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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彩蛋时间:25%

接到徐与舟电话时沈岸萤正在校门口买炸串。

帮李想付房租、添衣物,同时确认她还活着,虽然周考考得稀烂,但沈岸萤还是决心奖励跑断腿的自己。

她没想过徐与舟会给她打电话,按理说他该对她避之不及。

可事实不按常理,捻着棍子问她要甜辣酱还是辣椒粉的老板还没问完,就见客人脸色铁青,一溜烟小跑离开。

明日星灯光打得足,又安静,分分秒秒的时间一粒粒掉落在地。

徐与舟等了很久,从正襟危坐到站起来,没能顾及形象,大咧咧往桌上一坐,单腿悬着,手指一滑,指尖转动的手机啪地掉地上。

声响与推门声重合,女生气喘呼呼来了,肩膀剧烈起伏,冲到他跟前,连书包掉了都无知无觉,“不是我。”

声音很响,平地惊雷炸开。徐与舟关上门,帮她捡起书包,挂好,拉开椅子,“先坐,别着急。”

怎么会不急呢?

来自习室的路上沈岸萤想了很多。第一是庆幸,幸好她阻止了李想,如果徐与舟和失主找上李想,找上她养父母要怎么办,他们会打她,或者把她送回去?

李想很讨厌福利院,如果她被送回去,又偷偷跑掉,她上哪找她?

随后是懊恼。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那时候突发善心将手机摁进男生侧包的自己掐死。

别人手机要掉了关她什么事?

善意是噩梦的开始,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最重要的是,陶楚严令禁止她跟以前那帮人往来,再掺上“偷窃”...

她死定了!

沈岸萤下意识揪住他的袖管,“我没有偷,我记得他,他是你朋友,我怎么会偷呢?我就是看他手机快掉了,帮他塞进去,李...我妹妹也没偷,视频拍得很清楚不是吗。”

徐与舟没带她去派出所,反而约在自习室,或许事情还有回旋余地。

沈岸萤不自觉急促道,“你相信我吗?我有你送的手机,我认识他,他可能也认识我,我为什么要偷呢?”

这倒与徐与舟的想法不谋而合。

沈岸莹跟偷窃二字毫不沾边,从人品上他相信她不会这么做,从动机上她也没理由偷已经拥有的东西。

可违和感却不断从脑海浮上来。

徐与舟又想到视频最末,沈岸萤掠过摄像头那一眼。

她如此老练,精准地锁定了摄像头的位置,那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并非随意挑选树枝停歇的麻雀,而是盘旋天际沉着警惕的鹰。

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他很惊诧。

徐与舟任由她拽着,安抚道,“是,我也想不通,所以我想,这应该只是误会。我相信你,但我朋友手机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我们去跟他解释一下,帮他提供线索,早点找回手机,可以吗?”

“我不想去派出所,”沈岸萤很受伤,捉着袖子像救命稻草,“我不能让我妈妈知道这件事,她会打死我的,你帮帮我,班长,你也不想我去派出所对吧,老师和同学知道了怎么办,我会被讨厌的,我不要这样,不是我做的。”

徐与舟确实不想让沈岸萤去派出所,他甚至不想让双方碰面。

换句话说,他不希望学校里的人跟乐队有交集,越少越好,最好没有。

三番两次,偏偏是沈岸萤。

徐与舟叹了声,“就算你不去,警察也会传唤你的。”

女孩唰地睁大眼睛,眼看又激动起来,他拧开包侧的矿泉水盖子,递给她,“先喝口水,你听我说。”

“我们不去派出所,但必须跟辛宇聊聊,带上你妹妹。”

沈岸萤皱眉,“她去不了,但我可以去。”

徐与舟:“恐怕不行。”

“你怀疑她吗?”沈岸萤绷着脸,“她没偷,没必要叫她。你相信我。”

“不是去派出所,只是私下聊一聊。”

“不行,她不能去。”沈岸萤坚持。

“为什么?”徐与舟好奇,“只是去解释一下,我会站在你这边的,别害怕。”

她不说话,他又问,“既然没偷,为什么不能来?”

壁挂钟的秒针咔嗒作响,无声对峙与浮尘一同落到地上。

半响,沈岸萤咬咬牙,开了口,“我找不到她。”

徐与舟:“去她家呢?”

“她不会在家的,”沈岸萤摇头,嗓音艰涩,“她是被领养的,那家人对她很不好,还会打她,所以她经常偷跑出去,连我都找不到她,今天只是运气好碰到了。”

她低着头,没注意到徐与舟眼中一闪而过的愣怔,再抬头时,他分外平静,语气透着安定感,“从福利院被领养的?”

“...对,”沈岸萤急忙解释,“虽然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是有一点坏毛病,但她很听我话的,我跟她说了,那是我朋友,不能偷,你们也看了监控,她跟我闹脾气,但也只是闹脾气,她不会惹我生气的。”

徐与舟会因为她的悲惨身世放过她吗?不管怎么样,李想是决不能出事的,沈岸萤在赌,没什么筹码,寄希望于好人的好心肠,被动等待让她不安,他会追问两人的关系吗,但她无可奉告了。

短短几秒沈岸萤预了想好几种悲惨结局,好在徐与舟同情心泛滥,仅仅是一个福利院出身的小女孩,而这位小女孩偷他朋友的手机未遂,他却轻易妥协了,“行,那你跟我去见辛宇。”

今夜漫长,有一场硬仗要打。

可沈岸萤低估了亲人离世之人的悲愤和耐心,就算是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老实人,也会怒火飞天,唾沫飞溅。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妹妹要偷我东西!谁知道她后面有没有背着你偷,你自己看看她的眼神,满脸写着不甘心!”辛宇冷笑,视频拉到她眼前,“要么是她要么是你,没跑了,你拿出来,我可以不追究,好吧?”

说实话嫌疑人是不是徐与舟熟人辛宇根本不在乎,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一个丢了东西的还得迁就偷他东西的,派出所不去,排练室也不行,还是陈博在派出所附近找了个KTV包间,美其名曰私下调解。

而眼前的女生徒劳地说着空无一物的废话,不是她们云云,千篇一律,辛宇二话不说要拽她手,“行,那你去跟警察说吧,我们走。”

“真的不是我!”沈岸萤反抗,作用不大,整个人被他揪着拖到门口,忙回头喊,“班长!”

徐与舟上前把门关了,声音偏冷,听着也生气了,“你冷静点。”

冲着他说的,辛宇急眼,“你要我冷静?!到底谁是你队——”

友字没说出口,陈博想起答应徐与舟的事,紧急制动,“哎哎,来听我说下。”

“你呢也别着急,与舟说得对,警察还在调后面的监控,事情有了眉目,但还没完,就更应该冷静下来。”陈博又对沈岸萤说,“妹妹,这不是一般的手机,他亲人刚离世,重要信息都在手机里,这部旧手机对他真的非常重要,而且用了很多年,卖不了多少钱,你再好好想想,最后手机真的还在包里吗?”

沈岸萤很绝望,“我真的放回去了,我自己有手机啊,为什么要偷你的?”她掏出新手机摊开,“到底要怎么做你们才能信我?”

赵显一直倚在点歌机边上旁观,叼根烟,这会儿也走过来,“监控是有视野盲区,她的说辞也没毛病,就是太牵强。”就算你是我们...他把乐队成员吞掉,“未来学弟的女朋友,如果没有更多证据,那小孩又来不了,我们只能锁定你了,妹妹。”

他抖落烟灰,“别看这家伙长得老实,人挺倔的,你做好准备,他不会放过你的。”

徐与舟闻言抬头,“监控还没排查完,要锁定谁,没必要现在下结论吧。”

辛宇回呛,“有什么好拖的?还能查到什么?”

徐与舟疑惑,“你是警察?要不你干脆拿出手铐把她拷走算了?我带她过来是想大家好好聊聊,不是让三个成年人威胁一个未成年。”

“哈,未成年,行,”辛宇气得顶舌,原地徘徊几步,从赵显身上摸出手机给沈岸萤,“你是未成年,自己犯的错解决不了,那小孩也叫不来OK,把你监护人喊来,现在。”

让陶楚知道真完蛋了,沈岸萤慌神,嘴比脑快,“你别叫我妈,我可以赔。”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就是你偷的吧!你不偷为什么要赔!”辛宇很激动,突然放软语气,“我真的求你了妹妹,我手机卖不了几个钱,你看上去也不缺钱啊,你还给我吧,或者我从你这买过来,我自己掏钱行吧,我可以不计较,你年纪也还小,先还给我,一切好说,行吗?”

没有的东西要怎么还啊。

沈岸萤突然泄了气,她突然不想做任何辩驳,说是私下沟通,不过是对她作下有罪判决假设后的软硬兼施。

她口说无凭,陶楚肯定也不相信她的,他们会把她带到警局,陶楚会抖出她的黑历史,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曾经是个烂人,一个不知悔改的小偷,盗贼。

算了,反正一直这样。

她的语言没有任何意义。

苍白虚弱的沉默下有人敲门,服务员拿着两个话筒进来,“你们的话筒。”

陈博:“我们有。”

服务员一愣,“不是你们要多加两个吗?”

“走错了吧。”

“哦哦,不好意思,打扰了。”

房门关闭,安静笼罩期间,隔壁的声嘶力竭就格外抓耳。

点歌机闲置,屏幕无声地闪过一个又一个MV画面,徐与舟歪头盯了会儿,“你的耳机没断吗?”

辛宇懵了几秒,“什么?”

徐与舟站到两人之间,把沈岸萤护到身后,“你过马路戴着耳机,如果她真偷了你手机,蓝牙会断开,你仔细想想,当时在放什么歌,断了没?”

他知道辛宇耳机不离身,辛宇自然也清楚,而且鼓手听力不好,耳机音量直逼安全级别以上。

“...In my place.”辛宇干巴巴说。

他记得过完马路耳机刚好播到酷玩的in my place,前奏鼓声响起那一秒,夜色从梧桐缝隙倾洒,暗影落到面包店收银员脸上,入账通知播报机械又清晰,城市匆忙又人来人往,心也跟着匆匆步伐颤动,他被伤感情绪拉扯,放缓脚步,决定用一首歌的时间观察一对互相栖息的黏腻情侣。

可两人中途却吵了起来,鸡毛蒜皮的小事,辛宇兴致缺缺听了全程,再反应过来,耳机兜兜转转,贯穿歌单,又回到in my place.

在那之后他买了一束花到达墓园,在那之前他目睹亲戚为分爷爷遗产争得面目可憎,而他作为唯一继承人成为众矢之的,而那对情侣不过是一天中不痛不痒的小插曲,他没能记起。

是他昏了头,冲动行事。

辛宇话都说不顺溜,表情很是尴尬,“耳机没断,至少在梧桐街都没断,确实不是你拿的。抱歉,我误会你了,对不起。”他暗骂了声,忽然身心俱疲。线索中断,要找到手机无疑大海捞针,这么想着,警察来电。

接完电话他立刻起身,“有新线索了,我先走了。”

走前辛宇朝沈岸萤深深鞠躬致歉,陈博和赵显也跟上,最后拍了拍徐与舟的肩,徐与舟只冷眼杵着。

关门后包间只剩两人,短短几分钟过山车般跌宕起伏,沈岸萤倏地失去力气,心下石头落地,劫后余生也不过如此,她瘫倒沙发,敞亮的橙色灯光却骤然一变,室内暗下来,灯球亮片闪闪烁烁托着她悬浮转动。

徐与舟坐到她身边,低头看她,声音有点哑,但柔柔的,“累了吗?我送你回家吧。”

沈岸萤不想回家,她摇摇头,掀起眼皮看徐与舟,“原来你也会生气。”

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又是平躺在沙发说的,眼睛睁得很大,眨呀眨,在旋转光斑下忽明忽暗,徐与舟笑了,想摸她的发稍,忍住了,“很委屈吗?”

沈岸莹:“还好。”

徐与舟看着她,叹气,“不是你的锅你还主动去背,赔什么啊,是不是笨。”

沈岸莹卷着身子侧躺,背对他,不理人了。

“生气了?”他拿指骨敲敲她的肩。

马尾左右摇晃。

“是我不好,他喜欢在路上听歌我早知道的,没早点想起来,害你白白受那么多气。”

这当然不怪徐与舟。

她该感谢他的。

其实被污蔑也没什么,沈岸萤没在怕的,但这次情况特殊,牵扯到李想,她确实慌不择路,失了理智。

但徐与舟帮了她,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实打实帮她度过危机。

这么会有这种人呢,口头上甜腻腻的讨人喜欢,行动也落到实处,真金白银。无论是钱,还是帮她剥掉罪名。

他真的相信她。

沈岸莹翻身。

就算是从下巴往上的死亡视角看,他的脸也很能打。她轻轻喟叹,“班长。”

“嗯?”

“你上次给我的羽绒服,”沈岸萤说,“我给我妹妹穿了,她当时很冷,所以我就...”她补充,“但我会还你的,我发誓。”

徐与舟只问,“暖和吗?”

“嗯。”

他说,“不用还了,她能穿就让她穿吧。”

他的手随意撑在她肩侧的沙发处,为了听清她讲话稍俯下身,流光溢彩曳过他的脸,沈岸萤看着一颗浑圆金色光点从他睫毛尾端出发,像一条小金鱼攀过鼻梁山峦,轻轻一荡抵达眉骨,最后跃入发稍的黑色海洋。

于是,沈岸萤又问,“你对前任都这么好吗?”

徐与舟一本正经,“送自己穿过的衣服倒是第一次。”

沈岸萤:“我的意思是...”

“就算分手了,我还是你班长啊。”徐与舟知道她意思,挺直身,手也撤掉,“帮助同学不是我的职责吗?”

沈岸萤感叹,“好有弹性的职责。”

徐与舟斟酌半响,拎着包站起来,“你别误会,我们没可能了。”

哇哦。

他手掌在软沙发压出的凹陷一点点回弹,恢复原状,就像他对女孩子的态度,他随意一撑,有人的心就深深陷落。

难道他不知道女孩们的心脏不是软沙发吗?探进去会留下一个洞,流一些血,会结痂,缀一个深深浅浅的疤。

他太容易让人误会,喜欢他的女孩子真是可悲又辛苦。可做朋友,却是一顶一的朋友。

沈岸萤还是躺着,把脸撇向一边,胳膊捂着眼,“我知道了,我不是说过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唰地立起上身,“你是会跟前任做朋友的类型对吧?”

徐与舟挑眉,“如果对方真的想跟我做朋友的话。”

“我们交个朋友吧。”沈岸萤真心道,伸出手。

徐与舟垂眸瞥一眼,没接,“再说吧。”他想到什么,认真说,“那件羽绒服可以拿给她,但你不要偷偷拿回去珍藏。”

沈岸萤:“.........”

他到底觉得自己有多喜欢他啊?

沈岸萤那点感动全憋了回去,艰难道,“我尽量。”

徐与舟:“嗯,辛苦了。”

直到被徐与舟送回家,又被陶楚揪着耳朵警告不能跟异性自习到十二点后,沈岸萤躺进温暖被窝,陷入梦境前才迷迷糊糊想到,徐与舟从始至终都没问,她为什么会认识从福利院出来的小女孩。

辛宇算幸运,也算不幸。

幸运在后续监控拍到小偷偷手机全过程,不幸在小偷戴了口罩帽子,全副武装,没法确认身份。

但对徐与舟,说不愧疚是假的,辛宇几人提议找个时间请他女朋友吃个饭,给机会赔礼道歉。

徐与舟拒绝了,连她的联系方式也没给,同时提醒他们,女孩子因为这个事很受伤,明确表示不想再见面,最好的道歉就是离她远远的。

“要是你们实在过意不去,选竹溪站那个排练室吧,”徐与舟说,“就当为了我。”

陈博发了五个备选,竹溪站这个通勤最不方便、面积最小、排练配套设备也不尽人意,但胜在租金便宜。

几个大学生平时有兼职,不缺钱,甚至表示如果徐与舟没钱,可以先借给他。

徐与舟不借,坚持己见,于是排练室一直定不下来,就那么挑着找着。

今时不同往日,怀着亏欠,曾经反对得最厉害的辛宇最先响应了,表示设备也还凑合,离宜大也不算远,于是排练室当即定下。

队友说得没错,徐与舟选这个排练室最大的原因就是没钱。

徐霆对他严厉管控,生活费仅能活口,唯独恋爱款出手阔绰,不问去处。

可徐与舟也没苦了自己,在花钱上他得心应手,想要就要得到,至于买完会不会被徐霆丢掉,买了再说,赌徒思维活用多年,双重意义的白月光。

玩乐队是很烧钱的,而徐与舟要么不买,一买就要给自己最好的。

于是买完新吉他、新手机、新鞋,又给沈岸萤买完生日礼物,银行卡莫名其妙只有四位数了。

而他还没付租金。

而他...貌似需要为搞乐队一事败露、最后被徐霆赶出门存点应急资金。

收钱不到一个月,再问要被怀疑,徐与舟着手整理之前一时兴起买了,却没用过的电子产品。

在咸鱼挂了两天,没等来买家,却在平台看到自己不久前送出去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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