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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霁王将至,徐府深处,徐员外精挑细选的十二位佳丽正于水榭楼台间进行着最后的排练。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曼妙舞姿与江南烟雨融为一体。

她们都曾是江南豪族精心豢养的家伎,自小便经受着严苛的调教,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一颦一笑俱有章法。

五年前那场席卷江南的浩劫,令她们的旧主灰飞烟灭,也使她们如明珠蒙尘,散落于民间。

此番霁王南巡,给了徐员外是进阶的机会,也给了她们重新‘出道’的机会。

她们将在今晚的接风宴上献艺。

机会仅此一次。

若得霁王青眼,便可一步登天;如若失败,彪悍善妒的徐太太绝不会容她们留在徐府,她们最好的归宿,是被送给官员富绅,然而徐员外叛族求荣,为江南东西道官商不齿,无人愿与之结交,只怕送都送不出去,那么更大的可能,是被发卖至风月之地。

因此,无人敢有丝毫懈怠,皆使出浑身解数,将多年所学的魅人之术演练到极致。

看着她们曼妙的舞姿,听着她们天籁般的歌声,时毓觉得,徐员外将她排除在在献艺名单之外,大概可能也不全是私心,而是她拿不太出手……

十二佳丽的专业素养不比现代的爱豆差,而时毓长这么大,连学校的文艺汇演都没参加过。

说到大……她的年龄还那么大!

和水葱般清嫩的她们相比,她就像一颗干巴的洋葱!

她唯一堪可一提的优势,便是发育成熟的体魄——168公分的身高,108斤的体重,一周健身三次的身材,看上去身长体健,透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而这生命力,在这个时代,恰恰指向了女人最原始的价值:更强的生育潜力。

毕竟徐员外的终极目标,是希望她们能给霁王生下继承人。

思及此,时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摒去浮躁与迷茫,认真筹划‘营销方案’——此番要售卖的,不是保险,是她自己。

两个月前她把自己卖给徐员外时,只需要笑一笑,说上几句地道的洛阳话。

那是因为徐员外看她的第一眼,眼神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作为一个阅人无数的保险销售,她非常确定,那眼神代表‘这是我的菜!’

而说洛阳话,则是因为洛阳是大虞朝首都,冒充首都人,能自抬身份,叫他高看几分。

这回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要面对的,是站在权力之巅、拥有无限选择权的霁王。

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像徐员外这种,搜罗天下美人去巴结他的人。这意味着,想要入他的法眼,她不仅要赢过这十二位佳丽,简直是要赢过全天下的美人。

这对时毓是个极大的挑战。

她不禁想起职业生涯中的一次惨败。

从业以来她几乎无往不利,但那次滑铁卢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一度动摇了她的职业信念。

那位客户几无坚不摧——豪门第三代继承人,才智、修养、容貌与财富俱是顶尖,更让人头疼的是,他已历练得心境成熟,行事云淡风轻。

那时的时毓已是行业翘楚,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客户,无论是真心咨询还是借故**,她总能游刃有余地掌控全场。

唯独面对他,从初次交锋起,她就隐隐落了下风。

人与人之间——尤其男女之间——往往存在一种无形的气场博弈,一旦初遇时被压制,往后便极难扭转。

他们后来维持着一种半生不熟的朋友关系,断断续续往来半年,单子始终没能做成。只因每一次交流,节奏都牢牢握在他的手中。她不知不觉沉浸于他所展现的广阔世界,也承受着自己正被对方忽视和牵引的压力。

她渐渐偏离了初衷,开始希冀一些超越业务的东西,变得患得患失。所幸她很快就意识到,业务可做可不做,没必要搭上自己,于是果断放弃百万佣金,快速抽身。

后来她总结自己的失败,并不是因为对方段位有多高,而是因为对方所展示的财富世界,远比她的世界复杂精彩得多,就像一个是彩色,一个是黑白。

一个色盲,如何能向见识过斑斓世界的人推销颜色的美妙?

这种认知让她不能再自信地面对这种顶级高净值客户。

而霁王的世界,和那位继承人比起来,高了不止一个境界,犹如四维世界之于三维世界。他掌控的不只是财富,还有生死和天下。

可她没有退缩的余地。

不仅不能退,还必须拿下他。

在没有竞争优势的情况下,她迅速拟定了两套策略:上策,合纵连横,与十二佳丽中最具潜力者结盟,互相成就;下策,奇兵致胜,先以非常手段博出位,吸引霁王注意,再兵行险着,自爆穿越人身份,赌一线生机。

这两日,她一直在默默观察,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位名唤季知节的姑娘身上。

她姿容绝色,舞技超群,然眉宇间总笼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愁,眼神不似旁人那般充满灼热的渴望,反而时常流露出一丝与这激烈竞争格格不入的疏离与倦怠。

这份与众不同的气质,交织成一种欲拒还迎的张力。

时毓决定选她。

趁着季知节休息的间隙,时毓快步上前,递过一方洁净的帕子,真诚赞道:“姑娘的舞姿,真是翩若惊鸿,令人移不开眼。”

知节没有接她的帕子,也没接她的话,淡淡地瞥她一眼,那眼神就像年级第一看倒数第一,而后默默挪开一些,显然无意与她结交。

和这样的小孔雀打交道,不能一直捧着她,不然男的永远是舔狗,女的永远是跟班。

时毓不以为意,从容收回帕子,挪了挪屁股跟过去,在她眼里流露出恼怒并欲起身时,眼疾手快地按住她,快速低声而笃定地说道:“你的舞技确然超群,但恕我直言,你所受的训导与另外那十一人同出一辙。你们的姿态、神韵、乃至取悦人的手段,都太过相似。你的容貌虽美,却也算不得天下第一,没有绝对的优势能够令霁王一见倾心。”

她微微一顿,直视对方那双笼着愁绪的眼眸:“但我可以帮你。让你与众不同。”

季知节微蹙着眉,用熟练的官话轻声质问:“若有你这样的本事,何必来找我?”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时毓坦然一笑,“你所长正是我所短,而我所擅,或能补你所缺。”

“你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能够傍上霁王这个靠山,好好地活下去。”时毓正色道:“我想与你结盟。我若助你成功,你走时带上我,让我以丫鬟的身份跟着你即可。当然,若我入了霁王的法眼,也会想方设法带着你。这样,我们都能给自己多找一条生路。”

“凭你?”季知节悠悠一哂,把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些姹紫嫣红的佳丽们,虽没明说,意思却再明显不过:找你还不如找她们。

时毓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你们都是一条流水线上出来的,套路都差不多,霁王在京都见过的艺伎成千上万,早就审美疲劳了。如果连你都不能吸引他的目光,她们就更不行了,除非撞大运。与其指望运气,不如指望概率。我是另一种路子,是山珍海味中的一道粗茶淡饭。我成功的概率不如你,但比她们大,所以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这番话终于挑起了季知节一丝兴趣:“你待如何帮我?你所谓的‘路子’又是怎样?”

时毓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齐整的纸笺。

季知节展开,只见其上以潦草丑陋的笔迹写着八句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根据时毓的观察,大虞朝所处的时代,应该和唐初差不多,朝廷以诗取士,天下文人竞相研习,吟诗作赋早已融入宴饮、饯别、游冶等日常场景,成了举国追捧的风尚。

若能在迎驾宴上献出一首绝妙好诗,不仅能为盛宴添彩,更易博得霁王青眼。

这十二位佳丽,皆是色艺双绝之辈,或精于歌艺,或擅于舞技。季知节以惊鸿舞姿独占鳌头,唯有一个叫江雪融的姑娘能与她争锋。

江雪融更擅歌唱,嗓音如昆山玉碎,更难得是精通诗文,所唱之词皆出于自家手笔。这份才情赋予她一身清雅的书卷气,眉目流转间,显得比季知节更聪慧灵秀。

或许是因为‘王不见王’,两人关系素来不睦,曾为争抢乐师当众争执。

时毓方才露的一手,恰好能弥补季知节的关键短板,助她稳压姜雪融一头。

季知节眼中的高傲与戒备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赞赏,“原来你竟有这般才华。”

时毓想,能即刻品出此诗妙处,足见其腹有诗书。她们这一行果然很卷啊。

文抄公是穿越者的基本操作,时毓堂而皇之的笑纳了她的称赞,淡淡道;“整首诗有九阙,这只是其中两阙,若你能在起舞时,以此诗为歌声情并茂,必定会惊艳四座。”

季知节深以为然,只是有些疑虑:“如果徐员外知道你的才华,也许会送你京都大展宏图,在徐府这段时间你为何深藏不露?”

“你太高看徐员外了。”时毓悠悠一叹:“男人这种生物,并不理性你知道吧?他们看女人,永远先看到性价值,所以常常被下半身左右,为了爽一时,不计成本和代价。而徐员外,更是俗人当中的俗人。他喜欢我,所以对他而言,我能带来的其他价值,远不如满足他的**更重要。展露出我的才华,只会让他更加纠缠我。因为征服一个有才华的美人,比征服一个普通的美人更有挑战性和成就感。”

季知节似懂非懂,只觉得时毓这人,精明通透、豁达老练,确实比其他人更值得依靠。

她思考了片刻,又问:“你将如此非凡之作给了我,你自己又以何吸引霁王?”

“那么,”时毓不答反问,目光紧锁对方,“我们现在是盟友了吗?”

季知节微微颔首,声音轻却肯定:“若我得幸,必带你同行。”

“一言为定!”时毓笑道,而后道:“我的路子嘛,可以说和你一样,也可以说和你截然相反。”

诗来自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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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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