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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属下愚钝

嘉猷宫后花园中,那人凿雪雕的双手冻到通红,浑然不觉冷似的,默默地为辜守霖准备惊喜。

眸色微动,辜砚白将千里镜收起来,手指轻轻地摩挲。

这下被他抓了个正着。

换了一身宫里太监穿着的衣衫,辜砚白从窗户出去,没有让殿外守值的翊麟卫发觉,往嘉猷宫后花园掠身而去。

雕完雪滑梯后,孟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兔子磨具,装进积雪一按,便能掉出一只小雪兔。

进宫这三年,孟酌长进最快的便是轻功,有沈非指点,又每天在高处行走。

趁着宫人昏昏欲睡,孟酌身形如影,沿着殿门口落下几只兔子,一路往后花园排去。

这样辜守霖第二天起床,开门就会看到成群结对的小兔子,憨态各异地指引着他,前往后花园中的雪滑梯。

孟酌沿着小路放兔子,刚摆到雪滑梯下最后一只,身前骤然出现一个人影。

好歹当了三年侍卫,孟酌手立马按在腰间的十字.弩上,往后退时踩碎了几只小雪兔。

孟酌蒙着面,这个距离看不清对面的脸,依稀能看出那人穿着太监的衣衫。

既然是太监,直接打晕就是,孟酌当机立断,手从十字.弩上松开,掌风朝那人劈过去。

那人侧身一躲,擒住孟酌的手腕。

孟酌朝他靠过去,距离拉近,积雪映出的光照清了辜砚白的脸。

要死!!!

孟酌差点吓了个魂飞魄散,脚底一滑,转身想逃之夭夭。

辜砚白的身手远在他之上,轻巧的两招把人抓回来,往后一甩压到假山上。

两只手腕叠在一起被辜砚白按到头顶,孟酌跟生吞了一口积雪似的,僵愣住。

腕骨一只手掌就能拢住,还有脖子,辜砚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眉轻轻蹙起,心念微动,这人怎么瘦了这么多。

辜砚白抬手要揭他的蒙面,孟酌咬牙偏头想躲,被辜砚白毫不留情地捏着下巴转回来。

辜砚白将蒙面布一扯,孟酌头发里似乎有什么机关被扯动,蒙面布落下瞬间,一团白烟在两人之间炸开。

这是孟酌提前找何唯川要的的迷烟,一闻就倒,防的便是被撞见时可以脱身。

手腕的禁锢松开,孟酌立即低下头转身就跑,腿刚迈开,又被拎着后领子重新甩回假山上。

本应该被迷烟放倒的辜砚白,眼神清明地站在他面前。

后背抵着假山,孟酌窘迫地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破口大骂,何唯川这个庸医,不是说这玩意牛都能瞬间放倒!

见这人丢了蒙面,也不跑了,辜砚白松开他,看着他的脸,眉棱一挑:“谢侍卫,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孟酌眼微微一眨,心下稍定,还好有何唯川的易容术!

他现在是改头换面的谢宝树。

大半夜偷溜进嘉猷宫堆兔子,最多算擅离职守,不至于砍头吧。

于是,孟酌单膝跪下,神色如同往常,低下头毕恭毕敬:“属下知错。”

辜砚白饶有兴趣看着他,语调微扬:“错哪了?”

孟酌把头埋得更低:“属下擅离职守,请陛下责罚。”

辜砚白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又问:“还有呢?”

余光瞥向旁边的兔子,孟酌心想,被抓个正着的只有这个,其他一概死不承认。

孟酌看着辜砚白的靴尖,抿了抿唇:“属下愚钝。”

说完,孟酌闭上嘴,垂首一幅任凭处置的样子。

等了片刻,身前的人却没再回应,孟酌犹豫着,视线从辜砚白的靴尖缓缓往上抬。

直到对上辜砚白俯视他的眼神,孟酌仰着头,骤然惊愣住。

淬着杀意的血气在辜砚白眸底漫开,辜砚白蹙眉凝神,似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孟酌对他个眼神太熟悉了。

四年前在成王府,每次辜砚白毒发,在床榻上对他予取予求时,便是用这种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的眼神看着他。

就像他只是解毒的工具,可以随意糟蹋的物件罢了。

凉薄至极。

一股寒气顺着后脊爬上来,孟酌哆嗦了一下,试探着喊:“陛下?”

他算是知道,辜砚白为什么没被迷烟迷晕,辜砚白身中离恨天这么多年,普通的毒药对他不会正常起作用。

但是,竟然会诱使离恨天发作!

从孟酌离开后,辜砚白毒发都是由何筠针灸,将他的五感封闭,入定一样静待六个时辰。

每当这种时候,全体翊麟卫会守着养心殿严阵以待。

一时不知道辜砚白还残存多少理智,孟酌扶了一下地站起来,心惊胆战地想去喊人叫太医来。

他刚要往后退,辜砚白突然动了,猛地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第三次被甩到假山上,后背重重撞上山石,孟酌闷哼一声,皱着眉艰难喘息。

掌心中的纤细脖颈脆弱地颤抖,辜砚白浑身肌肉紧绷,垂着深黑的眼睫,极重的一声喘息后,辜砚白嘴角溢出血来,僵硬地将手从孟酌脖子上移开。

辜砚白呼出的气息带着热气,落在孟酌眼睛上方。

两人目光相抵,辜砚白眼中血气浓得几乎要滴出来,但还剩一线清明。

“陛下,属下这就去请太医来……”孟酌想把身体挣脱出去,却被辜砚白紧紧圈锢着。

辜砚白鼻尖几乎贴着孟酌的额头,若有若无的药香从孟酌身上散发出来。

孟世皖送的药引除了压制毒发,还会让辜砚白上瘾。

而等辜砚白察觉到时,早已食髓知味,难以自拔。

那股药香无孔不入,像在辜砚白胸腔中放了把火,本就所剩无几的神志被烧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已久、欲壑难填的狂躁失控。

“不许走。”辜砚白的力气大得惊人,毫不怜惜地欺身将膝盖抵入孟酌的双腿之间。

满地积雪比月光还清亮,园中似乎有树枝不堪雪压,发出簌簌轻响。

“呃……”孟酌软哼了一声,被辜砚白用强横且急切的力道扣住肩胛,掀过身去。

假山嶙峋屹立,在交叠的两个人身上投下暗影。

孟酌把自己的脸藏在阴影里,习惯性地忍耐,生怕易容沾水掉落,被逼到眼皮都泛红了,也死咬住下唇不敢落泪,因此身体比往常哆嗦得更厉害。

不远处的宫殿中,太子辜守霖在熟睡中翻了个身。

直到朦朦胧胧的天光渐露。

孟酌颤颤巍巍地跪到雪地上,惊诧地转头,只见辜砚白身形微晃,昏睡倒地。

离恨天发作被压下去,原先的迷烟起了效果。

孟酌发丝散乱,从地上爬起来,他才知道,原来只要一次,就能把离恨天压下去。

想起以前辜砚白总是贪得无厌,那样彻夜蛮横地对待他,最后还要杀了他。

辜砚白怎么能这么坏。

心底不禁涌上一阵委屈,孟酌瞪向辜砚白,吸了吸鼻子。

再过半个时辰,便到辜守霖晨起的时间。

身体抖得厉害,主要是冷的,孟酌呵着白气,穿好衣衫,在雪地里是真的受罪。

将躺在地上的辜砚白衣袍整理好,孟酌拉起他的胳膊,把人扶到雪雕边,让他靠坐在大兔子边。

辜砚白从养心殿里出来时,只穿了一身太监的暗红色宫服,没有披外袍。

还要在雪地里再躺半个时辰,才有宫人过来。

看着他泛着霜气的脸,孟酌叹了口气,将自己夹絮的外袍脱下,披到辜砚白身上。

捡起之前放的小兔子磨具,孟酌在滑梯边补上几只小兔子,摆放到辜砚白脚边,又摆了一只在辜砚白手心里。

抬起腰时,酸得孟酌“嘶”了口气,他眼神幽怨看向辜砚白,愤愤地按出一只做鬼脸的白兔,放到辜砚白脑袋上。

“报复”完,孟酌这才满意地翻墙从嘉猷宫越出去。

寻思着脸上的易容膏该重新弄一下,孟酌飞速往太医院的值房赶去。

太医院是辜砚白登基后搬到养心殿附近,这天夜里正好是何唯川留守。

越过两条宫道,孟酌翻身起落,推门进何唯川住的值房。

值房里烧着炭火,何唯川毫无察觉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身上只剩单薄的里衫,孟酌冻得打颤,搓着手,掀开何唯川的被子。

孟酌跟冰块似的双手,从何唯川上衣摆猝然伸进去。

摊开掌心往何唯川暖呼呼的后背一贴。

“啊!!!”何唯川一声杀猪似的吼叫震穿房顶,想甩开缠身的毒蛇似的狂扭腰身。

“冷冷冷,给我暖暖。”孟酌人也往被窝里钻,紧贴着何唯川不放,顿时暖和得昏昏欲睡。

被冻了个激灵,何唯川看清是孟酌,压下惊恐,翻了个白眼:“滚滚滚!”

推攘好一会儿,也没把孟酌从他身上扒拉下来,何唯川无奈地拉上被子,听之任之,倒头继续睡。

晨钟声响起,辜砚白眼皮动了动,睁开眼,记起方才所发生的事,他刚一动,头顶上一团雪兔子滚落下来,碎成雪洒落在他胸前。

辜砚白目光落在手心里的小雪兔,微微茫然,小兔子仰着头,眯着眼笑得俏皮张扬。

这个小东西稍一碰就会散开,辜砚白手心稳稳托着小兔子,站了起来。

身上披着的外袍掉到地上,那是一件侍卫的银麟服,某个刚被抓住尾巴的人,又逃之夭夭了。

后花园外传来辜守霖的声音,奴婢伺候太子晨起,给他披上明黄的大氅。

刚推开殿门,辜守霖便迫不及待地跟着摆在路中间的小兔子,轻快地走进后花园中。

在巨大的兔子出现时,辜守霖眼睛倏地发亮,眉梢的欢喜比晨阳还明朗。

饶是平时恪守礼法的小太子,也不禁露出孩童幼稚贪玩的一面。

看到站在滑梯边,手心拿着小兔子的辜砚白,辜守霖快步飞扑过去,仰起头喜不自禁:“原来这是父皇给儿臣做的。”

被抓个正着的成了辜砚白。

夜里在这发生过的事,辜砚白不可能告诉太子实话。

矮身把手里的小兔子放到脚边,辜砚白轻咳一下,接过奴婢拿着的毛绒手套,半蹲着给辜守霖戴上,眼底落着柔光,“嗯”了一声。

晨钟响后,没见陛下身影的翊麟卫,齐刷刷地出现在嘉猷宫的后花园里,看到了这一幕。

嘉猷宫的奴婢环绕在侧。

辜砚白抱起辜守霖,把四岁的太子放到雪滑梯上,辜守霖稚气可爱的脸蛋笑出两个梨涡,满眼的雀跃欢喜。

而陛下脚边有一只还没他靴子大的小兔子。

翊麟卫躬身行礼,似乎看到了杀伐果断的帝王,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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