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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忙活了

年底将近,腊月二十四这天,延正宫中设宴,君臣同席。

一年一度的百官宴隆重奢华,歌舞升平,列席的官员觥筹交错,喧哗行乐。

主座上,辜砚白手边的酒樽装着半杯酒,难得放下端肃的威仪。

灯火通明、一派祥和的延正宫外,是全体翊麟卫的恪尽职守。

孟酌在辜砚白身边待了近一个月,但他毕竟擅长弩箭,宫宴前便回到往常值守的位置。

坐在远得只能看见辜砚白身形的宫檐上,孟酌长长地喘了口气,松松垮垮地盘着腿。

眼皮底下,几道利刃的光芒闪过。

一道身影往后院湖边的方向逃去,翊麟卫紧追其后。

孟酌将弓弩拿到手中,居高临下精准一箭射在那人的腿上。

企图跳湖逃走的刺客,在湖边被扣下。

后院几不可闻的动静并没有惊动宴席。

孟酌纵身跃下宫檐,落地时,刺客已经吞毒自尽。

刺客穿着舞姬的衣服,混在等待上场表演的舞姬之中,藏在头发中的暗器被负责搜查的翊麟卫发现,暴露行迹。

沈非半蹲在刺客的尸体前,没查出什么身份线索,当机立断起身道:“如果刺客的目标是陛下,应当不会只有一个人。”

参加宫宴的几乎都是朝中的权贵高官,刺客死了无法指认,翊麟卫不可能把人都抓起来审。

旁边的四个翊麟卫等着沈非下命令。

“指使刺客的幕后黑手应当还在宴席上,先不要打草惊蛇,”沈非神色肃然,看向孟酌,飞快道,“谢宝树,你过来。”

如果幕后黑手发现安排的刺客被抓,极可能就此收手。

孟酌原本下来想取回自己的箭,脚步一顿。

沈非打量几下孟酌的身形,吩咐道:“你即刻换上舞姬的衣服,随舞姬一起上场。”

在场的翊麟卫孟酌的身形最为瘦弱,扮成舞姬毫不违和。

什么玩意?孟酌一脸抗拒,还没开口。

“赶紧换好过来。”事态紧急,沈非难得疾言厉色,转身就走。

十几个舞姬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传唤,随时准备进殿表演。

孟酌手忙脚乱,赶鸭子上架地脱下银鳞服,穿上桃粉色的水袖舞裙,丁零当啷地挂上一脑门的朱钗花簪。

还好舞姬蒙着纱面,他才免了涂胭抹粉。

孟酌好不容易把手从水袖中伸出来,蒙上纱面,光着脚跟在舞姬的最后面。

-

延正宫中,宴席正酣。

翊麟卫无声地潜入,密切地关注着宴席上每一张面孔。

随着一声抚掌脆响,鼓乐声柔和下来,两排舞姬翩翩然入殿,舞着水袖如云翻涌,舞步轻柔曼妙。

此时宴席已过大半,列席的大臣不少放歌纵酒,看着婀娜起舞的舞姬拍手叫好。

沈非守在殿门边,朝辜砚白点了下头。

辜砚白配合地端起酒,靠在椅背上,眼神迷醉地欣赏歌舞。

能在帝王面前献舞的舞姬,自然舞艺超群,随着乐声一步一摇,舞姬在辜砚白面前排开。

一片轻灵舞动的舞姬末端,孟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没被长到拖地的水袖自挂东南枝。

即使戴着面纱,辜砚白一眼便看到,动作总慢一拍的舞姬鼻侧有一颗青痣。

看着孟酌同手同脚,卖力地拱着腰,辜砚白像是真的醉了,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腰肢僵硬地跟木头似的,孟酌挣扎着勉强跟上,随着乐声轻快起来,鼓点一阵急促。

舞姬变换队形,绕成一圈,舞蹈动作开始上难度。

看着围在中间的首席舞姬,轻盈自如地翻折身体,孟酌一下瞪大了眼睛,汗流浃背。

这动作,把他的腿断了再扛起来,他都做不到!

两边的坐席人声沸腾,刺客还没露出半点马脚。

又一次差点把旁边的舞姬绊倒,孟酌捞起水袖,朝沈非递眼神,再让他跳下去,什么草什么蛇都惊完了!

沈非也很急,比手势让他想办法拖住。

辜砚白席位下首,坐的是叶国舅,辜砚白的母妃叶氏小门小户出身,她的弟弟虽然不成器,但也没长争权夺势那脑子,除了嗜酒好色,百无一用。

此时叶国舅已经喝得满脸坨红,醉醺醺地望着面前翩若惊鸿的舞姬,笑得痴态迷离。

舞姬越舞越快,孟酌脚步慌乱,转身把水袖甩到叶国舅面前,叶国舅伸出手。

水袖刚掠过叶国舅的手心,孟酌立马借势往叶国舅怀里摔进去。

看起来就像是叶国舅急不可耐地将人扯了过去。

鼓点激昂,飞快旋转的舞姬身形几乎舞出残影。

孟酌一口气刚松下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孟酌尴尬地抬头,叶国舅拿着酒杯,看起来真的醉糊涂,不顾场合地嘿嘿:“美人,来喝一杯。”

暗处的翊麟卫剑拔弩张。

一声闷响,辜砚白把酒杯砸到桌面上,酒溢出来。

一心想着找出刺客,孟酌一边用余光看周围人的神色,一边应付着醉鬼,伸手去拿叶国舅手里的酒。

“哎。”叶国舅笑眯眯地拿着酒移开,不让他用手拿。

孟酌半掀着面纱,低下头要去喝。

叶国舅又把酒杯拿高,无比熟练地调戏怀里的美人。

孟酌光着脚,几乎跨坐在叶国舅身上,用嘴叼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面纱沾了点酒,朦胧地勾勒出天鹅一般的脖颈。

叶国舅大喜,揽着孟酌腰身的手越发放肆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叶国舅不敢真的做什么。

劈叉和陪酒,孟酌果断地选择后者,低眉顺眼地拿过酒壶,帮叶国舅添酒。

孟酌背对着辜砚白,没看到辜砚白越发暗沉的眼神。

看着孟酌又一次低头去叼叶国舅手里的酒杯,辜砚白嗤笑一声,抓起酒杯,往地面上猛地一摔。

“嘭!”酒杯碎裂的声响在殿中炸开,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鼓乐戛然而止,舞姬水袖垂落,垂首而立。

纵酒的大臣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帝王为何突然发怒。

殿门边的沈非抬手掐眉心,心想,白忙活了。

孟酌脊背一僵,从叶国舅身边挪开。

只有叶国舅浑然不觉,一脸荒唐地抓着孟酌的袖子不放。

“来人,请国舅下去醒醒酒。”辜砚白捏着酒杯,按捺住用酒杯砸叶国舅脑门的想法。

四个太监应声上前,架起叶国舅,把人拖下去。

大臣们反应过来,辜砚白登基以来,后宫空无一人,叶国舅这番淫.乱无状,自然触犯圣怒。

就在众人放松下来时,便看到清心寡欲的帝王,勾了勾手,将叶国舅调戏过的舞姬召到身边。

辜砚白手一抬,接着奏乐接着舞。

孟酌身形微晃,迷糊地往辜砚白身边靠,不忘凑近辜砚白耳边小声解释:“陛下,属下在抓刺客。”

语气透着被辜砚白扰乱计划的不满。

辜砚白不买账,冷声问:“叶国舅是刺客?”

“……”孟酌被噎住,摇了摇头。

“那陪朕喝也一样。”辜砚白将酒杯推到他面前。

孟酌酒量极差,这会晕乎乎的,拿过酒壶把酒杯斟满,垂着眼皮盯着酒杯,像快睡着了一样。

见他杵着没动,辜砚白按住他的手,冷哼一声:“谢侍卫刚才不是很熟练?”

孟酌想起来刚才跟叶国舅是怎么喝酒的,垂下脑袋,刚才那么做是为了拖延时间,引出刺客。

他现在就算爬辜砚白身上,也没有用。

辜砚白惊走了刺客,还要为难他。

不知道辜砚白在生什么气,酒意上头,孟酌蹙了下眉,往后挪开一点,说话不过脑子:“陛下,你不讲道理。”

辜砚白这才看到,孟酌被面纱盖着半张脸,脸颊红扑扑的。

明明只喝了一杯。

若不是孟酌满眼的醉意,辜砚白都要怀疑,叶国舅是不是往酒里下了药。

对上孟酌眼中恳切的控诉,辜砚白默默地端起酒杯,别开目光喝完。

继续把酒杯斟满,孟酌放下酒壶,攥了下拳头,脑子勉强转了转。

面纱湿了,孟酌想到这点,必须找机会出去找何唯川补一下易容。

鼓乐趋平,舞姬旋身的速度缓下来,曲终舞歇。

刺客没有出现。

辜砚白看孟酌这一身妖艳过头的舞裙确实不像话,让他换完衣服回来。

起身跟着舞姬退场,孟酌深一脚浅一脚的,醉意带来的困倦让脑袋渐渐发沉。

好在何唯川也在宫宴上,孟酌出了殿门,找个小太监帮他进去传个话。

何唯川焦急忙慌地往后院赶去,刚到湖边,被一只手从后面捂住。

“是我。”孟酌已经换回一身银鳞服,见何唯川出现,绷着的肩背一松,没骨头似的挂在何唯川的背上。

何唯川骂骂咧咧地把他搀到亭子边,坐在台阶上。

夜色昏沉幽暗,何唯川翻出火折子擦亮,任劳任怨地蹲下身来塞到孟酌手里,窸窣没一会儿,弄好他脸上的易容。

“行了,回去吧。”何唯川收起火折子,扯了他一把。

孟酌靠着柱子,醉意彻底漫上来,双眼朦胧地撒泼:“你背我回去。”

这人一喝醉酒就黏人得要命。

“哈?”何唯川见过他撒酒疯的样子,当即撸起袖子,只想把他按湖里清醒清醒。

“何太医在这里做什么?”

肩膀冷不丁被拍了一下,何唯川吓得魂不附体地蹿到一旁,又慌忙下跪行礼。

辜砚白身后跟着沈非,神色漠然地看向台阶上的孟酌。

孟酌醉成烂泥,根本没发现面前的人已经换了,半闭着眼委屈地哼哼:“阿川,你背我,不背我就睡这儿了。”

何唯川舌头打结似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紧接着,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辜砚白不动声色地叹口气,竟真的在孟酌面前半蹲下来,“上来。”

孟酌醉醺醺的,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踉跄着爬到辜砚白背上。

沈非连忙上前,扶住孟酌的手臂:“陛下,让属下来吧。”

“不用。”辜砚白把人背起来,淡定地撇开沈非搭的手。

沈非和何唯川面面相觑半天,梦游似地跟在辜砚白身后。

宫宴散席,这天皇城的门比常日晚闭几个时辰,百官尽兴而归,人潮往皇城外缓慢行去。

与熙熙攘攘的众人背道而驰,辜砚白背着孟酌,往孤寂无边的深宫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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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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