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姝虽贵为秦府大小姐,面对长辈总该有个晚辈样子。
一腔热情反倒受了冷脸,阮氏心里说不出的气恼,可转念一想,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没得气伤了身子。
想通了,阮氏也就不觉的秦玉姝的冷脸难看了。
左右她还年轻,来日方长。
坐稳了身子,阮氏笑笑道:“你母亲是侯府嫡女,十里红妆的嫁进秦府,自是不缺,不像我家中落难,如今的日子全凭你父亲可怜我,这参虽是借花献佛,也是我对夫人一番心意,大小姐不好拒人千里之外。”
原本就属于她母亲的东西,转到她口中,不收倒显得她不知好歹,不尊长辈了。
父亲私下给了哪院什么,偏宠哪个妾氏,母亲不说话,她也从来都只当看不见。
但不代表她阮姨娘就可以僭越,仗着父亲恃宠而骄,跑到她面前端长辈的架子。
秦玉姝亲手接了那参:“燕山深岭之地,山高峻险,得这一株实属不易。”
听这话阮姨娘顿时来了兴致,这参难得,将军看重她之心更难得,又絮絮说了此参采挖送到京中有多不易。
秦玉姝听的连连点头,瞧到细微处,走到门口借光细看:“当真是好东西,阮姨娘割爱,我只好收下。母亲病着,平日对府里各位姨娘多有疏忽,月姨娘刚诞下二公子,身子体虚,我也借花献佛,就把这参送去云湘院吧。”
话锋一转,阮姨娘也没想到。
站在门口的锦绣反应极快,接了她递过来的参盒,踩着风似的就往外走。
不给二人反应的机会,扁妈妈的眼神恨不得透过窗户跟着锦绣飞出去,将那参夺回来。
眼神落回自家姨娘身上,她脸色也不好看,那可是百年野山参,有钱也难寻。
秦玉姝坐回主位,忽略阮氏主仆的脸色:“月姨娘为秦府诞育公子有功,阮姨娘替母亲管家也该多加看顾,以后再有这般好东西就直接送去她那,父亲回京定会感念你持家有方。”
阮氏抽了抽嘴角,挤出个笑脸算是回应,此时丫头给她上茶,她接过端在手中,轻启茶盖,借入口打量起秦玉姝来。
碧玉十七的秦家大小姐,看着天真烂漫,不想是个有主意的,阮氏惊讶于往日只盯着她母亲,竟忽略了秦玉姝已长大成人。
大族后院的妇人天生有掩饰情绪的能力,微微不悦后,阮氏就又挂出了笑脸:“说起公子,月姨娘过几日就出月子,小公子满月要请宴席,将军还未归来,到时贵客登门,不知夫人身子能否应酬。”
秦玉姝:“府中大事阮姨娘尽管做主安排,京中官眷素知母亲体弱,若怕宴席顾全不周,我与月姨娘自会帮衬一二。”
人也见不到,话也没占便宜,还白白损了一只参,阮氏再也没兴致与秦玉姝闲话家常,坐了坐便借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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