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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起初是不知哪一方势力,在夜间炸毁了大坝底层,暴露地下金库,点燃了导火索。

紧接着,哈夫克指控阿萨拉窃取了曼德尔砖,正藏在地下准备破译,并酝酿着炸毁天网的计划,他们有权追回属于哈夫克的技术,出于人道主义更是理应摧毁阿萨拉的阴谋。

天还没亮,盘踞在大坝外围的哈夫克雇佣兵就早有预谋地打响枪声,与阿萨拉卫队展开了交战。

次日中午,按兵不动的GTI忽然宣布哈夫克的指控皆是谣言,声称一切都是哈夫克妄图重新占据零号大坝的托词,所谓被窃取的曼德尔砖根本不存在,而哈夫克反咬一口,质疑GTI早已和阿萨拉暗中达成交易,沆瀣一气妄图入侵天网,制造全球恐慌。

GTI当然无法忍受哈夫克扣上来的帽子,终于加入了战斗,双方混战之时,赛伊德炸毁了长弓溪谷的中心桥,外来者抓住了机会,于夜暮时分回到大坝。

夜晚的大坝一片寂静,三方势力已经打了一天一夜,此时都在休养生息,伺机而动,外来者跨过沟壑,绕过行政辖区,走向卫队营地。

营地里面和外面没什么区别,一样安静,只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外来者将这些无关痛痒的声音抛之脑后,撩起帘布,踏进赛伊德的帐篷。

帐篷中央的火堆发出噼啪脆响,赛伊德坐在火堆前,垂眼专注地用银红色的刀刃划过手中的木块,木屑簌簌掉落,暖色的火光被一道影子挡了挡,没等他开口,对方便蹲下身,为他让出了光亮。

外来者没有说话,蹲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木雕,掏了掏衣兜,将手里的东西递到赛伊德眼前。

赛伊德被钻石的光芒晃了一下,抬起握着刀的手,曲起食指将外来者的手推走。

“太客气了老赛。”外来者说,“原来阿萨拉也有人情往来这一套。”

赛伊德目不斜视地回答:“你挡到光了。”

外来者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见对非洲之心的渴望,但很遗憾,赛伊德甚至连看他一眼的打算都没有。

“你怎么这样。”外来者嘟囔,“这可是我用命给你带回来的宝贝。”

赛伊德终于抬头看向他,问道:“你挨揍了?”

“嗯。”外来者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一点泪花,“雷斯在我头顶开了个洞。”

“让你装傻。”赛伊德毫不留情道,“活该。”

外来者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再次伸手把非洲之心递了过去。

赛伊德没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外来者不明所以:“你坑我的时候咋没这么客气呢?”

这个弱智。

赛伊德扶额叹气:“你为什么非要给我钻石?”

“暗号,我们之间得有个暗号。”外来者笑眯眯地说,“如果下次发生了同样的情况,你不用闹太大动静,只要把非洲之心往地上一扔,我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这是什么原理?”

“我能看见露天物资的价值,非洲之心的价值是最高的。”

赛伊德问:“要是地上还有一颗非洲之心怎么办?”

“这种情况……”外来者挠头,“不会发生吧?”

赛伊德接过非洲之心,放在手里端详。

“是不是很好看?”

外来者满脸期待地说,

“最大的钻石,大就是棒,贵就是好。”

“最大……?”赛伊德恍然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

外来者的询问戛然而止,他眼睁睁看着赛伊德把那颗非洲之心放在地上,握着刀把狠狠向下一砸,那颗耀眼的钻石就这样破了个缺口。

“你——”外来者两眼一黑,指控的话还没说出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诶你怎么晕了?”赛伊德正欲砸下第二刀,见状立马将外来者扶起来狠狠晃了晃,“别睡了,醒醒,睁开眼看看它现在值多少钱。”

外来者惊醒,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非洲之心,又抬起头看向赛伊德,身体颤抖了起来。

“你这个畜生……”外来者掩面痛哭,“一文不值!它现在一文不值!!”

“你哭什么?”赛伊德捡起残破的非洲之心——它已经失去了“最大”的标签,变成大坝之心了——递到外来者眼前给他看,“不至于一文不值的,你再好好看看。”

“我不看!你把它拿走!拿走!”外来者哭得差点再次厥过去,“你把我的非洲之心——我的非洲之心——呜呜呜呜非洲之心啊——”

他猛地从赛伊德怀里扑了出去,跪在火堆旁抖着手捡起非洲之心残片,泪水啪嗒啪嗒滴在手心,这次他是真的失去了他的灵魂、他的挚爱、他的□□,这里的一切都随着非洲之心的破碎暗淡了下来,连燃烧着的火堆都无法再给他温暖。

赛伊德蹲在他身边侧头看着他,问道:“我给你拼回去?”

“拼回去之后就不一样了。”外来者抹了一把眼泪,“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颗非洲之心,你这个畜生居然给它砸了……”

赛伊德说:“收藏价值没有了,但是它拥有了战略价值,你要往乐观的方向想。”

“我乐观不起来。”外来者悲痛欲绝,“赛伊德,我恨你,我永远恨你。”

“缓一缓就乐观起来了,总得接受现实的。”赛伊德摸摸他的脑袋,“你给我的钻石我会好好留着。”

外来者闻言缓和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赛伊德不禁惊叹于他态度变化之迅速,简直如同身体里住了两个人格。

外来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哄好,结束了撒泼打滚,擦干眼泪坐在了火堆旁。

“赛伊德,如果我在你炸桥的时候没抓住机会怎么办?”外来者问,“你该不会把我丢在那吧?”

“这说明你是个废物,回不来是好事。”仿佛刚才的闹剧没发生过一样,赛伊德捡回了刀,垂头刻着木雕,说道,“我给了你一天一夜的时间,你要是连打个飞机都做不到,就再也别回来了。”

“我也不是只做了这一件事。”外来者嘟囔,“况且你也告诉我拖住雷斯不让他坏事了。”

“我不会考虑你有没有做别的事情。”赛伊德说,“你最好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

外来者曲起腿将胳膊圈在膝盖上,问道:“你说我回来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真的吗?事情结束了?”

“没有,但是一切已成定局了。”

赛伊德回答,

“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和GTI达成盟友关系才是我的打算。”

“所以你促使GTI和哈夫克宣战?也就是说零号大坝从一开始就没有砖?”外来者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了,你一直待在行政楼不肯走出一步就是要把大坝有砖这个假消息传的满天飞。连我都信了。”

“曼德尔砖只有一块,在雷斯手里。”赛伊德侧头看向他说,“这句话是真的。”

在外来者到来之前,雷斯攻陷了钻石皇后酒店,从召开发布会的哈夫克集团手里夺走了他们的最新科研成果曼德尔砖,霎时间名扬四海,成为了哈夫克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此之后,哈夫克的雇佣兵侵入了长弓溪谷,经过一段漫长的拉锯战,哈夫克暂时蛰伏,转而前往上游的零号大坝,自从在雷斯那里吃过苦头之后,他们不敢再贸然前进,只盘踞在零号大坝周边的各个角落,默默收集信息,积攒兵力,准备拿下零号大坝后一举南下夺回皇后酒店。

雷斯被骚扰的时候赛伊德倒是不太担心,还能偶尔出手帮忙,但哈夫克觊觎自己的领地,赛伊德可就睡不着觉了。

于是,赛伊德便围绕着这块砖展开了谋划。

雷斯与赛伊德商议好护送空匣子,泄出消息让人认为雷斯打算把砖运到大坝暂避锋芒,而埋伏在大坝附近的哈夫克士兵发现了运砖的护卫队,将其杀害,带着假砖顺水推舟潜入破译站打算从内部攻破大坝,结果却发现匣子里没有砖。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怀疑这是雷斯的障眼法,只是想骗他们分出兵力调查这件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赛伊德从早到晚草木皆兵地驻守在行政楼,能让赛伊德处于警戒状态的,除了砖还有什么?

就此,这群士兵判断为砖早就运到了大坝,而雷斯和赛伊德搞这一出的目的是趁他们在地下通道派人将他们解决掉,甚至还派出了一个死不掉的怪物——尽管外来者纯属误入现场,遭受无妄之灾,但他就这样晕头转向地起到了佐证的作用。

一个空匣子,反而让哈夫克士兵坚信大坝真的有砖,他们将这条消息带了回去,并意外泄露给了在大坝各个区域调查的GTI。

这也是外来者驻守主变期间红狼小队执着于进入主变调查数据的原因。

GTI得到了“大坝有砖”这条假情报,便派遣小队前往验证,偏偏偶遇了死守不退的外来者,外来者的不肯让步让他们更加确信了这条情报的真实性,于是在外来者离开大坝后,潜入主变的GTI小队查出的踪迹指向了大坝内部。

当夜,小队炸毁大坝大门,哈夫克就此机会立刻将矛头对准了阿萨拉,夜间的大坝遭遇敌袭,双方拉开了战线,混乱中GTI小队潜入行政楼和地下金库,每一队都找到了同样的黑匣子,每一个黑匣子都空空荡荡——GTI意识到他们掉进了赛伊德的陷阱,大坝根本没有砖,哈夫克的指控不成立,从维权变成了入侵,为了和平,也为了掩盖炸毁大坝大门的罪证,GTI必须和阿萨拉联手击退哈夫克。

“你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拿到这块砖,哈夫克将隐匿在附近的雇佣兵全部集结起来进攻大坝。”赛伊德将木雕放在外来者手里,说道,“我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外来者握住木雕,捏住它映着火光问道:“那你从手枪里找到的纸条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那是一段自述。”赛伊德说,“纸条上说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是在长达一年的追寻中,他猜测,只要拿着座钟回到一开始降落的地方,就能穿越回现实,但是他出生在航天基地,没机会回去,也无法忍受流浪的生活,于是他选择了自杀。”

“就这么点?”

“后面是他辱骂座钟和《三角洲行动》制作组的内容。”

“你居然还真的把回去的方法告诉我了……”外来者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不对,你把桥炸了?”

“嗯。”

“赛伊德,我在雷斯手下挣扎求生的时候,你炸了我的出生点?”外来者震撼道,“然后还把这件事告诉我了,你怎么这么坏啊?”

“既然你说要把我当做你的精神支柱,那你最好真的是这样。”赛伊德抬手按在他肩头,“只要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我们之间就不会再生嫌隙了。”

理论上来讲好像真的是这样。

“你说的有道理哦。”外来者被说服了,“那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

“或许是吧。”赛伊德收回手说,“按理来说雷斯应该打上来帮助我一起解决哈夫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愤怒,说要让我和哈夫克一起被崩上天。”

外来者毫无心理负担地评论:“他就这样,情绪不稳定,像个炸药。”

“是你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吗?”

“怎么会。”外来者道,“你看我像是有脑子挑拨离间的人吗?”

赛伊德认真扫视了他一遍。

“像。”

赛伊德说,

“你简直就是那类人。”

“我可是刚送了你一颗非洲之心,你这么说会让我心碎的!”

“没事,你的心已经碎过一次了。”

话音未落,远方便隐隐传来了爆炸声。

外来者抬起头向外看,但是外面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随着一阵窸窣声响,他的肩膀被赛伊德敲了一下。

“走吧。”赛伊德站起身走向帐外,“有人踩进陷阱了。”

外来者揪住头上的绷带,将它扯下来丢进草丛,跟在赛伊德身后走出帐篷,随着枪械上膛声响起,错落分布在营地各处的精锐士兵拿起武器紧随其后。

赛伊德率领着黑红色的缄默部队,走向了林中的地雷区。

赛伊德是一个优秀的猎人。

他擅长布局、等待,当猎物踏入陷阱,再出手将它逼入绝境。

他在行政楼蛰伏两个月,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让所有人都陷了进去。

直到此时,尘埃落定,他才亲自站到了敌人面前。

“把你们骗出来真是废了我好大功夫。”

赛伊德眯起眼睛笑了一声,

“倒是不用我一个个杀上门了。”

哈夫克的侦察兵被炸断了一条腿,此刻已是心如死灰,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赛伊德身后的外来者身上,脸色顿时一片苍白,抬手指向他惊恐道:“你是——”

在他说出下文之前,赛伊德骤然抽出腰间的手枪扣下扳机,了结了他的性命。

外来者手速没有赛伊德快,默默把手放了下来,歪过身看向被击毙的侦察兵。

他是脸盲,不记得在哪见过这个人,可能是当初在地下通道杀他的其中一员。

“长官。”去而复返的喷火兵走到赛伊德面前,低声禀告,“我们发现了一支侦察队,他们之中有被陷阱炸伤的伤员,正在朝东南方撤离。”

赛伊德抬起头看向远方,透过夜色隐约看见了被撞开的树丛,抬手向前一挥,朝侦察队的方向走去。

哈夫克的侦查队带着伤员本就走不快,尽管他们断了腿的队长选择独自留下试图瞒过赛伊德,但他们依然没能逃过精锐部队的搜查。

外来者能在黑夜大坝行走自如全靠透视,而赛伊德则是对零号大坝纯粹的了解,仿佛每一块石头每一块木头都在他的掌握范围内,在他的追杀中,逃亡的侦察队还是没能回到指挥部,在火焰和枪口下了结了生命。

外来者蹲在尸体前摸东西,被火焰灼烧过的身体有点烫手,让他感觉自己在品味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地瓜。

赛伊德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将尸体一个个用脚扒拉出来算着数量,然后又用数完尸体的脚轻轻踢了一下外来者的小腿:“别捡破烂。”

“我捡到一个优秀雇员奖杯呢。”外来者手持奖杯颁发给靠在一边的机枪兵,“给你了。”

机枪兵手持机枪,腾不出手拿奖杯,礼貌地拒绝了。

“哈夫克的士兵剩的不多了。”

赛伊德拿过奖杯丢进尸堆,

“如果你能在明天的战场上让他们在撤退前一个不剩,我亲手给你颁个奖杯。”

“还有这种好事?”外来者笑道,“看来我要全力以赴了啊。”

“你去找GTI,让他们的指挥官给你部署在合适的位置。”赛伊德说,“我不擅长战略规划。”

外来者不是不信任赛伊德,而是他觉得GTI的指挥官确实可能比赛伊德更擅长指挥战斗一点。

因为那至少是个正经指挥官,并且没什么副业。

得到了赛伊德的许可,一大早外来者便堂而皇之地进入了GTI的临时指挥部,并十分熟稔地跟擦肩而过的每一个干员打了招呼。

“早啊蜂医,你今天气色不错。”

“早上好露娜,看起来很精神啊。”

“诶哟红……”

“我们的巡查干员是睡着了吗?”红狼将外来者一把抓住,说道,“你从哪冒出来的?”

“当然是地里。”外来者回答,“我想去哪就去哪。”

“滚出去。”

“我不能滚。”外来者严肃道,“我是来找你们指挥官的。”

“你找指挥官干嘛,你又不是我们GTI的人。”红狼的脸黑成了锅底,“肆无忌惮地走来走去就算了,还跑到我们脸上挑衅……”

“我们是盟友啊,赛伊德长官指挥不动我,干脆把我丢给你们指挥官了。”外来者缩了缩脖子,“你不信可以问问指挥官嘛,松手,松手,我要被勒断气了!”

“指挥官说确有其事。”留下看热闹的蜂医说,“给他拿个耳麦吧。”

红狼面露难色:“他要和我们一起上战场?”

外来者趁红狼没注意迅速从他腋下溜了出去,自来熟地抓了个后勤干员拿过耳麦戴上,笑眯眯道:“现在我也是GTI的干员了!”

红狼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和我们一起上战场?”

蜂医耸了耸肩。

“放心,我不和你们一起。”

外来者安抚道,

“指挥官给我找了个好地方。”

“‘副官’,这是你的代号?”

“也可以是。”

“那么我暂时就这么称呼你。赛伊德说,你擅长狙击枪,有多擅长?”

“你给我多少子弹,我就能杀多少个人,指挥官。”

“好,我已经多多少少从红狼他们的任务报告中了解你了。【副官】,你是否拥有瞬间移动的手段?”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们在前线还有一架直升机,我想让你在直升机里执行任务,直升机始终是敌人持续关注的高威胁目标,如果它被击落了,我希望你能活下来。”

“交给我吧,指挥官。我不会让它坠落的。”

外来者在坝顶打过狙,在监狱棚顶上打过狙,却从来没在直升机上打过狙。

不愧是指挥官,一瞬间就找到了他的优势区间。

在享受新世界的同时,外来者也终于摸到了他心心念念的AWM。

简直没有比如虎添翼更适合现在的他的词汇了。

“你随便开。”外来者对驾驶员说,“想怎么飞怎么飞,优先保住自己,不然没人给我开飞机了。”

驾驶员点头:“没问题。”

虽然在直升机上打枪很难令人理解,但是指挥官的决策总不会错的。

而外来者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艺术中了。

他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蹲在机翼上,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在飞机前摇后晃的情况下固定在上面并且连续瞄准开枪的。

准确来说,他几乎不需要瞄准,只是子弹上膛,打开瞄准镜,扣扳机,便会有哈夫克士兵应声倒下。

这种事太违反常识,也太降维打击,对哈夫克士兵来说,仿佛是什么看不见的未知生物贯穿了他们的头颅,他们甚至想象不到攻击物的来源是哪里,因为连枪声都被直升机的轰鸣声掩盖了。

GTI配备的驾驶员技术很好,在外来者告诉他优先保住自己之后,他就真的毫不客气地当做外来者不存在,接连避开了哈夫克防空车的攻击,甚至通过通讯询问外来者能不能把防空车的驾驶员打掉。

“你都给我开飞机了,这还说啥,驾驶员脑袋给你了。”

一颗子弹犹如无形之刃,无视了防空车的外皮,精准地爆了驾驶员的头。

眼看着防空车不动了,直升机驾驶员不禁惊叹道:“真能打死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外来者笑道,“神人。雷斯是这么称呼我的。”

哈夫克的兵力本就不充足,在GTI与阿萨拉的联手进攻下坚持了一天便开始节节败退,在他们撤离前,赛伊德率领的精锐部队在河谷中游截断了他们的后路,将哈夫克的临时指挥官斩首,除掉了埋伏在大坝的全部士兵,宣告胜利。

在正面战场结束战斗后,GTI的指挥官再次建立与外来者的通讯,却在通讯那头听见了驾驶员的声音。

“没等我落地,【副官】就不见了。”驾驶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耳麦放在了我旁边,还顺走了那把枪。”

“……给就给了。”指挥官道,“我们GTI不缺一把枪。”

由于GTI后一步加入战场,他们并没有损耗多少兵力,出外勤执行任务的三名干员也没有受太重的伤,战斗结束后,指挥部便派来直升机将他们送回了总部。

外来者在奠定胜局后就回到了赛伊德身边,相比状态良好的GTI,阿萨拉卫队则是出现伤亡但没有伤及根基,只是需要与满目疮痍的零号大坝共同休养一段时间。

赛伊德可算出了口恶气,心情不错,跟外来者说话也没有之前那样肃穆了。

“你没有受伤?”赛伊德将外来者从头到脚环视了一遍,“听说GTI把你放在了直升机上,他们的指挥官也是想象力不减啊。”

“虽然听上去很恐怖,但这确实是我的优势区间。”外来者摸了摸鼻子,“我的奖杯呢?”

赛伊德道:“我上哪给你变出来个奖杯,这得现做。”

“你好像心情不错。”

外来者绕着赛伊德转了一圈,

“哇,身上都有活人味儿了,难道战争真的是你的救赎之道?”

“战争?战争当然不是。”赛伊德按住转来转去的外来者,说道,“战争本身就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沼,与其指望它能带给人救赎,不如自我了断。”

“你也知道这是一片泥沼,又为什么要挑起战争?”外来者问,“因为恨吗?”

“复仇需要战争。”赛伊德回答,“如果没有哈夫克,战争便不会存在。”

外来者笑问:“这对吗?”

“这对吗?”

赛伊德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紧接着,外来者看见他面具后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或许吧。”

【大坝风云第一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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