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蓬蓬裙下的狠计:赌徒父亲的铁窗救赎
市一院住院部的夕阳总带着消毒水的淡味。沈慕刚把陆沉舟让人炖的鸡汤盛进瓷碗,就见负责母亲病房的李护士端着换药盘进来,眼神躲闪着欲言又止。他捏着汤勺的动作顿了顿 —— 这神情,像极了他被顾晏辞堵在走廊时,护士们不敢上前的模样。
“沈助理,” 李护士放下托盘,压低声音,“你爸今天又来了,还是趁你去买水果的时候。” 她指尖攥着换药单,语气带着点同情,“他逼沈阿姨把陆总给的营养费拿出来,说‘你儿子现在傍上大款,还差这点钱?’,阿姨不给,他就拽着输液管说要拔……”
沈慕的指节瞬间泛白,汤勺 “当啷” 撞在碗沿。他想起早上出门时,母亲拉着他的手说 “你爸要是来,别跟他置气”,那时老人眼底的疲惫,原来是被这样逼迫出来的。就像顾晏辰用父亲赌债威胁他时,母亲也是这样,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却还想着护着他。
“他还说了什么?” 沈慕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刻意放轻了音量 —— 怕吵醒里间刚睡着的母亲。
“还说…… 还说知道你在陆总公司当助理,要是不给钱,就去陆氏楼下闹,说你‘靠装女人骗钱才上位’。” 李护士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他塞给阿姨的,说让你凑五万块,明晚送到和平巷老地方,不然就……”
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末尾画着个狰狞的 “刀”,和催债人发的威胁消息如出一辙。沈慕捏着纸条,指腹蹭过粗糙的纸面,心里翻涌的狠劲像让债主断父亲手指时那样 —— 这一次,不能再只断两根手指,得让他彻底断了赌瘾,也断了骚扰母亲的念头。
····
夜幕降临时,陆沉舟的别墅亮起暖黄的灯。沈慕站在衣帽间镜子前,指尖扯了扯身上的粉色蓬蓬裙 —— 这是陆沉舟上次买的,说 “偶尔穿给我看”,他一直没穿,今晚却特意找了出来。裙摆上的蕾丝花边蹭过膝盖,像层柔软的伪装,正好藏住他眼底的狠戾。
门被推开时,陆沉舟刚结束视频会议,黑色西装还没来得及换,就见沈慕站在客厅中央,粉色裙摆衬得他皮肤白得像瓷,耳尖泛着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 和在鎏金会所故意装软求助时的模样,却又多了几分娇憨。
“怎么穿这个了?” 陆沉舟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裙摆的蕾丝,眼底闪过惊讶。他知道沈慕不喜欢太甜的风格,平时连浅色衬衫都很少穿,今天却主动穿了蓬蓬裙,显然是有心事。
沈慕没说话,反而往前迈了半步,伸手抱住陆沉舟的腰,脸埋在他的西装外套里,声音带着刻意的哽咽:“陆总,我爸又来欺负我妈了。” 他故意把 “欺负” 两个字咬得很重,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逼我妈要钱,还说要去公司闹,要毁了我……”
陆沉舟的身体瞬间绷紧,手臂收紧把人搂得更紧 —— 这反应,和看到顾晏辰威胁他时的怒意如出一辙。“他敢!” 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发颤,“我明天就让安保部去盯着他,看他敢不敢靠近陆氏半步!”
“没用的。” 沈慕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却没掉眼泪,反而露出点决绝的眼神,“他是我爸,我不能总让你帮我挡着。而且他嗜赌成性,这次要五万,下次就会要十万,总有你挡不住的时候。”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蹭过陆沉舟的手背,像之前求助时那样,却带着更明确的目的,“陆总,我想让他进去 —— 进监狱。”
陆沉舟愣住了,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粉色蓬蓬裙还带着柔软的蕾丝,可沈慕眼底的坚定,却说 “让债主断他手指” 时一样,狠得有底线,却又让人心疼。“进去?你想送他去监狱戒赌?”
“嗯。” 沈慕点头,声音软了下来,却字字清晰,“我查过,西山监狱的生活很规律,早上六点半起床,吃白面馒头和煮鸡蛋,中午有红烧肉,晚上还能看新闻。里面还有缝纫车间,每天踩缝纫机,能学手艺,好多三高的人进去几年,身体都好了,还戒了烟酒赌。” 他故意把监狱的条件说得详细,像在撒娇求认可,“陆总,你能不能帮我?我不想再让他欺负我妈,也不想再因为他,让你担心。”
陆沉舟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又想起之前沈慕让债主动手时的狠劲,心里突然明白 —— 这小东西穿蓬蓬裙示弱,不是真的害怕,是早就算好了,知道他会心软,也知道只有他能帮这个忙。可这样的算计,却一点都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可爱 —— 连求帮忙都要穿得这么乖,连狠计都要裹着温顺的壳。
“好。” 陆沉舟捏了捏他的下巴,眼底满是宠溺,“我帮你。但你得答应我,别自己偷偷找人动手,像上次那样,我会担心。”
沈慕的心跳漏了一拍 —— 陆沉舟果然知道他让债主断父亲手指的事,却没戳穿,反而还在担心他。他赶紧点头,又往陆沉舟怀里缩了缩,裙摆的蕾丝蹭过对方的手腕,像层柔软的枷锁,把两人的心思紧紧缠在一起。
·····
深夜的书房里,陆沉舟把一份厚厚的资料放在桌上 —— 有沈建明近半年的赌资流水、常去的赌档地址,还有和平巷债主提供的 “他组织牌局抽头渔利” 的证据,都是安保部半小时内整理出来的。
“你看,他每周五都在城郊废弃仓库组织赌局,参赌人数最少二十个,赌资每次都超过五万,完全符合赌博罪的立案标准。” 陆沉舟指着流水单上的数字,“而且他还欠了高利贷,要是我们不先动手,债主说不定会像上次那样,真的对他下狠手,到时候更麻烦。”
沈慕翻着资料,指尖在 “抽头渔利累计十万” 那行字上停住 —— 这是他让债主动手时的赌债,又多了两万。“就用赌博罪,刑期一年半左右,正好让他在里面戒赌,也让我妈能安心养病。” 他抬头看向陆沉舟,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娇憨,多了几分冷静,“西山监狱那边,你能帮我安排吗?我想让他去缝纫车间,别跟重刑犯关在一起,而且听说那里的伙食最好。”
“巧了,我朋友在监狱管理局,早上刚跟我提过西山监狱。” 陆沉舟拿出手机,调出照片,“早餐是 100 克白面馒头、一个煮鸡蛋、一碗小米粥,每周三加红烧肉,周五有卤鸡腿,节日还会包饺子。作息特别规律,早上 6 点 30 分起床,7 点吃饭,8 点到 11 点劳动,中午 12 点吃饭,下午 2 点到 5 点要么劳动要么学习,晚上 7 点看新闻,9 点熄灯,每天还有一小时放风时间,可以锻炼身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缝纫车间是新装修的,有空调,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每天踩八个小时缝纫机,做劳保服,计件算钱,虽然不多,但能让他有事做,不会总想着赌。我朋友说,里面有个以前开赌场的,进去前有高血压、高血脂,在里面待了两年,现在指标都正常了,烟也戒了。”
沈慕听得很认真,尤其是听到 “红烧肉”“作息规律” 时,眼底的担忧少了些。他不是想报复父亲,只是想让他彻底远离赌桌,就像之前断他手指那样,是 “以狠护亲”,不是真的狠心。“那证据链呢?需要我去和平巷找债主要吗?”
“不用。” 陆沉舟按住他的手,“安保部已经去查了,明晚他不是让你去和平巷送钱吗?我们让安保部埋伏在那里,等他和赌徒交易时,直接报警抓现行,人赃并获,证据最足。” 他捏了捏沈慕的指尖,“你不用出面,待在我身边就好,剩下的事交给我。”
沈慕看着陆沉舟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第七章在鎏金会所,陆沉舟把他护在身后,砸出现金替他还赌债时的模样。那时他还在利用陆沉舟,现在却真的开始依赖他 —— 依赖这个愿意帮他藏住狠劲,还陪他一起 “以狠护亲” 的男人。
······
第二天晚上,和平巷的路灯亮得昏暗。沈慕坐在陆沉舟的迈巴赫里,看着窗外 —— 安保部的人已经埋伏在巷口,手里拿着摄像机,就等沈建明和赌徒出现。他穿着陆沉舟给的黑色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忍不住攥紧了陆沉舟的手。
“别怕。” 陆沉舟握紧他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温度,“很快就结束了。”
没过多久,沈建明果然出现在巷口,身后跟着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手里拿着个黑色布袋,显然是来收 “赌资” 的。就在他们交易的瞬间,安保部的人冲了出去,摄像机的闪光灯亮得刺眼,沈建明吓得想跑,却被按在地上,手铐 “咔嚓” 锁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沈慕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有点空落落的。陆沉舟察觉到他的不安,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别多想,这是对他最好的结果。等他出来,说不定能重新做人,你和你妈也能过上安稳日子。”
一周后,法院开庭审理沈建明赌博案。因为证据确凿,加上陆沉舟找的律师帮忙求情(说是 “初犯且有悔改意愿”),最终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关押在西山监狱缝纫车间。
沈慕去监狱探望过一次。隔着厚厚的玻璃,沈建明穿着灰色囚服,头发剪得短短的,脸上没有了以前的油滑,反而多了几分平静。“小慕,里面的伙食挺好的,周三的红烧肉炖得很烂,我能吃两碗。”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却带着难得的认真,“每天踩缝纫机,虽然累,但晚上能睡安稳觉,不像以前,总担心债主找上门。医生说我血压降下来了,烟也戒了……”
沈慕听着,眼眶突然红了。他想起自己穿蓬蓬裙求陆沉舟帮忙时的算计,想起第七章让债主断父亲手指时的狠劲,原来所有的 “狠”,都是为了这一刻的 “安稳”。
离开监狱时,陆沉舟在门口等他。沈慕走过去,主动抱住他的腰,声音很轻:“陆总,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陆沉舟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你妈也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护着你们是应该的。而且……” 他低头,鼻尖蹭过沈慕的额头,“我喜欢看你穿蓬蓬裙的样子,下次要是有心事,还穿给我看,别自己扛着。”
沈慕的耳尖瞬间红了,却没推开他,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
[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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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蓬蓬裙下的狠计:赌徒父亲的铁窗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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