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珍珠裙与烤串香?

第五章珍珠裙与烤串香

黑色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深夜的街道上，车厢里的氛围却透着点紧绷。沈慕靠在副驾座上，指尖还残留着晚宴香槟杯的冰凉，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陆沉舟刚才在车后座说的话 ——“今晚别回去了，到我别墅住。我需要‘晚晚’陪我说说话，线下的。”

他当时差点没控制住表情，手指攥着西装裤缝才压下吐槽的冲动：合着晚宴上夸他男装惊艳是假的？到头来还是惦记着 “晚晚” 那套？这老狐狸的癖好真是越来越变本加厉，连 “线下服务” 都敢提了。可话到嘴边，看着陆沉舟递过来的、装着副卡的丝绒小盒，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 副卡额度够他还掉之前所有的欠款，甚至还能给老家的奶奶换个新轮椅，这点 “委屈”，好像也不是不能忍。

“陆总，我有条件。” 沈慕当时侧过头，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穿女装可以，但我要自己选款式，而且见面时得站三米外说话，您不能碰我，更不能提过分的要求。”

他本以为陆沉舟会讨价还价，没料到男人只是挑了挑眉，指尖摩挲着副卡边缘，眼底藏着笑意：“行，都依你。不过衣服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在别墅衣帽间，你要是不满意，再让人重新订。”

沈慕当时心里就 “咯噔” 一下 —— 果然是资本家，连拒绝的余地都不给。

此刻车停在陆沉舟的别墅门口，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大片草坪和亮着暖灯的独栋别墅，气派得像电影里的场景。沈慕跟着陆沉舟走进客厅，才发现这里比他想象中更冷清，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水晶灯亮着，家具摆放得整齐却毫无生活气息，倒像个精致的样板间。

“衣帽间在二楼左转，你上去换吧。” 陆沉舟把外套递给佣人，转身走向吧台，“我在楼下等你，需要帮忙就叫我。”

沈慕没接话，攥着副卡往二楼走。衣帽间比他租的廉租房还大，中央挂着件珍珠白的抹胸长裙，裙摆层层叠叠像浪花，领口缀着串圆润的珍珠，旁边的梳妆台上放着个珍珠发卡，还有双银色的细高跟凉鞋 —— 全是他最不擅长的 “温柔风”，一看就是陆沉舟按 “晚晚” 的形象挑的。

“啧，审美倒挺少女心，就是这癖好……” 沈慕拿起裙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珍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对着镜子脱下西装，换上长裙时才发现，这裙子的剪裁精准得可怕，刚好贴合他的腰线，既不紧绷也不松散，裙摆垂到脚踝，走动时会轻轻晃出弧度，竟意外地不违和。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珍珠发卡，对着镜子别在耳后 —— 长发是陆沉舟特意准备的假发，柔顺地垂到肩膀，配上发卡和长裙，镜子里的人突然少了男装时的锐利，多了几分柔和的精致，连眼尾那点上挑的弧度，都显得软了些。

“还行，至少不像偷穿妈妈衣服的小孩。” 沈慕对着镜子扯了扯裙摆，心里嘀咕着，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往楼下走。

客厅里的水晶灯被调暗了些，暖黄的光落在地板上，陆沉舟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支没点燃的雪茄，目光正对着楼梯口。沈慕刚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就对上了男人的视线，瞬间僵在原地 —— 他能清晰地看到，陆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的雪茄差点掉在地毯上，喉结疯狂滚动了两下，连呼吸都好像顿了半秒。

陆沉舟其实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他以为沈慕穿女装会带着点刻意的僵硬，或是像其他装软的人那样透着假，可此刻站在楼梯口的人，穿着珍珠白长裙，耳后别着珍珠发卡，长发垂肩，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因为裙摆的晃动和柔和的灯光，透出种矛盾的美感 —— 既有男装时的清俊底子，又有女装的柔媚，连站在那里微微皱眉的模样，都像幅被揉进了月光的画。

【妈的，呼吸怎么这么难？】陆沉舟强行稳住表情，指尖掐了掐雪茄过滤嘴，才压下心底的慌乱，【之前看他男装觉得惊艳，怎么穿裙子更勾人？这腰也太细了，裙摆晃一下都能勾得人心慌…… 不行，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慌了。】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两杯，语气尽量显得平淡：“过来坐吧，站在那儿干什么？”

“陆总，我们说好的，站三米外说话。” 沈慕立刻往后退了半步，精准地卡在距离沙发三米的位置，双手下意识地攥着裙摆，“您要是忘了约定，那我现在就走。”

陆沉舟看着他警惕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 这小东西，都穿成这样了，还不忘提约定，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有原则。他没再强求，把其中一杯红酒放在茶几边缘，往沈慕的方向推了推：“行，听你的。不过总不能一直站着说话，喝杯酒？不含酒精的。”

沈慕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拿起酒杯，指尖碰到杯壁时飞快地缩了回来，生怕陆沉舟突然伸手碰他。他抿了口酒，葡萄的甜香在嘴里散开，才稍微放松了些，忍不住开口：“陆总，您到底想聊什么？要是没别的事，我……”

“聊聊赵坤。” 陆沉舟打断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他耳后的珍珠发卡上，【这发卡别在他耳朵后面真好看，刚才怎么没发现他耳垂这么小？】嘴上却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今天晚宴上你跟他聊得不错，他私下跟我说，觉得你很机灵，下次谈合作想让你也在场。”

沈慕心里一动 —— 这是要把他真正纳入核心业务的意思？他立刻收起杂念，认真回答：“是赵先生肯给面子，我只是照着您给的资料说些场面话。下次要是需要我去，您提前说就行。”

“嗯，我知道你机灵。” 陆沉舟点点头，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扫过他的裙摆，【刚才他走下来的时候，裙摆晃得人眼晕…… 不行，再看下去要出事了。】他赶紧移开视线，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口，才发现自己拿错了，喝的是含酒精的那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多是关于工作的事，可沈慕总觉得陆沉舟的目光有点不对劲 —— 不像平时那样带着审视，反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热度，落在他的发卡、裙摆上，让他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肚子突然 “咕噜” 叫了一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沈慕的脸瞬间红了，尴尬地低下头，攥着裙摆的手指更用力了 —— 晚宴上全是精致的小点心，根本吃不饱，刚才光顾着应付陆沉舟，倒把这事忘了。

陆沉舟也听到了，忍不住笑出声，之前的紧绷感瞬间消散：“没吃饱？”

“…… 嗯。” 沈慕小声应着，心里却在吐槽：明知故问！谁吃那些破点心能饱啊！

“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陆沉舟放下酒杯，拿起手机。

“不用麻烦厨房了，我想吃烤串和麻辣烫，要特辣的。” 沈慕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 在这么高档的别墅里，要吃路边摊，好像有点过分。他赶紧补充，“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回去自己点也行。”

陆沉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 刚才还穿着珍珠裙、像朵白玫瑰似的人，转头就要吃烤串麻辣烫，这反差也太可爱了。【特辣？这小东西还能吃辣？跟他平时装软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有点意思。】

“方便，怎么不方便。”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发消息，特意叮嘱 “多放辣，烤串要带脆骨的，麻辣烫加两份宽粉”，才抬头看向沈慕，“等会儿就到，你要是累了，可以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等，离我够三米。”

沈慕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愣了愣才走过去坐下，刚好离沙发三米远。他看着陆沉舟低头看手机的侧脸，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竟少了平时的冷硬，多了点柔和。心里突然有点恍惚 —— 这个要求他穿女装、癖好变态的洗钱总裁，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没等他想明白，门铃响了，是外卖到了。佣人把烤串和麻辣烫放在茶几上，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辣得人鼻尖发痒。沈慕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走过去，刚要伸手拿，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陆沉舟：“陆总，您要吃点吗？”

陆沉舟看着他眼底的期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了，你吃吧。”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沈慕拿起烤串，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咬下一口，嘴角沾了点酱汁，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吃到糖的小狐狸。

【妈的，怎么吃个烤串都这么可爱？】陆沉舟攥紧了手里的雪茄，指尖泛白，【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真实的样子比装出来的 “晚晚” 可爱多了…… 不行，不能再陷下去了。】

沈慕吃得正香，没注意到陆沉舟的目光。他一边吃一边吐槽烤串有点咸，麻辣烫的宽粉不够软，嘴里嘟囔个不停，完全没了之前的警惕。等他吃完，才发现陆沉舟一直看着他，眼神有点奇怪。

“陆总，我吃完了，该回去了。” 沈慕擦了擦嘴，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 陆沉舟叫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递过去，“这个给你。”

沈慕打开一看，是条细巧的银链，上面挂着个小小的狐狸吊坠。他愣了愣：“陆总，这是……”

“奖励你的。” 陆沉舟靠在沙发上，语气平淡，【其实是刚才看你吃烤串的样子，觉得这狐狸吊坠跟你挺像的……】“今天跟赵坤聊得不错，以后好好干，好处少不了你的。”

沈慕捏着银链，心里有点复杂。他知道这是陆沉舟的 “糖衣炮弹”，可指尖触到冰凉的银链时，还是有点发烫。他把银链放进兜里，点点头：“谢谢陆总，我会的。那我先走了。”

“让司机送你。” 陆沉舟说完，看着沈慕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沈慕穿珍珠裙的模样、吃烤串时亮晶晶的眼睛，还有刚才攥着裙摆的小动作。

【完了，好像真的栽了。】陆沉舟苦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燥热，【不过，栽在他手里，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

而沈慕坐在车里，摸着兜里的银链，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他本来只是想骗点钱，却没料到会被陆沉舟留在身边，还穿上了女装，甚至收到了礼物。

“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沈慕小声嘀咕着，却忍不住把银链拿出来，对着车窗玻璃看了看 —— 小狐狸吊坠在灯光下闪着光，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