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时候,邓布利多回到了城堡,给学校带来了秩序和稳定。可赫敏发现自己的生活依然多了很多烦恼。
首先是哈利,他总算从对混血王子的沉迷中清醒些许,却转而把这份热情投注到了马尔福身上。她说不清这是好是坏。
“他真的不正常,你知道吗?”这已经成为哈利最新的口头禅。
是啊。赫敏在心里认同,但嘴上说的是:“也许吧。但就像我之前说的,手段不成立。”
“说不定是个烟雾弹。”哈利仍然疑神疑鬼,心不在焉地踩到了一颗卷心菜。
这是周二的上午,他们第一节课是草药课。周末的暴风雪总算平息了,但一阵诡异的雾气笼罩着通向温室的菜地,让他们差点分不清方向。
哈利趁没人跟着,干脆拿出了活点地图:“我这两天都盯着他,所有人都躲在寝室里,就他一个人想不开似的跑到天文台吹了一下午风。”
天文台?赫敏一忖,那不是德拉科不开心就去的秘密基地吗。但这说明不了什么,天文台和项链能有什么关联。
“好了,哈利,你看他现在不是乖乖在温室里待着嘛。”她瞅了一眼地图,决心换个话题,“不如说说昨天邓布利多教了你什么。”
哈利不是很情愿地收起地图,把黑魔王在孤儿院的往事说了出来:“他母亲被他父亲抛弃后,就在伦敦街头流浪,期间她为了生计不得不把祖传的斯莱特林项链卖给了老博克,当然了,这是个挂坠盒,不是我们关心的蛋白石项链。”
说到这儿,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赫敏,赫敏装作没看见,哈利便继续说了下去,“总之,伏地魔在孤儿院是个怪胎,有嫌疑伤害了其他孩子,还把从他们那儿获取的战利品藏在一个柜子里。邓布利多严厉地教训了他,让他把东西还回去。噢,他还主动告诉邓布利多自己是个蛇佬腔,似乎想用自己的独特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当然,他失算了。邓布利多啥没见过,还很犀利地挑明他不喜欢汤姆这个大众的名字。难怪他后来改成伏地魔了。”
“改了人们也不敢叫啊,都喊他神秘人。”罗恩嘟囔道,“但为什么邓布利多给你看这些,有趣是有趣,但没什么用,不是吗?”
“我认为这很吸引人。 ”赫敏认真地说, “尽量了解伏地魔这个人绝对是有意义的,不然你怎么能发现他的弱点呢?比如傲慢…… ”
他们到达了温室,按照斯特劳普教授的指导戴上了树胶防护面罩。今天他们要对付疙瘩藤。
“对了,斯拉格霍恩最近的那次晚会怎么样? ”哈利问道。
这就牵扯出赫敏的第二个烦恼:帮斯拉格霍恩邀请哈利参加圣诞晚宴。
“还不错。”赫敏一边戴上防护眼镜一边说道, “他虽然没完没了地唠叨他以前那些学生多么出名,而且明显是在讨好麦克拉根,因为麦克拉根认识许多头面人物。不过,他给我们吃了一些很美味的东西,还介绍我们认识了格韦诺格·琼斯。 ”
“格韦诺格·琼斯? ”罗恩惊呼,防护眼镜后面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 “是那个格韦诺格·琼斯吗?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 ”
“没错, ”赫敏说, “我个人认为她有点儿以自我为中心,不过——”
前方的麦克拉根,也就是赫敏的第三个烦恼,忽然自来熟地加入了他们的角落。赫敏心虚地闭上了嘴,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早啊,万事通。”麦克拉根似乎把她的微笑当成了欢迎,用那种高昂的、认为自己无往不利的风云人物似的语气说道,“考虑得怎么样?你愿意——”
“不就是不,麦克拉根。”赫敏收起笑容,没好气地说道,“我已经明确拒绝你了。”
“女孩都口是心非。可爱。”麦克拉根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恼怒,还带着莫名其妙的自信,“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反话,亲爱的赫敏。女孩们被邀请总是要矜持一会儿,拒绝个几次,不然会显得急切。我懂。”他善解人意地冲她眨眨眼,笃定地说道,“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当然,我会继续邀请你的,直到通过你的考验。放心。”说罢,他煞有介事地对哈利点点头,无视了罗恩,转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啊!”赫敏愤怒地吼道,一把扯断疙瘩藤挥舞的藤蔓,从它瑟瑟发抖的树桩里揪出了荚果,瞬间,紫红色的汁液四溅。哈利手忙脚乱地找碗,碗还没递来,呆立一旁的罗恩抢先问道:“所以那家伙要邀请你什么?”
“快趁新鲜挤出汁液——”斯特劳普教授的怒吼准确地传到了这个角落。罗恩连忙过去用两只手按住跳动的荚果。
“噢,差点忘了说。”赫敏转向哈利,“斯拉格霍恩还要举办一个圣诞晚会,可以带朋友参加。哈利,这次你可没有办法逃脱了,因为他特意叫我看看你哪一天晚上有空,这样他就肯定能把晚会安排在一个你能来的晚上。 ”
罗恩听了这话,猛地站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挤压荚果,气呼呼地说: “这个晚会又是专门招待斯拉格霍恩的那些宠儿的吧? ”
“对,专门为鼻涕虫俱乐部举办的。 ”赫敏说。
“鼻涕虫俱乐部, ”罗恩用马尔福特有的那种讥讽口吻说, “真难听。我希望你在晚会上玩得开心。你为什么不答应麦克拉根,这样斯拉格霍恩就能把你们封为鼻涕虫国王和王后——”
赫敏被他尖酸刻薄的话气坏了: “我本来打算邀请你去呢,你之前明明那么想去!但既然你认为晚会那么无聊,我就不费这个事了!”
“你本来准备邀请我的? ”罗恩问,他的声音完全变了。
“对, ”赫敏气冲冲地说道, “但是,如果你情愿让我跟麦克拉根交朋友……”
“不,我不情愿。 ”罗恩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哼。”赫敏冷哼,奇异地发现自己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她冷静地继续处理剩余的荚果,“我得考虑考虑,毕竟有时候麦克拉根还是蠢得有些可爱的。”
罗恩嘀嘀咕咕地板起脸,却不生气了。
花坛另一边的德拉科把一切尽收眼底,他连韦斯莱伸缩耳都没用上,因为麦克拉根的大嗓门已经嚷得人尽皆知。
“我叔叔说了,他会带上体育部的司长一同参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圣诞晚宴。哦,你认识艾伯特·弗朗西斯吗?那是法国贸易部的老大,是我妈妈的远亲……”他孜孜不倦地报着菜名,生怕别人不把自己当盘菜似的,还非常狡猾地开始排除异己,“斯拉格霍恩说我们可以带舞伴。谁知道多少姑娘会邀请我呢?但我哪一位都不会答应的,也许你不知道,我最近和一位聪明的小姐打得火热,对,就是整个学校最聪明的那个,她什么都好,就是太矜持了。说实在的,欲擒故纵也得有个限度不是?适当才是情趣……”
德拉科听得忍无可忍,一不留神被疙瘩藤缠住了手臂,怎么也挣脱不开,偏偏这时候布雷斯还凑过来火上浇油:“熟悉吗,德拉科?”他不怀好意地笑着,下巴朝麦克拉根点了点。
“什么?”德拉科一头雾水,恼火地骂道,“快帮我解开,扎比尼!看在遭天谴的弗朗西斯的份上!”
“遵命,马尔福老爷。”布雷斯憋着笑给他剪断缠绕的藤蔓,不死心地追问,“你真不明白?”
“我该死的需要明白什么?明白那家伙在死缠烂打格兰杰吗?”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扯出荚果,扔进布雷斯手里,“我又不是瞎子!”
“梅林啊。”布雷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把荚果扔进碗里,“你说的当然没错,但我说的不是格兰杰。”他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德拉科,被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好吧,好吧,我们不说那个可怜的、被无赖缠上的、最聪明的女孩。”布雷斯看见德拉科又要上火连忙比了个休战的手势,“好了,好了,咱不说她。你不觉得那个无赖的样子有点眼熟吗?”
德拉科皱着眉打量麦克拉根,他不记得父亲的关系网里有麦克拉根啊,他更不可能和他沾亲带故。想到这儿,德拉科恶寒地打了个颤。
“完全不熟。”他冷漠地说,低头继续摆弄草药作业。
“害!”布雷斯一拍手掌,怎么开错窍了这是。“麦克拉根不就是曾经的你吗?”
德拉科终于顿悟,还没来得及恼火布雷斯的调侃,就被一个绝妙的主意击中了。
他炯炯有神地盯着还在炫耀家世和鼻涕虫俱乐部的麦克拉根,越看越觉得布雷斯说得对。
可不活脱脱的一个低配版的他吗?这个毫无廉耻的模仿者。
不过,既然这么像,那就不妨更像一点。
他会帮助他的。只需要很少的回报,比如,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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