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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女将代燕

陈绥远因泰川一行,不仅沿途奔波疲乏,还屡遭截杀,加上他潜伏朝堂多年只为报仇,原本信任他的皇帝如今便也另有考量。因此他回京卸下巡查御史后,再无其他事情可做。

陈绥远也乐得清闲,每日上值露个面,早早下值回家。大仇得报后他了却最大的心愿,仿若这世上的事都已与他无关,每日钓鱼、种花、酿酒,玩得风生水起,不亦说乎。

宋媮来找他时,他正蹲在近日新得的一盆牡丹前,琢磨着怎么让它顺利开花。

“你来了。”见人进了正厅,陈绥远站起身,“我知道你来做什么,蒋月凝毕竟是蒋忠勤的干女儿,你让我去替她求情,是不是在为难我啊?”

宋媮早已查明蒋月凝的身世,她其实出生邺京,承安太子见夺嫡无望后,纵容部下在京中烧杀抢掠,蒋月凝正是在那时被蒋忠勤捡到的,所以严格来说,她也是泮宫之变的遗孤之一。

“况且蒋忠勤接她回来将她当做联姻的工具,她应当也是知晓的,所以才暗中助我们。”

宋媮端起刚奉上的热茶喝了一口,看向陈绥远:“你不是不想去求情,而是不能去,宫中发生什么了?”

陈绥远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容嫔死前给皇上下药了,太医院如何也查不出病灶,连一向受宠的裴太医也被责罚了。”

陈绥远布局多年,宫中亦有眼线,他比宋媮知道得多并不令人惊讶,只是宋媮没想到的是,连群英荟萃的太医院竟然也束手无策。

宋媮不由感慨:“蒋瑾岚果然厉害。”她想起上次在宫中沈听雨悄悄同她说,她都怕蒋瑾岚因降位之事冲到皇帝面前捅他一剑,没想到如今还真是这个局面。

“我劝你也别去。”陈绥远弯腰让那盆花避开正午毒辣的阳光,回头看她一眼,“火药作制火器炸药多年,怎么可能连用量都把控不住,蒋家倒台了,跟着是谁,还需要我来提醒吗?”

“我知道。”

帝王之术,在于制衡。蒋忠勤死,蒋家倒,二皇子失势,太子、宋家便如鲜花着锦,不冒尖也张扬。

更何况他本就是抱着期望双方两败俱伤的心思在坐山观虎斗,可现今宋家一点事都没有,再说太子,虽说陛下就这三个儿子,但他自以为正值壮年,不会轻易放权,现在又被容嫔下了毒,正是疑心最重之时。

宋媮此时去他眼前晃悠,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不如继续装病不出,以静应动。

宋媮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墙倒众人推,蒋家败落了,蒋月凝做的事除了皇上只有宋媮知晓,皇帝到如今也没下旨赦免,可见其不在意。

若宋媮不去求情,那么蒋月凝少说也要流放边关。

她一在密道救宋媮,二暗传密道图纸,是个知恩图报不服压榨敢于反抗的女子,宋媮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陛下再不满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直接下旨杀了她,大不了褫夺封号,也没什么。

她再次道:“我知道。”但她必须得去。

陈绥远完全转过身,面对着她:“你知道,蒋忠勤死后,坊间编织的谶言吗?”

“龙出于渊,乾坤颠倒,女将代燕。”

宋媮皱眉:“是蒋忠勤的后手?”

陈绥远摇头不知。

“现在,你还觉得皇帝不会杀了你吗?”

谶言的指向性极为明确,皇帝若已经听到,恐怕杀心更重。

“只是因为元监台再次闭关,递过去询问的没有结果,他又自顾不暇尚在考量,不然你早就死了。”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去吗?”

宋媮沉吟半刻给出答案:“我知道了。”

“大不了赌一把。”

做事力求万无一失的她,也到了赌的时候。

两人无言良久。

最后还是宋媮主动开口:您是要辞官了?”

陈绥远点点头:“回泰川去。”他大仇已报,以皇帝的性格以后再不会重用他,与其留在御史台混日子,不如辞官将机会留给年轻人,回家过自己的日子。

其实这件事在宋媮眼中疑点颇多,蒋忠勤明明知道府中出了奸细,逃跑时仍然选择从那条已经暴露的密道走,是坚信皇帝会放他一马,还有他死前对宋媮说的那句话,宋媮思考后隐有猜测。

她起身看着陈绥远的背影,他是她的老师,她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能想到,不过——

陈绥远捶了捶腰,迎着日光直起身,白金色碎羽均匀飘落在他的两耳旁,他入京时赶考时二十近三,如今四十逼五,双鬓已斑白,他属于自己的时间也许就只剩下一二十年了。

宋媮什么也没说,站在原地一拜,推开院门离去。

陈绥远亦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扶着花桌转身回廊之时,却见管事手捧着一坛酒,提着一吊肉,一卷帛赶来。

自行束修以上,吾未曾无诲焉。

陈绥远最初是宋族找的老师,并非宋媮自己所拜,便也没什么拜师礼一说,如今这出倒让陈绥远眼眶湿润。

“郡主说,同行千日,终有一别,她不擅离别。”

陈绥远接过那坛酒,熟悉的触感,从年轻的时候喝到现在。

他一开始爱喝酒是觉得清醒着很痛苦,只有醉了,才能短暂躲避,后来逐渐上瘾,大夫怎么明令禁止也挡不住。

宋媮小时候不知道,只知道他喜欢,专门学来这门技艺。陈绥远到现在还记得,她成功酿出第一坛酒,捧到他面前,压制着自己飞扬的笑颜,那时候的宋媮,灼灼鲜活。

“师父,请喝酒!”

虽然是赌,但也不能完全坐以待毙,出了陈府,宋媮唤出暗卫耳语几句,径直往宫门去。

在她回京之后,因在宫中上学,陛下赐她令牌,特准自由行走,今日一去,恐怕是最后一次用这方令牌了。

容嫔自杀后,宫中又回到了最紧绷的时候,太医院成了第二个工部,挑灯夜读,人人自危。

领路的小太监将宋媮带到小乌公公面前,她随着人穿行在花园的长廊上,不忘关心陛下龙体。

“陛下近日一切都好。”

宫中的事宋媮自然差不多知晓,这一问不过是试探态度,昔日乌公公同她说话时,不说有问必答,有意无意都会多说几句,如今小乌公公的简言少语,令宋媮再次调整自己的位置。

赵庭仍坐在金椅上,听见动静也不抬头,挥挥手叫人下去,便不再说话埋头批改奏折。

殿中没有旁人,只乌公公在一旁侍候,他规规矩矩地低眉顺眼,不说话更不看宋媮。

他们好似都将她视作了空气,仿佛方才小乌公公没带人进来。宋媮想起沈听雨说,前段时间皇帝也总是召见她,来了什么也不干,只如石像般立在一旁。

当时宋媮想的是陛下在考量,落在自己身上,也是如此猜测,她轻踱两步,也抱袖站去一边。

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就要用晚膳。

赵庭终于抬头将目光放在宋媮身上:“什么事?”

宋媮小幅度地动了动自己僵硬的双腿,上前跪拜:“臣女有一事恳求陛下。”

“哦?”没想到她如此坦然,赵庭直身收笔,声音沉稳威严,“何事?”

“蒋忠勤义女蒋月凝曾在臣女潜入蒋府时救臣女一命,后主动献上密道地图,助陛下剿灭蒋党,如此大义灭亲之举,臣女想请陛下赦免其罪,遣返归乡。”

“你潜入蒋府,可朕怎么听说是你在别庄遇刺,一直居府修养?”

此话一出,宋媮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宋家背上党争的名号,同时也是警告宋媮日后不要再插手这种事。这都不是什么难事,二皇子落败宋媮巴不得清闲一段时日,蒋宋两家也确有争端,蒋忠勤不就是栽到她手里吗?

皇帝果然很爱惜他仁君的称号。

“陛下,宋家并无调动火药作的职权。”宋媮道。

“依你之见,如何?”

“火药作由来已久,家祖与先皇君臣相与,此次是宋家跋扈,辜负陛下一片苦心。”

皇帝亲自扣来的锅,愿不愿意都得背。

赵庭一笑,看着宋媮的眼中多了些满意:“虎父无犬女。”看来她今日来是真心想解救蒋氏女,并非出于什么其他的私心。

可惜皇帝从来都不是好说话的。

“你潜入蒋府,可曾搜寻到其他的证据?”

“回陛下,臣女在蒋忠勤书房的暗格中找到一方匣子,只是臣女打开匣子时,其内骤然起火,里面的信件烧为灰烬。”

赵庭的目光明灭不定,最后停留在复杂:“他竟然没杀了你。”

“臣女并未看见那匣子里的东西,留着的作用远比杀了大,他想到了这一点。”

“你很聪明,宋族将你培养的很好。”

宋媮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

“蒋月凝虽有大义灭亲之举,但毕竟是蒋忠勤的女儿,她父亲犯下该诛灭九族的大罪,她大义灭亲却也不尊伦理,只有你替她说情恐怕不够。”

这是条件不够的意思,可她的底牌已经快要被拽完,若再行退让……

宋媮交叠在地的手握紧,再拜道:“蒋月凝的养父是京外驻城的武将,无后只此一女,陛下若能放她归家尽孝,便能重遵伦理。臣女私入外宅,因蒋忠勤行刺一事耿耿于怀,便用火药炸毁蒋府与其周边官宅,行事自私无度,嚣张跋扈,陛下无论怎么罚,臣女心甘情愿。”

安静的大殿中宋保持着跪拜的姿势等待,等待结果或是等待下一次的要求

座上的人已经满意,点头:“言之有理,蒋月凝赦免,你便禁足三月,不要出府罢。”

他居高临下轻飘飘暼了眼宋媮:“另,收回兆安郡主自由行走宫中的特权,无诏不得入宫。”

“臣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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