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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赝品与真迹21

言攸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眼前景象如同水波般晃动荡开,怎么也看不真切。

然后,一抹浓郁的奶茶甜香侵入鼻腔,画面也渐渐稳定下来。

言攸下意识微微抬头,他正对着一面玻璃窗。

倒映出的影像让他难得怔住了。

黑发,雪白的猫耳发箍,毛茸茸的耳尖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轻轻颤抖。

身上穿的衣服款式也无比熟悉,咖色的男仆式长围裙,布料质地虽然看起来廉价,但剪裁得意外合身。收腰的设计勾勒出漂亮的腰线,围裙边缘缀着纯白的蕾丝花边,少女心满满。

言攸:“……”

与此同时,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也涌进了脑海——辍学的高中生,白天在奶茶店打工,晚上去附近一家叫“暮色”的清吧做服务员,以支付房租水电。

如果之前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言攸几乎可以确定那个藏头露尾的异端,绝没有这样构建三个不同微世界的能力,更别提还能精准塞入配套记忆。

这不是异端的手笔,或者说不全是。

言攸按下思绪,心情颇为复杂地打量玻璃窗里映出的自己。真像他之前为了塑造贫穷小白花的人设去咖啡厅穿的工作服,这下好了,真成小白花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十点零五分,奶茶店可以打烊了。至少今天言攸不用打工了。

言攸着手收拾操作台,在他清理干净最后一块污渍时,门口悬挂的长串风铃蓦然发出一阵叮当声,清脆而急促,泠泠悦耳。

微凉的夜风,与城市本身的燥热气息混合,漫入店内。

言攸循声抬头看去。

一个少年一手掀开透明门帘,悠悠走了进来。

他身形清瘦劲挺,下颌左斜方贴着两块创可贴,像一个有些滑稽的等于符号。

偏棕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裸露的小臂和颧骨上还带着新鲜的擦伤和淤青,校服外套和书包随意地搭在肩上,看起来像个懒散不羁却略有姿色的不良少年。

少年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腮帮子微微鼓起。他抬眸看向言攸,视线触及言攸头顶的猫耳时,明显地愣了一下。

他似乎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低下眼,又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眼睛里掠过一丝诧异。

眼前这人气质清冽干净,和那身过分可爱俏皮的装束形成强烈反差,又出现在深夜的奶茶店,宛如从某部深夜档奇幻漫画撕下来的扉页——主角半夜邂逅美貌少年,有种非人的诡丽感。

不过,这不妨碍他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戏谑。但除此之外,他倒也没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柜台边,声音干涩沙哑。

“一杯珍珠奶茶,有吗?”

言攸并没有立刻回复,对着少年看了又看,若有所思的模样。在对方要忍不住骂人之前,言攸目光落在那双眼睛上,终于确认了什么似的。

言攸开口,用的是陈述语气:“你是路沅。”

少年几下嚼碎了棒棒糖,嘴里发出细微的嘎嘣声。他挑眉,略带新奇地看着言攸,笑容玩味,语气依旧是那副万事不入心的调调。

“哟,我名气这么大?都传到奶茶店来了。”

他的话音听起来像是得意,眼底却没什么波动,淡淡的,浑不在意的。连带着这句反问也像是随手抛出的石子,落不落地都无所谓。

言攸再度心情复杂。虽说在原剧情中他们两个是白月光与替身的关系,但抛弃了性格气质的加持,他们其实有明显的不同。

就只看脸,路沅的五官看似柔和,但当他不刻意作态后,面部线条下便显露出一种近乎锋利的攻击性,乖张野性。

“嗯。”言攸淡淡应了一声,没有解释自己是如何“认识”他。

他转过身,动作娴熟地开始操作机器,根据塞进来的记忆做起了珍珠奶茶。

总觉得自己又开拓了新技能呢。

一边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言攸的思绪不停。主角受高中时期竟然是这样桀骜不驯的吗?这和原来温柔体贴的人设偏差也太大了。而且,这是他在微世界里,第一次碰到除了林砚融之外,他“认识”的人。

不是巧合。

秉持着套话的念头,言攸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脸上的伤不处理一下吗?这么晚带着一身伤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吧?”

他的眸光流经路沅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旧疤。

路沅正准备接奶茶的手顿住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刻薄的话语几乎就要冲口而出。

然而,就在他对上言攸抬起的眼眸时,那刻意酝酿的尖刺仿佛撞上了一片柔软的云。

那双眼睛太澄澈了,里面映着奶茶店暖黄的灯光,蜜糖般的眸底蕴着纯粹真挚的关切,路沅的心脏像被跳跃的火舌燎了一下。

同一时刻,掌心传来微微的烫意。

是对方递过来的奶茶。

轻薄的塑料包装袋根本无法阻隔它的滚烫,透过袋子,清晰地灼烧着他的皮肤。

路沅猛地抬眼,看向言攸,语调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怪异。

“我,没说要热的。”

他强调了“热”字,似在指责对方的自作主张。

言攸的表情依旧温和,甚至弯了弯唇角,耐心地解释:“半夜喝冰的对胃不好。”

他的嗓音清润平和,这么温柔说话时,没有人能忍心生他的气。

路沅也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出奇的好脾气。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想直接掀了柜台,反而以一种小学生争辩的口吻,带着点执拗说道。

“我就喜欢冰的,做冰的,这杯热奶茶的钱我照给。”

言攸眼神平静,淡声道:“说了是送的。而且,店已经打烊了,做不了新的。”

语罢,他不再看路沅,抬手摘下了头顶的猫耳发箍,随手放在柜台上。接着,他解开腰后那个蝴蝶结的系带,将咖色的男仆装围裙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

言攸拿起自己挂在椅背的深蓝外套,慢条斯理穿上。他低头整理衣服时,颊边碎发垂落轻晃,衬得侧脸更为秀净。

路沅一直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他实在想不通,怎么有人穿衣服脱衣服也能搞得这么繁琐又莫名讲究?看起来精致得要命,而且人的性格也怪得出奇。

“我说,”路沅还是问了,“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

他指的是言攸关心他伤势和不让喝冰奶茶的事。

“出去聊吧。”言攸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拿起自己的帆布包,关掉店内最后一盏主灯。

黑暗瞬间笼罩下来,他走到门口,拉起了剩下的半截卷帘门,咔哒一声锁好。

然后言攸回头淡淡看了路沅一眼,路沅被这一眼看得心头莫名一跳,一种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路沅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言攸平静的声音:“走吧。”

路沅下意识地跟着他走出了奶茶店。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身上残留的甜腻气息。

言攸并没有走向大路,反而拐进了奶茶店旁边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巷子里堆着些杂物,光线昏暗,只有远处路灯投来一点模糊的光晕。

走到巷子中段相对开阔一点的地方,言攸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面对着路沅,唇边甚至勾起一丝温柔无害的笑意,语调轻扬。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能做到吗?”

路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一愣,然后他嗤笑一声:“你他*谁啊?凭什么……”

话未说完,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言攸的动作快得超出了路沅的反应。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袭来,自己的两只手腕已经被对方一只手牢牢拧住,反剪到了身后。

那看似纤细白皙的手指,此刻死死扣住他的关节,痛得他瞬间冒出了冷汗,身体被迫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弓起。

“现在,愿意配合了吗?”言攸的声音依旧温柔得像三月春水,轻轻荡漾在寂静的小巷里。如果忽略他此刻钳制着路沅的动作,这声音简直能安抚人心。

路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惊骇远大于愤怒。

他低骂了一句,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咬牙道,“你问!”

“你是谁?”言攸的问题很简单,语气是洞悉一切的了然。

“路沅啊。”路沅没好气地回答,试图挣扎,换来的是手腕处更剧烈的疼痛。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路沅。”

言攸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他微微俯身,贴近路沅的耳边,那双琥珀眸在昏暗中泛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如同冬日冰面下的暗涌寒流。

路沅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脊椎骨窜上来,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对方满意,这人真的会面无表情地拧断他的手腕,甚至做出更可怕而无法预知的事。

这种割裂感——温柔的表象和冷情的本质,让他心底发寒。

路沅又想骂人了,但对上那双眼睛,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放弃了什么,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颓然语气。

“是,你说得对。但我也不想来这里。”他顿了顿,声音更低,“都是稀烂的人生,在哪儿活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言攸的武力压制让他无计可施,又或者是太久无人可诉,路沅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他是穿书的。

穿过来之前,人生就烂得掉渣。年纪轻轻成了社会上的小混混,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最后在一次群殴里,被人用钢管砸中了后脑勺,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眼,就成了这个同名同姓的“路沅”。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穿书了?”

“有记忆,后面突然有的。”

“什么时候?”

“遇见书里那个同父异母的富家哥哥的时候。”路沅已经完全妥协了,有问必答,顺便把书的大概内容说了一遍。

只是当他提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富家哥哥”时,眼里闪过一抹微妙复杂的情绪,路沅很快掩饰过去。

路沅说的和原剧情一致,他没说谎。言攸想。

路沅也结束了讲述,最后以嘲讽的语气总结道。

“言家沾上姓路的算倒了八辈子血霉。”

路沅垂眸,提及那个人,他脑海中又无端显出另一个小孩的脸,那是一张乖戾偏激的脸。

那个小孩最开始以为是自己熬过了苦,得到了上天一星半点的怜惜,让他重获新生,还有了一个温柔的女人作为母亲。

可惜好景不长,女人心脏病发作去世了,他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

流言是一柄锋利的刀,尤其在消息闭塞的乡村。因为毫无代价,任何人都能滥用。成年人尚且讲究体面,只在背后议论,同龄小孩的恶意则坦诚得多。

——“呦,这不是没爹没妈的野|种嘛,滚远点,我们才不和你玩!”

——“路沅他妈是小三,他是小三的儿子!”

——“略略略,真不要脸!”

欺负嘲讽都是常事,连年纪最小的孩子也能随意往他脸上啐唾沫。他们还仗着奶奶腿脚不好,抢她东西到处疯跑,看她着急得摔跤,然后放声大笑。

于是他再次逼自己强硬起来,谁再来欺负他们,他就拿不要命的劲头地打回去,久而久之,他们也只敢背地里骂人。

那时候他还会自我安慰,没关系的,他还有奶奶。

直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找到奶奶,他才知道原来奶奶是外婆,原来他也是有爸爸的,但他的爸爸早就有了妻子。

真是和他上辈子一样恶心的身世。

他咬牙不愿意跟男人回去,外婆的生命却不期然走到了最后时刻。

苍老的手抚着他的头顶,老人浑浊的目光满含不舍与担忧,一遍又一遍叮嘱。

“沅沅,好好活啊,要好好活。”

所以他妥协了,跟着男人来到一栋华丽的别墅,听着那个拥有父亲身份的男人和拥有他父亲妻子身份的女人大声争吵。

他不想面对,悄悄溜走。但这里太大了,他迷了路。可能是被那位母亲养了几年,他都变得脆弱了许多,他竟然想哭。

最后他蹲在草丛里抱住自己,像缩进壳里的蜗牛。

“你是谁家的小孩啊?”

一抹阴影遮住身前的光,他如惊弓之鸟般抬头,吓得跌坐在地。

那是个小少年,十岁左右的模样,五官漂亮得惊人,此时和充满好奇心的小动物一样,歪头抱膝看着他。

“怎么一个人躲起来悄悄哭?”

他睁圆眼睛愣在原地,他居然真的哭了吗?

得不到回应,小少年也不丧气,暗自嘟囔着:“我也不会哄小孩啊。”

对方秀气的眉轻皱,深思了会,不知从哪里摸来一颗苹果味硬糖,轻轻放在他掌心。

可能是带刺惯了,也可能是他以往接收到的恶意太多,他条件反射把糖扔了出去,嘴上恶狠狠道:“要你管!”

“是受过很大的委屈吗?真正坏脾气的小孩不会悄悄哭的。”

他们会肆无忌惮大闹一场,因为背后永远有人为他们兜底。

他又呆住了,直愣愣盯着对方。

“没关系,我还有一颗,这也是你的。试试吧,很甜的。”

小少年的年纪分明也不大,说话却自有一股老成的温和包容,可惜未变声的嗓音甜糯,削弱了那份成熟味道。

他恍惚错觉被一只小奶猫伸爪安慰了。

被握得暖热的糖果再次落入掌心时,他没有和前面一样丢出去。

“少爷,少爷!你在哪啊少爷!”

有人在焦急地喊嚷着。

小少年趁其不备呼噜乱了他的头发,眉眼弯弯对他笑:“王妈在找我,我走了哦。”

他没说话。

确认那人真的走了,他才慢吞吞在草丛间找回那颗被丢的糖,不甚熟练地剥开其中一颗的糖纸。

浓郁甜蜜的果味充盈口腔,那时的路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的眼睛真好看啊,和苹果糖一种颜色。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多出了一段记忆。

言攸听完他的叙述,心中许多疑惑得到了解答。难怪之前在那个世界感知到的路沅状态那么不对劲,有一种割裂感,原来不是人设偏移,而是彻底换了芯子。

不过从结果看,剧情似乎还是被强行拉回了某种轨道。这异端的能力,或者它背后的某种规则,依旧在起作用。

“说不定,你以后会改变想法。”言攸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虽然主角受不是原装,但路沅把原来的剧情基本都走了。

“不会。”路沅动了动被钳制得发麻的手臂,“我说完了,可以走了吧?手快断了。”

“可以。”言攸干脆地松开了手。

路沅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甩了甩又痛又麻的手腕,毫不在意地活动着关节,脸上又恢复了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

言攸弯腰,捡起刚才动手时随手放在旁边杂物箱上的那杯热奶茶,递还给路沅。

路沅看着那杯奶茶,眼神有点复杂,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言攸不再看他,拿起自己的帆布包,径直朝巷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停下,回头看向还站在阴影里的路沅,路灯的光晕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模糊的金边。

“注意你脸上的伤,”言攸的声音在夜晚的风里显得异常清晰,“别真毁容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融入了巷口外的街道光影之中。

路沅站在原地,看着言攸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巷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低下头,撕开吸管的塑料包装,用力戳进奶茶杯盖上的封口。

温热的带着浓郁甜腻气息的液体涌入喉咙。他大口地吸着,任由那股甜得发齁的味道充斥口腔,仿佛要用这廉价的甜味冲淡什么。

我会的,哥哥。

路沅垂下眼睫,遮住了那双琥珀眼眸里所有的情绪,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

扮演当初那个愚蠢的自己,果然还是有点费力的。

-

循着塞进来的记忆,言攸穿过几条充斥着油烟味和叫卖声的夜市小街,拐进了更深处一片拥挤破败的城中村。

脚下的水泥楼梯老旧不堪,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言攸跺了跺脚,声控灯才不情不愿地亮起昏黄的光,勉强照亮狭窄陡峭的楼道。

言攸从包里摸出钥匙,金属冰凉的触感传来。借着昏暗的光线,他辨认着锁孔,将钥匙插了进去。

就在钥匙转动,发出“咔哒”轻响的瞬间——

言攸感觉自己的裤脚,被一股极其轻微,却又无法忽视的力量,轻轻扯了一下。

言攸的动作骤然停住。

他顺着力道的来源,缓缓低下头。

声控灯的光芒微弱而吝啬,勉强照亮门边一小块区域。就在那光与暗的交界处,一个身影蜷缩在冰冷的门角。

那人穿得单薄,一身深色几乎融入了阴影。

他微微仰着头,露出一张苍白得过分的脸。皮肤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冷白,两相对比,显得唇色过浓,像沾染了血迹,鬼气森森的。

是林砚融。

只是此刻的他,比在福利院时更加瘦削,脸颊上那点可怜的软肉似乎也消失了,下颌线条显得愈发锋利。

林砚融的眼眸幽漆如深潭,没有光,如一片化不开的浓墨。他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言攸,眼神直勾勾的,显露出深深的弃犬感。

空气一时凝滞。

昏黄的灯光忽明忽灭,在林砚融脸上跳跃,割裂出明暗的界限。

他张了张嘴,声音很低,很轻。

“哥哥,你能收留我吗?”

话音未落,头顶那盏本就苟延残喘的声控灯,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啪”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柚柚:怎么感觉这么安静呢(嚼嚼嚼)这周围安静得有点吓人啊(嚼嚼嚼)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我好像被一双眼睛盯着(嚼嚼嚼)但是又没有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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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赝品与真迹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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