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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滁州

京城的官员都将注意力放到了这小小的守城参事身上,有心的稍微动动脑子都能想到其中的缘由,众人虽然并不直言,却都在观察丹阳使臣的反应。

如同身处旋风的中心,无论外面如何兴风作浪,几位丹阳使臣倒是稳如泰山,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每日还管尚膳监多要一份点心,端的是一副游山玩水的纨绔姿态。

陆英作为正使,显然起到了非常好的带头作用,在皇家别苑玩起了投壶,并且对秀帝的任何旨意都毫无反应,包括宣他进宫。

在一干文臣关于陆英等人大不敬的问题在朝上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要亲自去别苑斥骂时,秀帝神思恍惚地想道:他们不会借着玉牌是来打秋风的吧?

许多事情悬而未决比有了定数要可怕许多,秀帝是结结实实地提心吊胆了三日,直到陆英等人终于向他辞行。

秀帝大手一挥,赶紧送走!

云心这几日端坐高台,眼瞧着朝臣们各自的扮相,也不忘和薛科暗地联络。

她这步棋终于落到了实处,秀帝赐死白颉显然是有所怀疑,更甚者调整了几个位置较为重要的新科进士。

若采人身后那位要行动,总要让他带着名单死在逃往丹阳的路上。

其一,不能死在襄国境内,总要做实了他丹阳细作的身份才能保全自己。

其二,他身上必然要带着无关紧要的名单,这样才能保下真正要保的举子。

这些算计自然不能与外人一一道明,云心借着除夕拜年的机会去了趟薛府,在薛科的腹诽中给这位大理寺卿添了点麻烦。

大理寺的注意力可以往西门关卡上放一放了。

秀帝下旨丹阳使臣离京后,城门戒严便可取消,萧煜惦记着当初在京郊客栈的那段奇遇,这采人的行踪极乐门是否会有线索?

明日就是丹阳使臣离开的日子,黄昏时分,云心带着一身算计的余温回了府中,容华阁内暖融融的,春风化雨一般卷走了她身上的寒意。

她卸掉头上的钗环,洗去铅华,只留一张素静的面庞。面前的铜镜中倒映出躞蹀腰带,折射出一片银白,萧煜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边。

“我与谢宁需要离京几日,姐姐记得照顾好自己。”萧煜边说着边调整腕间的红绳,瞥向云心的妆奁中。

他记得那里躺着云心亲手做的一对红绳。

这是萧煜成婚后第一次出远门,更是他第一次离开京城——前次“离家出走”自然不算数。

思及自家王妃在宫宴中的异样,不免有些担心。

云心分明是听到了秀帝和李永书的对话,这才强硬地闯了进去,又四两拨千斤似的成了压死白颉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位稻草似的王妃停了手中的活计,犹豫半晌,迟疑道:“王爷可是要去滁州?”

萧煜摇头:“只是外祖母想寻一位远房亲戚,让他进京闲话两句。”他苦笑道,“人在滁州,恐怕十五是回不来了。”

他话说的暧昧,从外面寻个远房亲戚原不是什么要紧差事,派几个家丁去就是了,除非…难道外祖母想再为李存惜相看个合适的郎君?

萧煜既然没有多说,她也不必追问太多。

云心颔首:“正值多事之秋,王爷路上一切小心,不必急着回来。”

这夜,容华阁内各怀心事,无一人好眠。

同时,赵秋月的闺房之中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屋子的主人正坐在桌前绣一条红色的祈福带,谢宁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边,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先夫王大几个字,心底实在不是滋味。

然而他没名没分,连吃味的资格也没有。

赵娘子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将针插在祈福带上,倒了一杯热茶。

“谢小郎君又有何事?”

将茶放在桌上,她便又拿起祈福带,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先夫去了。

谢宁每隔两三日就会来她这里一趟,起初赵秋月还有精力和他周旋,甚至将谢宁送她的那些珠钗都摆在桌上,直言要物归原主。

耐不住谢宁实在是执着,时间长了,对这位牛皮糖没了脾气。

“我来向你辞行的,明日要离京办差,怎么也要花上半月,近期都不会来打扰你了。”

赵娘子笑而不语。

谢宁这句话飘在半空,良久都没被接住,他颇为懊恼地摇了摇头,怀揣着些许希冀问道:“能不能要你一件东西,我当护身符用。”

他这一句话引得赵娘子出了神,半晌从妆奁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香囊来,这东西虽然长得精巧,香味却如有实质,谢宁接到手中,一瞬间想到了屋内的熏香。

是她常用的梅香,上面简单绣了一支红梅。

他将这香囊挑在指尖转了转,香气扑鼻而来,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身上会和她有一样的味道,就像新婚夫妻。

赵秋月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抬手补充道:“这东西从前都是给再来的恩客,谢小郎君别介意。”

谢宁脸色一黑,被赵娘子噎得能气死,冷冷道:“你非要自甘堕落,这般作践自己?”

说罢十分懊恼地啧了一声,拂袖而去。赵秋月神色黯黯,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吹熄蜡烛。

.

陆英选了个好日子离京,万里无云,长空一色。秀帝特命新上任的守城参事大开城门,陆英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带着几位丹阳使臣连走带晃地进了滁州地界。

他身后蓄势待发的行商们如鱼得水,一股脑地拿了通关文牒往外赶。

毕竟谁也不想正月十五还回不成家。

云心起了个大早,送萧煜和谢宁离京。城门处来来往往,嘈杂得几乎要和身边人喊话,才能勉强传到那人耳朵里一两句,幸而两人都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话,一夹马肚子,便从西门出发了。

萧煜从怀中拿出了银钩,回忆起在京郊驿站外与那位颜先生的对话,字条的前半句指明极乐门的方位。

“扫除后见雨水”,正是一个滁字。

以防外一,他和谢宁都带了兵器出城,滁州的位置敏感,两人的功夫不算出色,防身还算够用。

从西门出来,要先通过一座架在流金河上的石桥,再走上半日就能到达滁州。

越往西北走,草木越见萧疏,凭借流金河的滋润,滁州和石桥中间才有了这片珍贵的草场。萧煜两人的马匹不必丹阳的,从小长在京城,习惯了后院的一亩三分地。乍一看广阔天地,都有些撒欢,连尾巴都跟着兴奋起来。

今日是初五,离约定好的正月十五还有段日子,主子平日里一刻都不愿浪费,非要与王妃待在一处不可,这回却早早出发。

想到这里,谢宁不解道:“王爷怎么走得这样急?”

萧煜摸摸下巴道:“想体验一下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谢宁:……

后来谢宁沉默了一路。

酉时过后,两人才终于进了滁州地界,夜市中亮如白昼,各地行商纷至沓来,其中不乏和他们一样来处的,男男女女摩肩接踵。

骑马实在寸步难行,只能下马绕着城墙寻找客栈。夜色渐浓,人群外没了灯光,谢宁将腰间的匕首调整到了方便的位置,神色警惕。

两人走了百来米,见到一条市集之外的羊肠小道,刚好容一人一马通行,走上十几步就到了长街。

滁州民风淳朴,两人经过一间客栈,门外设了一张矮桌,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不知在看什么热闹。临进门之前谢宁还偷瞄了一眼,桌上摆的是牌九和散碎银子。

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观牌也一样,而客栈这种地方显然没人晓得君子两个字该怎么写,都是吵吵嚷嚷地给人指点江山,客栈老板还乐在其中,摇头晃脑地唱着小曲。

萧煜的话语被喧闹声和荒腔走板的音调遮了个干净,谢宁咬牙,上一个一边哼歌一边干活的小二,已经被他一掌放倒了!

好在谢宁磨手刀霍霍的时候,面前伸过来一只粗粝的大手,其中还夹着一枚铜板:“我们一起的,把这两人安排到我隔壁。”

那位“老板”终于舍得将目光从算盘上拔出来,面上堆笑道:“极乐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不是我不愿意给您行这个方便,实在是咱们房间太紧张。”

谢宁趁着两人对话的空隙朝后看了一眼,那人抬了抬眼皮,眉间贯穿的疤痕呈现出异样的褶皱。

铜板被他推到柜台内侧,那上面似乎雕着一些复杂的花纹,这人眯起眼,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说道:“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人家先到了,又愿意付钱,没道理不让住。”

看见那枚铜板,老板脸上的笑容反倒更真了几分:“客官出了高价,咱们也没有不应的道理,挤也得给您挤出一间来。”

说罢他高声喊了小二,又投入与算盘的斗争中去了。

颜先生丢下一句“跟上”,随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客栈似乎年久失修,楼梯被几人踩过后发出行将就木的呻吟,谢宁心想:一枚铜板都算高价了,怪不得连楼梯都舍不得翻新。

几人的房间都在走廊尽头处,是整间客栈离门外喧闹最远的地方。

颜先生带着他们进了自己那间房,饭桌上摆的是好酒好菜,远远地就能闻见香味。

“说你们是小崽子,还不服气。”男子从怀中掏出个荷包往桌上一扔,谢宁定睛一看,那不是他随身带着的!

“颜兄别生气,他们定是没怎么出过远门,没识破门外那些人的把戏。”坐在饭桌边的一位朝萧煜二人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黄牙。

谢宁这才反应过来,那群人推牌九是假,偷东西是真,一时怒火上涌,把脸都憋了个通红。

“他们这么正大关门地偷东西,也没有人去管?”

谢宁这话一出,屋内几人互相看看,像听到了什么奇闻异事。

那位“颜兄”直嘬牙花子,跳过了谢宁的问话:“荷包丢了还不算要紧,钥匙还没丢吧?”

萧煜一惊,赶忙摸向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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