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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余老五皱眉说人没事,受了些伤……你都不知情,为何要逃走?沈家老宅都被你典当了,气得画当家把信函震成粉霁,据说那眼神都快吃人了。

沈时令听到他这般说,心中倒是好受一些,虽记挂画玉寒的伤势,脸上却不肯带出来,冷飕飕说画玉寒想利用金掌门一案,将萧山地界的邪恶肃清。

余老五听懵了,挠头说这不是好事?

沈时令怒骂:好个屁,画玉寒为了师出有名,还不得将顾素送去武盟公审,那顾素的遭遇岂不是要传遍武林。

余老五愣愣瞅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失笑说沈时令啊沈时令,你脑子不好使啦,还是真对那小相公动心?

说罢,又兀自摇头,斜眼瞅着他叹气,说你不仅脑子不好,连眼神也不好使,连我都看出他有问题,对你根本没安好心。你天天跟他在一起,又怎会看不出来,莫非是色迷心窍?

沈时令失望地叹了口气,只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余老五就算知道顾家惨案,也无法体会顾素的心情,蹙眉说我也没指望你能了解,但这一路你要跟随,就别再恶言相向了。

余老五呸了一声,似乎就要他看清楚,索性摊开来说你家那位小相公不是好人,昨个在酒楼装醉就是想要你的命,夜里醒来也在挑唆,想让你我打个你死我活。我猜他心里恨透了你,认为你跟金掌门一样,都是迫害顾家的凶手。

沈时令苦笑说难道我不是?

余老五看着他的眼睛,难得一本正经说你还真不是!

沈时令不明意味笑了,余老五还真够义气,这时候还为他辩解,但连他自己都不想争辩了,顾素想怎样就怎样吧,就似在酒楼跟他说陪着便是。

顾家六条人命,换自己一条命,如此算起来,顾素还吃亏了。

余老五正色说我看过案宗了,已经呈送给武盟,此案牵扯到不少人,但还真没你啥事儿,你跟那小相公都被金掌门给坑了。

沈时令嗤笑,嘲讽说画玉寒亲自编撰的案宗吧?那你知晓我跟他都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吗?要不是他将茉莉龙珠抬了百倍身价,让金掌门看得眼红起了贪欲,顾素一家又怎会蒙难?

余老五皱眉说那花朝酒呢,还涨了千倍,你怎么就不说了?青竹酒和红粟酒,哪一个不是身价百倍?只要画潋山庄的东西,便是文房四宝也值钱,朱雀砚台卖到百金,丹青信笺亦是昂贵,市面上都买不到了,也没见哪一家被灭门啊!

沈时令闻之愕然,难以置信说花朝涨了千倍?

余老五促狭一笑,腆着脸说我今年卖掉一坛,把我那老宅翻修了,还挖了一条水渠,让夫人取水方便,这可都是托你的福。早知道这么值钱,那会子跟你多要几坛,我就能早些辞掉差事,不为碎银几两奔走江湖,躺家里陪着妻儿岂不快哉。

沈时令压下震惊,一坛酒卖掉,就能翻修宅子,简直不可思议,皱眉说卖便卖了,不值钱的东西。

余老五说扯远了,金掌门是畜生,跟你和画当家没关系。这人做的坏事多呢,罄竹难书人面兽心,我当时看到案宗,都想一剑削死他。

沈时令板脸说怎没关系?我不找寻茉莉龙珠,不将它荐入画潋山庄,这事压根就不会发生。

余老五苦恼地挠头,自己说得口干舌燥,这人就是听不进去,气闷说你咋就这么死脑筋,凡老六就是想拖你下水,没有金掌门还有银掌门,没有小相公还有大相公,人在江湖哪能不踩到坑?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余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你说我又招谁惹谁?!

沈时令正色说那你就更不该折辱顾素,他跟你有着相同遭遇,甚至还比你还要凄惨可怜。

余老五翻去白眼,冷笑说那你就能喜新厌旧?

沈时令沉默半晌,抬起眼皮看着他,眼神带着嘲讽,戏谑说余老五,你真信你看到的那些,画玉寒一心维护我,为我闯剑阵饮毒酒,连他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余老五迷惑不解说不然呢,画当家有必要装腔作势?

沈时令冷笑数声,牙缝里挤出声音,愤恨说你是评书听多了吧,当真以为他是大善人?他那伪君子的面具,戴得都快跟他的脸长成一道儿了!

余老五不乐意听,反唇相讥说我可不爱听评书,咿咿呀呀说得没劲,还不如看皮影戏呢!你也甭抬高你自己,画当家想治你便能治你,还真没必要跟你装佯。他又不是你家小相公,嘴上说喜欢你,暗地里捅刀子。昨天我看得明白,你要不点他晕穴,只怕真要葬身剑阵。

沈时令冷冷说他便是捅刀子,我也乐意受着!

余老五被这话给惊到了,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瞪眼说沈时令,你是傻了吧?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画当家发来急函,周老大、段老二又怎会不在?!剑阵若换我们叁个上场,那你还真就走不出那座酒楼。

沈时令冷冷回了一句,说走不出,那也是命,怨不得旁人。

说罢,便打算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余老五觉得画玉寒对的,是他自己不识好歹,再争下去也无意义,谁都说服不了谁。

余老五龇牙咧嘴,立在原地挠着头,迷惑不解说我就看不明白了,小相公明摆着想害你,你怎么都不计较?画当家一心维护你,你非但不领情,还把他说得那样不堪。世上哪有你这样的人,好孬不分忠奸不辨。

沈时令头也不回,甩了一句你不懂,便兀自离开了。

余老五那一刻确实不懂,沈时令凭什么享用得理所当然,又凭什么指责得理所当然,画当家天生就欠他的吗?!

沈时令那一刻也没想明白,自己打哪来的一肚子怨气,全冲着余老五给倒出来,似乎他自告奋勇成为画玉寒的喉舌,自己就顺理成章把他当成画玉寒的耳朵,满腔怒火冲他发泄出来。

沈时令回去没看到顾素,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顾素从小径另一端走来,髻角沾了水珠子,看样子也是去河边洗漱。

沈时令将水囊递给他,从包袱里拿出牛皮纸封,边打开边问他想吃什么,馒头、炊饼、几样肉食,还有两只前天买的大蜜橘。

顾素嘴上说吃炊饼,但手却去抓蜜橘,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

一个饼太大了,顾素吃不掉,沈时令把饼撕开,又掰成小块儿。

顾素正在剥橘子,索性张开嘴让他喂,又把撕好经络的橘瓣,自然而然递送到他的嘴边。

沈时令有些不习惯,但看到余老五过来了,想也不想张开嘴,吃他剥好的橘瓣,又把掰碎的饼塞他嘴里。

沈时令想投桃报李,换一个人在身边,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难。起初多少有些尴尬,但一回生两回熟,就像这样喂来喂去,渐渐也就顺手起来。

余老五那边抱着胳膊,情不自禁打个哆嗦,大清早看俩个男人腻歪,别提有多么难受了,一语双关说你俩吃完了没?大清早别给我开荤,扔一块饼过来就成了。

沈时令顺手拿起一袋,连袋子一起扔过去。

余老五一把接住,掏出饼来就啃,嚼得腮帮子鼓起,看样子是饿极了。昨天只顾跟紧沈时令,吃的喝的啥都没带,饿着肚子睡了一宿。

顾素狠狠瞪他,故意挑衅说小心我下毒!

余老五根本不怕,吃得头都不抬,狼吞虎咽说毒死我,那你还真就走不出巢湖。

在路边驿站换过马匹,沈时令赶着马车往舒城。

余老五不知道上哪去了,顾素还以为甩掉他了,却听沈时令说跟在后边呢,余老五没那么容易甩掉,更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地盘。

顾素对沈时令的判断从不怀疑,等到前边三河镇落脚的时候,果然又看到余老五冒出来,跟他们住在同一间客栈,还特地要了沈时令隔壁的房间。

稍晚一些,余老五又来找沈时令,门都不敲就冲进来,说要跟他切磋拳脚,正巧看到伙计送来汤药,沈时令二话不说把药喝了,瞅得余老五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伙计前脚才拿着空碗出门,余老五后脚就把房门踹上,转头就冲着沈时令怒吼:你第一天行走江湖啊,当三河镇是你家呢?客栈伙计煎药你也敢喝,我他娘的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护不住你呀!

沈时令微微一皱眉,余老五话说得奇怪,什么叫护不住自己,自己几时要他护着,一路上死皮赖脸跟着,不就是想找自己决斗,为画玉寒和符门出一口恶气嘛!

顾素从屏风后边走出来,手上拿了一包蜜饯,搁在桌上拆开纸包,拈一个喂入沈时令嘴里,自己也跟着拈一个吃了。顾素记得很是清楚,沈时令在沈家老宅时,每每饮过苦口汤药,总爱含入一颗蜜饯,以此解开舌上苦味。

见余老五咆哮怒吼,顾素将那包蜜饯递去,送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冷冷说不喝药治伤,怎能让你如愿以偿,早一些时日跟他比武。

余老五对他和蜜饯都没眼看,犀利眼神盯着他的脸,讥诮说你倒是比我俩还记挂着比武。

顾素冷笑说那是自然,让你这么一路跟着,多碍事!

余老五诧异说哎呀,你这张嘴还真敢说,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也实话说了吧。你是想害死他吧,把药丟给伙计煎,就不怕被人下毒?

顾素嗤笑一声,见他不吃蜜饯,索性收了起来,揶揄说谁会下毒?你口中义薄云天的画当家,又怎会干这种背后下毒的事。

余老五看不得他的狂样,总觉得他在背后使坏,才导致沈时令和画当家反目成仇,冷怼说你狂个什么劲?也不看看落啥境遇了,你男人已非金陵堂堂主,沈家也宣布将他除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跟丧家犬没啥两样,黑白两道都能找他的麻烦。缉拿令虽说没有花红,不会引来悬赏猎人,但终归有好管闲事者,也有想扬名立万的人,会拿你家男人当成进入画潋山庄或者武盟的投名状。

顾素脸色一沉,抽出桌上的柳叶刀,不由分说就劈过去,怒斥说你骂谁丧家犬?你辱骂我可以,想羞辱沈大哥,门都没有!

余老五转身耸肩,以背后长剑格挡,压根没拿他当回事,挖苦讽刺说哎,我晓得你一早在河边偷听到了,你的杀人心思被我揭穿,这会子想要杀人灭口,但只怕你还没那个能耐。

顾素随剑变招,柳叶刀往下砍去,攻对方的下路,冷笑说我要杀沈大哥是秘密?我就是装醉拖沈大哥的后腿,想让他和我一同葬身剑阵。瞎子都能看明白的事,还需要你来为他点破?

余老五听得愣住了,似没料到他敢坦白,但他身手却很敏捷,顺着桌子一个后翻,随即将玄铁剑取下,挡住柳叶刀微微一转,再看沈时令一脸淡然,俩人似一早就商量好了,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真真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余老五被气乐了,心想真是新鲜,活得年岁大了,啥怪事都碰到了,周瑜黄盖愿打愿挨,揶揄说这算哪门子乐趣,林子大什么鸟都有,我说你俩想要寻死,别卷了旁人进来,船行和锦骑招惹你啦,怎么就落得葬身鱼腹。

顾素冷笑说打就打,套什么话。

余老五讥诮说哎呀,你不笨吗,还知道我是在套话。

说罢,玄铁剑一卷,将顾素的刀压住,抬腿拿脚后跟轻轻一点,顾素的柳叶刀脱手,吧嗒一声落到地上。

余老五脚尖一兜一踢,玄铁剑又回到背上,冷笑说沈时令惯你我可不惯你,就凭你现在的武功,连三河镇都走不出去。

柳叶刀掉在地上,明晃晃格外扎眼。顾素脸色难堪至极,虽说自己用尽全力,但对方连剑都没出鞘,轻轻松松压制住他。

再看余老五神色自如,玄铁剑到他手中,宛如与主人心意相通,轻松驾驭收放自如,与自己可谓天差地别,难怪沈时令说他与余老五过不了几招。

余老五还要伤口撒盐,不怀好意地补刀说沈时令,你要骗他到几时,练武太迟等于白练,八岁习武都已太迟,我看他起码十八岁才开始练武吧?

顾素有些吃惊,转头看向沈时令,从没听他说过这些,只晓得自己起步晚,但可以勤加练习,有句老话叫勤能补拙,而自己也深信如此,倒没想过余老五的说法,有些事来晚了没用,比不过来得早的人。

余老五冷笑说你看他也没用,想练成他的刀法,我看你还是等下辈子吧,记得早一点来找你家男人,最好三岁光屁股的时候!

顾素听到下辈子,脸色又恢复正常,蜜饯都已经吃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自己当真喜欢练武吗?浑身上下磕得青一块紫一块,哪有什么乐趣可言?如果下辈子真能选择,那还是跟着祖父制茶,做出比祖父还厉害的茉莉龙珠!

沈时令不知他所想,还担心他受不了刺激,冰冷眼神瞪着余老五,凉飕飕说别听他胡说。

余老五嗤笑,喋喋不休说我胡说?沈时令,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我这些话是不是胡说。习武也有岁数讲究,三岁扎马步,五岁练拳腿,七岁就该握兵器。起初是用木头的,控制不住力道,容易伤着自己,等换成真刀真枪,那就可以出师了。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他习武的时间太晚了,即便有天赋也迟了,你能把他教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恕我直言,他也就这样了,至多三层火候,就算是顶到天了。倒是你家的小丫头,那还真是一个奇葩,她未来说不准的事,没准还真能超越你俩。

沈时令眼神冒火,拔高声音说余老五,你故意!

余老五冷冷说我故意啥?我说的全是实情,你哄他骗他改变不了事实,我也没必要哄他骗他。这种人在江湖上多的是,身事悲惨命运多舛,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我见得多了,没啥好惋惜,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死得活该!

沈时令冷笑说这就是符门五当家,行侠仗义的余大侠,理所当然认为之事?这个世上有谁该死,有谁该活活受着,为何不是你跟画玉寒?就因你们一个是符门五当家,一个是画潋山庄的庄主?

余老五梗着脖子,强词夺理说对!

沈时令说那我无言以对,余当家,请回吧!

余老五抱着胳膊,石墩似杵在原地,翻着白眼说客官,真抱歉,这客栈可是符门产业,这儿哪一间房我都住得。

沈时令刚想说那我们离开,却见顾素投来目光,拿平静眼神看着他,突然来了一句:我不怕死,沈大哥,你怕吗?

沈时令被他问楞住了,余光扫到地上的刀,还以为他是被打败了,又听见自己学武迟了,一时间气馁想不开了,当下心中又气又恼,心想余老五真真过分,非把顾素逼成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余老五不明所以,斜眼乜着顾素,冷怼说你拿死吓唬谁呢?小孩子才把死挂在嘴上,走江湖谁不是刀尖舔血,怕死还走什么江湖。

顾素根本不理余老五,目光只是盯着沈时令,方才已经说了不怕死,沈时令愿意陪他一起走吗?愿来世再续前缘,自己制茶供养他,偿还这一世的情债。

余老五还在挖苦讽刺,盯着顾素不依不饶,婆婆妈妈喋喋不休,竭尽全力嘲笑说亡命之徒多了去,高手却是屈指可数,就你眼下这种水平,还想跟高手拼命,只怕你连人家袍边都摸不到。

沈时令终于察觉到顾素的异常,那眼神是在殷切期盼,似在等待着自己的回应。沈时令习惯性回避,目光盯着地上的刀,余老五所言非虚,顾素确实习武迟了,再加上天赋有限,恐怕再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偷懒耍滑的小莫愁。

有时候老天爷就是不公平,并非所有努力都能得到回报,有人躺在家里还有横财送上门,就似天天偷懒耍滑不肯练武的小莫愁,竟然还被余老五这个老江湖夸赞,说她有朝一日能够超越他和画玉寒。

沈时令不禁感慨,这个世道,真真活见鬼了!

顾素看着始终回避眼神、不发一言的沈时令,最终失望地转过身,在余老五骂骂咧咧声中走出屋子。顾素走得很平静,甚至出门之后,还没忘记转身关门,将余老五和沈时令留在屋内。

屋内两个人,一个看不上他,另一个看不起他,既然如此自己离开,就让他俩待在一起吧。

余老五气走了顾素,转头见沈时令捡起刀,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反手握住背后的玄铁剑,轮圆眼睛说干嘛,想替你家小相公报仇,放马过来!

刀在沈时令手上,余老五甚为警觉,特别见识过他闯剑阵,比在三眼泉那会子,刀上功夫还要了得。

沈时令可不是一般的情痴,在江湖上默默无闻,那是因为他将所有心思都用在情字上了。小相公想要杀他,他也就任其杀。如果像他这样的还不能被叫做痴汉,那余老五也想象不出来,究竟啥样的才能被叫做痴汉。

沈时令将刀收鞘,对一个刀者而言,有出刀就必有收刀,但顾素情绪异常,又不忍心责备他,抬眼冷冷瞅着余老五,问他画当家是如何联络他,是发画潋山庄的急函,还是捎来丹青信笺?

前者乃是公事公办,后者乃是私下请托,两者的意义不同。

画玉寒若真被缠住,与迟歌上官喜掐得紧,脱不开身追赶过来,请托余老五前来照应,那沈时令倒觉些许安慰,起码他不是真那么无情,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就这样不管顾素死活了。

余老五见他收刀,松了戒备说都有。

沈时令眉头微皱,抿了一下嘴唇,但终究什么都没问,便想出门去找顾素,画玉寒不用他担心,顾素实在让他不放心,总觉得那神情是要出事,而且还是要命的大事。

余老五就在背后,故意戏弄一般,拉长调子说你就不想知道内容,山庄急函发了什么,丹青信笺又写了什么?

沈时令已经走到门边,闻言忍不住脚步一顿,也晓得他故意卖关子,当下冷冷问了一句:你会说?

余老五悠悠说:就怕你不敢听。

沈时令脾气上来了,扭头看了他一眼,冷脸说你猜对了,我确实不敢听,你也不用跟我说了!

说罢,扭头便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余老五,气急败坏跺脚大骂:有种别逃,画当家这会子抽不开身,等他忙完你就死定了,跟那小相公一起等着挨他的剑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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