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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苑眉头微皱,似被他的话刺到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谁料沈时令的拗脾气上来了,只是摆出防守态势,说您先请,免得同道笑话我,不知道尊老让贤。

**苑也不废话,眨眼拳就到跟前,说好,有气魄,就不知道你有几分沈晶的能耐。

沈晶乃是沈时令的祖父,据说是沈家百年一遇的天才刀者,沈家子弟皆无出其左右。沈时令的父亲沈芪常常自怨自艾,说他自己一直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这也造成沈芪常年抑郁寡欢,最终只因输了一场比武,病倒后很快殁亡的根因。

说到底,沈芪输给自己的心魔,父亲永远可望不可及,是他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而他在父亲眼中只是一粒尘埃,渺小得让父亲不想多看他一眼。

沈时令左脚踏前一步,中规中矩的双推掌,知道对方内力深厚,不敢掉以轻心,沉着应对说抱歉,无缘得见祖父,你想知道我有几分能耐,比试过后不就知道了。

**苑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龙骧虎步,原本精瘦的身躯,立显威武雄壮,拳头带着呼呼风声,在沈时令打算硬接时又突然变掌,抵住沈时令的手肘一回一推,轻轻松松卸掉对方力道,随即又是化掌为拳击中对方的肩头。

没看到惊慌失措的表情和闪躲,也没听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沈时令肩头硬似铁板,不闪不避硬接一拳,实打实的内力比拼,只不过是以肩对拳,逼得**苑一个鹞子翻身,借此卸掉这一击的力道,再落定时脚下青石板已经碎裂,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似没料到第一招就拼命的年轻人。

对沈时令来说,不管**苑怎么变化,最终还需以实招应对,虚招不过乱人心神,想让他自乱阵脚,就似对方刻意提到沈晶,但他又不是父亲沈芪,大小在沈芪疼爱的目光中长大,对刀的痴迷和执着还比不上一个画玉寒。

创出擒拿手,是为画玉寒;挑战四堂长老,也是为画玉寒;每一次不计危险,皆是为他画玉寒;画玉寒的一句话,画玉寒的一个笑,都能让他惦念记挂,画玉寒才是他沈时令,一生都难以祛除的心魔。

此刻心中更是唯有一念,必须在约定的时间赶到,哪怕对手如高山难以撼动,那也要变成劈山的神斧,不遗余力不论生死。

对方的一招先机已失,沈时令也不用再退让,不给对方稳固下盘的机会,一个绊腿飞过去,配合上路的双掌抢攻,每一掌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苑又想用四两拨千斤的招式,但想完全卸掉力道就得后退,青石板统共不过一尺宽一丈长,俩人站在上边比划之时,已往**苑那边退了不少,此刻距离边缘不过尺把长。

沈时令的拼命打法,让**苑还是选择后退,以迷踪步伐配合八卦掌,一连串的撩拨退让,倒是再一次卸掉沈时令的攻击之势,但那一只脚已快踏到青石板的边界。

沈时令第三招发出的时候,在**苑的眼中窥出杀气,展开的眉头下则是收缩的瞳孔,就听他沉声说句是你逼我。

**苑稳住下盘屈肘横臂,右手握拳封挡沈时令的进攻,左手用掌根击向对方的心窝,此乃难得一用的杀招黑虎掏心。

短短时间能逼出**苑的杀招,沈时令不知该庆幸还是不幸,但逼退他是此刻唯一的念头。沈时令没有一丝犹豫,左手虽被**苑封堵,但仍是上右步踏中宫,右掌下垂以肩撞之。

**苑侧身闪避时,右手变掌再击心窝,一只脚已经抵住边界。

沈时令急于逼退对方,明知危险仍是欺身而上,右手化掌抵住左手,弯曲左臂以肘应之,只差一点便能赢了对方。

**苑突然一个弯腰,以一个意想不到的反踢,狠狠踢向沈时令的胸膛。

对**苑来说沈时令两种选择,一是乖乖退让,双方打成平手,再来三招而对方已经力竭,赢家只能是**苑。二是沈时令当场死于足下,即便**苑出局仍是赢家,因为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轮输赢。

**苑没想到的是沈时令还有第三条路,原本右手抵住左手,反腕向下十指相扣,翻转后竟似一个锁扣,将**苑一只脚牢牢套住,宛如绊马索似一转一送,谁说他沈时令只会硬桥硬马的功夫,而不会借力卸力的手法?!

这套动作一气呵成,似孩童时玩的花绳,蕴复杂多端的变化于普通的招式之中,也可谓是所谓的招中藏招,乃是他和画玉寒共创的擒拿招式,画玉寒便是凭此挑战四堂功成,若非是到保命时刻,沈时令轻易不会使用。

结局不出意外,怕死怕伤的**苑,本能还是一个翻转,卸掉足上的力道,虽说稳稳当当落地,但双足已经落到青石板之外。

**苑的脸色难堪,难堪之中还有惊讶,似想不通沈时令的拼命行为,这道门只是一个开端,而沈时令重伤成了废棋,开局以车换卒得不偿失。

过城门外的紫金山,才是设伏的好地点,无论箭阵还是火器,这会子少了沈时令,车队丧失大半战力。

沈时令似满不在乎,抱拳说了一句承让,便招手让院中人赶紧离开,自己则去墙根边拾起酒壶,先灌一口酒压下喉头血,才又慢腾腾地拿起银矶。

一个锦骑顺道将他的马牵来,走到跟前将缰绳递给他,看他的目光多了畏惧,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但亲眼见到他对战时不顾生死的狠劲还是为之胆寒,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沈时令就是那种敢拉皇帝下马的人。

沈时令则是一言不发翻身上马,待到该上马的都上马、该上车的都上了车,这才一拨马头走到最前边,那些锦骑护住中间马车。

沈时令欲拉缰绳的时候,又见到那对面带病容的母子,正从街对面慢慢走来。少妇背上小童看到他,竟然冲他咧嘴笑了。小童脸色病瘦枯黄,那双眼睛显得很大,目光却是天真清澈,随后又望到他的身后,突然喊了一声爹爹。

沈时令随小童目光望去,竟是阴沉着脸的**苑。那少妇过街时也看到他,目光带着感激之情,还冲他微微颔首致意,此刻走到**苑跟前,轻轻唤了一声灵翁。

沈时令收回目光打马离开,暗忖**苑已有五十几岁,那孩童约莫五、六岁,那少妇至多二十几岁,没想到**苑还干老牛吃嫩草的事,但观少妇和孩童似有重疾,能令金陵堂主也没办法,看来此症确实难医。

沈时令想到孩童的眼神,又做出一个停下手势,后边锦骑也跟着勒住缰绳,沈时令跟锦骑说了几句话。

那名锦骑虽然惊讶,但还是护送一辆马车,来到**苑的跟前说沈管事见令郎有疾,特请大夫过来诊治,如果赵堂主信得过他的话。

**苑方才已经听说沈时令当街救下母子之事,此刻那表情更是惊讶,但夫人已经道谢了,并以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苑也懂夫人的心情,只要听到名医便不想错过,而据闻山庄大夫皆是出自华佗峰,可以说江南一代最好的大夫。她自己忍受病痛不打紧,但怎忍心看孩子跟她一样,也要长年忍受病痛的折磨,这让她这个当娘亲的于心何忍?!

**苑略微一沉吟,便拱手道谢了,还来到马车之前,亲自为大夫打帘子,为颜面和立场罔顾家人也非他之作风,毕竟他如此惜命也是想好好照顾母子二人。

替**苑的妻儿诊断病情,车队在城口耽搁半个时辰,那些锦骑背地里议论他,方才还跟**苑争得你死我活,这会子反倒是白白浪费半个时辰。

当中一个锦骑说,反正领队者是沈时令,即便真的耽搁误事,画庄主也舍不得罚,顶多就是做个样子,这话说得声音大了点,听得沈时令眉间多几道褶子,拿起手中的酒囊饮了一口。

沈时令是进紫金山之后,遇到一匹飞驰而过的马,马上的人连金陵堂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更换,飞快冲过沈时令的身旁,一头扎入茫茫苍苍的山道。

这一路都似有埋伏,时不时惊飞的林鸟,动静大得又不似在搞伏击。

沈时令护着车队一路都小心翼翼,过峡谷时看到岩上有箭头擦过的痕迹,过荆棘岭时看到焦土闻着还有一股刺鼻硝石味,过怪石林时在石缝里看到吹针和飞钉,看来画玉寒和长老过境之时也是风险重重。

紫金山东西走向连绵数里,有数不清的山坳险地藏匿,看得见和看不见的陷阱,除了熟悉地形的金陵堂,画玉寒想要扫清全部障碍,短时间之内绝无可能。

虽然这一路走得顺畅,依稀见到谷间人影闪过,沈时令不敢掉以轻心,始终走在前边打头阵,偶尔拿起酒囊饮一嘴,把喉头的血强压下去,免得惊吓到车队众人。

午时让车队停下休憩,自己则立于高处警戒,那酒囊始终不曾离手。

下晚时分,车队终于走出紫金山,来到江边与画玉寒汇合。因为一路没遇到阻碍,**苑知恩图报撤掉埋伏,倒是让那些锦骑不再讲闲话了。

画玉寒一行人也是刚到,在山里耽搁不少时间,有两名锦骑负了重伤,堂主长老的衣袍多出划痕,画玉寒的耳根和脖子都见血痕,但见到沈时令之后眼神一亮,连交代事情的口吻都轻松起来。

少顷,大夫见了画玉寒和策师,说**苑捎了一句话过来,说去符门的路上要避开兜镇和丰家堡。

画玉寒让大夫给沈时令先行诊治,又去附近药铺抓齐药材后才登船。沈时令一靠上船板就睡了过去,等再睁眼时见到画玉寒凑近的脸,紧着就闻到一股浓重的汤药味。

画玉寒一只手端药碗,一只手拿着小竹罐,轻声唤他起来服药。或许是见他睡得太沉,脸上难得露出惊恐,见他醒来才松一口气,就差没说一句吓死我了。

沈时令起身先把药喝了,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察看他耳根处的伤痕,又拨开他的领襟察看他脖子上的伤痕,取笑说不过进了一趟山,怎就让你成大花脸?幸亏没切掉耳朵,那真要损颜面了,画潋山庄的大庄主,被人……

话还没说完,沈时令喘起来,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把药呕出来,习惯性摸腰间酒囊,这才想起被柏大夫拿走,没痊愈之前怕是见不着了。

画玉寒掌心贴他后背渡去真气,待他舒缓过来,扔给他一只小竹罐,打开竟是蜜渍青梅。虽然比不上山庄,但难为画玉寒记得,尤其是在这个时刻。

沈时令挑一个含着,从嘴到心都觉得甜,可仍觉没有气力,连强撑着坐起都不成,只能又乖乖躺在床上,心中不免又懊悔起来,还是该学一学**苑,老狐狸才舍不得以伤换赢。

沈时令不在乎这一身筋骨,但为画玉寒还是得悠着点,让他此刻为自己担惊受怕,在人前还得装出一派淡然,不能一惊一乍失了稳重,看得人心都疼了。

那厢里,画玉寒交代完事情,便将舱门关严实了,又与他一同躺下,轻声问他怎会想到请柏大夫诊治**苑的妻儿。

沈时令实诚说那对母子看起来有病。

画玉寒被他气乐了,把手放在他腿上,调侃说废话,我是问你怎想起来,金陵堂素来与我们不对盘,你就没怀疑在街上向你放冷箭的就是金陵堂的人?即便**苑不屑做这种事,但他手下那一堆乌合之众,特别是他手下那几位旗主,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沈时令将他的手拨开,闭目说哪有时间想那么多,街上救人还先问身份?请柏大夫顺便诊治,也就是看那孩子可怜,瘦得皮包骨头,看着于心不忍。

画玉寒将腿一抬,又压在他的腿间,嗤笑说你是倒会借花献佛,在姑苏城就这样,出了姑苏城还这样。

过后,又皱眉说要是让我查出来,对你放冷箭的人是金陵堂,我照样不会饶过**苑。

沈时令叹了口气,拍他的腿抱怨说被你这样压着我难受,不多时又得换马匹,你就不能好好躺着休息?

画玉寒嗤笑,收回自己的腿,只是握住他的手,戏谑说你平时不就爱这样,这会子认怂了?

沈时令回握住他,又展肩让他靠过来,嘀咕说你得体谅伤患……记得将酒囊偷过来,柏元茂脾气真坏,我一提酒囊就冲我吼,连我祖宗八代都敢骂。

画玉寒嗤笑说他怎么不敢骂我,你就不会骂回去?

沈时令说你是庄主,谁跟你比?万一在药里下黄连,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画玉寒讥诮说你几时拿我当过庄主?但凡喊我庄主,必定是气我恼我,就像你早上在车行,庄主前还加一个大字,我就这样让你气恨啊?

沈时令失笑,岔开话头说不是在说大夫,怎又扯到早上的事。

画玉寒翻去白眼,故作不屑说沈时令,你也就对我厉害,窝里横。

沈时令只觉乏力,眼皮子如铅沉,怕他担心还强撑着,故意斗嘴说你才窝里横,你几时肯听我的话?叫你别让我跟老弱一队,你知道这一路上我有多担心你?

画玉寒眼神朦胧起来,拿头去蹭他的脖窝,嘀咕说你那一队比我重要,我带的队只会杀人,你带的队却能救人,让你成为众人的期盼不好吗?

沈时令不领情,不客气骂说好个屁,又不是我的期盼。

画玉寒轻声说那你期盼什么?

沈时令搂着画玉寒,半眯眼睛憧憬说花门口的老翁,七十尚能沽酒,葡萄架下有千壶百瓮,还有你画玉寒……穿着月白罩袍帮我醅酒。

停顿片刻,故意逗他说不准哭,我还没死呢,给你的属下看了笑话。

画玉寒头抵住他的脖窝,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失笑说谁说我哭了?柏大夫说了不严重,但伤得也不轻……该死的**苑,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亏你还好心救他妻儿。

沈时令阖上眼帘,强撑着说别乱动,你的头发蹭得我痒痒……

说完,便晕厥过去,期间似乎画玉寒离开了,离开前还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惜他一个字都记不起来。

昏过去的沈时令是被一桶凉水泼醒,发现自己被绳索捆着吊在船上,仰头只见江风明月,低头则是亵衣赤足和四名锦骑的尸体。

其中俩人七窍流血,应该是中毒而亡;另外两个跟他一样乃是伤患,过紫金山时受了重伤,这会子则是被人割断颈项。当中一人手臂弯曲,仍做着捂脖子的动作,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药童跪在他的脚边,捂着腹部弓身发抖,八个船工都被集中一处,望着甲板上六个短衫打扮的贼匪汉子,当中还有一位中年女子,看发髻倒似未曾嫁过人,三十大几还梳着小丫头的双鬟,涂脂抹粉衣衫不整,看起来妖里妖气不伦不类。

泼水的船工丢开木桶,跑到那几人跟前,战战兢兢说几位爷,人……人醒了。

眼前情景不用问便能猜到,画玉寒定是见他们伤势沉重,所以让药童照顾伤患先回姑苏,并派了两名锦骑随行护卫,但不知何故遇上贼寇,不仅锦骑护卫中毒身亡,就连伤患都被杀死,这条船已被贼匪占领了。

看这架势不仅财物,怕是连人都不放过,沈时令暗道不妙,但又无可奈何,以他的内力挣脱不了绳索。

那伙贼匪只是瞥了一眼,冲着那女子坏笑着说虎妞,记得留他一口气,你要是把他弄死了,哥几个就找你要那六百金。

那名叫虎妞的女子反驳说要你放屁,我心里自然有数,但他现在只值三百金,别忘了客人付过一半定金。

当中一个贼匪笑着说,虎妞的意思,这人是卖贱了,要能找到好路子,咱就玩个仙人跳,横竖都是冲着钱,卖谁还不都是卖!

虎妞咧嘴一笑,跟男人似叉腰,上下打量沈时令,不怀好意说是贵是贱,等老娘试过了才知道。

说罢,向沈时令走过来,斜眼打量一番后,扯开沈时令的衣襟,摸着胸膛笑说瞅着倒是练武的好身板。

就在方才,沈时令已经偷偷唤过药童,让他想办法割断自己的绳索,但药童始终抱头蜷缩,身子抖得宛如筛糠,吓得连魂儿都没了,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沈时令被她摸得起了鸡皮疙瘩,但无奈手脚都被困住了,冷冷暼她没好气说你娘没教过你,女人不能主动,尤其是对男人。

这话可是吴婶常挂嘴边,但好像对九岁的小莫愁,并没起到教化的作用。这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看到喜欢的就缠着,看到讨厌的就跑远了。

虎妞搭住他的肩膀,笑了一下抬起腿,拿膝头狠撞他的腹部,故作撒娇说哎呀,我娘走得早,没教过我这些,要不你来教教我呀?

腹部剧痛袭来,沈时令疼得几近晕厥,待缓过气见她还贴着,顿时气得破口大骂,不客气说悍妇,你娘是被你气死的吧?就瞧你这副浪荡样,多看你一眼都觉恶心,难怪你还嫁不出去,梳个双环吓死人了!

虎妞的同伴都哄笑起来,还有人喊了一声好汉。

虎妞原本搂着他,此刻脸色一沉,站在他的跟前,双手交叉活动骨节,看样子要准备下狠手了,眼神恶毒说好样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打不服的硬骨头。

跟着就是一阵拳脚,打得沈时令变成沙袋,吊在船头摇来晃去,骂声也是断断续续,开始还能听到贼匪们在哄笑,说虎妞还真捡到一块硬骨头,后来耳朵一闷听不见声音,人也彻底晕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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