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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沈时令听他这般说,倒是有一瞬恍神,后来又自嘲一笑,他早就后悔来到画玉寒的身边,当那个日日挨揍、还不讨好的侍武童子,拿自己的血肉之躯陪他练武,给他当肉垫子,陪他苦为他忧,最终落得这个下场,一听他这般赌咒发誓,就知道他是恨死自己了,这回总算如愿以偿了,从枕边人变成仇寇,冷冷说成啊,你的意思是我今夜就得弄死你呗!放心,我今个就让你死在床上,我保管……

画玉寒就在这个时候,回头狠狠啐他一脸血,被沈时令逼到极致了,硬生生呕出一口血,那些生死与共的过往,简直成了刮骨之刀,连皮带肉削得只剩下白骨。

恨,恨到了极致,便是不活了,也不想让这贱种得逞,羞辱他和画家的地位尊严。

沈时令眼神越发阴冷,抬手扇他一记耳光,扇得他撞上铜镜,连镜台都被带倒了。

画玉寒的头也撞破了,血顺着脸庞流下来,但尚未喘过一口气,又被沈时令拖过来,还要继续做那种恶心的事。

画玉寒似已忍到极致,这种折磨也让他疯了,不顾一切挣扎和辱骂:沈时令,你就是一个贱种,画家的卑贱奴隶,要不是画家收容你,你就是街头乞丐,受人白眼和欺凌。

画玉寒此刻内力全无,沈时令又正紧贴着他,也用不起来招式,只能挥拳打他的脸,但就听得喀嚓两声,沈时令捏得他肩膀脱臼,两条手臂挂了下来。

沈时令阴森森的笑,捏着他的脸颊,逼迫他看着自己,恶狠狠说画玉寒,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你的恨也不错。谁辜负了我,我便要谁痛!

沈时令终究不是白水城被抛弃的妇人,论机敏和武功也不输他画玉寒,耍一次花招便能让画玉寒得到毕生难忘的教训。

画玉寒痛得倒吸凉气,人又被摔到床铺上,后脑重重磕在瓷枕上,磕得他眼冒金星几近晕厥。

沈时令却似淫贼附体,在他身上一遍遍掠夺,直到画玉寒渐渐恢复意识,一番折腾之下没了气力,这才渐渐察觉到沈时令想干什么,一早发泄过情绪的沈时令竟然想挑逗起他的**,种种手段都用上了,最后甚至用了骇然听闻、往日谁都不愿尝试的那一种,听说只有勾栏瓦舍那些卑贱男伶才会用的取悦方式。

其实沈时令心知肚明,画玉寒是冷清的性子,更是宁折勿弯的主,倘若他自己不想给,怎么卖力讨好都没用,那下边始终没动静。

要说他是男人吧,都被伺弄这样了,下边依旧没动静,坐怀不乱冷若冰霜,就跟被阉了的太监似;要说他不是男人吧,偏偏他又这般硬气,真落到仇家手上也就这般模样,不叫不闹倔得跟一头驴似,要杀要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算什么?画玉寒若不想要,就算在他身上玩出花,那眼神也不会有波澜。

沈时令到最后也放弃了,嘶喘着又开始折腾画玉寒,既然人家不想要,那他也不用费神,就拿他当勾栏瓦舍供人发泄的小倌。

沈时令一边施暴一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同时也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心想你就算是一呼百应的人物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我压在身下羞辱,瞧我现在多快活,可都是拜你所赐……

那个夜晚,沈时令记不得自己把画玉寒翻来覆去做了几遍,只记得餍足之后便躺在画玉寒的身边,心想好极了,自己在多年后,终于变成了老鬼头,那个让他最恶心厌恶的女淫贼。这些年白瞎了,把自己活成了,当初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画玉寒双肩脱臼穴位受制,腰部以下无法动弹,头上破了两处伤口,一处是铜镜撞的,一处是瓷枕磕得,再被沈时令这么撞击,弄得褥上到处都是血。脸上挂着掌印,身上也有淤伤,脖子、胸口和腰间,都见牙印和红斑。底下那一头也裂了,那血混合着脏污,蜿蜒流淌在腿上,那情景甚为骇人。

那一幕没人看见,否则皆会震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画当家干这种事,真是活腻了嫌命长。

四个时辰能跑很远,但沈时令却想不出来,逃到什么地方才能忘了?索性也就躺在他身边了。

等鸡鸣时分,沈时令听到背后动静,冲开穴道的画玉寒坐了起来,以膝盖抵住手肘发力,喀嚓两声将脱臼的肩膀给接好了。

画玉寒下了床,走到剑架边,抽出霜玉剑,回身便是一剑,剑气直逼床上的沈时令,后者赤身**,背对着他纹丝不动,颈子搁在瓷枕上,头颅就摆在那里,似乎正等着他来砍。

画玉寒回身一剑带着弧形,疾如旋踵断金裂石,穿心透骨追魂夺命,削断铜镜、衣柜、屏风、床柱、幔帐,卷帘,甚至连四周的墙壁都被这一剑给毁了,与这一剑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恨意。

昔日有多爱,今日有多恨,握着剑的画玉寒在喘息,不是为这一剑的力道,而是为胸中压抑不下的恨,浓烈蚀骨暗无天日。

昔日与沈时令打打闹闹,让护卫一听到异响,反而远离这间屋子,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上位者言行不端,失道寡助,最终招致蒙难受辱。

可笑画玉寒这个名号,在外一言九鼎威不可犯,在家里却被欺凌施暴,从头到脚一身的伤,不敢伸张只能遮掩糊弄,还颁布什么禁武令,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那一日,画玉寒握着剑站在屋内,用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平定下来情绪,咬牙切齿说滚,我不想弄脏屋子,别再踏进姑苏城,否则我断你四肢,丢入茅厕当人彘。

说罢,手一甩,剑飞回剑架,稳稳当当插入鞘中。

画玉寒是恨到极致,方说出这种狠话。

沈时令也不装睡了,从床上下来捡起衣裳,方才被剑气扫过颈项,但只是割破颈项皮肤,那血淅淅沥沥渗出来,活似颈上绕一道红绳,一头长发也被齐颈斩断,连他枕着的瓷枕底部也凹削一块。

画玉寒这一剑是要告诉他,沈时令已经被他一剑断头。

沈时令有些好笑,一边拿玩味眼神看他,一边若无其事穿衣裳,反唇相讥说画玉寒,是我要离开姑苏,这次不会再回头了,就算你给我下跪舔靴子,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画玉寒连声冷笑,目光逼视着他,报复说成啊,我早想关掉酒坊,倒赔钱的玩意儿。沈老夫人菩萨心肠,只晓得收留那些可怜人,但供养他们却是山庄,好一招借花献佛。

沈时令闻言笑了,看入他的眼中,笃定说你不会关。

画玉寒怒极反笑,扬起下巴眼神蔑视,讥讽说沈时令,你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不仅会关掉酒坊,还会通知刑堂开水牢,几十年没用过水牢,那里头都没水了,放满水得四个时辰,跟这药的时效差不多吧?

说罢,冲着沈时令笑得狡黠,似捏住蛇的七寸一般,阴森森说四个时辰足够我审问出,昨天究竟哪些人帮你潜入别苑,男男女女一个都别想逃,我昨个受几个时辰的罪,他们就得为自己的失责,挨十倍、百倍、千倍的处罚。

说到最后,竟是咬着字眼,一个字一个字,随着滔天的恨意往外蹦。

沈时令淡淡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淡淡说画玉寒,你要这样做了,那你身边就真没人了。

出山庄时,天色已亮,沈时令站在门口,用手指头挡住刺眼的阳光,好似刚从暗无天日的山洞里走出来。

无论庄内还是庄外,看到他的人都一脸诧异,头发短得束不起来,又被风吹得乱蓬蓬,脖子上还有一圈血迹,活似赴刑场砍头的犯人,被刽子手的利刃砍过了,那头颅只是虚架肩上,不经意间就会掉下来。

从山庄正门口,一直走到后门,沿着溪流进村,最后回到小屋跟前,都没熟人敢上前搭话。

那边画玉寒的动作也很快,酒坊已经宣布关闭,消息传到溪边村头,有老伙计想问沈时令,但见他这般状态,也都不敢过来问了。

不仅如此,沈时令回到溪边时,老远看到小屋方向冒黑烟,慢慢走过去果然看见两个护卫,当中一人手里还拿着火折子。

小屋也是画家的产业,当初拨给沈家母子居住,如今画玉寒与他交恶,自然有权力收回来。

或许是为了恶心他,又或者表明立场,画玉寒是派人烧掉小屋,且是命令与沈时令关系较好的护卫。

那俩人颇为无奈,但又不敢违令,只得过来放火烧屋,这会子见沈时令来了,当中一人赶紧说沈兄,你可别怨我俩啊,这可是上头的交代,说一把火烧了,啥都不许留下。

沈时令看着眼前熊熊大火,从袖兜摸出那本刀谱,将它一起抛进火海,心平气和说烧吧,反正也没啥东西了。

那人哭丧着脸,埋怨说你俩咋又闹腾上啦,这回又要折腾多久?你俩互斗不打紧,别连累我们底下人啊。

另外一人也抱怨说那位要我们烧完屋子,自己去水牢领罚,你说关地牢也好啊,大冬天下水牢还让人活不?

沈时令笑了一下,将银矶往地上一插,手按在刀柄上说别慌,帮我捎一样东西回去,他看了自然能够放过你们。

那俩人一齐望向他,狐疑说啥东西能管用?

沈时令说带我的人头回去。

那俩人听了哭笑不得,揶揄又带善意劝解,说你这是害我们呢?庄主还以为我俩是凶手,那可真是冤死了。不就放火烧了你的屋子,改明等庄主不生气了,咱哥几个凑钱帮你重修,连那茶棚都帮你盖好,再放百丈长的鞭炮,从溪口一直延伸到这儿,风风光光迎你回来。

便是这一句暖心的话,让沈时令险些落泪,三年的漂泊之苦,日日夜夜的牵挂,怕画玉寒练成神功忘了自己,又怕画玉寒练不成丢了性命,种种煎熬四处奔跑,无奈用尽心力却一无所成,画玉寒的冷言冷语也让他万般焦躁,时至今日已经心力憔悴,再无余力陪画大少爷玩下去了。

沈时令笑说多谢,但我不死,画玉寒的气不会消,还不知道要闹腾多久,大过年的连累你们了。你们拿我的人头去,他见我死了,再闹也没意思,这事便作罢了。

说罢,抬手拔刀,但终究还是高估自己,连番消耗已让他气力不足,银矶也非一口容易拔出鞘的宝刀,当初他可是用了三年才将它拔出刀鞘。

沈时令自嘲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便连银矶都拔不出来,这念头让他的心更冷了,只觉世间没啥好留恋,当下猛提一口气,总算把银矶给拔出来了。

如此一来失了先机,让护卫窜到了身后,沈时令还没来得及横刀,后颈便扎实挨了一下,劈得他当场晕厥过去。

沈时令做了一个悲伤的梦,推开门就见着娘亲了,娘亲就跟那时候一样,两鬓斑白身材瘦弱,目光却温柔慈爱,看见沈时令推门而入,笑着向他伸出手臂。

沈时令好似又变成十岁孩童,扑进她的怀里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不当武童了,大少爷下手可重了,逮着机会下死手,一片片刮他的心,疼得受不了了。

娘亲搂着他流泪,柔声安慰说我们不当武童了,娘亲带你离开山庄,我们永远都不回来了。

沈时令睁眼已是金陵,听小莫愁说还是那俩护卫好心将他送回来,吴婶也跟在一旁抹眼泪,抽泣说怎会闹成这样?!

老管家也被吓得不轻,问沈时令啥也不说,成天就跟吴婶瞎猜沈时令脖上的伤痕,猜沈时令的长发被谁割断了,越猜越是荒诞离谱,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最后差点要请道士过来驱赶妖魔。

最后烦得小莫愁吃不消了,指着沈时令的脖子说,这一看就是霜玉剑,肯定是画玉寒干得呗,姑苏城还有谁能伤他?

老管家和吴婶这才作罢,但又开始谈起画玉寒,猜测他俩这次为啥争吵,闹得也太吓人了吧,直到沈时令冷脸交代,说以后不许再提画玉寒,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沈时令自己也大病一场,病好后似换了一个人,沉默寡言郁郁寡欢,有时候整天坐在庭院中,瞅着庭院中的草木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沈时令自己清楚,昔日那个酒师已经死了,被画玉寒杀死在那一夜的别苑。眼前活着的只是一具空壳,似乎连爱恨喜怒都不见了,便画玉寒站在面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文的第二部已经结束,休息一日,于9.16日放第三部结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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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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