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5日晚上，摩纳哥的夜风带着点海腥味，吹得海边别墅的露台栏杆凉丝丝的。夏尔·勒克莱尔靠在栏杆上，手里转着手机，屏幕亮着——是艾薇两小时前发的动态，照片里她蹲在马厩前喂“月光”吃胡萝卜，配文“冠军的专属奖励”。他看了第三遍，忍不住笑出声，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保存了这张照片。
“还在看那个马术女孩的动态？”身后传来脚步声，阿图尔·勒克莱尔端着两杯苏打水走过来，把其中一杯塞到夏尔手里。18岁的阿图尔穿着灰色连帽衫，头发和夏尔一样是深棕色，只是更短些，笑起来的时候少了点夏尔的虎牙，多了点少年的锐气。他刚结束GT赛事的训练，手上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赛车燃料味。
夏尔没否认，接过苏打水喝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炸开，有点凉。“她今天拿了欧洲冠军，发了和马的合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女孩，艾薇·科赫。”
阿图尔挑了挑眉，靠在夏尔旁边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游艇灯光：“哦，就是你银石赛后天天念叨的那个？说她骑马比你开赛车还厉害的那个女孩？”他还记得上个月夏尔从银石回来，吃饭时突然说“有个女孩说赛车没有马术需要默契”，当时他还笑哥哥是被人“怼”了还开心。
“她不是怼我，是真的懂。”夏尔有点不服气地反驳，“她知道怎么和马配合，就像我们知道怎么和赛车配合一样。而且她很厉害，17岁就拿欧洲冠军，比我17岁时厉害多了。”他想起下午参加赞助商晚宴时特意戴的袖扣，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晚宴上拍的西装细节照，“你看我今天戴的袖扣，是她家族品牌的定制款，叫‘星芒’，很少对外售卖，我托法拉利的赞助商找了好久才拿到。”
照片里的银色袖扣闪着光，上面刻着细小的花纹。阿图尔凑近看了看，啧了一声：“可以啊，为了追女孩还挺下功夫。你以前比赛前找我借头盔镜片，都没这么积极过。”他和夏尔从小一起玩赛车，哥哥什么性子他最清楚——看着温和，其实对喜欢的事格外执着，当年为了进法拉利青训营，每天比别人多练两小时卡丁车，现在对这个女孩，看样子也是动了真格。
“什么追女孩，就是觉得好看。”夏尔把手机收起来，耳尖有点红，“晚宴上有人问我袖扣在哪买的，我都没好意思说我特意找的。”他其实想等下次见到艾薇，让她看看这副袖扣，问问她认不认识，可又怕太刻意，显得自己别有用心。
阿图尔笑了：“行了，别装了。你要是真喜欢，就直接告诉她。上次我在GT赛场想超对手，犹豫了半秒就被人拉开距离，你现在这磨磨蹭蹭的样子，小心被别人抢了先。”他拍了拍夏尔的肩膀，“我去楼上打游戏了，你要是想通了，记得告诉我，我帮你出主意。”
夏尔看着弟弟上楼的背影，没说话，只是又点开了艾薇的动态。他当然想告诉她，可艾薇说要给他时间想想，他不想逼得太紧。就像开赛车过弯道，太快容易失控，太慢又会被超越，他得找到最稳妥的节奏——现在戴她家族的袖扣，记住她的小习惯，偶尔和她分享日常，这样一点点靠近，应该不算急吧？
而此时，F1粉丝论坛“围场八卦速递”里，已经炸开了锅。一个用户发了新帖，标题长到占满屏幕：《Charles晚宴袖扣实锤！是Koch家族定制“星芒”款！这波暗戳戳的糖我先磕了！》，帖子里附了六张高清图——三张是夏尔在晚宴上的正面照，两张是袖扣的特写，甚至还有一张科赫家族珠宝展的展品图，对比着看，袖扣的花纹、材质一模一样。
楼主在主楼里写得绘声绘色：“家人们！今天去了某赞助商的晚宴，离Charles不到三米！他穿黑色西装戴银色袖扣，我当时就觉得眼熟，回来翻相册突然想起——去年陪我妈去科赫家族的私人珠宝展，见过同款，那个展根本不对外售票，展品都是科赫家自己设计的，‘星芒’系列更是只给亲友和顶级客户！Charles一个赛车手怎么会有？！”
帖子刚发出去十分钟，回复就破了百。
1楼：沙发！！！我放大看了袖扣特写，和科赫珠宝展的图真的一模一样！连花纹的走向都没差！
2楼：我疯了！科赫家的“星芒”我之前查过，每年只做10套，都是送给自己人的，Charles这是被Lvy 当成“自己人”了？
3楼：结合前几天马术赛场Charles送白玫瑰的事……这两人绝对有情况！！！银石聊天 送花 定制袖扣，这不就是恋爱三部曲吗？
4楼：有没有可能是巧合？比如Charles刚好认识科赫家的人，随手送的？
5楼：楼上太天真了…科赫家的东西哪有“随手送”的？我表姐在巴黎奢侈品圈工作，说科赫家的定制珠宝，就算是熟人也要排队等半年。
6楼：我扒到Lvy去年的采访了！她说“星芒系列是我爸爸为家人设计的，希望戴的人能感受到温暖”——Charles戴这个，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7楼：！！！#CharlesNewGirlfriend# 这个话题必须安排上！我已经去微博建词条了！
很快，#CharlesNewGirlfriend# 就被粉丝刷上了论坛热搜榜第一。有人翻出银石VIP休息室的照片，夏尔和艾薇坐在一起聊天，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有人剪辑了马术赛场的视频，夏尔抱着玫瑰跑向围栏，艾薇接过花时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还有人扒出两人的“时间线”——银石赛后夏尔点赞了艾薇的马术视频，艾薇回复了夏尔的训练动态，互动虽然少，却透着股不一样的亲昵。
就在大家磕“颜值CP”磕得热火朝天时，一个ID叫“33望远镜”的用户突然在楼里发了张照片，瞬间把讨论引向了另一个方向。照片是银石VIP休息室拍的，角度有点偏，夏尔和艾薇坐在沙发上聊得正欢，而吧台旁边，马克斯·维斯塔潘端着一杯啤酒站在那里，视线直直地落在两人身上，眉头皱着，嘴角绷得很紧，连身边工程师和他说话都没反应。
8楼：！！！这张照片我之前存过，当时以为Max是在看赛道，现在看……这眼神明明是在盯Lvy和Charles啊…
9楼：救命！Max的表情好凶！像是在瞪Charles，难道是吃醋了？
10楼：考古党来了！银石练习赛Max的成绩比平时慢了0.3秒，当时车队说他“状态一般”，现在看来是分心了吧？
11楼：不会吧不会吧！Max不是除了赛车什么都不关心吗？怎么会对Lvy ·Koch感兴趣？
12楼：怎么不可能！Lvy又美又厉害，家世还好，换我我也喜欢！之前还有人看到Max在马术赛场外停的车，说不定也是去看比赛的！
13楼：我是Max粉丝，说句公道话——他可能就是单纯看不惯Charles。毕竟两人是竞争对手，Charles最近势头猛，Max看他不顺眼很正常啊…
14楼：楼上别自欺欺人了，Max看Charles的眼神和看其他对手不一样！上次匈牙利站他超了Charles，表情都没这么臭！
15楼：所以现在是三角恋剧本？Charles暗戳戳示好，Max暗中观察，所以Lvy到底选谁？
论坛里吵得不可开交，有人磕夏尔和艾薇的CP，有人觉得马克斯对艾薇有意思，还有人开了新帖分析三人性格适配度。而远在荷兰的马克斯，此刻正坐在自家客厅的地毯上，看着平板里的论坛帖子，脸色越来越沉。
他今天没训练，本来想在家看马术比赛的回放——结果车队的公关发来消息，说他上了F1论坛热搜，让他“注意形象”。他点进论坛，就看到了那个关于袖扣的帖子，还有那张银石的照片——照片里他盯着艾薇和夏尔的样子，像个没抢到玩具的小孩，评论区全是关于“吃醋”“三角恋”的调侃，气得他把平板扔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马克斯的妈妈端着一盘饼干走进来，放在茶几上，“刚才看你对着平板皱眉头，是不是和车队吵架了？”
“没有。”马克斯捡起平板，关掉论坛页面，“就是网上有人乱发帖子，说我对一个女孩有意思，还说我吃醋，太无聊了。”
“是那个叫艾薇的女孩吗？”马克斯的妈妈在他旁边坐下，拿起一块饼干递给他，“你上次从布鲁塞尔回来，就把手机壁纸换成了马的照片，我问你，你说‘朋友的马’，那个朋友就是她吧？”
马克斯接过饼干，咬了一口，没说话。他确实把壁纸换成了艾薇和“月光”的合照——是从她社交账号上保存的，每天训练前看一眼，好像就能多几分动力。可他不想承认自己对艾薇有意思，他觉得喜欢一个人这种事，太麻烦了，会影响训练，会让人分心，就像今天论坛里说的那样，他不想因为任何人打乱自己的节奏。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好藏的？”马克斯的妈妈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小时候想要新的卡丁车，会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我想要’；现在长大了，怎么反而不敢说了？你开赛车的时候，就算知道前面有弯道，也会踩油门冲过去，怎么对感情就这么胆小？”
“马克斯低头看着平板里的比赛画面，他想起银石那天，他看着艾薇和夏尔聊天，明明想过去打招呼，却犹豫了半天；想起马术赛场外，他看到夏尔送玫瑰，明明想下车说句“恭喜”，却最终发动了车子离开——他确实胆小，比面对任何一个赛道都胆小。
“她现在有别人在追。”马克斯低声说，“夏尔比我会说话，比我懂怎么讨好她，她可能更喜欢他那样的。”
“那又怎么样？”马克斯的妈妈笑了，“赛车比赛里，你领先的时候，别人也会想办法超你；你落后的时候，难道就不踩油门了？喜欢一个人也是一样，就算有人先开口，你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靠近她。你不用学别人说话，你真诚的样子，就很好。”
马克斯愣住了，看着妈妈——是啊，他开赛车的时候，就算落后也从来不会放弃，只会想办法找到对手的漏洞，一点点追上去。面对艾薇，他为什么要学夏尔的温柔？他有自己的方式，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在她比赛时偷偷去现场，会把她的照片设成壁纸——这些虽然不够浪漫，却是他最真实的心意。
他拿起平板，重新点开论坛的帖子，看着那张夏尔戴袖扣的照片——银色的袖扣确实好看，但他也有能让艾薇记住的东西。他打开ins，找到艾薇的聊天框，之前那条没发送的祝福短信还在，他删掉原来的内容，重新输入：“听说你拿了欧洲冠军，恭喜。我看了比赛回放，最后那个水障，你和你的马配合得很好。”
输入完，他盯着发送键看了两秒，手指一动，按下了发送。消息发送成功的那一刻，他心里有点慌，又有点期待，像在赛道上准备冲线时一样——不知道结果如何，但至少他迈出了第一步。
而此时的夏尔，还在露台上刷着论坛。他看到了马克斯粉丝的留言，也看到了那张银石的照片，心里有点不舒服，却又很快平静下来——他相信艾薇，也相信自己的节奏。他点开和艾薇的聊天框，输入：“明天摩纳哥天气很好，旧港的海鸥应该很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发送完，他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月亮。夜风还带着海腥味，却好像比刚才更温柔了些。他知道，论坛上的讨论还会继续，可能还会有更多猜测和八卦，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靠近自己喜欢的人，一步一步，稳稳妥妥。
论坛里的热度还在上升，#CharlesNewGirlfriend# 的词条已经被刷到了微博热搜前五十。粉丝们还在扒着两人的互动细节，猜测着他们什么时候官宣，偶尔有人提起马克斯，也只是当成“竞争对手的小插曲”。没人知道，此刻的马克斯正盯着手机，等着艾薇的回复；也没人知道，夏尔已经开始计划明天和艾薇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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