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北京的第二次 chance
出版社安排禹洋去北京参加文学节。为期三天，正好赶上吴凡的教练证考试结束。
"要不要一起去？"禹洋问，假装不经意地翻着行程表，"就当散心。"
吴凡挑眉，嘴角带着玩味的笑："以什么身份？助理？经纪人？"
"朋友。"禹洋耳根微热，声音低了下去，"或者...男朋友？"
吴凡怔了怔，随即笑起来，眼中有光芒闪烁："好。"
北京的秋天比星洲冷得多，空气干燥，天空却格外湛蓝。文学节办得很隆重，来了不少知名作家和学者。禹洋的专场安排在第二天下午，主题是"当代文学中的情感表达"。
吴凡全程陪着，帮他处理各种事务，俨然一个专业的助理。他熟悉会场布局，懂得如何与工作人员沟通，甚至能在禹洋紧张时适时地递上一杯水。
"你很有天赋。"禹洋在休息间隙开玩笑，"要不真当我助理算了。"
"薪水够高就行。"吴凡一本正经地回应，眼里却闪着笑意。
专场很成功。禹洋准备充分，讲述生动，观众反应热烈。提问环节，又有人问起《秋雨》的创作背景。这次禹洋回答得更加从容，甚至分享了一些写作时的趣事。
活动结束后，几个读者围上来要签名。吴凡自然地在一旁维持秩序，确保每个人都有机会的同时，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你很擅长这个。"禹洋在签名间隙小声说。
"毕竟看过你那么多场签售。"吴凡微笑，"知道该怎么处理。"
最后一位读者离开后，禹洋长舒一口气。吴凡递给他一瓶水："累了吧？回去休息？"
"不想回酒店。"禹洋看着窗外的夕阳，"想去走走。"
他们去了北体大。校园变化很大，新建了几栋教学楼，但足球场还是老样子。傍晚的球场很安静，只有几个学生在练习射门。
"想去看看吗？"吴凡问，眼神有些怀念。
禹洋点头。他们走进球场，草皮保养得很好，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吴凡看着绿茵场，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要不要踢一场？"他突然问，眼睛亮了起来。
禹洋惊讶："现在？"
"就我们两个。"吴凡已经走向器材室，"我去借个球。"
夕阳下的球场很美，金色的光芒洒在每一个角落。吴凡教禹洋基本动作，就像在星洲时那样。但这次，他的动作更加温柔，指导更加耐心。他讲解每个动作的要领，示范如何控制力度和方向。
"进步很大。"他称赞道，轻轻拍拍禹洋的肩，"可以考虑进校队了。"
禹洋失笑："别开玩笑了。"
天渐渐黑了。球场亮起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坐在草坪上休息，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还记得那次吗？"禹洋忽然问，声音很轻，"我来北京找你，看到你和表妹在一起。"
吴凡点头，眼神温柔："记得。你那时候表情很难过，像只被抛弃的小动物。"
"我以为你有女朋友了。"
"所以就跑了？"吴凡挑眉，"连问都不问一句？"
禹洋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草叶："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吴凡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那现在呢？还会跑吗？"
禹洋摇头，回抱住他："不会了。"
夜风很凉，但彼此的体温很暖。远处有学生们的笑闹声传来，青春正好，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重叠。
第二天是文学节的最后一天，没有安排活动。两人决定在北京城里逛逛。他们去了故宫，走了胡同，吃了烤鸭，像普通游客一样感受着这座城市的魅力。
在颐和园的长廊上，吴凡突然说："其实大学时，我常常一个人来这里。"
禹洋惊讶："为什么？"
"不知道。"吴凡看着湖面的波纹，"可能觉得这里安静，适合思考。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想着未来，想着...你。"
禹洋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常常后悔，"吴凡继续说，"后悔没有早点联系你，后悔没有在你来北京时留住你。"
"都过去了。"禹洋轻声说。
"是啊。"吴凡微笑，"都过去了。现在你在这里。"
回星洲的飞机上，禹洋靠着舷窗，看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城市轮廓。吴凡在一旁看书，偶尔侧头看他一眼。
"这次来北京，"禹洋突然说，"和上次感觉很不一样。"
吴凡合上书："为什么？"
"因为这次有你。"
飞机穿过云层，阳光透过舷窗洒进来。吴凡握住他的手，指尖温暖而坚定。
有些城市，因为一个人而变得不同。而有些旅程，因为陪伴而值得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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