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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程怜殊一月不曾见他,此番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然听他声音这样冷,想他是还不曾消气,她眼中的喜色渐渐退了一些下去,却还是强撑着笑道:“表兄,太久太久没有见你了,我就想在这里早些等你而已。”

宋霁珩见她冻得发抖,给她丢了个汤婆子,口中语气却颇仍旧冰冷,他道:“程怜殊,我不用你等我。”

冻死了也没好处,白受这罪。

程怜殊听他这样说,嘴角的笑意也终强撑不住了,她抓着手上的汤婆子,却觉得身上还是冷,过了许久,垂着脑袋,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觉得气馁,却还是说:“好,表兄不喜欢我做的,我就不做。”

两人一路无话,程怜殊从一开始见他的满心希冀到了后面的失落无言,宋霁珩更不会主动开口,只薄唇抿得更紧,下颌也紧紧绷着。

待回了宋家之后,刘内知已在门口迎他。

现在快近年关,府上杂事更是让人忙得抽不开身。

但所有的事和宋霁珩回府比,都得排在后头。

他笑眯眯地凑上前去:“公子这回是辛苦了,夫人知道您回来,早摆了宴等着呢。”

宋府门口挂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用鎏金挥洒着“宋府”二字,两侧矗立两尊石狮,绕过影壁,过垂花门,一行人往里头走去。

宋霁珩道:“刘叔不必迎我,我自往膳厅去。”

他语气平和,和方才在马车上同她说话时截然不同。

程怜殊在旁边瞧着心里面纳罕,怎么刘叔迎他他便不给他使脸色?她眼巴巴在城门那边等他反倒是挨了他的白眼?她难得对宋霁珩生了一分真心实意的怨恨,他分明是不识好歹,不分好赖。

说是家宴,也不过是继母林氏将大房的人凑合到了一处,聚在膳厅用了晚膳。

大房有五个公子,当初白氏晚育,嫁进宋家的三年无所出,以至于大房的长子从林氏的肚子里头先出来,林氏膝下有一子一女,大儿子已经二十三岁,是府上的二公子,如今已娶了妻。

另有三个小姐,两个是姨娘所出,另一个为林氏所出,名宋映薇,平素在学堂总是喜欢欺负程怜殊,挑程怜殊的麻烦。

如今见她来了,挤眉弄眼地瞪着她,程怜殊装作不知。

人到的差不多了,几个公子小姐全都来了,只林氏同宋大爷以及宋首辅还未曾到。

本来屋子里头还有些说话声,宋霁珩同程怜殊一到便渐安静了下去。

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同宋霁珩的关系都不算亲近,当初宋霁珩没走失前便生性孤僻,同家中人不甚往来,如今回来,性子更加冷淡,其他人也不敢接近他。

和他没什么话好说,只是他从外面归家,多少开口寒暄了几句。

一直又等了一会,宋首辅同大儿子宋闻以及林氏一道来了这处。

宋首辅已年过六旬,头发生白,连眉毛都不再浓黑,时下正兴美鬤,一些上了年纪的高官贵族都喜留长须,首辅自不例外,颔下蓄着一副五绺长髯,梳理得一丝不苟,皮肤上皱纹尽显,唯那双眼球不甚浑浊,嘴角含笑,看着后辈满目慈爱。

宋霁珩当年未走失时,几个后生子弟之中宋首辅最喜爱的就是他,他生得最出挑,人又最聪明机灵,宋首辅兴起之时甚至说过“此子必扬吾名”的话。在宋霁珩岁小之时,首辅大人和旁人谈论政事,亦或是友人走访,都毫不避讳将他抱在膝上。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啊,才十一岁大,最疼爱的孙子,走丢了。

好在,人好不容易是回来了,如今一切都正慢慢步入正轨。

见到宋霁珩,宋首辅便是一阵嘘寒问暖,生怕他这一月在外头受了苦。

宋霁珩恭谨回道:“劳祖父挂心,一切都好,齐大人对我多加照拂,不曾出过什么事。”

宋首辅点了点头:“老齐是个好脾性,此番也不图功名,你同他出去历练一回,也是好事,待我明日入宫面圣,也来校检下你们这个月的‘收成’。”

前一年,宋霁珩被寻回宋家的时候正值隆德九年的贡举,他赶巧掺了一脚进去。科举一事并不轻松,许多学子便是寒窗苦读十余年也未见其名,宋霁珩毕竟是在外面待了几年,荒废了几年,宋家对此并未抱什么希望,就连宋首辅也是如此。

当初他上场考试之时没少被人嘲笑,然而谁承想,后来过了院试不说,竟还真就一连过了乡试、殿试,十九岁那年,连中三元,高中榜眼。

宋家虽为高门,可族中子弟十九岁中榜眼却从不曾见过,宋霁珩少时就命世之相,在外流亡的九年时间也没能磨去他身上的锐气,他金榜题名之时,宋首辅高兴至极,在家摆宴高庆。

宋霁珩是今年二月殿试过后入的翰林,任七品编修,如今正在翰林院中当差,半年不到就已站稳了脚跟。

宋首辅在户部任尚书一职,有心让宋霁珩历练,便借调他去户部,同户部的齐侍郎一道出了京城办案。

宋首辅见他平安归来,不曾出事,也松了气,他又同他说了几句,问了这些时日在外的情形。

宋霁珩性子冷淡,听他关怀也仍神色平平。

从宋首辅的方向看去只能见他锋利的下颌以及紧抿的薄唇,见他兴致不高,他捋着长须,终不再多问下去,他道:“衙门那边准你三日的假,那你便好好在家里头歇着吧。”

他又同其他的几个孙子孙女道:“前些时日我进宫面圣,陛下对檀婴也多有嘉奖,你们都得同他多学学。”

底下几个公子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是二公子宋霁山,老爷子偏心宋霁珩他们不是不知道,本想着在外流落了几年,回来之后人应当是个半废,可谁承想,中了功名不说,官场上混得也是风生水起,压得底下几个兄弟都抬不起头来。

都是一家人,都是差不多的年岁,前头有个这样厉害的人在,心里头多少是有些不舒坦。

是林氏出来打起了圆场,她笑着说:“是该多学学,檀婴这些月辛苦了,这些菜都是母亲亲自盯着,叫你补身子的,你今个儿可要多用些。”

这宋家大爷宋闻是个寡言少语之人,约莫四旬年岁,脸庞棱角分明,颧骨高耸,紧抿的薄唇两侧镌刻着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不言不语时也透着一股冷峻与严苛。

他出言同宋霁珩道:“你在外的这些天,你母亲担心你,饭都没怎么吃好。”

白氏故去后,宋霁珩同林氏关系一直平平,宋闻看在眼中,也没少为林氏这个后母说好话。

程怜殊听得那几人客套往来,听得耳朵发酸,终于,听到宋霁珩漠声“嗯”了一下,宋首辅下令开膳,众人才终得动筷。

在场之人,人心各异。

宋家是大族,这等高门大户中,弯弯绕绕不见得少。

例如林氏这人面上和善,关爱后子,但程怜殊心里也明白,她并非看着那般面善,就是个假惺惺的笑面虎,心思比谁都要歹毒。至于其他的那些兄弟姐妹......程怜殊想起幼时在家中时,有算命的先生给宋霁珩批了一卦,言他六亲缘浅。

没再管那些,程怜殊只低头乖顺用膳,毕竟林氏为了做样子,今日这场家宴办得满满登登,然而,不多时,却又听林氏将话头忽地扯到了她的身上。

只见林氏笑眯眯看向她,问道:“殊姐儿如今多大年岁?”

程怜殊没想到她扯到了她,想起那堆金元宝便是烦她,然而面上却放下筷著乖顺回道:“今岁十六了。”

林氏听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哦”了一声,而后道:“原都十六岁了,这么快,我还记得你当初和霁珩回来的情形呢,转眼一年多都过去了,人出落地越发水灵了,也该到嫁人的年纪了。”

程怜殊并不知道她忽然提起这事是做什么,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宋霁珩。

宋霁珩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谈话,自顾自用膳,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侧脸。

程怜殊恼他当木头,却又不敢发作,抿唇不言。

林氏见此便更来了兴致,她笑问:“看檀婴做些什么呀?他是你半个兄长,可这世上也没妹妹跟着哥哥一辈子的道理不是?”

程怜殊就听不得她这话,是,这世上没有妹妹跟哥哥一辈子的道理,有夫妻一辈子相互扶持的道理。

但她也没胆子大到说这样的话。

她垂着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声音清浅,将话丢到了宋霁珩的身上:“我都听表兄的。”

她是跟着他回来的,在这家里,只有他真的算和她有关系。

都听表兄的?

众人听到这话,神色更古怪了些,不约而同抬眼去觑宋霁珩,然而,他对此竟也没什么反应,没有要做辩驳的意思。

大家多少能看出宋霁珩与程怜殊关系不同寻常,只是说男女之情倒也不大对,宋霁珩清泠泠一人,不像是有那样的心思,想来是真家将人当做妹妹来看,可程怜殊好歹也是个及了笄的姑娘,这样跟在他的身边,像什么话?

不知道府上都传些什么风声吗。

什么都听表兄的,他是她兄长还是娘亲?

显然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样的道理,是以就连宋首辅的神色都变了变。

林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叫宋霁珩阻了,他道:“夫人用膳吧,时候还早,不说这些。”

听他语气强硬,林氏脸上的笑顿了顿,她道:“那行,檀婴都说了,那我们便用膳吧。”

因这桩事情,这顿晚膳气氛尴尬,没多久便结束了。

晚膳过后,两人往院子的方向回,程怜殊因着方才林氏的话心情也不大好,一路闷着声,围帽一兜,整个人埋进了衣服里头。

宋霁珩回头看她,就见得如此情形。

他抿唇问道:“怎么了?”

两人方才在城门口那处闹了一些不愉快,但程怜殊的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一顿饭的功夫又将那些事抛之脑后。

她问他:“表兄,她是说让我嫁人吗?她想让我嫁给谁?”

林氏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件事,猝然提起,必有缘由,只不知是何缘由,照着程怜殊对林氏此人了解,知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程怜殊抬起了脑袋看向宋霁珩,只见那双柳叶眉蹙到了一起,眉眼之间拢着一股郁气,芙蓉面与月光相衬,竟有几分苍白。

想是被方才林氏的那些话膈应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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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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