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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话说周太祖郭威自从上次郊祭时,被高行周首级的怨气冲了身子,就落下了重病。虽说卧病在宫,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朝政,每天再难受也得叫人把奏章念给他听。这天午后,他刚喝完药,皇后柴氏就端着一碗参汤进来,脸色带着几分忧色:“陛下,方才中宫的侍卫来报,说营里的士兵私下抱怨赏赐不均,好些人都在说闲话呢。”

郭威一听,顿时来了气,撑着病体坐起来,让李公公去传文武百官。没一会儿,范质、冯道这些大臣都跪在殿内,郭威指着龙椅旁的锦凳,声音沙哑却带着威严:“朕自即位以来,穿的是旧布袍,吃的是粗米粥,行军时跟士兵们一起睡帐篷,你们哪个没看见?现在倒好,底下人敢背后怨朕,朕倒要问问,你们这些管着兵将的大臣,到底是没管好手下,还是自己也存了私心?”

大臣们都低着头不敢吭声,冯道颤巍巍地磕了个头:“陛下息怒,定是底下人不懂陛下的苦心,臣等这就去查,绝不让流言乱了军心。”郭威哼了一声,让冯道牵头去查,最后查出是几个老兵油子在挑事,当即下令把这几人斩了示众,营里的流言才算平息下去。

另一边,赵匡胤正和义弟郑恩在自家府里的演武场练骑射。郑恩骑在马上,拉弓射偏了靶心,气得他拍了下马背:“二哥,这破弓老是不听话,再练下去我胳膊都要断了!”赵匡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弟别急,你刚学骑射没几天,能射到靶边就不错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散散心。”

两人骑着马出了城,没走多久就看见前面有座高楼,飞檐翘角,上面挂着块“戏龙楼”的匾额。赵匡胤勒住马:“这楼是前朝建的,站在上面能看见半个京城,咱们上去逛逛。”郑恩一听来了劲,催着马就往楼前跑。

两人上了楼,郑恩趴在栏杆上,指着远处的农田嚷嚷:“二哥你看,那片地跟俺老家的一样,春天的时候全是绿油油的麦子!”赵匡胤没接话,他走到楼的后厅,刚要抬头看梁上的雕花,突然瞥见一根画梁上缠着条乌黑的龙——那龙鳞片发亮,爪子张开,嘴里还吐着淡淡的黑气,看着奄奄一息却透着股凶劲。

赵匡胤瞬间想起上次在禅州遇到的乌龙,当时差点被那怪物害死,现在见了又气又怕,咬牙骂道:“好你个怪物,上次没弄死你,这次还敢来吓我!”他伸手解下腰间的鸾带,用力一抖,那鸾带瞬间变成了一根手臂粗的神煞棍。他握紧棍子,踮起脚对着乌龙的腰就打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棍子结结实实地砸在龙身上。

乌龙吃了痛,身子猛地一扭,卷起一阵黑风就从窗户飞了出去,眨眼就没了踪影。赵匡胤握着棍子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走到前厅跟郑恩说了这事。郑恩眼睛瞪得溜圆:“啥?乌龙?二哥你没骗俺吧?早知道俺就跟你去后厅了,也好帮你打它!”赵匡胤笑着摇摇头,拉着他下了楼,心里却犯嘀咕:这乌龙接连出现,怕不是有啥预兆。

没过几天,郭威的病越来越重,连说话都费劲了。宫里的大事小情,全靠晋王柴荣(郭威的养子)传话处理。柴荣每天守在床边,衣服都不敢脱,饭也吃不下几口。这天傍晚,郭威突然清醒了些,他拉着柴荣的手,喘着气说:“儿啊,朕怕是不行了……方才朕梦到自己上了戏龙楼,被一个红脸大汉打了一棍,醒了之后浑身都疼,看来这就是天数啊。”

柴荣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哽咽着说:“父皇您别乱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郭威摇了摇头,接着说:“朕死之后,你可千万别学那些亡国之君。上次朕西征,看见前朝的十八座皇陵全被人挖了,就是因为里面埋了太多金银珠宝。你就用粗布给朕裹身子,找口瓦棺装着,坟里别用石头,用砖头砌就行。找两个工匠来修坟,按规矩给工钱,别麻烦老百姓。坟修好后,找三十户人家守着,免了他们的差役,不用派宫女守陵,也别立石羊石马那些东西,就立块石碑,上面写‘周天子平生好俭,遗命用布衣瓦棺’,这样朕才能安心。”

说完这话,郭威头一歪就没了气。他在位三年,死时五十三岁。柴后和柴荣哭得死去活来,宫里的人也都跪着哭。第二天,范质召集大臣们商量后事,他抹着眼泪说:“先帝驾崩,天下不能没有君主,臣提议让晋王登基,以安民心。”大臣们都同意,柴荣就这样当了皇帝,也就是周世宗,改年号为显德。

柴荣即位后,封冯道为太师,其他大臣也都留着原来的职位。他把郭威葬在新郑,追谥为太祖皇帝,又尊柴后为太后。朝政上的大事,他都要先跟太后商量再做决定。心里想着要给赵匡胤和郑恩封个大官,就去跟太后说这事。

太后叹了口气,摸着椅子上的花纹说:“先帝生前两次梦到被红脸大汉伤害,虽说只是梦,可也是元神不安啊。现在北汉和南唐还没归顺,等平定了其中一方,再给他们封王封侯也不迟。”柴荣听了太后的话,只好把这事搁下,连带着董龙、董虎那些投降的将领也没得到封赏。不过大臣们都知道赵匡胤和郑恩是皇帝的义弟,见了他们都恭恭敬敬地叫“御弟”,没人敢不服。

郑恩心里却犯了嘀咕,这天他拉着赵匡胤的袖子说:“二哥,柴大哥以前说好了,等他当了皇帝就封你为王,封俺为侯,现在咋没动静了?他是不是忘了?”赵匡胤拍了拍他的手,耐心地说:“三弟你不知道,大哥也跟太后提过这事,可太后说先帝的梦是个忌讳,现在封官怕先帝不安。古人说‘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视为孝’,大哥这是孝顺。再说了,现在北汉和南唐还没打下来,等咱们立了功,还怕没有爵位吗?还有,你以后在宫里得注意礼仪,见了大哥要叫‘圣上’或‘陛下’,不能再叫‘大哥’‘俺’了,要是犯了错,国法可不留情。”

郑恩点点头,心里虽有点不服气,可也知道赵匡胤是为他好。从那以后,他每天都在赵匡胤府里学礼仪,跟着先生认汉字,慢慢改掉了以前的粗鲁性子,连说话都斯文了些。

没过多久,北汉君主刘崇就听说了郭威去世的消息,高兴得拍着桌子大笑:“郭威那贼子篡了俺刘家的天下,俺早就想报仇了,现在他死了,正是俺夺回中原的好机会!”他立刻召集文武大臣,跟他们商量借兵的事。大臣张丞相皱着眉说:“陛下,契丹人向来贪得无厌,借他们的兵怕是要付出大代价啊。”刘崇摆了摆手:“只要能报仇,多给点金帛算啥?”

他派使臣带着满满两车金帛去契丹,见到契丹君主后,又哭又求,说要借兵报仇。契丹君主见了金帛,笑得合不拢嘴,当即派耶律奇为元帅,杨襄为先锋,带两万精兵去帮北汉。耶律奇和杨襄接到命令,当天就带着兵往晋阳赶。

刘崇见契丹兵到了,心里更有底了,封白从辉为元帅,张元暉为先锋,让长子刘承钧和亲军使丁贵守晋阳,自己带着两万大军,跟契丹兵合兵一处,往潞州杀去。

潞州守将李筠听说刘崇带着契丹兵来了,赶紧召集将领们商量对策。大将穆令均站出来,拍着胸脯说:“元帅您别担心,北汉的兵都是些乌合之众,俺愿带五千精兵出城,一定把刘崇活捉回来!”李筠高兴得直点头,立刻下令让穆令均点兵。

穆令均回到营里,副将王勇劝他:“将军,北汉借了契丹兵,来势汹汹,咱们还是先守城,等朝廷援兵来了再打吧。”穆令均摇摇头:“俺跟刘崇那贼子有仇,这次正好报仇,再说了,要是等援兵来,功劳就不是俺的了。”他当天就点好兵,准备第二天出战。

这边刘崇听说穆令均要出城,就跟张元暉商量:“潞州的兵向来胆小,你带一万兵去巴山原埋伏,等穆令均追过来,你就带兵出来夹攻,准能赢。”张元暉领了命,带着兵悄悄去了巴山原。刘崇又叫过杨襄:“你带五千兵去应战,记住,只许败不许胜,把穆令均引到埋伏圈里。”杨襄答应着去了。

第二天一早,潞州城门大开,穆令均骑着马,手持长枪,带着五千兵冲了出来。他在阵前勒住马,指着杨襄骂:“你这反贼,敢来犯俺的边界!赶紧退兵,俺还能饶你一命,要是不识相,俺让你片甲不留!”杨襄气得脸色发青,拍马舞刀就冲了过去,穆令均举枪迎战。

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杨襄故意卖了个破绽,虚晃一刀,拨转马头就跑。穆令均哪里肯放,催着马就追了上去。刚追到巴山原,突然听到一声炮响,张元暉带着伏兵从旁边冲了出来,杨襄也掉转马头杀了回来。穆令均心里一惊,想退兵已经来不及了,被张元暉一刀砍中胸口,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没了气。

北汉兵趁势追杀,潞州兵死了大半,剩下的残兵拼命往城里跑,赶紧把城门关了。李筠听说穆令均战死,又丢了好多士兵,急得直跺脚,赶紧让牙将刘瑗、王真守住城池,自己写了封告急信,派快马连夜送往京城。

柴荣接到告急信,气得把信往地上一摔:“刘崇这贼子,趁朕刚登基就来犯境,朕一定要亲自去收拾他!”大臣们赶紧劝:“陛下,刘崇跟契丹联手,兵力强盛,您刚即位,人心还没稳定,不用亲自去,派个大将去救援就行了。”柴荣摇摇头:“不行,刘崇以为朕年轻好欺负,朕要是不去,他更会得寸进尺。”

太师冯道站出来,拱着手说:“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是万乘之尊,怎么能去危险的地方呢?”柴荣看着冯道,语气坚定地说:“唐太宗当年打天下,每次打仗都亲自去,朕为什么不能学他?”冯道还想劝:“可陛下能跟唐太宗比吗?”柴荣知道冯道是老臣,不想跟他争辩,只是笑了笑。这时枢密使王朴站出来说:“陛下说得对,亲征能鼓舞士气,臣支持陛下。”

赵匡胤也上前一步:“陛下,现在将士们刚经历换君,有些老兵还没适应,再说河东的兵正势头猛,咱们不能硬拼。不如先在教场演武,选个勇猛的人当先锋,这样才能打胜仗。”柴荣点点头:“二御弟说得对,就这么办。”当即下旨,第二天在教场比武选先锋。

第二天一早,柴荣亲自来到教场,坐在演武厅的龙椅上。赵匡胤上前说:“斩将杀敌,靠的是勇气,要分高下,射箭最能看出本事。陛下不如让将士们比射箭,箭法最好的当正先锋,力气大的当副先锋。”柴荣同意了,让人在教场中间立了个靶子,下令让将士们轮流射箭。

左边队伍里突然走出一个人,面如傅粉,唇红齿白,正是驸马张永德。他走到厅前,拱手说:“臣愿先试试。”说完翻身上马,左手拿弓,右手搭箭,在教场里跑了一圈,对准靶子“嗖”的一箭射了过去,正好射中红心。接着又射了两箭,全中红心。周围的士兵都欢呼起来,鼓声震天。张永德下了马,走到柴荣面前,等着领先锋印。

柴荣正想让人拿印,右边队伍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嗓门跟打雷似的:“先锋印不能给他,俺还没比呢!”众人一看,是郑恩。郑恩走到柴荣面前,磕了个头:“陛下,俺最近学了弓马,现在就给您露一手,跟驸马比个高低。”柴荣心里暗笑:这郑恩以前连弓都拉不开,现在还敢跟张永德比,正好看看他的本事。就传旨让他比。

郑恩高兴地跳上马,拿起弓,深吸一口气,搭箭拉弓,“嗖”“嗖”“嗖”三箭射出去,全中红心。士兵们的欢呼声比刚才还大,鼓声都快震破耳朵了。张永德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郑恩说:“你箭法好又怎么样,敢跟俺比力气吗?”郑恩也不服气:“比就比,谁怕你!”两人都翻身上马,拿着兵器就要动手。

赵匡胤一看不好,赶紧在演武厅上喊:“两位住手!先听朕(赵匡胤一时口快,赶紧改过来)听陛下旨意,自有定论!”两人听了,只好勒住马,等着柴荣说话。赵匡胤赶紧走到柴荣身边,小声说:“陛下,张永德是您的驸马,郑恩是臣的义弟,要是他们打起来,肯定会有人受伤。教场下面有个石狮子,重约千斤,不如让他们谁能把石狮子举上厅再放下来,谁就当先锋,这样不用动手也能分高下。”

柴荣觉得这主意好,当即下旨。两人下了马,走到石狮子旁边。那石狮子有五尺高,底座埋在地下七尺,看着就沉。张永德撩起衣服,蹲下身子,双手抱住石狮子的腿,使劲往上一提,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才把石狮子举起来,慢慢放到演武厅上,又咬着牙抱下来放回原处,站在那里大口喘气,汗顺着脸往下流。

郑恩拍了拍张永德的肩膀:“该俺了!”他也蹲下身子,双手抓住石狮子,深吸一口气,猛地一用力,把石狮子举了起来,跟张永德一样,举上厅又放下来,也累得直喘气。士兵们看得眼睛都直了,不停地欢呼。

就在这时,教场边突然走出一个年轻汉子,头戴白色武巾,身穿素色箭服,个子高高的,看着很精神。他走到石狮子旁边,没说话,双手一抱,就把石狮子举了起来,还慢慢在教场里走了一圈,才轻轻放回原处,脸不红气不喘。士兵们都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声喊:“这才是真将军啊!”

赵匡胤也觉得这人不一般,让人把他叫过来,问他叫什么名字。那汉子拱了拱手:“小人姓高,名怀德,是高行周的长子。俺父亲去世后,俺就流落江湖,住在这附近。听说陛下游武选先锋,就来试试,想当个小兵,也能了却俺父亲生前报国的心愿。”

赵匡胤心里一惊:高行周是先帝的仇人,柴荣会不会杀他?可高怀德这么勇猛,要是放他走了,去了别的国家,肯定是个大麻烦。他赶紧走到柴荣身边,把高怀德的情况说了。柴荣一听是高行周的儿子,顿时火了:“好个贼子,还敢来见朕,来人,把他拉下去斩了!”

赵匡胤赶紧跪下:“陛下,不能杀他!刑罚要公平,罪人不能牵连子女。高行周得罪了先帝,可他已经死了,恩怨也该了了。高怀德没做错事,您要是杀了他,天下英雄都会觉得您容不下人,谁还会来帮您打天下?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高怀德这么勇猛,您要是重用他,他肯定会拼死立功的。”

柴荣听了,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赵匡胤说得有道理,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对高怀德说:“朕跟你父亲有仇,本想杀了你,可朕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误了国家大事。你既然说自己会武艺,再给朕试试射箭。”高怀德赶紧答应,柴荣让人给了他一匹马、一张弓和一壶箭。

高怀德翻身上马,在教场里跑了一圈,拉弓射箭,三箭全中红心。柴荣高兴得拍着桌子:“好!朕封你为御侍卫。”赵匡胤又说:“陛下,高怀德武艺这么好,当侍卫太可惜了。现在驸马和郑恩还在争先锋印,不如把先锋印给高怀德,将士们肯定没意见。您真心待他,他肯定不会辜负您。”

柴荣点点头,让人把先锋印给高怀德挂上,又赐了他金花和御酒。高怀德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谢陛下恩典,小人一定拼死报国!”

第二天早朝,柴荣下旨让太后监国,命学士窦仪、平章范质帮忙处理朝政。封赵匡胤为亲军使,郑恩为副使,张永德为监军,王朴为军师。又封张光远、罗彦威、杜二公为节度使,让他们镇守地方,同时调禅州节度使史彦超、澶州节度使马全义、河南节度使刘词来京城,跟着自己亲征。董龙、董虎、李通、周霸也被封为偏将,跟着大军出征。至于苗光义,早就辞了官云游去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切安排好后,柴荣选了个吉利日子,带着十万大军出发。只见路上旌旗遮天蔽日,士兵们的刀枪闪着寒光,一个个精神抖擞,马跑得跟飞一样。大军过了孟津,往天井关赶去。先锋高怀德带着先头部队先到了天井关,在关下扎了营,准备攻城。

接下来,高怀德能不能拿下天井关?周军和北汉兵又会展开怎样的厮杀?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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