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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话说赵匡胤带着郑恩、高怀亮等一群兄弟,在金陵的擂台上失手打死了南唐的教教师李豹,这事儿可捅了马蜂窝——南唐元帅刘仁赡当即点齐兵马,顺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几人骑着马一路狂奔,背后的马蹄声、喊杀声越来越近,郑恩一边挥着板斧打马,一边骂骂咧咧:“他娘的李豹,不经打就算了,还招来这么多兵,要是让老子再碰见,定要把他尸身再劈三瓣!”赵匡胤眉头紧锁,心里却比谁都急:“兄弟们跟着我出来探路,要是因为这点事折在这里,我怎么对得住世宗陛下,怎么对得住兄弟们的家小?”

正慌不择路时,前面林子里忽然露出一角道观的飞檐,门楣上写着“显真观”三个大字。“快,进观躲躲!”赵匡胤一挥手,众人催马冲到观前,翻身下马就往门里闯。刚进院子,就见几个熟悉的身影迎了上来——竟是他们提前派来探路的家将!原来家将们怕主人们路上有闪失,先到这观里歇脚,想着等众人汇合,没成想倒先遇上了。

家将们引着众人往殿里走,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就见一个穿青布道袍的老道从后殿走出来。这老道须发半白,手里拄着根桃木杖,眼神却亮得像星星。“几位施主看着面有忧色,莫不是遇到了难处?”老道刚开口,院外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追兵竟然找过来了!

郑恩“腾”地站起来,就要抄板斧:“怕他个鸟!大不了跟他们拼了!”高怀亮也按住了腰间的佩刀,其余人也都站起身,一个个紧绷着脸。赵匡胤却按住众人,对老道拱手:“道长,我们是汴京来的客商,不知为何被南唐兵追杀,还望道长行个方便,容我们暂避一时。”老道捋了捋胡须,忽然笑了:“施主不必隐瞒,贫道观你们身上的煞气,就知不是普通客商。放心,这点兵卒,贫道观我来打发。”

说罢,老道转身回房取了一把长剑,慢悠悠地走出山门。山门外来了足足有两百多兵卒,四员副将骑着马,正指着观里嚷嚷:“里面的人听着!赶紧把杀了李教师和李将军的凶徒交出来,不然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破观!”老道站在台阶上,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诸位兵爷,贫道观里只有香火客,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为首的副将催马上前,指着院里拴着的十几匹战马,眼睛都红了:“你这老杂毛还敢撒谎!没凶徒?那这些马是哪来的?我看你就是跟凶徒一伙的,今天连你一起抓!”说着,四员副将一起催马,手里的长枪大刀朝着老道就劈了过来。老道不慌不忙,长剑一横,“叮”的一声就挡住了最先劈来的大刀。

两人打了没几个回合,老道忽然虚晃一招,转身就往观里跑。“别让他跑了!”四员副将以为老道怕了,催马就追。刚进院门,就见老道突然停下脚步,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长剑“嗖”地扔了出去。那剑在空中转了个圈,突然金光一闪,竟变成了一条水桶粗的蟒龙!蟒龙张着血盆大口,嘴里喷着熊熊烈火,朝着追兵就冲了过去。

兵卒们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门外跑。跑慢的被火燎了衣裳,头发都烧卷了,哭爹喊娘的声音满山都是。赵匡胤等人在殿里看得真切,郑恩第一个冲出去:“他娘的,现在该咱们报仇了!”众人跟着冲出去,捡起地上的枪刀,对着溃散的兵卒砍杀起来。四员副将被蟒龙追得没处躲,最后都成了刀下亡魂,两百多兵卒死的死、逃的逃,没剩下几个。

等众人回到殿里,一个个还喘着粗气。赵匡胤带头对着老道拱手:“多谢道长救命之恩!不知道长高姓大名,我们也好记着这份恩情。”老道坐下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贫道姓杨,名叫天真,在这观里住了三十多年,无师无徒,就一个人。平时爱管点闲事,见不得人受欺负,所以没什么朋友,倒也落得清净。”

郑恩挠了挠头:“道长您这么大本事,还怕没朋友?不过您这脾气,俺喜欢!”赵匡胤却皱着眉:“道长,我们杀了南唐的将官,他们肯定还会派兵来。我们走了倒好,怕就怕连累道长……”杨天真摆了摆手:“施主放心,他们再来,贫道自有办法应付。倒是你们,要回汴京,总得渡江,贫道送你们一程吧。”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没跟老道说过要回汴京,更没提过渡江的事!郑恩立刻瞪起眼睛:“道长,你可别瞎说!我们是大辽来的马贩,要去江南卖马,不是什么汴京来的!”杨天真哈哈一笑,指着赵匡胤:“这位是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这位是北平王郑恩,那位是高怀亮将军……你们几位的身份,贫道早就知道了。要是不知道,怎么会让家将提前备饭等着你们?”

众人这下是真服了,赵匡胤也不再隐瞒,连忙道谢。家将们赶紧去收拾行李、备马,杨天真也回房打了个小包裹。可没等他们出门,观外又传来了喊杀声——原来那些逃回去的兵卒,把杨天真用法术杀兵的事告诉了刘仁赡。刘仁赡气得拍碎了帅案,当即派了大将王能、赵叔,带三千兵马过来,非要把“汴京奸细”抓回去。

“这下麻烦了,三千兵马,硬冲肯定不行!”高怀亮急得直跺脚。杨天真却很镇定,从包裹里掏出十几张黄色的符纸:“诸位莫慌,贫道有土遁之术,能送你们直接回汴京。”说着,他把符纸分给众人和家将,让他们贴在额头上,自己则闭上眼睛,嘴里念起了咒语。

“疾!”随着杨天真一声大喝,众人只觉得脚下一轻,身体像飘了起来,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眼睛也睁不开。高怀亮心里直打鼓:“这啥法术啊,不会把我吹到江里去吧?”赵匡胤却稳了稳心神,心里想:“杨道长是高人,肯定不会骗我们,说不定这就是天意,让我们逢凶化吉。”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突然碰到了实地。“可以睁眼了。”杨天真的声音传来,众人摘下符纸一看,都惊呆了——眼前竟是汴京的朱雀门!街上的行人穿着汴京的衣裳,叫卖声也是熟悉的乡音。“这……这就到汴京了?”郑恩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杨天真收拾好符纸,对众人拱手:“贫道就送各位到这了,就此别过。”赵匡胤赶紧挽留:“道长,您救了我们的命,我们还没报答您呢!明日我就奏请陛下,让您在宫里享清福,或者我们兄弟轮流供奉您!”杨天真摇了摇头:“贫道不求名利,只要诸位能为天下百姓做事,就是对贫道最好的报答了。”说罢,他身子一晃,化作一阵清风,不见了踪影。众人对着空气拜了拜,才各自回了府第。

第二天一早,赵匡胤就跟着众臣上朝。世宗柴荣见他回来,赶紧让他坐下:“二御弟,你去金陵探路,情况怎么样?怎么去了这么久?”赵匡胤把从卖马到打擂、再到杨天真土遁救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世宗又惊又喜,惊的是赵匡胤等人差点出事,喜的是他们能平安回来,还遇上了高人相助。

“南唐如此无礼,竟敢追杀朕的御弟!”世宗拍了下龙椅,“朕看,是时候亲征南唐了!二御弟,你觉得何时出兵合适?”赵匡胤站起身:“陛下,南唐虽然地广人多,但城池防备薄弱,现在秋高气爽,马也壮,正是出兵的好时候!”世宗听了,当即下了诏书,历数南唐的罪状:“南唐占据淮甸,竟敢僭称帝号,还招纳叛兵、勾结契丹,害苦了百姓,朕今日亲征,就是要替天行道!”

诏书一下,满朝文武都动了起来。世宗封赵匡胤为元帅,高怀亮为先锋,李穀为左右救应使,韩令坤负责督运粮草,李重进等十二员大将随军出征,一共点了二十万大兵。赵匡胤又传令,让李穀和李重进先去打滁州、扬州、泰州,分散南唐的兵力,自己则带大军从南界牌关进攻。

韩令坤领了督运粮草的差事,心里却犯了嘀咕:“粮草要从汴京运到南界关,路上要经过南唐的边境,万一被劫了可就麻烦了。”他奏请世宗,派了校尉王虎带五百精兵护送粮草。王虎领了命令,拍着胸脯保证:“韩大人放心,末将就是拼了命,也得把粮草安全送到!”

这边周军忙着准备,那边南唐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唐主李璟听说周世宗要亲征,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召大臣们来议事。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只有刘仁赡站出来,沉着地说:“主上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只要派大将去抵挡,未必会输。要是现在就慌了,反而会被西蜀笑话。”

李璟听了,才稍微定了定神,封刘彦真为统军节度使,刘仁赡为清淮节度使,各带五万兵去淮扬二州抵挡周军;又让国师文修和尚带五万兵去清流关接应。这文修和尚是陕西风雪山演教寺的住持,这次下山,是因为寺庙的殿宇塌了,佛像也坏了,他来南唐募化,想让李璟出钱修庙。李璟答应他,只要能退了周军,就派人去修庙,文修这才答应出兵。

临走前,枢密使陈景文拉住文修:“文长老,周军的赵匡胤可不是普通人,听说他勇猛过人,你虽有金铙法宝,也得小心应对,别太逞强。”文修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只要能退了周军,寺庙就能修好,这也是功德一件,我得尽力。”

周军这边,李穀带着先头部队先到了寿州城下。寿州城高墙厚,刘仁赡又早有防备,李穀攻了几天,也没攻下来。正着急呢,又听说刘彦真带了几百艘战船,在淮河上摆开了阵势,看样子是要断他的浮梁——那浮梁是周军过江的通道,要是被断了,周军就成了孤军,腹背受敌。

李穀赶紧召集众将商议:“咱们的兵都不善水战,要是浮梁被断了,可就麻烦了。我看不如先退守浮梁,等陛下和元帅来了再说?”众将意见不一,有的说要趁南唐战船没摆好,主动出击;有的说还是退守稳妥。李穀拿不定主意,只好派人去给世宗送信,自己先带兵退到了浮梁。

世宗收到信,赶紧让人去拦李穀,不让他退兵,又让李重进带兵去淮上,跟唐兵交战。可李重进的粮草还没到,没法出兵。李穀听说后,又给世宗写信:“陛下,南唐的战船天天往淮河开,水也越来越大,要是粮草还没到,咱们可就危险了。您不如先驻在陈州,等李重进的兵到了,我再跟他一起过江,看看能不能挡住南唐的战船。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等冬天,等南唐的兵疲了,再一举进攻。”

世宗把信给赵匡胤看,赵匡胤摇了摇头:“陛下,李穀的计策太慢了。现在两军对峙,就像骑在老虎背上,根本不能等!您不如下道诏书,让李穀和李重进合兵一处,主动迎战,肯定能赢。”世宗觉得有道理,当即下了诏书。

那边刘彦真听说李穀退了兵,高兴得不得了,非要带兵去正阳县追杀。刘仁赡和池州刺史张全约赶紧拦住他:“李穀没等咱们到就退了,肯定是怕了咱们,没必要再追。万一有埋伏,可就后悔莫及了!”刘彦真却不耐烦地推开他们:“你们就是胆小!周兵缺粮才退的,现在不追,等他们缓过来,就没机会了!”

刘仁赡看着刘彦真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不听劝,这次肯定要败。咱们还是赶紧登城防守,别被连累了。”张全约点了点头,赶紧带兵去淮河边上守着。

李重进收到世宗的诏书时,粮草刚好到了。他立刻带兵过江,在安庆城外扎了营。刘彦真的兵也到了安庆,连营扎了十几里地。李重进登上高处一看,笑着对众将说:“就这布阵,想赢咱们?太容易了!”他派部将曹英带三千兵,从上游绕过去,准备出其不意偷袭唐营,自己则在正面布阵。

第二天一早,刘彦真带着兵来到周营前挑战。他手提长枪,指着李重进骂:“你这毛头小子,赶紧退兵,不然爷爷把你剁成肉酱!”李重进气得火冒三丈,刚要提刀上阵,身后突然冲出一员大将,大声说:“将军别急,让末将去收拾他!”这大将叫张万,力大无穷,手里抡着一把大斧。

张万拍马冲上去,跟李重进打了起来。两人刀斧相向,打了五十多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李重进心里想:“这张万倒是有点本事,硬拼不行,得用计。”他故意卖了个破绽,拨马就跑。张万以为他怕了,催马就追。眼看就要追上,李重进突然按住刀,从背上取下弓箭,回身就是一箭。张万没防备,箭正好射中他的胸口,当场从马上摔了下来,没气了。

刘彦真见张万死了,气得眼睛都红了,拍马就冲了上来。李重进也回马迎战,两人打了一百多个回合,还是难分胜负。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炮响——曹英带着兵从上游杀过来了!唐兵一下子乱了阵脚,刘彦真知道打不过,拨马就跑。

曹英带着兵追上去,唐兵跑得丢盔弃甲。刘彦真跑了没几里地,又听见前面金鼓喧天,一彪周兵冲了出来,为首的大将是李穀的步将王成。原来王成是来跟李重进汇合的,正好撞见刘彦真逃跑。

刘彦真前后被堵,只好跟王成拼命。可他的马跑了一路,早就累得不行,刚打了三个回合,马腿一软,把刘彦真摔在了地上。周兵一拥而上,乱刀把他砍死了。李重进带着兵赶过来,趁机大杀一阵,唐兵死的死、降的降,粮草盔甲也被周军缴获了不少。

刘仁赡在寿州城上,看到唐兵大败,赶紧收拾刘彦真的残兵,跟张全约一起退守寿州,又连夜派人去金陵给李璟报急。李璟听说刘彦真全军覆没,吓得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又召大臣们议事。陈景文说:“周军现在势头正盛,咱们不能跟他们硬拼。不如派大将去守清流关,挡住周军的路。”

李璟赶紧派皇甫暉和姚凤带一万兵,去清流关跟文修和尚汇合。姚凤心里不踏实,对皇甫暉说:“清流关是重要的关口,咱们得好好守,可不能丢了。”皇甫暉却满不在乎:“怕什么?周军要是来了,咱们再退到滁州,拆了桥,他们也过不来。”姚凤还想劝,可皇甫暉根本不听。

这边李重进拿下了凤阳,派人去给世宗报捷。世宗大喜,封李重进为都招讨,让他去打寿州。李重进带着兵来到寿州城下,天天攻城,可寿州城太坚固,刘仁赡又防守得严,攻了二十多天,也没攻下来。李重进闷在帐里,愁得饭都吃不下。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通报:“元帅赵匡胤到了!”李重进赶紧迎出去,把攻城的难处说了一遍。赵匡胤跟着他到城下看了看,说:“寿州城坚,刘仁赡又会守城,硬攻肯定不行。咱们得用计——你带兵退到十五里外扎营,就说军里缺粮,要退兵。再选些精兵埋伏在必经之路,等他们追来,伏兵杀出来,我再带精兵从后面夹击,肯定能拿下寿州。”

李重进听了,赶紧照办。第二天,寿州城里的探马就把周军退兵的消息告诉了刘仁赡。刘仁赡派人再去探,回来的人说:“周军确实缺粮,退到十五里外扎营了,好像是怕咱们追,才没走远。”

都监何延锡一听,立刻站出来:“元帅,周军缺粮退兵,这是真的!咱们赶紧出兵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刘仁赡皱着眉:“周将诡计多端,这恐怕是诱敌之计,不能追。”何延锡却不服气:“元帅,您也太小心了!再不出兵,周军就跑远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报仇?”他没等刘仁赡答应,就偷偷带了五千兵,出了寿州城,往周军撤退的方向追去。

李重进早就在营里等着,见何延锡来了,故意装作慌张的样子,下令拔营逃跑,士兵们也故意喊着“没粮了,快跑”,丢了不少枪刀在地上。何延锡一看,高兴得大笑:“天助我也!周军真的缺粮了,兄弟们,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唐兵跟着追了五里地,突然听见一声炮响,两边林子里冲出无数周兵,为首的大将是曹英。“贼将,哪里跑!”曹英手提大刀,朝着何延锡就砍了过来。何延锡吓得魂都飞了,赶紧举刀抵挡。可他哪里是曹英的对手,没打五个回合,就被曹英一刀砍死了。

周兵趁势杀过来,唐兵大败。赵匡胤带着精兵从后面抄过来,趁机攻打寿州城。刘仁赡在城上看到周军杀来,知道大势已去,只好带着残兵,从北门逃出去,退守泰州。赵匡胤顺利拿下了寿州,派人去迎世宗进城。

世宗住进寿州城,召见了赵匡胤,高兴地说:“二御弟,你又立了大功!朕要好好赏你!”赵匡胤却奏道:“陛下,李重进的兵要守淮河,不能动;李穀在正阳也得守着,防备南唐的援兵。臣想带兵去打清流关,拿下清流关后,再去取滁州,这样南唐就没什么能挡得住咱们了。”世宗点头:“就按二御弟说的办!”

赵匡胤带着兵来到南界关,守关的总兵官董清赶紧迎了上来。赵匡胤问:“董总兵,南唐有没有派兵来犯关?”董清叹了口气:“回元帅,清流关的守将是皇甫暉和姚凤,他们倒没敢来犯关,可跟他们一起守关的还有个文修和尚,那和尚可厉害了,手里有个金铙,扔出去能杀人,已经来攻了好几次关了。我们怕出事,只能死守,要是元帅您再不来,这关恐怕就守不住了。”

赵匡胤听了,皱了皱眉:“一个和尚也敢这么嚣张?明日我就出兵,会会他!”

第二天一早,赵匡胤升帐议事,刚坐下,就有探马来报:“元帅,外面有个和尚,说要挑战!”赵匡胤问众将:“谁去会会这个和尚?”话音刚落,帐下就走出一员大将:“元帅,末将愿去!”赵匡胤一看,是御前都尉王壬武。这王壬武是“铁枪”王彦章的孙子,手里也使一条浑铁枪,身高一丈,黑面黄须,力气大得能举鼎,在周军中也是有名的猛将。

“王将军,这和尚有法宝,你可得小心。”赵匡胤叮嘱道。王壬武抱了抱拳:“元帅放心,末将乃王彦章之孙,岂会怕一个和尚?定要斩了他,为周军扬威!”他转身出了帐,披挂整齐,提枪上马,带了三千兵,放炮出了南界关,摆开了阵势。

对面的唐兵阵里,走出一个和尚。这和尚头戴金線毗盧帽,身穿盘龍黄袈裟,腰里挂着一把戒刀,手里拄着根浑铁禅杖,骑着一匹红马,脸上的肉横横着,看着就不像善茬。王壬武拍马上前,大喝:“贼秃驴,报上名来!爷爷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文修和尚勒住马,冷笑一声:“洒家乃南唐护國禪師文修!你这匹夫,敢来送死,洒家就替佛祖超度你!”王壬武大怒,催马挺枪,朝着文修就刺了过去。文修举起禅杖,“铛”的一声挡住了长枪。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文修渐渐有点吃不消了——他没想到王壬武这么厉害。

文修心里想:“再打下去,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用金铙了。”他虚晃一杖,拨马就跑。王壬武哪里肯放,拍马就追:“贼秃驴,别跑!爷爷还没跟你打够呢!”

文修听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赶紧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铙——这金铙有巴掌大,金光闪闪,是他的师父传给他的法宝。“佛祖保佑,弟子今日不得已,要用法宝了!”文修嘴里念叨着,把金铙往空中一抛。那金铙在空中突然变大,发出刺眼的红光,像一只飞鹰似的,朝着王壬武的头就劈了下来。

王壬武光顾着追,没防备他会扔法宝,等看到金铙劈过来,已经来不及躲了。“不好!”他只喊了一声,就被金铙劈中了头,当场从马上摔了下来,没了气息。

逃回来的兵卒把消息报给赵匡胤,赵匡胤气得拍碎了帅案:“这贼秃竟敢伤我大将!谁再去会他,为王将军报仇!”帐里的众将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人敢应声——刚才王壬武的本事大家都知道,连他都被金铙杀了,谁还敢去送死?

赵匡胤见没人应声,怒火更盛:“好!你们不敢去,我去!”他当即披挂整齐,提上自己的大刀,翻身上马,带着众将出了南界关。

文修正坐在马上得意,见关里出来一员大将,身穿白袍,头戴金盔,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人莫非就是赵匡胤?”他催马上前,问道:“来者可是南宋王赵匡胤?”

“正是本帅!”赵匡胤瞪着他,“你这贼秃,竟敢助纣为虐,伤我大将,今日本帅定要斩了你,为王将军报仇!”说罢,他催马挺刀,朝着文修就砍了过去。文修赶紧举禅杖抵挡,两人打了二十多个回合,文修又有点吃不消了——赵匡胤的刀法又快又狠,比王壬武还厉害。

“看来只能再用金铙了。”文修心里想着,又虚晃一杖,拨马就跑。赵匡胤哪里肯放:“贼秃驴,别跑!今日本帅定要取你的狗命!”他拍马追了上去。

追了有三里地,文修又掏出金铙,往空中一抛。金铙再次变大,发出红光,朝着赵匡胤的头劈了下来。赵匡胤看着金铙劈过来,心里一急:“我要是死了,兄弟们怎么办?世宗陛下怎么办?”就在这危急关头,他的头顶突然冒出一股白烟,烟里现出一条赤须火龍——这是他的元神,只有真命天子才会有。

赤须火龍伸出爪子,一把就抓住了金铙,金铙怎么也落不下来。文修回头一看,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赤须火龍!他……他竟是真命天子!我要是伤了他,就是逆天而行,会遭天谴的!”他赶紧念动咒语,把金铙收了回来,翻身下马,跪在路边。

赵匡胤本来闭着眼睛等死,等了半天没动静,睁开眼一看,见文修跪在地上,心里纳闷:“这贼秃怎么突然跪下了?”他勒住马,问道:“你这贼秃,怎么不打了?”

文修低着头,声音都在发抖:“真主饶命!弟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真命天子,差点犯了大错,从今以后,弟子再也不敢跟周军为敌了。”

赵匡胤更纳闷了:“你既然是出家人,不好好在庙里念经,怎么来帮南唐打仗?”文修赶紧解释:“真主有所不知,弟子是陕西风雪山演教寺的住持,庙里的殿宇塌了,佛像也坏了,弟子下山募化,想让南唐主出钱修庙。他答应弟子,只要能退了周军,就派人去修庙,弟子一时糊涂,才来助战。今日见了真主的元神,才知道自己错了,再也不敢管闲事了。”

赵匡胤听了,心里的气消了一半:“既然你是为了修庙,也不是故意作恶,本帅就饶了你。你还是回你的庙里去吧,好好念经,别再管红尘中的事了。等本帅平定了南唐,会派人去帮你修庙,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文修听了,大喜过望,赶紧磕了三个头:“多谢真主!弟子这就回山,再也不出来了。”他站起身,把禅杖和戒刀扔在地上,步行往山里走去,再也没回头。

赵匡胤勒马往回走,没走多远,就见众将带着兵赶了过来。“元帅,您没事吧?那贼秃呢?”众将围上来,急切地问。赵匡胤笑了笑:“那和尚被本帅劝醒了,已经回山了。”众将这才放下心来,簇拥着他回了南界关。

第二天一早,赵匡胤就带着兵来到清流关下,放炮安营。探马把消息报进关里,皇甫暉赶紧找姚凤商议:“寿州已经被周军拿下了,文修和尚也跑了,现在周军又来攻清流关,咱们肯定打不过。不如撤兵去守滁州,把桥拆了,他们就过不来了。”

姚凤急得直跺脚:“皇甫将军,清流关是重要的关口,要是丢了,滁州就危险了!咱们得死守啊!”皇甫暉却不听:“死守有什么用?周军势大,咱们守不住的!还是退到滁州安全。”他没等姚凤答应,就下令士兵收拾行李,放弃了清流关,往滁州逃去。

探马把消息报给赵匡胤,赵匡胤高兴得大笑:“这皇甫暉真是个草包!清流关这么重要的关口都敢丢,还想靠拆桥守住滁州,真是做梦!”他对部将马全义说:“马将军,你带五千兵,赶紧去砍树做木筏,趁他们还没在滁州站稳脚跟,咱们渡过河,一举拿下滁州!”

马全义领了命令,赶紧去准备。赵匡胤则亲自带着大军,跟在后面。马全义很快就做了几十只木筏,周军士兵坐着木筏,顺着河往下漂,很快就到了滁州城下。

皇甫暉刚把桥拆了,正得意洋洋地等着周军来,没料到周军会坐木筏过来。等他看到周军的木筏漂过来,顿时慌了神:“不好!周军怎么过来的?快,快守城!”可已经来不及了,马全义带着兵率先登岸,杀进了滁州城。

皇甫暉和姚凤见大势已去,只好带着残兵从南门逃了出去。赵匡胤顺利拿下了滁州,站在滁州城的城楼上,看着远处的南唐国土,心里想:“拿下滁州,南唐就再也没什么能挡得住咱们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平定南唐,一统天下了。”

至于赵匡胤接下来还会拿下哪些城池,南唐又会有什么对策,咱们下回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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