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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深笼

赖子陌气笑:“哈?赖二花你这人思想怎么能这样?真是没一点信任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还真谁也不好说……

“切!”

天空完全没有一点光亮了,小街上除了野狗与家狗,就是野猫与家猫,没有人影。

客栈,一间房,一张桌,四张凳,四杯茶,四个人。

里面赖拂弦道:“这王家可谓是贪脏枉法到不管不顾的地步了,居然在地下室藏了一屋子的黄金,整整一屋啊!”他说着便用手狠狠地比了个“一”,想想就无力,道:“这要搬到什么时候呐?”

“……”

没想到赖拂弦他的脑回路竟然与常人不同,面对一整屋黄金,首先考虑到的既然是“要搬到什么时候。”

赖二花却在此基础上补刀道:“黄金量巨大,即使在搬运过程中不考虑是否避过人群,四人也要两天,带过来的车马,恐怕不够用。”

赖子陌倒无所谓,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有在听,目光一直聚焦在对面的赖倚危身上,目送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看来她也没想插于话题,又或者说是插不进去。

这时,赖倚危又喝了一杯,端起茶壶又要再倒,怎料赖子陌抢占先机,为她倒茶,轻笑道:“明儿可能要辛苦典籍官了,你说跟着我们三个大男人干粗活,会有多累啊。”

赖拂弦道:“就是嘛,想想都累,要我干什么都好,重力活不好。”

赖倚危低眸看着赖子陌伸过来的手,无动于衷。许久才缓缓推开他刚刚倒的茶,道:“不劳赖子陌公子费心,我的力气要比绝大多数男人大……乏了,告辞!”

赖倚危走后,她的位置只留下了满满的一杯茶。

面对赖拂弦赖二花他们的眼神,赖子陌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歧视人家女人力气小的意思哦,我只是实在……”

只是实在什么?实在想象不出她过来干什么,况且目前最可疑之人还是她。

但是这些赖子陌通通都没有说,万一弄错了怎么办?又没有可信的证据,岂不是平白无故冤枉了人家姑娘,自己也尴尬。

赖二花道:“她手臂上的肌肉和征战时的英勇,的确不亚于男人。”

赖子陌道:“好吧,不过除了地下室金子的事,你们在王府可还有发现?比如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啊?”

赖二花赖拂弦:“没有。”

赖子陌又道:“非人呢?有看到吗?”

赖二花赖拂弦:“没有。”

轮到赖子陌低头思量起来:“没有吗?王府一家十几口,除了至亲,家仆少说也有十几人,按照王家的手笔,二十总归是有,但死后这些家仆的尸体并未搬出去,而是留在府中腐烂,昨夜的那五人看气质模样不像是做家仆的人,虽然他们也并未有什么模样。那余下的人呢,去哪了?藏起来了?还是没有被传染所以没有变为非人?”

赖二花道:“你认为此案存疑?”

赖子陌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答了句:“不知。”

赖拂弦道:“此事呢本就不明不白,怀疑也是情理之中,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事就像是从头到尾从未发生过一样。”

而接下来赖二花的一段话,证明绝不只是赖子陌一人的猜疑,他道:“公主年久未出山,五年中辞了不少人,唯独这次,主动请缨,却不上心。

却不上心?

赖拂弦道:“二花你说的没错,我也注意了,她看起来无精打采,倒像是心事重重,白日里我跟她说话,她好像是没听见似的。”

赖二花讨厌有人单独叫他二花,但是也没有办法,道:“多注意,便好。”

赖子陌道:“五年,公主五年未出山,钟离五年才被发现,其中,会不会有联系?”

再想:“还是不要指定一个人打,越是没有证据的肯定往往就是否定,现在的这样单凭直觉判断,对谁都会产生极大困扰。”

可是没法否认的是:赖倚危必定与此事有联系,此事也绝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香芋,我好无聊啊!”赖子陌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外面月明星稀,偶尔也刮起凉风吹送,客栈的格窗吱吱作响,像是织女在踩织布机。

……

香芋没理他,假装在睡觉。

赖子陌翻身,露出一只眼睛说道:“小笨鸟,你跟过来干嘛?四宜居的金丝笼不好吗?万一被调皮的小孩用弹弓或者猎人的弓箭\射\下来炖汤怎么办?”

……

赖子陌再道:“元日岂不会很难过。”

……

香芋不是没理他,是睡着了。

赖子陌蒙上被子:“晚安。”

一场美梦中。

一睁眼就在人家王府的地下室挖宝藏了,这里满地黄金堆积成山,金灿灿一大片,藏得够深够隐蔽,由此空气稀薄,蜡烛很快就熄灭了,四周黑黢黢一片。

赖子陌伸手不见五指,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能大声喊叫。

忽然,“子陌!”

“……拂弦!是你吗?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赖子陌根据声音的方向过去。

这地下室结构极其错综复杂,首先要经过几道不同的洞口,里面还有机关,虽然已经被他们提前炸开了,但走起来还是像迷宫。最里最深最隐蔽的一间就是他们目前陷入黑暗的金子房。没有光的金子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在这里,所有的照明工具都不管用,必须得先出去。赖子陌寻不到只有一声的赖拂弦,分明这间房子也不是特别大,为何摸了良久也找不到,为何会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突然陷入黑暗,他们必定会大声呼喊对方名字,可如今,他们像是销声匿迹了,其中必有蹊跷,赖子陌也不再盲目地继续,于是决定凭着记忆寻找来时的出口。

很快,他便听见有流水,鸟叫,人声。心底舒畅,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加快,前方路口明朗,落叶缤纷,这是一片大森林。

就在赖子陌满怀希望地跑过去,怎料足下一空,扑通坠入万丈深渊的江海,世界一瞬安静。

“咕噜咕噜”,晶莹剔透的串串水珠从他的鼻腔内往外排出,赖子陌屏息奋力向上游,可是无论怎么努力,距离水面还是差一大截。寒凉刺骨的湖水渐渐侵蚀他的全身,他的意志,他也慢慢地沉入海底。

须臾。

“救我……”

“救我,谁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替我杀了他!!!”

“……赖子陌?”

“赖子陌,替我报仇,杀了他!杀了他!!!”

……

“你们是谁?”

“杀了谁?”

……

“我不知道,杀了那个人,杀了那个叫钟离靖的人!”

“快帮我报仇!”

……

“钟离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

“没死!我要他魂飞魄散,永世坠阎罗!”

“快点,我等不及!快点……”

“……”

“……好。”

赖子陌骤然清醒,强烈的窒息感使他拼命往水面上游去。须臾,晴空万里的湖面突然钻出来一人,赖子陌竭尽全力仰头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这一刻,任何事物都可以置之不理,包括围着他转的香芋。

原来香芋在与他离散之后,一直寻着他的气味追寻至这里,可是却不见赖子陌,于是便在湖面徘徊。

赖子陌因为长期泡在水里,嘴唇被冻得发白,泡发,眼睛里血丝也红得恐怖。等回过神,跟着香芋游到岸上,稍作歇息,这才拖着湿答答衣服问道:“他们人呢?”

香芋叽叽喳喳,示意跟它走,赖子陌也是二话不说褪去碍事的长衣,只留下内衬。却不知自己身上何时多出了一朵红玫瑰,这朵红玫瑰被蹂躏地歪歪扭扭,赖子陌没有想什么,把它放入口袋。

又来到王府地下室,那些曾经被熄灭的蜡烛又重新自己亮了起来,赖子陌知道,蜡烛之所以灭非空气稀薄,只是被算计了,被非人算计了。

他找了个遍,道:“不在,出去看看。”

香芋又领着他来到一片森林,果然,他们全都聚集在这。看到赖子陌,三人异口同声:“赖子陌,你去哪了?”

赖子陌叹气道:“……呃哈哈。”

赖拂弦携剑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子陌你衣服呢?”

香芋蹲在他肩上,赖子陌无端理了理,羞愧道:“一言难尽,以后详说。”

“你们是怎么在这里的?”

赖二花道:“流水声,鸟叫,而来。”

赖子陌想到,自己跌落水之前,看到的莫非就是这片森林?

他迅即道:“没有人声吗?”

赖二花道:“什么人声?”

赖倚危道:“没有!”

赖拂弦道:“发生何事?”

赖子陌道:“来此之前,你们可曾见过一片湖?”

又是异口同声:“没有。”

赖二花道:“所以,消失的那段时间,你是在湖那里?”

看着赖子陌的衣服,赖拂弦道:“还掉进去了?”

赖倚危道:“湖,发生了什么?”

片刻,赖子陌直直看着赖倚危,说道:“湖底有人叫我杀了钟离靖,为他报仇。”

赖拂弦道:“钟离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报什么仇?杀了他全家?”

赖二花道:“知道是谁吗?”

赖子陌摇头:“不知,不过既然是王府的陷阱,我想与王家脱不了干系。”

赖拂弦道:“意思是钟离杀了王氏?”

赖倚危道:“不是一直都是钟离吗?”

……

赖子陌忽然反问道:“你认为真的是钟离吗?”

赖倚危的眼神瞬间变化,道:“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赖子陌道:“你该不会认为我怀疑的人是你?”

赖倚危坚定道:“难道不是吗?”

赖子陌笑道:“我知道不是你,不过你知道是谁。”

赖倚危:“……”

见她不说话,赖子陌便继续讲道:“钟离是你藏起来的吧!”

一霎那,她的眼神反倒柔和,可这不是真的柔和,是担忧,担忧她的秘密。

赖拂弦则表示非常震惊:“刚才有人说了什么,我听错了吗?”

赖子陌再道:“教唆钟离杀王氏也是你吗?”

再想:“可我想不通为什么?所以你没有必要。”

这时,赖二花站出来道:“你与钟离有情,五年前你曾有段时间消失,过后又与钟离一同出现,说是对抗,实则那次双方只是轻微伤亡,如若真战,非死即伤。”

赖子陌随口道:“该不会是有人抓住你私藏钟离的秘密,威胁你吗?”

不好!

他突然想起什么,陶氏与巴陵王氏有世代之仇,民间传闻,陶氏王氏本是一家,皆为陶氏,后来不知因何大闹一场,分支出了一个王氏,跑到巴陵,改名姓王,自此巴陵王氏,由于带头人是位头脑奇才,经验丰富,后面竟然越做越大,大到一统巴陵。

可两家之间的纷争并未随着距离时间的长短而改变,反而愈演愈烈,甚至到了互相残杀的地步。

所以,世上最想杀,且最有能力杀王氏的人,是陶氏。赖倚危常年不出城门,被迫害的巴陵人见不到,也没有能力见到公主为其做事,更别想用秘密来作威胁,不知道也做不到。

赖子陌缓缓道:“陶颖,是吗?”

……

赖二花一瞬看着他,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

赖子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赖倚危,需要她一个答复。

片刻之后,赖倚危道:“是。不过我很想知道,仅凭消失的那几日,平安无事的那一战,从何推断出我藏了钟离靖?”

赖子陌道:“这要问你自己,有些情感不好藏。”

赖倚危,赖二花,赖拂弦同时沉默,各有所虑。

稍后,赖二花抓住赖子陌问道:“为何是母亲?”

赖子陌道:“世仇。具体的你还是亲自问她吧!”

赖子陌心道:“一开始就错了,潜意识里认为钟离靖是被冤枉,是替死鬼;后来经过湖底非人的怨念推断,才真相大白。”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赖子陌问赖倚危,说:“半月前可有人见你来过巴陵。”

赖子陌这不是询问,是陈述。他指的“有人”是城郊浣衣女。

赖倚危立刻问道:“是谁?”

赖子陌道:“典籍官大人这是变相承认了?”

赖子危道:“谣言,不可信!”

“谣言?”赖子陌这才深刻意识到,此事竟然还有下文,笑道:“哈哈!看来我被人戏耍了,谣言谣言!罢了!”

赖二花又去抓赖倚危,道:“母亲的事,我先替你道歉,对不起!你能详细说说事情的起因经过吗?我想她不是有意威胁你的。”

呃……

看来赖二花此时头脑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赖拂弦也看出来了,连忙拉着他别让他乱来。

可惜拗不过现在头上绑着三头牛的赖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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