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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镜影替身

顾境的指尖在东厢房的木门上停顿了三秒。门板上的木纹像一张扭曲的人脸,眼睛的位置正好是两个虫蛀的洞,洞里黑漆漆的,仿佛正往外渗着寒气。刚才对讲机里温叙的声音突然中断,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像无数根钢针钻进耳膜——他知道,这不是信号问题,是古宅的“镜像能量”在干扰通讯,目的是将他们彻底隔开。

“温叙?”他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滋滋”的杂音。音乐盒的摇篮曲还在播放,但旋律明显变调了,本该舒缓的乐句里夹杂着几个尖锐的音符,像是有人用指甲刮过琴弦。顾境迅速将音乐盒调至静音,指尖的金色能量顺着门板的缝隙探进去——里面没有活物的气息,只有一股浓烈的墨香,混杂着腐烂的纸味。

东厢房是苏鸿章的书房。推门而入的瞬间,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在从窗棂透进的微光中翻滚,像无数细小幽灵灵。房间中央的书桌上堆满了卷宗,大多是关清末新政政的奏议,纸张已经泛黄发脆,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渣。靠墙书架架上摆着一排排线装书,书脊大多褪色,只有最上层的一排放得整整齐齐,书脊上都贴着红色的标签,写着“**”二字。

“不对劲。”顾境的目光扫过书桌。桌面上的砚台里还残留着半池墨,墨汁已经干涸,结成深褐色的硬块,边缘却有一圈新鲜的墨痕,像是今天才有人用过。砚台旁边压着一张宣纸,纸上写着半首诗:“镜花水月空,梅落影成踪。冤魂何处寄,夜夜泣东风。”字迹苍劲有力,是苏鸿章的笔迹,但最后一个“风”字的笔画突然变得潦草,墨点溅在纸上,像几滴凝固的血。

他伸手去拿那张宣纸,指尖刚触到纸边,整个书房的光线突然暗了下去。窗外的微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窗纸上映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正缓缓移动,影子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长条形的东西,形状像一把刀。

“谁在外面?”顾境的手按在腰间,那里藏着从槐树村带出来的小刀。音乐盒虽然静音了,但他能感觉到里面的能量在微微震动,提示着危险的靠近。

影子在窗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消失了。书房里的光线恢复正常,但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是温叙惯用的那种,清雅的兰花香,此刻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像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旧物。

“顾境?”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温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顾境猛地回头,只见温叙站在书房门口,脸色苍白,银线在她周身不安地晃动,像是受到了惊吓。“西跨院……太可怕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看到井里有……有苏婉卿的影子,她抓着我的脚踝,说要我替她申冤……”

顾境的眉头瞬间皱起。不对劲。温叙不是会轻易哭的人,更不会用这种带着撒娇的语气求助。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温叙”:她的银线虽然在动,但线身的光泽比平时暗淡,而且——她的左手腕上,少了那个从小戴到大的银手镯。

“你没事吧?”顾境的声音放柔,脚步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对讲机怎么断了?”

“我不知道,”“温叙”委屈地瘪瘪嘴,伸手想去抓他的手臂,“刚才突然就没声音了,我好怕……我们赶紧找到线索离开这里好不好?”她的指尖离顾境的手臂只有半寸时,顾境突然侧身躲开,假装去看书架上的“**”。

“这些书有问题。”他指着最上层的一排书,声音平静无波,“标签是‘**’,但书脊上的书名都是常见的儒家经典,苏鸿章为什么要把它们单独放?”

“温叙”的目光明显闪烁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转移话题。“可能……可能是装样子吧?”她的语气有些慌乱,银线不受控制地缠上自己的手腕——这是顾境紧张时才会有的小动作,温叙从不这样。

顾境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眼前的“温叙”是古宅的镜像冤魂变的,目的是模仿温叙的样子接近他,趁机夺走音乐盒或者……伤害他。但它为什么偏偏变成温叙的样子?是因为知道他们之间的信任,还是因为……它能感知到他内心最在意的人?这个念头让顾境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泛起一阵细密的疼。

“你看这本。”顾境抽出一本《论语》,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便签,是苏鸿章的字迹:“文山借阅,三月初七未还”。又是三月初七——苏婉卿死的那天。李文山山在她死前借过这本书。”他故意把便签递向“温叙”,“你觉得他借《论语》做什么?”

“温叙”的目光落在便签上,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银线瞬间绷紧,像是受到了刺激。“别碰它!”她尖叫着后退一步,声音不再是温叙的清亮,而是变得尖利刺耳,“那不是《论语》,是‘催命符’!”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将两人困在里面。窗外的微光彻底消失,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只有书架上的“**”突然发出微弱的绿光,照亮了“温叙”的脸——她的眼睛正在变黑,瞳孔一点点吞噬眼白,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里面尖尖的牙齿。

“你识破了……”“温叙”的声音变得扭曲,像是无数个声音在同时说话,“为什么……你明明那么在意她……”

顾境迅速打开音乐盒,摇篮曲的旋律在黑暗中炸开,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温叙”(或者说,变成温叙的冤魂)被金光逼得连连后退,身上的银线开始融化,露出里面黑色的雾气。“你在意的不是她的样子,是她的‘不同’……”冤魂发出凄厉的嘶吼,“你们人类的信任……真让人恶心!”

金光中,冤魂的身体开始瓦解,化作无数碎片,碎片的反光中映出无数张女人的脸,都是古宅里的镜像冤魂,每张脸上都带着嫉妒和怨恨。顾境握紧音乐盒,目光锐利如刀:“苏婉卿的冤屈,我们会查清,但别想用她的样子耍花样。”

最后一片碎片消失前,冤魂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查?你们连李文山是谁都不知道……他就在你们身边,戴着‘好人’的面具……”

声音消散后,书房的门自动打开,窗外的微光重新透进来。顾境走到书桌前,刚才被他故意放在桌上的《论语》已经变回了普通的样子,但书页间的便签上,“三月初七未还”的字迹旁,多了一个小小的血手印,像是孩童的手掌。

“孩童?”顾境皱起眉,苏婉卿死时怀着身孕,但孩子从未生下来……难道李文山借阅《论语》,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有关?他重新翻看那些“**”,发现每本书的最后一页都有一个小小的刻痕,拼在一起是一个字:“胎”。

“是‘胎魂’。”顾境瞬间明白,“苏婉卿腹中的孩子不是普通胎儿,是‘飞鸟计划’的早期实验体!李文山借《论语》不是为了看书,是为了在里面藏关于胎魂的资料!”他想起温叙在对讲机里提到的“镜中人”,“那个冤魂说李文山是‘镜中人’,意思是他也是实验体,是‘镜像复制’出来的假货!”

书架突然发出“咯吱”一声轻响,最上层的一块木板缓缓移开,露出里面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盒盖上刻着一朵白梅,和苏婉卿旗袍上的图案一模一样。顾境打开木盒,里面没有资料,只有一绺婴儿的胎发,用红绳系着,旁边放着一张生辰八字:“光绪三十一年,三月初七,寅时”——正是苏婉卿死的那天!

“这才是第二个线索。”顾境的指尖抚过胎发,上面还残留着微弱的能量波动,和安儿银锁的波动同源,“苏婉卿不是被诬陷私通,是因为怀了‘胎魂实验体’,被李文山(或者说,假扮李文山的镜中人)灭口,目的是夺走这个孩子!”

他将胎发和生辰八字小心收好,刚要去西跨院找温叙,就听见二楼传来一声尖叫——是温叙的声音!不是刚才冤魂模仿的尖利,是带着真实恐惧的惊呼!

顾境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抓起音乐盒就往二楼冲。楼梯的木板在他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知道,温叙那边一定遇到了真正的危险,而那个关于“李文山就在身边”的警告,像一根毒刺,扎在他的心头——如果李文山是镜中人,那真正的李文山在哪里?是死了,还是……就藏在古宅的某个角落,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进陷阱?

冲到二楼走廊时,他看见温叙的银线从苏婉卿闺房的门缝里探出来,线身绷得笔直,末端沾着一点暗红色的血。顾境的心脏狂跳,猛地推开门——

房间里,温叙正背对着他,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手里拿着一根带血的银针,镜子里的她脸色惨白,脖颈上缠着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端,握在镜子里的“苏婉卿”手里。

“温叙!”顾境大喊着冲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温叙的身体——眼前的温叙也是镜像!

真正的温叙被绑在床脚,嘴里塞着布,银线被一根黑色的线缠住,动弹不得。而绑住她的,是一个穿长衫的人影,正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一本乐谱,轻轻哼唱着,调子和李文山密码里的旋律一模一样。

那人影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面具上画着一朵白梅,正是苏婉卿的模样。面具下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你终于来了,顾队长……我等你很久了。”

顾境的血液瞬间冻结。那人影的声音,他听过——是刚才在西跨院门口,拿着乐谱的“镜中人”!而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人影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银色的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正指向三点整——和苏婉卿便签上的“三更”完全吻合。

第二个线索的揭开,不仅没有让悬案变得清晰,反而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更多的涟漪。李文山的身份、胎魂的秘密、镜中人的目的……所有的线索缠绕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和温叙牢牢困在古宅的中心,而网的另一端,似乎握着一个他们绝对想不到的人。

音乐盒的摇篮曲在房间里回荡,却无法驱散弥漫的寒意。顾境握紧手里的胎发,目光落在被绑的温叙身上,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像是在告诉他:别慌,我们能解开。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场和镜像冤魂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而那个隐藏在面具后的“李文山”,到底是谁?他要的“梅蕊”,又是什么?所有的答案,似乎都藏在那面映出两个温叙的镜子里,等待着被彻底打碎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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