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这事她亦是初次耳闻。
殿下择谁不好,偏选烟儿为妻。
她那庶妹生性纯良,不懂何为情爱,大抵是思绪未转过弯来,便应了爹娘的安排……
孟拂月失了神,目光呆滞了许久,不可思议道:“殿下……当真娶了烟儿?”
闻言淡笑,身旁男子将她揽得更紧,似瞧好戏般淡漠地回话:“这话问得奇怪,请帖方才都在月儿手中,此事还能有假?”
“你那意中人另有新欢,所爱之人是你的庶妹孟拾烟。”谢令桁言说得极缓,凑到她耳旁,令她听得再真切不过。
“他不要你了。”
他抚着她的青丝,眼底暗潮涌动,幸灾乐祸地说道:“孟府上下都在张罗着婚事,根本没人关心你去了哪。他们只悲痛了短短三五日,就陷入到了你妹妹的喜事里,此刻个个欢天喜地,欣喜若狂。”
是了。
林间山火毁尽匪窟之讯已传出多日,孟家人皆觉她葬身于山林。
可太子妃之位又怎能拱手让出,故而父亲便打起烟儿的主意,执意成这门婚事。
“殿下喜欢烟儿吗?”孟拂月怅然若失,理完意绪,半晌问出一语。
说到喜欢,她又作一顿,意味不明地又问:“他与烟儿……彼此相爱吗?”
“我非太子,怎知太子是如何想。”指尖挑起几缕发丝,谢令桁垂首吻她墨发,将所思所想缓缓道出:“月儿真想知道,两日后的大婚之宴,乔装着随我同去,一探便知。”
“可以吗?”她侧目望向驸马,因离得太近,一不留神,唇瓣险些要相触。
“月儿是我的人,当然可以。”
此番细微之举,引得他目色更加浑浊,谢令桁僵着不动,情不自禁地看向女子朱唇。
“我待自己人一向很好。”
所望的姝影肤如凝脂,娇颜如远山芙蓉,一颦一笑都勾着男子神魂,与他初见时毫无二致。
眸色沉下几分,他喉结微动,心下流淌过无尽欲妄。
孟拂月未察觉异样,现下想的尽是适才瞧见的请帖,以及太子殿下欲与烟儿成大婚之事。
若非他相告,她或许要很久后才知。
念及此,她该道声谢的:“大人特意前来告知,大恩不言谢,我铭记于心。”
“怎么谢我?”可道完谢意的一瞬,他趁势一问,将她的话语又堵了住。
“光是口头说说可不行,我等着月儿来点举动……”谢令桁垂落玉指向下抚触,从青丝落至她肩头,随即缓慢地挑开肩上裙裳。
“作为妾,是不是该要自觉些?”
驸马的问语如同冷水浇下。
她顿时回神,不安之感油然而生。
驸马想让她做什么,她当然知晓。
总以为大人会宽限她今日,然此般并无征兆,她有些慌了神。
他微眯深眸,别有深意地望她,那眸光灼灼,她至今难忘:“我已应了你,将绛萤放在你身边。你没向她学?”
“还……还没。”孟拂月摇头,回想起丫头,自打再度相见,便未好好地说过一句话。
若为与驸马缠欢一事去使唤绛萤,让丫头教污秽伎俩,她实在难开这口。
听罢,男子又凑近一分,语声凛冽又温和:“所以为何不学?”
她不禁垂着头额,心底怕得要命,哆嗦地扯上驸马衣角,恳求般低语:“大人再等等,我需要一些时日。”
怀中的娇色正畏惧到颤抖,他见势叹着气,劝说之语轻柔,玉肩处的衣裳已被褪下大半。
“你要知道,被山匪劫持,是我救的你,”谢令桁轻拽她于膝上,灼热的碎吻落至她颈处玉肤,激起女子一阵颤栗,“我非洪水猛兽,你不必怕的。”
“怎还这么抗拒……”对于她的惧怕,他未再理会,一边道着,一边将仅剩的亵衣脱下。
“我要如何才能让月儿知晓,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此时身处暗阁,门扇紧阖,她无从逃走。
孟拂月骤然忆起容公子白日所语,喃喃问道:“大人心悦我……”
“心悦很久了。”他果断地回她,落下的灼吻未歇,答语极为含糊。
“月儿,你安心把自己交予我……”
淡然伸指移着她下颔,使女子转眸而望,谢令桁微抬眉眼,随之吻上她的软唇。
“我能给你一切,比太子给的还要多。”
“大人……”
此举惹得她不由地低唤,因昨日吻过一回,她已未觉不适。
可若要走出这里,当下只可委身。
她当要适应驸马才行,不可将其惹恼。
她尝试一遍遍地劝服自己。
然而下一刻身子忽地腾空,她被这疯子抵到卧榻之上,冷静之绪瞬间就了无影踪。
男子压在娇躯上,同她十指相扣,低声言道:“交给我,我永远不负你。”
室内红烛摇曳,被褥和玉枕皆绣着鸳鸯。
原本想做最后的挣扎,可她转念又想,如今挣扎有何意义?到头来只会惹怒驸马,她来得不偿失……
“唔……”孟拂月受下他的亲吻,趁着间隙迷离地低喃,“大人曾说,不逼迫姑娘的……”
“今晚是月儿勾引,是月儿图谋不轨,想与我榻上承欢。月儿怎可说逼迫?”
直望眼前不着寸缕的姝色,玉软花柔之态着实诱人,他凝眸而瞧,冷声再道:“聚散无常,世事难料,太子都要成婚了,你还守着旧情不放?”
谢令桁若有所思地看她,随后柔声问:“今夜过后,我做月儿的依靠,好不好?”
她孤立在世,没了太子,没了孟家,驸马愿做她依靠……
他言之有理,这许是她眼下最好的出路。
她良久不答,眼角忽有珠泪滑落,沾湿了床褥,淋灭了她的微许渴望。
“大人让我回府吧。”
孟拂月颤着嗓音回语,感受男子落的深吻越发浓烈,一点点地侵占下。
温润之言变得喑哑,他再难隐忍,低低地在她耳畔温声呢喃:“你只需听我吩咐,想去何地,我都依你……”
柔语萦绕于耳廓旁,字字依旧温柔,绵柔得似一缕微风。她双眸空洞了霎那,泪水涌得更汹。
可她张了张嘴,道不出话,眸眶里的清泪不受控地溢着。
“月儿真乖……”谢令桁哑嗓安抚,长指将凌乱的发丝别她耳后,之后咬着她的耳尖轻语。
“这样,月儿就彻底是我的了。”
她感到覆在耳边的吻缓缓游移,移至颈窝与锁骨,又朝上移来,而后和她的樱唇紧紧贴合。
孟拂月呜咽到发颤,颤意直达心底,使得浑身颤动不已。
双手被他紧紧扣着,异绪漫过头顶,她啜泣连连,紧随而来的是荡漾开的一声声低吟,听得自己羞恼万分。
那轻吟声隐隐,受不得她控制,最终淹没于她的哭声里。
思忖于此,深知此夜已丢了清白,夺她贞洁之人还是公主的夫君。
她陡然大哭起来。
哭出的皆是藏在心里的绝望。
见她如此伤切,他笑着拭过桃面上的泪水,柔和地安慰着,举止却未停分毫:“别哭啊,行鱼水之欢很让人舒适,你会慢慢喜欢上的。”
她泪眼婆娑,感他松开了手,便本能地攀其薄肩,断断续续道:“我再也不能……再也不能嫁给云璋哥哥了……”
怀中的人儿哭声破碎,他听得却颇为兴奋,眸底私欲翻涌,不断落下碎吻。
“他伤了月儿的心,娶你庶妹为妻,到底有什么好的?”谢令桁吻着她面颊上的清泪,听她仍说着太子,清眉微微蹙起,“今夜过后,就莫再为他哭了,他一点都不值得月儿落泪。”
“还有楚漪姐姐……”再想那毫不知情的宣敬公主,她哭得泪如雨下,支支吾吾地道不出下文,“我怎能……怎能……”
男子继续拭她珠泪,额间相抵,尤为亲密,后又难遏止地在她耳旁道:“月儿只要听话,你我之事便不会败露。”
“你将来的夫君,只能是我。”
谢令桁宠溺般轻笑,沿着泪痕朝下吻,薄唇吻着女子粉颊,然后再次覆住她嘴唇。
“大人……”无望地听这疯子肆无忌惮的低笑,所望的红绡软帐变得模糊,她终是哭累了,只哽咽地轻唤他,“唔……”
听着哭声止了,唯剩轻哼轻绕枕旁,他轻声下着命令,今木已成舟,她无法再逃:“月儿听话一点,该知要怎么做,否则我要罚你了。”
孟拂月闻语忙涨红着脸,心绪忐忑,乱作一团,迷惘中道下几字:“我不会……”
悲伤一过,埋于深处的弦丝似是断了,她犹如槁木静待清怀,由欲念丝丝缕缕地渗透。
她真被困在了一处金笼里,似要日日夜夜受尽驸马给的折辱。
“我知你不会,你以前都待在深闺,这些事自是不谙,”极有耐心地回应她,谢令桁回得低沉,迫使她认下这层偷欢的干系,“无碍,你有了我,会很快习惯的。”
她不自觉地微颤,感自己被铺天盖地来的心欲占满,却无处宣泄,茫然地攥上旁侧床被,颤声道:“我可以……可以咬被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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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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