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宫里举办宫宴姜锦看到了娄暄她坐在高处,卫疏坐在文德帝下首,那里历来都是宠臣的位置倘若姜锦是卫夫人也能坐在卫疏身侧,但她今日是姜录事只能坐得远远的,
“姜录事。”姜锦听到身边一道女声响起,王五娘子笑意盈盈地站在姜锦身后,
“臣拜见三皇子妃。”姜锦小心打量了眼王五娘子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想来是在三皇子府也不是太难过,
“姜录事慢坐。”王五娘子只是想来看看那个独自上朝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原以为是个锋芒毕露的女子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但内心却如此刚强,
“皇子妃慢走。”姜锦坐在案前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宫里的元日宴往年都是姜父姜母入宫参加,姜锦往前看了眼就对上了姜母担忧的眼神,
“郎君,二娘一个人坐在那里会不会不妥啊?”姜母虽然也怪姜锦不守规矩但好歹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心里也存了几分担忧,
“有什么不妥,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你担心她不如担心这些文官。”姜逻说完还饮了口酒便不再看向姜锦处,
元日宴都是按照旧俗,但同往年不同的是今日的元日宴是由贵妃操办的,昭阳公主只是安排了座位再没有插手其他的,
“新年伊始,儿臣祝大晏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父皇永享盛世!”娄暄起身朝着文德帝敬了杯酒,太子跟着娄暄身后起身看了眼窦公后也说了句吉祥话,
“父皇,这吉祥话让皇姐和大哥说完了,不如儿臣给父皇献上个祥瑞吧!”三皇子挥挥手一座由红布遮挡的物件便由人抬入殿内,
三皇子伸手拽下红布,里头的玉雕文德帝便显现在众人眼前,
“父皇治理有方百姓都安居乐业,所以写了这请愿书为父皇雕刻了这身像。”三皇子亲手递上了请愿书文德帝看着上头的字迹虽然各不相同但都能看出笔锋,
“有心了,不过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文德帝神色淡淡看着四皇子跃跃欲试的样子,
“老四,看你的样子也给父皇准备了东西?”四皇子憨憨一笑让人抬上来一座屏风,“父皇儿臣囊中羞涩不如三哥就让府里的绣娘给父皇绣了百富图,祝父皇百富安康,祝大晏国富力强。”
娄暄看着底下几个弟弟各显神通倒是对娄祚多了几分期待,
“父皇,儿臣知道父皇不喜奢华又不愿百姓劳累,所以特地亲抄了佛经供在寺庙,祈求上苍保佑我大晏安乐,保佑父皇长命无忧!”
五皇子的人献上了一卷卷书册里头都是五皇子的字迹,文德帝翻看了下确定没有弄虚作假这才展开了笑颜,“不错,有心了我记得西域进贡了一对玛瑙摆件就送到老五宫里去吧。”
娄暄看着娄祚不慌不忙的样子,对娄祚的贺礼多了几分好奇,
“父皇,弟弟们献的各有新意儿臣自觉惭愧,愿意让渡封地兰州一年的税收贴补百姓,这也算为百姓安居乐业尽一份力。”娄暄看着娄祚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主意是谁出的,
“太子心系百姓是我们大晏的福气,朕的私库有个琉璃紫冠让人送去太子府上。”娄暄刚想坐下就看见二公主带着驸马起身,
“儿臣携驸马祝大晏永乐。”二公主贴身婢女捧着一串珍珠制成的手串献给文德帝,
儿臣特意派人去南海搜寻了这云贝珠,传说带在身上可以延年益寿,这样儿臣就可以常伴父皇身边了。”
三公主也不甘示弱特意奉上了江南双面绣,“父皇为了大晏劳心劳力不曾看过江南的美景,儿臣就让人绣了这双面绣把江南美景送给父皇。”
三公主看了眼娄暄又瞧了眼下首的常逸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得意,“不知道大姐姐给父皇准备了什么,听闻父皇把汴州赐给了姐姐作为封地那姐姐可要如何回报父皇?”
娄暄轻笑看着三公主,“苏绣闻名大晏,这双面绣更是其中精品我瞧着那丝线可是用玉面蚕丝制成的,光是这蚕丝都要万金吧更不必谈这技艺了,姐姐虽然得了汴州为封地但也不是贪于享乐的人。”
娄暄走下台阶站在三公主身侧,“常都尉是寒门出身幼时为了私塾钱要给人作画写信,儿臣觉得我们大晏绝对不能让有识之士为了银钱而放弃科举,儿臣用自己的私房在汴州开了十所私塾免费教授寒门学子。”
娄暄站在殿前第一次感受到窦公如刀般的视线,但她脸上却毫无波澜,
“你们要多同昭阳学习,一天天就知道耽于享乐,这私塾建的不错,朕的昭阳有如此志向朕这个做父皇的又怎么没有表示呢?”文德帝假装思考了一瞬点到了尾席的良家大郎,
“良家应当是有个在太学当助教的郎君,就让良博士帮着昭阳新建私塾。”文德帝一锤定音硬生生把良大郎君拔到正六品上的位置,
“臣一定为陛下和昭阳公主分忧,为私塾和天下寒门尽一份力。”良郎君看着站在殿前的娄暄又想到自己刚刚定亲的姜筎心中有了计较,
“不错,朕那里有颗珍珠十分衬你到时候让林本送到你宫里去。”文德帝笑着招手让娄暄回到位置上,
“好了,今日是元日大家不要拘束。”文德帝举杯下头众臣跟随,姜锦也举起杯子看着缓缓入内的舞姬,
“这元日宴果真气派连那舞姬的舞艺都如此厉害。”姜锦不精通舞艺但不妨碍她观赏舞步,正当气氛融洽君臣欢聚的时候,姜锦却注意到太子妃有些苍白的脸,
娄祚扫了眼太子妃随后笑着训斥道:“你如果不想参加元日宴就趁早回宫去,若是让父皇看见还以为你不满意。”太子妃赶忙换上一副端庄的笑容,
“妾身知道了。”太子妃强撑着笑容看着殿上的歌舞,娄暄此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父皇,儿臣也要去更衣不如让太子妃陪儿臣去吧。”娄暄低声对着文德帝说着,
“那就让你嫂嫂陪你去。”文德帝自然也看到了太子妃苍白的脸便顺着娄暄的话说了下去,
娄暄和太子妃的离席并没有带来多少的波澜,依旧是歌舞升平姜锦也借口有些闷热出了殿,
外头的冷风一吹倒是让脑袋清醒了几分,姜锦远远看见雪芽站在廊下便知道娄暄和太子妃恐怕在里头,
“雪芽娘子?”姜锦装作不知地看着雪芽,
“姜录事安好。”雪芽朝着姜锦点了点头,宫里眼线无数自然不能露馅,
“殿内有些闷热便出来吹吹风就不打扰昭阳公主了。”姜锦快步离开呆在一处僻静地假山处,
到宫里赴宴自然不能带着暗卫,甚至娄暄赠的手镯都被她放在了匣子里,全身上下只有迷药和戒指了,
“急什么!”姜锦刚想出去就听到外头传来了女子的声音,“那里头有个假山我们进去说。”
姜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赶忙躲在了乱石拐角处,祈祷那两人是个眼瞎的不要看过来,
“密儿越来越好看了,郎君这么久没见你可想死你了。”姜锦闭起了眼神但靡乱的声音还是传入她的耳中,
“郎君你什么时候可以入朝啊?”那女子喘息着但言语中满是期盼之意,
“怎么这么想当本殿下的妾了?”姜锦瞪大了眼睛这外头的男子竟然还是个皇子,
“郎君这话说的,当然是因为郎君英明神武所以才想夜夜伴在郎君身边啊!”女子叫了一声随后捂住了嘴,
“密儿何必害羞这里又没有人,本殿下喜欢你的声音,等让老大老三鹬蚌相争,老二又不是个正统老五还未长成,这朝堂不就是我一个人了!”男人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山洞,
姜锦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要不是不想惹出是非她早就出手迷晕了面前的两人了,
一炷香后前面的声音总算小了下来,窸窸窣窣声后整个假山又恢复了平静,姜锦又等了些时候才敢离开了假山,
正巧撞上了前来找她的雪芽,“娘子您没事吧?”
雪芽看见完好无损的姜锦松了口气,“殿下和将军看您久久不归派了不少人来找您。”
“躲在山洞看了出戏,明日让殿下到衣坊我有事要告诉她。”姜锦呼吸着外头的空气感觉灵魂都放松下来了,
“娘子这官服怎么染上了污渍?”雪芽看着姜锦裙摆处有了几分泥巴,
“劳烦雪芽娘子,派人让我的婢女去辎车上取新官服来,我去前头的宫殿换一下,要是被人看见那就不好了。”姜锦心中多了几分懊恼,
“那娘子自己小心,奴婢去回禀殿下和将军。”雪芽匆匆离开姜锦也钻进了偏殿中,刚刚推开门姜锦便知有些不妥里头雾气弥漫想来是有人在此沐浴,
“姜录事,既然来了不如帮本殿下把衣裳拿来?”熟悉的声音在姜锦耳边响起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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