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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旧友”相逢(已修)

“三长老,我来取宗主今日的汤药。”

伴随着少女轻灵的话落下,药舍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阚韵探进头,左右寻找。

云珩安站在药壶前,随意扔了两株药草,平淡道:“来了就别在外站着。”

“是。”

阚韵作了揖,乖巧地站在云珩安身后,脑后的步摇随着动作晃动。

云珩安将煎好的药装进食盒,余光瞟见一旁的架子,上面摆放着排列有序的瓷瓶,而角落处,则空出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阚韵,你先前来时可有动木架上的瓷瓶?”云珩安问。

阚韵头摇得像拨浪鼓,否认道:“并未,长老可是丢了药物?”

云流宗上下皆知,三长老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丹药,是万万碰不得的。

云珩安颔首,将食盒给她:“是,那药危险,别落入有心之人手中才是。”

“是什么?”闻言,阚韵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好奇地追问。

云珩安道:“散魂丹。”

“服下此药者,轻则灵力尽失,重则魂飞魄散。原为天枢门的秘传,沈予初避世前,这份秘传被其公众于世,世人纷纷效仿试炼,却无一人成功。丢失的那瓶,是我历经万苦制作而成,虽不如原物精纯,亦可使人灵力溃散。”

阚韵听得入迷,立即询问:“沈掌门为何要这么做?”

云珩安背着手,神色淡淡:“想在避世后图个清静。她接过掌门之位时尚不过十五,对宗门管控一窍不通。遣散宗门公众秘传,是最明智的选择。”

阚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起什么,又问:“长老,那真正的散魂丹,可还有人能炼出?”

“好了。”云珩安卷起书轻敲她的头,“再说下去,可就过了柏舟用药的时辰,快回去吧。”

阚韵忙后撤半步,急切道:“长老还没告诉我呢。”

三长老讲的事比话本子精彩多了。阚韵耷拉下脑袋,扮出一副委屈样,誓要赖到云珩安告诉她为止。

云珩安压根不吃她这一套,转身坐回案前,继续翻着未读完的书。

阚韵发出极小的哼声表达不满。三长老不说的事,要么极其重要,要么他自己不愿,很少有人能从他嘴里撬出未完的话。

思及此,阚韵满心不甘,她真的好想知道。

“还不去?”云珩安背对着她,翻开下一页。

“这便走。”阚韵不情不愿地抱着食盒离开。当务之急,是将这药给宗主送去,免得误了最佳时辰。

走出药舍前,云珩安叮嘱道:“若见到瓷瓶,务必立刻传音于我,避免落入他人之手。”

“是。”

“还有。”他顿了顿,带上些许无奈:“下次来前,勿要带你的步摇,铃铛声吵得我头疼,记得代我向柏舟问好。”

阚韵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知道啦。”

镰刀被主人搁置在一旁,银面人笑盈盈地走上前,轻快道:“哎呀,青言兄怎如此冷淡,见到朋友,不应打声招呼,或者...介绍一下你身边的人?”

“我与你何时能称得上朋友二字?”青言面色铁青,在祁安走来的瞬间,利剑早已出鞘三分,另只手抓住云翊胡乱往身后塞。

“好吧,不是朋友,是较为熟悉的人。”银面人耸耸肩,好像并不在乎。

云翊捏着符站在青言身后,透过后者的肩膀打量那人,青言现在十分不对劲,直觉告诉他,眼前人绝非善类。

只是该有的礼数不可废,云翊走出来,挡在青言身前,微微拱手,露出一抹浅笑:“在下云流宗云翊,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祁安,一介散修。”不知是不是错觉,祁安黑如沉渊般的眸子颤动着,透出一丝光亮。

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他道:“久闻凌阳君座下大弟子生了副丰神如玉,温文尔雅的好模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

云翊不适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与祁安拉开距离。这话说的轻佻,偏生祁安的眼睛带着真诚,似乎真的在夸赞他。

“别说没用的。”青言把剑横在身前,眼神凌厉,“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安的眼睛向下扫去,做出思考的模样,片刻后,他抬眼与青言对视,无辜道:“只是来猎杀妖兽,碰巧遇上罢了,应该没有任何宗门明令禁止散修出现吧?”

青言翻了个白眼:“我无法确定你说的是否属实。”

“我从不屑于说谎。”祁安双手环胸,声音懒散,“竹栖镇地带有一狼妖出没,伤人无数,我追查许久方才找到,是真是假,青言兄一问便知。”

青言一声不吭,云翊收起揉皱的符纸,视线不自觉瞟向被祁安冷落在一旁的镰刀,锋利的刃尖上带着丝丝血迹,暗紫色的刀柄交缠着古老繁杂的花纹。修真弟子中历来以剑修居多,符修其后,而用镰者,少之又少。

许久等不到二人接话,祁安垂下眼,叹了口气:“本是想打声招呼再离开,没想到青言兄如此不待见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青言打了个寒颤,眼中带上些许嫌弃,偏过头不看他。

云翊悄悄握住他垂下的手腕以示安抚,歉笑说:“祁公子误会了,偏僻山野还听到妖兽的嚎叫,青言心思细腻,难免有些紧张,并非有意为之。”

说着,他捣了捣青言的手臂,向前一步。祁安的表现实在诡异,无论是偶遇或是其他什么,必须先稳住他。

“是吗?”祁安古井无波的黑眸扫过云翊,狭长的眼睛平展,更为他镀上了一层郁色。

青言正过身,眼睛乱瞟就是不去看他,别扭道:“抱歉。”

银面下发出一声轻笑,祁安意味深长道:“啊...也是,此处人烟稀少,是该警惕些。”

真受不了他令人作呕的腔调。青言捏了捏眉心,无奈道:“竹栖镇归属璇禄宗,按他们宗主的性子,若狼妖出现已久,绝不会坐视不理,你...祁安,你来到这,究竟为了何事?”

祁安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淬毒般阴鸷的眼神直直盯着二人,语气不耐:“同一件事过问多遍,饶是我这般好脾气的人也会烦躁,青言兄在怕什么?怕我对你们不利,还是...怕我对你师兄不利?”

师兄二字被放在齿间狠狠碾过,祁安从袖中取出东西夹在双指间,抬手展示在二人面前。

指间的东西不过枣子的大小,浑浊无光,带着干涸的血渍,却依然能认出,这是一颗尚未成熟的妖丹。

“猎狼妖不假,毕竟有些东西,尽早铲除才最为稳妥。”

一片绿叶盘旋飘落,缓缓盖在少女的发髻上,阚韵伸手捏在指间,百无聊赖地翻看。

叶柄凹凸不平,看样子并不是自然掉落,阚韵疑惑地抬头,两位师兄皆已下山,谁还会这样戏弄自己?

“啾啾。”

看到少女停下了脚步,藏于叶间的黑影愉悦地啼鸣,土黄色的鸟儿伸展自己毛绒的羽翼,从枝头一跃而下,落在那小巧的铃铛上。

“啾。”

阚韵看不见它,只觉得步摇沉重了不少。

于是她抽掉了步摇,鸟儿受到打扰,不满地飞到她面前,用翅膀轻打阚韵粉白的脸颊。

阚韵得了趣,举着步摇在鸟儿面前来回摇晃,很快,鸟儿黑豆般的眼睛就黏在了上面,随着阚韵的动作转动。

“我似乎从未见过你呀。”阚韵喃喃自语,透过层层遮挡看见了鸟巢的边角,许是今年新飞来的吧。

鸟儿玩够了,抖了抖身上的羽毛,露出腹部两侧金黄色的绒羽,如落日余晖,夺人眼目。

“好漂亮啊。”她惊叹。

阚韵捧着它,转向不远处紧闭的院门:宗主见到的话,心情会好些吧。

自云翊与青言下山后,云柏舟一直处于烦闷担忧的心情中,嘴上说着作画,实际一笔未动,连墨汁晕染了纸张都没有反应。

“宗主。”

抱着试试的想法,阚韵礼貌地敲了三下,推门而入。

云柏舟披着狐裘坐于庭院中,望着墙外出神,阚韵走过去,发现桌上的茶早已凉透,来时带的吃食也完好无损地置于食盒内,甚至未被取出。

索性汤药已经用了。阚韵暗暗松了口气,收拾起空瓷碗,她的动静不算大,可自始至终云柏舟都在仰头看着外面,不曾分她一个眼神,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宗主?”阚韵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眼前有黑影在动,云柏舟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终于将视线放到去而复返的阚韵身上,以及她头上的鸟雀。

金色腹羽?云柏舟的视线在那惹眼的绒羽上停留,转而看向阚韵,轻声问道:“韵儿,你怎回来了?”

阚韵雀跃地把鸟儿推到云柏舟面前,欢快道:“我在路上碰到了它,想着带给宗主瞧一瞧,您看,是不是很漂亮?”

鸟儿似是听懂般,昂起胸脯努力展示自己的绒羽,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云柏舟失笑:“是,很漂亮。”

“那将它养在您这处可好?您的院落宽敞,它应不会觉得孤寂。”阚韵笑起来,一双眼睛弯似月牙,唇边缀着个俏皮的梨涡。

云柏舟用指腹抚过金色的绒羽,浅笑着摇头,他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哪还能照顾一只鲜活的生灵。

最后摩挲过腹羽,云柏舟蜷起手指,低声开口:“送它回去吧。”

阚韵换茶的手顿住,险些冲出口的劝说在看到对方的刹那又咽了回去,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毫无血色的唇,浑浊的眼睛,她低下头,轻道一声“是”,带着鸟悄声离开。

缓慢合上院门,阚韵瘪瘪嘴,顺着木门滑坐到地上,半垂眼帘一遍遍地顺着鸟羽。她讨厌看见宗主这副模样,无声无息,像一个随时会碎散的瓷娃娃,永远地消失。

她喃喃:“师兄,你们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哎呀,开个玩笑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意识到气氛变得焦灼,祁安收起妖丹,抬头望了眼天空,长吁一声,冒出句没头没尾的话:“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吗。”

说罢,他背起镰刀,在二人警惕的目光中拱了拱手,遗憾道:“在下有事在身,恐要先行一步,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相处的更融洽些。”

青言冷冷道:“我更希望没有下次。”

祁安迈出的脚凝在半空,仅一瞬便恢复自然,他装作没听见,背对着他们轻笑出声:“啊...我很期待下次见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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