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弥漫着浓郁的、令人窒息的熏香气味,试图掩盖某种更深层的、若有似无的血腥与**混杂的气息。
奚月被剥去了粗糙的奴隶麻衣,用某种带着异香的油脂细细涂抹过身体,最后仅用一长条坚韧的白色细麻布如同包裹祭品般层层缠绕。
两名年长的女奴面无表情地完成这一切,眼神空洞,仿佛在处理一块待宰的羔羊。她们将她留在殿中央厚厚的地毯上,无声地退下,沉重的殿门合拢,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殿内只有几盏长明灯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
门被推开,姬介走了进来。他已褪去外袍,只着一件深色寝衣,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的黑发有些散乱,几缕垂落在额前,那双总是冰冷审视的眼睛此刻氤氲着一种浑浊的**,更衬得那张脸俊美阴鸷。但深处依旧阴沉,如同暗流涌动的寒潭。
他走到奚月面前,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逡巡,如同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奚月垂着眼,尽可能收敛所有情绪,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她紧抿着唇,全身的肌肉却微微紧绷着,如同潜伏的幼兽。
姬介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
他没有立刻碰她,而是转身面向内室一隅一个小小的祭坛,上面供奉着一尊造型诡异、似人非人的黑色神像。
他仰起头,用一种古老而晦涩的语言开始低声吟诵祝祷词。音调奇异,带着某种庄重又邪异的韵律。
那是梵语,只有贵族和祭司才能掌握的语言,奴隶偷学便是死罪。
奚月听不懂,但她能感受到那语言中蕴含的力量——一种冰冷的、剥夺性的、将人视为物品的力量。
如果她能听懂,便会知道姬介在向上天祈求力量,祈求今夜“赐福”于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并许诺在“赐福”结束后,会将这享受过“幸福”的鲜活的祭品献祭给神灵,以保佑他的统治区风调雨顺,他的权位永固。
祝祷完毕,姬介一步步走向奚月,目光如同打量一件新到的器物,带着审视与贪婪。
他冰凉的手指抚上奚月被油脂涂抹得光滑却依旧能摸出粗糙底子的脸颊。
奚月的皮肤因长期劳作而粗糙,手肘和膝盖处甚至有搓不掉的黑块儿,与这奢华环境中一切光滑细腻的触感格格不入。
“虽然皮肤粗糙了些,”他点评道,手指滑下她的脖颈,停留在锁骨,“但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有三分像你那个漂亮姐姐的。”
他的语气里没有**,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品评和占有。奚月感觉不到耻辱,只有冰冷的恨意和一种近乎沸腾的兴奋在血管里窜动。
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巨大的空间里,只有熏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以及姬介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姬介似乎厌倦了前奏,他开始一圈一圈地解开包裹着奚月的素白布条。那布条很长,质地却异常坚韧——这本是为了防止女奴挣扎而特制的。
姬介开始一圈圈解开缠绕她的布条,动作慢条斯理,如同拆开一份属于自己的礼物。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逐渐暴露的肌肤上,眼神沉迷而专注。
当布条绕到最后一圈,松脱开来,姬介的手正要抚上她时——
就是现在!
奚月动了!
她积蓄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她猛地抓住那条长长的、坚韧的白色细麻布,身体如同灵活的鱼般一旋,利用旋转的力量将布条狠狠勒过姬介的脖颈,瞬间交叉勒紧!
“呃——!”姬介的瞳孔骤然收缩,溢满难以置信的惊愕。他完全没料到这温顺(或者说麻木)的祭品竟敢反抗,更没料到她有如此大的力气!
他下意识地想要呼救,但布条深陷入他的喉管,只能发出破碎而痛苦的“嗬……嗬……”声,像被割断了喉管的鸡。他雪白的脸迅速涨红发紫,额角青筋暴突,那双总是俯视众生的漂亮眼睛此刻惊恐地翻白凸出,充满了血丝。
他双手疯狂地抓向颈间的布条,指甲在奚月的手背上划出血痕,试图扒开那致命的束缚。可他亲自要求用来防止女奴挣脱的坚韧布料,此刻成了索要他性命的绞索奚月咬紧牙关,全身的重量和力气都灌注在双臂之上。她甚至抬起一只脚,蹬在姬介的后腰上,借力死命向后勒拽!她看着这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她手中挣扎,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因为缺氧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心中涌起一股近乎狂暴的快意。
“真丑啊!”她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恨意浓稠如墨,“你恶心死了!”
姬介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扒挠的手软软垂下,眼球彻底上翻,身体开始间歇性地抽搐。终于,他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吊在了奚月手中的布条上。
奚月不敢立刻松手,又死死勒了十几息,直到确认他完全没了动静,才猛地松开。
姬介沉重的身体“噗通”一声瘫软在地毯上,像一袋破败的谷物。
奚月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几乎要震破胸腔,手背火辣辣地疼,双臂因为过度用力而不停颤抖。但一股前所未有的、野性的力量充盈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看着地上瘫软的男人,忘记了要立刻结果他。一个更大胆、更羞辱性的念头占据了她的脑海。
喜欢把女奴当祭品一样包裹起来?喜欢高高在上地“赐福”?
她抓起那条差点勒死姬介的白布,又扯下他身上的红色丝袍,开始用力地将他的手脚反捆,用尽她所知道的所有打结方式,将他捆成一个极其屈辱且无法挣脱的姿势。布料深深勒进他的皮肉里。
“喜欢打包?”她一边费力地捆绑,一边低声冷笑,“自己也尝尝这滋味!”
现在的姬介,毫无知觉,任人摆弄,苍白发紫的身体被扭曲捆绑,哪里还有半分主人的威严?不过是一坨即将腐烂的肉。
奚月喘着气,直起身,打量着被捆成粽子的姬介,一种混合着恨意、快意和蔑视的情绪在胸中激荡。
“什么狗屁主人,”她啐了一口唾沫到姬介半湿的长发上,“也不过如此。”
她的目光扫过华丽却冰冷的寝殿,最后落在那只华丽却散发着骚臭气的恭桶上。一个充满恶意和象征意义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里。
奚月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她拖起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姬介——他沉得很,但她此刻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艰难地把他拖向那个华丽的恭桶。
“伟大的恭桶之神,”她一边拖拽,一边用一种模仿姬介祝祷的腔调低语,声音里充满了疯狂的嘲弄,“请享用这份最高规格的祭品……保佑世上所有人,排便顺畅!”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敲击,既是恐惧,也是一种破坏一切、亵渎一切的疯狂兴奋。
她要将这个视她们如猪狗的男人的头,按进他自己制造的污秽里,让他最肮脏地死去,让他至高无上的灵魂和权威,彻底溺毙在这恶臭之中!
就在她奋力将昏迷的姬介拖向那个象征着终极羞辱的终点时,殿外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模糊却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正朝着寝殿方向而来!
奚月的动作猛地僵住,脸色瞬间煞白。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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