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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2章 喜欢她吗

黎炀与她四目相对,眸中缓缓浮上一抹柔情,问道:“那我是不是,也要介绍下我自己?”

见姜钰没有反应,他微笑着轻声说道:“山主姑娘,我名唤黎炀,是……九都皇城送你的礼物。”

姜钰瞧这人看自己的眼神,似有些缱绻,还从未有人拿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一时间有些无措。

她将手从他的脸上离开,轻咳一声:“先起来吧,腿上还有伤。”说着,一把将他拉起。

刚才跪坐在地上还不明显,黎炀站起身来,竟比她高出一头还多。

姜钰抬起头,眼神里的冷冽褪去几分:“我已经探过你,没有任何灵力功法。长枪锋利无比,以后不要轻易去碰。”

她转过身,走到妆镜前坐下,说道:“你的衣物我叫人洗了,入乡随俗,你既来了,明日便穿我槐江山的服饰吧。”

“你的房间在二楼的北面,也就是这间屋子的对面,采光有些不好,但也算干净舒适,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放了些花,若是不舒服再同我说,换掉就是。”

姜钰交代着琐事,边说边拆编发上缀着的银饰。

黎炀愣了愣,歪头道:“山主姑娘,我今日不留下伺候吗?”

留下伺候?

“阁下倒也不必,你即为皇子,身上还有伤,况且……我这床榻之上,尚不缺人。”

黎炀瞧着姜钰一脸肃穆,忍不住腹诽道:这是,没看上我?想不到男宠还挺多。

“我懂。”他眯起眼睛狐笑道,而后又摊开手,故作无奈,“那我只好识趣些,不打扰姜山主了,若是山主姑娘想我,再传我便是。”

姜钰回道:“你且去吧。”

姜钰阖上房门,躺上床榻,细想今日发生之事,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这些年,她一直想着母亲临终所托,于是暗中派伯卿与外界交涉,为的是查清当年覆水之战的起因。

当时她年岁尚小,从未想过御灵族一直近乎避世,从不乱涉纷争,东海为何会没有任何前兆地与西陵交恶,且浮光阵不是长久之计,若不解决原由,槐江山就会一直处在危险的境地。

可她若想查清一切,闭门造车,断不可取,得与外界往来。恰逢她首次打开父亲留下的浮光阵,中州九都的皇主黎廷就给她送来一封密信。

信上所写,当年覆水一战,事有蹊跷。九都域愿助她查清导致双亲枉死的真相。

九都域地处大陆中部,疆土广阔,权盛兵强,若以其作为助力,当是再好不过。

只是九都域向来不偏不倚,行事中立,为何此次冒然帮她西陵,姜钰到底是心有疑虑的。

后来,黎廷要姜钰去中原见他,称他亦有事相求,若是帮他,方可联手,所为何事,需得见面详谈。

她自小守着槐江山,倘若与九都域联手,下山去中州,身边有个中州皇子,行事确实会方便许多。

她想着送来这人,皮囊倒是尚可,没有灵力功法,如同白纸一张,如此一来,便省去了她许多事。

既已接受中州的示好,把他留下,便要为她所用,或许调教一番,尚可做把利刃。

姜钰细想着,不知不觉合上眼,沉沉睡去。

竖日,天光大亮。

暖阳从窗外照进来,洒落在锦被之上。姜钰翻了个身子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知为何,一觉醒来,头格外疼,身子也酥酥麻麻的,如同醉酒一般。

她起身坐到妆镜前梳洗。

听到屋里有动静,侍女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温声说道:“山主,您最近是不是太操劳了,平日里天刚亮,您就起来了,今日可是足足睡到辰时才醒。”

姜钰看着镜中的自己,的确有些疲累之相:“许是最近事务颇多,有些累吧。”

“昨日从中州来的皇子可有异动?”姜钰转言道。

侍女答:“昨夜他进了屋就睡下了,不曾有异动,一整晚都很是安静。”

姜钰应声:“我知道了,你放在那,我自己来吧。”

侍女将水盆放下,阖上门,退身出去。

姜钰梳洗罢,推开房门,迎面就看到对面的黎炀。

他穿着一身藏蓝色与玄色相间的锦袍,微卷的黑发编在两侧,碎发被风吹着,露出额间波光闪闪的银饰,腰间系着白玉腰带,身型高挑,显得格外俊朗。

两人一南一北,跨着阁楼同时打开房门。

黎炀先微笑开口,招呼道:“山主姑娘,早啊。”

姜钰怔了下,点点头,未言片语,转身下楼。

黎炀紧跟着脚程,快步追上她:“山主姑娘,我们在哪里用早膳啊?”

“去小璟那。”姜钰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后山扶桑树旁有处院落,名为绘景轩,是他的住所。”

姜璟幼时是同姜钰住在听雨阁的,随着年岁渐长,同伯卿愈发聊得来,他总爱粘着伯卿,后而提出要和伯卿住,姜钰想他们都是男子,伯卿也无有不依,便随了他们。

偶尔和他一起用早饭,姜钰想着让他多睡些觉,自己便早起些,走去绘景轩。

只是今日,她去绘景轩的路上,身旁多了个人跟着。

他们到绘景轩时,侍女已将早膳准备好,一只白狼卧在石桌下方,嗅到陌生的气味,迅速起身,呲着獠牙,向黎炀扑过去。

“我最怕狗啦!”黎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拖着硕大的身子弯腰躲到姜钰身后,高声嚎叫着。

姜钰见状伸出胳膊,挡在前面,小声呵斥:“大白,退下。”

她不想这堂堂中州皇子竟是如此胆小如鼠之人。

白狼听从主训,收起獠牙,默默退身,卧回石桌下。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姜钰似乎看到大白斜了黎炀一眼,眼神里很是不满。

“它是狼,不是狗。”伯卿扇着折扇,从屋子里走出来,抬眼瞧着眼前这位躲在姜钰身后的高大男子。

这是……她的男宠?

如此温润如玉的品貌,他这主子的眼光倒还算可以啊。

黎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躲在姜钰身后,落了下风,轻咳一声,走上前,挑眉道:“大白?谁取的这名?怎么听着……倒像只狗?”

伯卿闻言,一副看乐子的表情看过去。

姜钰的脸已然黑了三分,心里有些下不来台,面上却冷言道:“是我取的。”

“取得还……挺、挺好的。”黎炀僵了下身子,咧开嘴,磕磕巴巴地念叨着,“十分可爱,十分可爱。”

伯卿嘴角轻笑,用扇子轻轻敲了下他肩上,扫了他一眼,眼神里颇有几分嘲讽。

黎炀想,算了,不会说话还是少说话吧,辛辛苦苦来到西陵,有饱饭吃,比什么都强。

他在石桌处坐下,桌上有清粥小菜,特色糕点,肉素皆有,还算均衡,准备开吃。

姜钰同伯卿落座片刻,仍未动筷,黎炀刚想夹菜,却被一道清亮的童声拦住。“你就是昨天来的皇子?”

黎炀抬起头,少年一头白发站在他面前,像个小天使一样。

他摆了摆左手:“二少主早啊。”说着,另一只手将夹起来的那块鸡肉放进嘴里。

“大白现在可是你的同僚,你可得和他好好相处。”

此话一出,黎炀嘴里的那块肉差点掉下来,伯卿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璟,过来吃饭吧。”姜钰招呼姜璟过来,给他盛了一碗瘦肉粥,放在一侧,“吃过饭,我与伯卿要去藏心阁查些事情,你带黎炀皇子在山中转转,熟悉熟悉山中环境。”

伯卿闻言一愣,左右看了一眼,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一整顿饭,黎炀都在狼吞虎咽地进食,姜钰瞧着他行事做派根本不像一个皇子,倒像是伯卿先前同她说过的乞丐,诸如此类的可怜之人。

姜钰正想着,便看见小璟把自己夹到他碗里的菜,又夹到黎炀碗里,细心说道:“你在长身体,多吃一些。”

黎炀朝着姜璟笑了笑,转头又呜咽着吃起来。

伯卿实在受不了他这吃相,吃了几口,便留下一句:“山主,我吃好了,先去藏心阁等你。”说完,走出绘景轩,去了藏心阁。

藏心阁里古籍众多,天下史传,精兵宝器,诡术秘法,皆有记载。取念长老是这里的管理者,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沐浴日光。

伯卿没有唤醒他,拿了本书,遮盖在脸上,在另一把藤椅上躺下。

良久,书本滑落下来,露出伯卿温良的双眼,他瞧见有片身影卓然而立,挡住了光线。

姜钰见他醒了,随即转身走向最里处的书架。

近两年,他们一直在调查东海风云渡的史料,起兵相争,必是有所图谋,只是槐江山有什么东西会是那座濒海岛屿所求之物,着实费解。

姜钰看累了,倚靠在书架上闭目冥想,随着意识下沉,一侧臂弯垂下,手中的书滑落到地上,“哐当”一声,将她惊醒。

书掉在地上,姜钰弯腰去捡,一张图纸从书中掉了出来,四四方方,折得齐整。

“伯卿,你看。”姜钰把图纸递了过去。

伯卿将纸接过,细看图纸之上绘着一只似蛇非蛇的妖物,他眼眸接连闪烁几次,想着似乎在哪看到过这样成色的画像,闷声疑惑:“像龙而无角,似蛇却有足……”

“这是蛟,还是嗜血的血蛟。”取念长老站在他身后,悄然出声。

伯卿吓得一哆嗦,回头看见一张慈眉善目的脸:“长老,您吓我一跳,您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哪是我没声音,你们两个小家伙,一个打瞌睡,一个翻书声那么大。”取念长老模仿着伯卿翻书的动作,娇声抱怨,“每此你俩来,长老我呦,都没睡过一个整觉。”

伯卿闻言,尴尬地挠挠后颈,脸上也有些羞红,随即转言道:“长老,您说这是血蛟?何为血蛟?藏心阁可有记载吗?”

“此类妖物栖身河流湖泊,我们这群山缭绕,又有乾坤石镇于山中,一般妖物不敢接近,断不会出现这东西,你们没见过,不知道,情有可原,至于记载……”

取念长老从书架里翻找片刻,从中间的架子里掏出本书,递给姜钰,他道:“仅有一本《妖兽志异》略有记录。”

姜钰翻开那厚厚的一本,很快目光锁在其中一页。

“书中写道,古有血蛟,其首如虎,身长红磷,声如牛鸣,爪如尖骨。”姜钰念出声,继续道:“往往伴水而生,随风而动,借月蓄力,昼伏夜出,嗜血无偿,若遇此妖物,切要避之。”

伯卿道:“倘若东海有此作乱,定要想法设法,除之而后快,当年大战的目的,难道是要我全族去给他制伏这妖兽?”

取念长老捏起胡须,幽幽回道:“御灵族虽凭血缘可控千奇百兽,但也只是有灵性的兽类,不可凭此除妖,何况若要我族相助,联手不是更为上策,何需起战?”

姜钰看向伯卿手中的图纸,疑惑道:“我记得前几日,我就翻看过这本书,那时还没有这张图纸。”

伯卿恍然:“我说怎么瞧着眼熟,这是九都街坊间的话本子惯用的图纸,这墨的成色,也断然不是我槐江之物。”

姜钰将手中的书合上,笃定道:“这是有人提前绘好,加塞进这本书里的。”

吃过饭后,黎炀手肘抵着石桌上,手掌贴在脸上,撑着头,懒懒地坐在姜璟对面:“你叫小璟?哪个字?”

“雯华若锦,珺璟如晔,姜璟,就是我喽。”姜璟扬起下巴,晃着头念道,神情有些得意。

“好名字。”黎炀手指弹了下他额头,“走吧,姜小璟,你阿姐让你带我四处转转。”

“你手劲怎么这么大?”姜璟吃痛,摸着额头跟他走出院子。

清晨的雨露滋润着花草,清香扑鼻,绘景轩外,黎炀摘了朵红花别在耳侧,又摘了一朵给姜璟别上。

姜璟虽不喜,却也因着刚认识,不好驳人脸面,就没有摘下。

乱云涧风景开阔,一道瀑布飞驰而下,汇作溪流,流经绘景轩外,扶桑树周边花香四溢,清新悠扬,花瓣落进百里溪流顺势向南,漂流而去。

姜璟边走边向他介绍着这里的地形特征。

槐江山有河流发源之处,土地肥沃,族民大多在山间耕作,自给自足。

许是二少主在旁作陪,且四处皆已传开,这位中州皇子如今已是山主的人,以致黎炀所到之处,族民皆笑脸相迎。

更有甚者,小声议论道:“那大高个子的,就是中州的皇子吧?听说是中州皇主许给我们山主的。”

旁边之人回应道:“可别瞎说,山主还没收房呢,我们山主乃天命奇才,是天之娇女,定是得配伯卿公子那样的人物。”

姜璟听着,抬起头对上黎炀的视线,瞧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有族民看二少主来了,强拉着二人用午饭:“二少主来啦!留下用点饭吧,今日我家新宰的老母鸡,很是肥香!”

姜璟推了推那人的胳膊:“老伯,还是你们留着吃吧,我们吃过早饭,不太饿的。”

黎炀一听有鸡肉吃,倒也不推辞,一边帮老伯推姜璟进屋,一边说道:“吃吧吃吧,盛情难却。”

热情之下,姜璟只好进去,黎炀也暗自窃喜,跟在后面蹭了顿可口的饭食。

黎炀瞧着族民不论男女老少,皆爱美打扮,穿裙戴银,山中又多有黄金美玉,稍加开采,便不愁吃穿。

只不过,这山中的兽类也颇多,刚才进族民家里时,一条黑蛇将他吓了一跳。

姜璟同他说:“山中灵气丰沛,极适用修炼灵力功法,且飞禽走兽皆有灵性,因血缘特殊,山中族民都能与之通语共处,若是有驾驭凶狠猛兽者,便可编入御灵卫,比如刚才留我们用饭的老伯……”

黎炀吃惊道:“那么大年纪,也是御灵卫?”

姜璟道:“他的儿子,便是在编的一名御灵卫,这几年,在我阿姐的打理下,御灵卫规模已然不小。”

黎炀跟着这二少主,从后山出发,绕山一周,一路不禁感叹何为仙山,难怪有资本避世,多年不同外域往来且能自给自足。

可好东西太多,难免遭人惦记。

两人走累了,便坐到树下歇脚。

黎炀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地问:“你阿姐会御狼,那你呢?”。

“我?”姜璟挠挠头,坐到他旁边,“两年前,我在黑水泽救了只红狐,它倒是愿意同我回家,可它看我资质平平,许是怕跟了我这样的主子,在同类中丢人,便隔三岔五,到处乱跑,久而久之,我就不再寻它,放它自由了。”

黎炀见他神态有些落寞,搂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阿姐会很在意你这方面的事吗?”

姜钰开始在功法修灵方面确实对姜璟有些期盼,毕竟自己六岁收服牧月白狼,七岁就能上阵杀敌,想他不会差到哪去。

可姜璟如今十一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皆有尝试,却不尽理想,仅凭着血缘收服了只红狐,还不怎么听话。

姜钰恐错误的方向,误人成材。战力不行,便让他习疗愈,他却别出心裁,和拾魄长老学一些符纸咒术和一些探寻死人生前事的术法。

为此,姜钰感到有些头疼,但她想在安全范围内,还是任姜璟凭喜好自由发展,莫再束缚了他。

姜璟想着阿姐也曾为了他的事苦恼,心中徒然升起一阵伤怀,低喃了句:“她大概会失望吧。”

黎炀见他垂着头,将搂着他的胳膊抱得又紧了些。

姜璟反应过来,慌忙撤去他的手,整理衣襟道:“话说,你为什么会被送来我家啊?”

“你们不是都知道嘛,我是送来给你阿姐暖床的。”说完,黎炀才想起这孩子才十一岁,怕是不好,紧接一句,“不过,你不要和你阿姐说,我和你说过这些啊。”

姜璟一脸不屑道:“我阿姐看上你了吗?”

“我不知道。”黎炀伸出胳膊,垫在脑后,顺势躺在树下的青草上,“但我感觉,她至少不讨厌我。”

“为什么这么说?”少年疑惑,不解地问过去。

黎炀敷衍道:“就是……直觉。”

“你还挺自信。”姜璟歪过头,眉眼灵动,好奇道:“那你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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