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莱温消息的安一只脚刚踏进研究院,下一秒就看见莱温匆匆忙忙的走出来把他拉走。
车还是开的许徊的,照样能打开车门车钥匙就扔在车里面,他酒的许徊防范意识有点薄弱了,现在也不管好不好了,被莱温强硬塞进车里,还没坐稳车子就启动了。
许徊正好从行政楼里出来,一辆车从他面前极速驶过,等看清车牌的时候已经开远了,他点开和莱温信息框破口大骂,“我草了,你他妈又开我的车!”
上车太急,安现在才系上安全带,他问:“为什么要开那么快,他们什么时候到?”
“十二点半。”
安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二十分,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要开那么快了,从中心到外城西,以莱温现在的速度最快也要三个小时。
在想到凌暮的耐心与脾气,他给莱温总结出了最后的终告,“你完了。”
三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莱温缩短了半个小时,安下车扶着车门蹲下,眉头紧皱脸色有点难看。
莱温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人。人员的进出主要是在外城东,西区是直接锁死的。但是有一个秘密通道,是当时修建基地用来地下逃生的,但是现在没几个人知道,凌暮是知道的那几个人之一。
莱温看了眼时间,三点钟,凌暮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这时候应该是等了很久,他转身想问安有没有看见他们,结果看到了安被一个灰色东西缠绕,凌暮他们也靠在车边看着。
“刚到?”莱温问。如果是等了现在应该是直接开口嘲讽他了。
“你的时间观念还是那么差。”
安并没有看到米勒斯,落枙告诉他米勒斯去找他的老朋友,就不和他们一起了。
莱温把他们带到外城的住所,他早就把安和他的身份卡复制了一份,,账户是相通的,都可以共用。
落枙住的是安的那间,进去之后他哇了一下,问道:“你的房子好空,你真的住过吗?”
“……”这句话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落枙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到最后却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有一点小失望。他问安,“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吗,你房间的床好像有点小。”
你摇头,“我不住这里。”
听到这句话落枙又闹了,“为什么?那你住在哪里?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是不想吗?”一连串问题问的安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所以干脆不回答。
凌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后,冷冷开口:“我说的话你好像从不当回事,我说过别和他走太近。”
“也不算吧……”安有点心虚的说。
凌暮看着安,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说太多也没有什么用了,“算了,他有时候也是个人。”
“……”
零一这时候走过来牵起安的手,就在安疑惑它要干什么时就见它张开嘴在安的手上咬了一口。
零一的嘴巴张得很大,可以一口把安的手全部吃进去,当然它也这么做了。落枙立马过去把它拉开,“你怎么又咬上了,你最近怎么回事?”
零一被落枙抓着还不老实,一直在乱动,安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零一眼睛的颜色很奇怪,墨绿带点黑,不是他原本的眼睛颜色。
安伸手过去想触碰一下,结果脑子和手不在一个频道上,他的手戳进零一的眼睛里。零一叫了一声,应该是被弄疼了。
安从落枙手上接过零一,说道:“我来吧。”
安抓着零一枯竭的双手放在零一的耳边,随后用只能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请听从我们的指令。”
躁动混乱的大脑被安抚,安站起身零一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它这是怎么了?”落枙问。
“塞雷菲斯在控制它。”
落枙“哇”了一声,说:“控制这么傻的有什么用?”
“……”
另一边的凌暮正在悠闲地看着这间房子,莱温就有点惨了,又是工作电话又是回复工作消息的。
这间房子一共有两间房间,一间是卧室另一间一看布置就是小型的备用实验室。采光不是很好,阳光大都被前面的楼挡住了。不过也符合莱温这夜猫子的人了。
凌暮打开卧室的门,一股凉意袭来,没开空调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这边莱温处理完工作走到他的身边,凌暮问:“这里是死过人吗?”
“没有,本来就是这个温度。”莱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满意你就回去住。”
“回哪里?”
莱温挑眉,“你说呢。”
凌暮沉默,六年了还能回去吗,他的信息早就被全部消除了吧。
莱温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放心,我有办法。”
凌暮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仅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莱温侧身,“走吧。”
二十多年从未再踏足过这里,巨大的变化难免不让人感到惊喜。跟寻着记忆前进,陌生的街道逐渐变熟悉,米勒斯的脚步没停,直到店门被打开。
“见到我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格林森笑了笑,说:“今天的预感过于强烈,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不过还是感到了惊喜。”
即使多年未见,但朋友之间的情谊并未减少,尴尬的氛围并没产生,两人坐下侃侃而谈,仿佛只是日常闲聊罢了。
“确实,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格林森回想一年前与安的第一次见面,无意的闯入让他有机会偿还了些许恩情。还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帮助他了解更多的信息,尽可能的让他学会判断。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两个不同的人,就算是身形样貌都长得一样,但他们的基因思想都是不同的,即使学习模仿的再像都无法更改他们是两个个体的事实,两个个体两个生命本身就是不同的。
“也是辛苦你了,本来已经是他的活,你却帮了这多。”
“这不算什么,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应该不在了。”在当初的那场混乱里,他可不在目标之内,救他只不过是顺手而已,原来一件顺手的事就可以给予他人新的生命。
幻虽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但他还是偿还这份恩情。而安的出现就是给他了这个机会。
“说起那个人,这个矛盾的人总是分不清自己要干什么,真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极端的时候真是不该做的事一件都没有落下。”
米勒斯叹了一口气,“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希望安碰到他之后不要被干扰吧。”
“但愿。”
凌暮站在门外,手里紧握着那张有他信息数据的身份卡。从脸上看他始终保持着冷静,但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
他以为自己放下了,六年的时间足够消磨掉他的棱角,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可当他再看到这扇门上的门牌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放下。
当初的梦想,当初的努力,仅仅在几个小时这内就被全部抛弃,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友善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的追求被折在六年前,如果六年前他安然无恙的回来,自己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当上一方的指挥者。
莱温在身后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刷卡开门,“嘀”的一声门解锁了,但是他没有推开,这扇门需要凌暮来开。
凌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手推门,原以为会掀起一片灰尘,却没想干净如初。摆放的东西和六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他伸手摸了一下柜子,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他转过头看向莱温,莱温则是一脸得意的模样。
“惊喜吧,我每个周都会回来打扫一遍。”他得意的朝凌暮仰了仰头,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凌暮失笑了一声,弯腰凑过去,在莱温“求要奖励”的眼神中拿走了他手中的身份卡,举起来晃了晃,说:“我好像记得我没开过任何权限。”
莱温的笑容止住,而凌暮嘴角勾起,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莱温恢复了正常,看着凌暮发自内心的笑,觉得这个笑有点苦了,“你离开的时候。”
在听到凌暮正式死亡的消息后,他失迷过一段时间,每天都在这间房子里,看着凌暮残留下来的痕迹,想着他还在。
可是很多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尘埃改过痕迹,但是清理会把痕迹抹去。可原主人不喜欢灰尘,所以他开始清除他不喜欢的东西,即使痕迹消失没关系。
凌暮的目光锁定,他消失的三年后才跟莱温重新联系上的。前三年或许是因为想念而舍不得,那后三年呢,是觉得他还会回来吗。
如果是,那他等到了。了扯过莱温的衣领亲上去,在莱温的咬了一下人后分开。一切的思念和艰辛被融化在这个吻中。
莱温紧紧的抱住他,就像三年前的那个重逢,在他耳边说:“或许你想重新见一下他们。”
安陪着落枙在商区逛,落枙总是对新事物保持着强烈好奇心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悦。他说:“这里好大,南方的也很大,但是人很多。”
落枙以前简单的和安说过他的记忆,七岁以前他是在南方基地生活的,中间异变的过程导致他忘记了一些记忆,一醒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在基地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落枙到哪都保持着精力充沛的样子,现在也是,安感觉自己走不动了,完全是被落枙拉着走的。
以前他怎么不觉得东区那么大,路上还碰到了刚买完东西的塞西,两个自来熟的人就这么聊起来了,于是安就趁着这个机会找地方休息。
安找了一个没有太阳晒到的地方坐着,眼睛放空的看着前方,自动屏蔽掉周围嘈杂的声音。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陆珩,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并没有,陆珩正朝他走过来。陆珩没穿制服,白衣加长裤,给原本威严的气质添上了一丝柔和。
安不自觉得伸出手等待着陆珩把他握住,陆珩手掌的温度很暖,再通过触碰传递给安。十指相扣,手背被放在唇边亲吻,血红的耳钉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而面对着安和塞西说话的落枙刚好看到这一幕,虽然脸上还笑着和塞西说话,其实内心已经还大叫了。
他在想着要怎么和塞西结束话题,反倒是塞西主动结束了,“我要走了,不然我姐又要骂我了,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再见。”落枙僵着脸笑了笑。
陆珩已经离开,安的手上也多出了一束红玫瑰。看着落枙一脸坏笑的走过来,安就知道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刚刚那个人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听到落枙问的问题安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要搞事情,这里不太能让落枙放开玩。
“伴侣。”安回答,他们的关系在人类关系中应该是这样的。“陆珩,你应该听过。”
落枙震惊的张大嘴巴,想大叫却压着声音说:“就是凌暮口中的那个大魔头啊,不会是他强迫你的吧。”
“没有,凌暮有叫过他大魔头吗?”
“那倒没有,我自己这样叫的。”落枙说,然后问出了那个他自以为很严肃的问题,“他不会上过你吧?”
“什么?”见安一脸听不懂的样子,落枙换了一个词,“你们有交尾过吗?”
这个安听懂了,回答说:“没有。”
落枙瞬间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安的肩膀,“那就好。”
安很疑惑,不知道落枙在紧张什么,交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作为动物界繁衍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这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不知道在紧张害怕什么。
他们走到霓虹楼下,因为一楼大厅过于漆黑而吸引了落枙的兴趣,他总是对神秘的黑暗充满好奇。安看出了落枙的想法,提醒道:“你要是想进去,就现在想好要怎么脱身。”
“为什么。”
因为一进去就会被当成商品供人挑选,安没有告诉落枙他之前的经历,只是提醒他要小心。
或许是安半说半隐藏的诱惑太大,又或是落枙自己想要消灭自己强烈的好奇心,他们终究还是进去了。
二楼如往常一样热闹,辉煌的灯光照亮所有人脸上的姿态,不屑,恶臭和贪婪,一一展现出来。不过今天还是很幸运的,没有看见什么血腥的画面。
落枙带着打量的目光进入这片醉生梦死的天地,安就跟在后面,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叫住他们,“诶,那边两个,我们这边缺一个来不来,对就是你们别指了。”
安放下指着自己的手,垂眸思索,旁边的落枙却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并大声回应“来了!”
安知道自己拦不住便不然了,抬脚跟上去,在后面提醒他“别赌太多,没有那么多。”
“就玩一局,放心。”
落枙坐上圆桌的最后一个位置,之前桌上有六人,加上落枙现在有七个人了,落枙兴致饶饶的看着桌上的人,小声的和安说,“我们可以玩一把大的。”
“……你要多少?”安问。
“全部。”
他们玩的是赌场上常见的桌牌游戏,叫二十一点,安不知道落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自己看不懂只能在一旁旁观。
“新来的?”刚刚叫住他们的那个男人问。
“是的。”
“哈。”男人嘲讽似的笑了一声,说道:“那规则你知道吗?”
“知道的。”
“要不要我们单独玩一把?”
“可以啊。”落枙笑着回答。
熟悉的预感传来,每当落枙要干大事的时候,安总会这种预感。
赌场里,时间仿佛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和永不疲倦的空调冷气所凝固。空气里混杂着香烟的焦油味、劣质的的香水味,以及一种无声无息的紧张。而在这一片喧闹中,没人会注意到那张二十一点的绿呢赌台。
落枙就坐在那里,与其他人相比,他那张幼态的脸具有强烈的迷惑性,天真的笑容像是误入狼群的羔羊。
他的面前,筹码已经堆砌得相当可观,这是安卡里的近乎全部的余额,谁承想刚刚一直在提醒的人,行为却一点都不小心。
落枙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和安平静无视一切的神情,他们就不像是属于这里的人,那些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下手的,看着他们的筹码,庄家内心是无比的狂欢。
落枙的手指修长,此刻正轻轻搭在桌沿,仿佛在感受牌靴中即将涌出的命运脉搏。
庄家是一位面容刻板的中年男子,就是刚刚那个男人,他的动作机械而准确,面对眼前这个小屁孩,他有着无比的自信。
“请下注。”荷官的声音平稳无波。
落枙没有犹豫,将面前近乎一半的筹码,缓缓推上了“闲家”的投注区。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吸气声。那是足以让普通人心脏停跳的金额。
牌发了过来。两张牌轻巧地滑到落枙面前。
他没用手指去翻,只是用指尖,极其轻微地挑起牌角,目光垂落,如同凝视深潭。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后轻微的看了一眼庄家手里的牌。
庄家的明牌是一张方块6。
轮到落枙要牌。他没有像其他赌徒那样祈祷或犹豫,只是用那根修长的食指,在绿呢桌面上轻轻一点。
动作轻得如同叹息。
一张牌飞到他面前。是张黑桃2。
现在,他的明牌是:一张Ace,一张2,以及刚来的黑桃2。Ace可以算作1点或11点。目前,若Ace算11点,加上两个2,是15点,很尴尬;若Ace算1点,则是5点,太小。
旁观者心中飞快计算,都觉得他必须再要牌。
但落枙没有。他抬起眼,第一次真正看向庄家,那双眼睛深邃得像夜海。他用掌心,在桌面上轻轻一抚。
停牌。
他在这样一副看似弱小的牌面上选择了停止,安在一旁看着,但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落枙这一个决定不是很好,但他没有在意,一种强烈的感觉落枙能赢。
庄家翻开了自己的暗牌——一张草花10。庄家现在的点数是16点(6 10)。按照规则,16点及以下必须叫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庄家即将抽出的那张牌上。空气仿佛变成了固体,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庄家的手指似乎也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牌被抽出,翻转。
——一张红心Queen。
22点!爆牌!
“庄家爆牌,闲家赢。”荷官宣布结果的声音,依旧平稳,平静的宣布庄家的死亡。
周围观看的声音四起,有惊叹,有羡慕,有难以置信。没人会想到这个毛头小子会赢,庄家本人也没想到自己会输,在赌场多年的老手谁给了一个新手,说出去简直是招笑。
筹码被推到他面前时发出的哗啦声响,如同胜利的奏鸣曲。
落枙转头对着安吹了一声口哨,“喏,翻倍了。”
安没说话起身,落枙也遵守刚刚的话没再继续。离开二楼前安拉住落枙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不会啊。”落枙诚实的回答,他只知道简单规则而已,套路还没那么深。“我只是在书上看到一点想玩玩而已,比大小有什么难的,算一下他手里的牌不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手里的牌是什么?”安说完这句话落枙突然凑近他。
他微微拨开眼皮,安看见了那双接近黑色的瞳孔一下子变为墨绿色又变回来。他说:“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
说完起身走向门口,头刚转过去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看见旁边的安皱起眉头说:“你怎么来了?”
安看了傅瑾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不回答。落枙蹲下捡起傅瑾被撞掉的东西递给他,傅瑾伸手过去接说了声谢谢。
结果手伸到一半那条手链又被落枙收了回去,然后他听见落枙说:“好神奇,我也有一条一样的。”
傅瑾听到这句话表情一顿,伸出的手也僵在半空,过了一会儿他带着有些不相信的语气问:“可以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说着落枙从口袋里拿出他的那条,两条放在一起再次递给傅瑾。
傅瑾接过看了一眼,随后抬眸看向落枙,在心里嘀咕道,还真的有点像,傅瑾还想仔细看一下,结果被落打断,“可以了吗?我们要走了。”
傅瑾把手链还给落枙,什么也没说越过他们走进里面的房间。
落枙并没有过多在意,和安一起下了楼,结果在楼下碰见了从内城回来的凌暮,凌暮看了一眼装修朴素外表的楼层,又看了一眼从里面出来的两人。在落枙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什么地方都敢去,我看你是活腻了。”
晚上安并没有在落枙和零一的纠缠下留下来,赶着最后一班列车前往内城,手机上给陆珩发完消息后开始对窗外发呆。到后面便睡过去了,夜间的列车基本没人,车厢里只有安一个。
安是被到站消息叫醒的,车站里也没多少人,他出了车站便一眼看见来接他的陆珩,眼里带了点惊喜,毕竟他没想到陆珩会过来接他,他记得陆珩现在还有工作要忙。
安过去抱住陆珩,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今天的花很漂亮。”
“喜欢?那我每天送你一朵不重样的。”
“算了,养不久。”一朵花的花期也不长,不精心照顾的话没几天就枯萎了。
但是陆珩却说:“我养,会痒的很久。”
今晚陆珩身上暖烘烘的,安不自觉的往陆珩身上贴,他的头发蹭着陆珩的下巴,像个小狗似的,弄得陆珩有些痒。
陆珩把他按住,毫无威严的警告道:“别乱动。”
安听话的不动了,安静的坐在陆珩的怀里,许久他叫了一声陆珩的名字,“陆珩。”
“嗯,我在。”
之后便没了声音,其实安想问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消失了他会怎么样,可是他之前已经问过了答案,也已经知道了。
但陆珩变得和白忆一样能看到他的心思了,他亲吻了安的发间轻声说道:“你让我等我就会等,但我希望那一天不要到来。”
陆珩就像一针安抚剂,他不能安抚自己,但是陆珩可以,陆珩能安抚任何时候的他。
安今天很晚才到实验室,结果发现莱温还没有来,莱温现在比他还不注重工作了。
凌暮坐在会议室里,手里拿着怀表,分针已经超过他正在看的数字了,他皱起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道很欠揍的声音,“训练量那么大,还一天到晚开会,开开开就知道……”
门被打开,欠揍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后的人的表情也僵住了。
凌暮晃了晃手中的怀表,然后扔到旁边莱温的手里,对站在门口的两人说:“你们又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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