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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语

忙了个通宵。

后半夜,已经是灯花燃尽见明朝。

数次抬头望向对面专心致志的青年,又趁他还没发现低下头,灯火明灭里,她恍然听见什么破碎又拼好的声音。

眼皮已是打起架来,一杯一杯浓茶,边加茶叶边蓄水,茶汤不见半分减淡,入口苦得人便惊醒了许多,没有任何怨言,她和他都知道,若不早早整理出线索,只会造就无辜生命的消亡。时间已经不多,今夜是满月,下一个新月只在十五天后,如若猜测没错,那便是鬼要动手的下一个时机。

终究是在晨鸡报晓前整理好了大量线索,之前只是在阵图上标出了受害者的所在,只能看得出是红点一个个毫无规律的排布,而在得到神社的所在后,便能画出一个以神社为圆点的圆形,这神社距离此地约十五里,标记点最远的一处为十里,以此为半径,所有受害者的所在赫然存在于圆内,假使这手绳上存在微弱的术式,十里会是鬼能力范围的极限吗?没有人知道,不过知道了这些案件或许都与手绳、神社有关就已经是很大的突破。

“鎹鸦,请把我要拜访的消息告知主公,我也会即刻出发。”

青年此刻站在门前嘱托鎹鸦,又忽而转过身,金红色的发丝在阳关下显示出漂亮的光晕,彻夜的工作即便是炎柱也感到疲惫吧,

“炼狱先生,不休息会儿再去吗?”

“和泉,你快回去休息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刹那间打破了玄关处的宁静,是谁先笑出了声,又是谁先对上对方的眼眸,炼狱先生金红色的眼睛是这样漂亮的吗?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和泉对自己有些结舌,狠狠唾弃了自己,对方是只把自己当孤女照顾,心怀天下,自己却为炼狱先生想入非非,实在不应该,又忙开口,递上刚刚准备好的东西,

“炼狱先生,刚蒸好的红薯,带着路上吃吧,我另做了红薯馒头,夜里辛苦了,补补体力也好。”

此话一出,和泉又感到了一丝脸热,这说的是什么话?得亏是只有两个人,不然平白引人误会!恐怕是和炼狱先生呆久了,言语都变得直接了。

不过对方似乎没有察觉什么不妥,很高兴的看了过来,接过了红薯和馒头,

“谢谢你,少女!我会全部吃完的!我们回头见!”说罢便追上了鎹鸦的步伐,这是什么呼吸法,一瞬间炎柱就不见了身影。

和泉站在玄关目送杏寿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晨光里,掌心还残留着刚递出红薯时的余温——那是灶火的暖,也是她此刻心里唯一能抓得住的踏实。晨风吹过,带着露水的凉意,她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通宵未歇的疲惫像潮水般涌上来,眼皮下坠得厉害,可指尖触到袖中母亲的红绳时,又瞬间清醒了几分。

昨夜只是对现有案件发生的整理,只是,新月、神社、祭祀、手绳...这些线索彼此之间是否会有联系?可是这神社远近闻名,香火据说颇为灵验,也常有杀鬼队成员前去参拜,若说有鬼的存在,怎么会感觉不到,还是说什么特殊的术式让鬼味得以被隐藏?不行,或许地方志里会有相关的记载,如果神社是鬼的老巢,总会有什么异常吧?

她转身往回走,刚过回廊转角,就撞见小蝶抱着一个布包跑过来,身后跟着脚步轻快的千寿郎。

“和泉老师!”小蝶的声音脆生生的,“阿婆说你昨夜没睡,让我给你送些糕点,还有千寿郎说…要跟你一起等大哥的消息。”

千寿郎站在小蝶身后,手里攥着一把刚从院子里摘的紫阳花,花瓣上还沾着水珠。他见和泉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花递上前:“老师,这个能安神。大哥说…线索齐了就一定能找到那只鬼,你别太担心。”

和泉接过那束紫阳花,淡紫色的花瓣蹭过指尖,温柔得让人心头发软。她蹲下身,与千寿郎平视,轻声道:“老师不担心,你大哥是炎柱,他一定能护住大家。倒是你,小小的年纪,别跟着大人操心。”

千寿郎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我知道!大哥之前看了老师留在我作业里的话,就嘱咐我不要背负太大的压力,老师,我没有像之前那样熬夜练功了,我只是”他顿了顿,又小声补了句,“我也想帮着找那只害了老师家人的鬼。”

和泉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她怎会不知道,这孩子看似开朗,心里却藏着跟杏寿郎一样的韧劲,更有同杏寿郎一样的善良。

小蝶在一旁晃着布包:“老师快吃糕点吧!是红豆馅的,阿婆说你昨夜喝了太多浓茶,吃点甜的能缓过来。”

谁能拒绝千寿郎和小蝶期待的目光?和泉做不到,算了,只是休息一会儿,就当养精蓄锐吧。

三人坐在廊下的石凳上,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糕点上,也落在千寿郎认真的侧脸。和泉咬了一口红豆糕,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压下了浓茶还留在口里的苦味,恍惚间竟想起从前在家时,母亲也总在她熬夜看书时,端来这样一盘红豆糕。她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红绳,木牌的纹路硌着手心,那点甜意忽然就掺了涩。

“对了老师,”千寿郎忽然开口,“昨天大哥跟你整理线索时,提到神社…我前几日跟着阿婆去神社祈福,好像听到隔壁的姐姐说,从前这神社还很不大有名,可自打十年前一场大火后建立了新的神社之后,就变得特别灵验,尤其是对女子而言。佐藤大叔的女儿在神明庇佑下奇迹般治好了结核病,原本体虚多病的铃木小姐也变得健康了许多!她说她还想在神社求个好姻缘呢!而且还说神社环境幽静,一草一木都若有灵气,和泉老师,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祈求早日找到鬼的踪迹?”

和泉手里的糕点顿住了。

火灾?灵验?

和泉不信神鬼之事,灵验不过是神社的造势,好多赚些香火钱,大多打着噱头故作玄虚,可是结核病…也能被玄虚治好吗?

说来也巧,鎹鸦恰如其分飞到“和泉大人!和泉大人!炼狱先生有短信送到!”和泉从鎹鸦身上解下字条,是“夜巡闻铃音”的字样,和泉心下了然,这一定是问了附近常年夜巡的队员是否有什么异样所得,然而神社有铃音,想必平常也不大引起怀疑,可能只是以为由风吹动的特殊设置。

灵光一现,只听得脑内“叮”的一声,忽然想起昨夜整理线索时,看的的从父亲书房带出的那本《近江地方考》——自她来到炼狱家后,杏寿郎托人搬运来的,她起身对千寿郎、小蝶道“你们先在这儿等我,我去书房找找线索。”

快步回到书房,她从袖中摸出母亲的手绳,暗下决心想到,母亲、父亲,请多给我一些提示吧,女儿只恨不能即刻将鬼杀之而后快!

翻开地方志有关神社的一目,指尖划过一行墨迹,“十年前神社失火,重建后新增‘祈愿竹林区’,此后新月前后常有村民‘得神明庇佑而愈’,却偶有‘愈后嗜睡’者,巫女称‘神明考验’。”

另有父亲几行小楷批注“山水清嘉,然暑时亦岚雾凄其,风露侵肌,君子当速去。”

她将字条按在地方志旁,字条上“夜巡闻铃音”的字迹,与“愈后体虚”的记载重叠——父亲在神社竹林区当年所察觉的“阴冷感”,会不会是对鬼气的感应,而因神社而那些“被治好的人”,恐怕是被鬼用“吸□□气换短暂健康”的手段迷惑了!不然,何以嗜睡。

她立刻拿出纸笔,将“神社火灾重建、愈后人嗜睡、父亲感阴冷”记在纸上,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颤:这些不是巧合,或许是鬼用神明做幌子,又使用某种媒介以灵验吸引香客,先制造痊愈的幻象,又吸食人精气!

她正专心致志要把一切新的可联系起的线索写下来,书房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和泉回头,只见槙寿郎拄着酒壶站在门槛上,散乱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唯有一双眼睛盯着她手里的地方志,酒气混着晨露的凉扑面而来。

“你在查…那神社?”他声音沙哑,像生锈的铁片摩擦,不等和泉回答,目光落在“愈后嗜睡”四个字上,忽然踉跄一步,酒壶“哐当”砸在地上,酒水漫过青砖。

“瑠火…瑠火当年也说‘神社的符灵验’。”他蹲下身,手指抠着砖缝里的酒渍,声音低得像呢喃,“她咳血那阵,去了趟神社,回来就说‘心口不闷了’,可没过半月…就更瘦了。我当时只顾让她好好治病,不要多走动…现在才知道…”

和泉攥紧手里的纸,轻声问:“槙寿郎先生,瑠火阿姨去神社后,有没有带回来什么?比如…红绳?”

槙寿郎身体一僵,抬头时眼里竟有血丝:“红绳…她贴身戴了根红绳,说‘巫女给的,能安神’…她走后,我把那绳埋在她坟前了。”

风卷着晨光进书房,吹乱槙寿郎的头发,他忽然捂住脸,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响——不是醉后的胡言,是藏了多年的思念终于漏了缝。

院外传来鎹鸦“咔嗒”的叫声,和泉连忙扶槙寿郎坐在廊下的石凳上,转身跑出去——鎹鸦叼着杏寿郎的信,落在她肩头,她摸了摸鎹鸦的头,这不是杏寿郎的鎹鸦,想来情况紧急,特此送信。

“和泉绫大人,”鎹鸦沙哑地念,“主公已令队员秘密包围神社外围,若有新线索,速托我传递。另,父亲若问起神社…请告知他,我记忆中,母亲去世前手腕处似乎也有瘢痕,何况母亲也常为父亲的安康去神社祈福,或许母亲的死也与此事有关。”

和泉拆开信,杏寿郎的字迹力透纸背,末尾“勿独自去神社”的叮嘱旁,画了个小小的火焰符号——是让她放心的意思。

她回头看廊下的槙寿郎,他还在盯着瑠火的坟地方向,便将刚写的新线索递给鎹鸦:

“麻烦你告诉杏寿郎,神社事有蹊跷,请查竹林、铃音、红绳和所谓的病愈之人,还有…槙寿郎先生想起,瑠火阿姨也有过神社的红绳。”

鎹鸦叼着纸振翅飞走,和泉站在晨光里,看着槙寿郎的背影——瑠火的红绳、父亲的黑影、十年的伪装,所有线索终于像拼图一样,拼出了鬼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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