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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学员赴任遇刁难,土地确权护民生

寒门官员培训营第一期结业时,正值春播时节。二十名寒门举子带着《治民十要》和实务笔记,奔赴各地任职——陈望被派往青州府益都县任知县,那里是前吏部尚书张谦的老家,世家地主扎堆,土地兼并严重,是出了名的“难治之地”。

临行前,陈望握着苏妙龄的手,眼神坚定:“苏大人,您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培训营的教导,更不会让益都县的百姓失望。”苏妙龄递给他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两样本东西:一是空间培育的高产春麦种,二是《青州府历代土地册》副本——她提前从空间书架里翻出这本孤本,知道益都县的世家地主常篡改地契,这本旧册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果然,陈望到任不到一月,就传来急报:益都县最大的地主李万山,以“地契过期”为由,强占了二十户佃农的良田,还打伤了反抗的农户。佃农们去县衙告状,李万山却拿出伪造的新地契,反咬佃农“霸占祖产”,县丞和主簿都是李万山的人,根本不帮佃农说话。

苏妙龄接到消息时,正在户部商议推广春麦种的事——她刚因培训营成效显著,被皇帝升为户部侍郎,分管农桑与粮政。得知陈望遇困,她当即向太子请旨,带着林文轩和两名户部吏员,星夜赶往益都县。

抵达益都县时,县衙外挤满了请愿的佃农,为首的老农拄着拐杖,额头还缠着绷带:“苏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李万山抢了我们的地,还打了人,陈知县想帮我们,却被县丞拦着,连卷宗都调不到!”

苏妙龄先安抚好佃农,再走进县衙。陈望正对着一堆卷宗发愁,见她来,眼眶瞬间红了:“苏大人,李万山的地契做得太真,县丞又扣着旧卷宗不给,我实在没办法……”

“别急,我带了证据。”苏妙龄拿出《青州府历代土地册》,翻到益都县那一页,“这里记载着,李万山家的祖产只有五百亩,可他现在实际占地两千亩,多出来的一千五百亩,都是近十年强占的佃农土地,每一笔都有旧地契编号。”

林文轩立刻补充:“我已让人去青州府衙调取旧地契存档,不出半日就能送来。另外,我还查到,县丞和主簿去年收了李万山五百两银子的贿赂,有账簿为证。”

陈望又惊又喜,立刻让人去传李万山和相关官员。李万山抱着伪造的地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可当看到旧土地册和贿赂账簿时,脸色瞬间煞白,“扑通”跪倒在地:“苏大人饶命!是小的糊涂,不该强占土地,不该贿赂官员!”

县丞和主簿也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认罪。苏妙龄当即下令:将李万山强占的土地全部归还佃农,并处以五千两罚金,用于赔偿受伤农户和修建寒门学馆;县丞、主簿革职查办,押往青州府定罪;由陈望牵头,重新核查益都县所有地契,确保佃农权益。

佃农们得知消息,在县衙外欢呼雀跃,还自发凑钱做了块“为民做主”的牌匾,送到苏妙龄面前。老农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苏大人,您真是我们寒门百姓的活菩萨啊!”

解决完益都县的事,苏妙龄没立刻回京城,而是去了附近的州县,查看春麦种推广情况。她发现不少农户因缺乏农具,播种效率很低,便从空间里翻出改良犁的图纸,让人在青州府打造了百具改良犁,免费发放给农户。改良犁比传统犁省力三成,播种速度快一倍,农户们用了都赞不绝口。

期间,苏明远写来书信,说他在京城备考会试,还帮着寒门学馆的先生批改功课,信里还附了一篇他写的策论《论土地确权与民生》,思路清晰,观点务实,颇有苏妙龄的风范。苏妙龄看完信,笑着对林文轩说:“明远这孩子,总算长大了,将来定能比我更有出息。”

回到京城时,皇帝正召集大臣商议“全国土地确权”之事——益都县的案例让萧景渊意识到,土地兼并是民生大患,必须彻底解决。苏妙龄趁机奏请:由户部牵头,联合都察院,在全国推行“土地确权”,以旧地册为依据,重新核查地契,严惩强占土地的世家地主;同时,将“土地确权”纳入官员考核,确权到位、佃农满意的官员,优先晋升。

萧景渊准了她的奏请,还让她兼任“全国土地确权总督办”,赋予她调度地方官员的权力。张大人的残余势力虽想反对,却因益都县的案例在前,再加上太子和李太傅的支持,只能眼睁睁看着政策推行。

这日,苏妙龄在户部整理各地土地确权的奏报,陈望的奏折格外醒目:益都县已完成全部地契核查,归还佃农土地两千三百亩,新建寒门学馆两所,春麦种推广面积达五千亩,百姓满意度九成以上。奏折末尾,陈望还写了句:“多亏苏大人教导,学生才知‘为官者,当以百姓之心为心’。”

苏妙龄看着奏折,心里满是欣慰。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寒门学馆方向,隐约能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培训营的学员在各地发光发热,土地确权稳步推进,春麦种长势喜人,寒门学馆的学子们也在茁壮成长——她当年在云溪村点燃的那团小火苗,如今已燎原成照亮寒门百姓的熊熊烈火。

林文轩走进来,递上一份新的奏折:“这是各地寒门官员联名写的,请求陛下设立‘民生御史台’,专查侵害百姓权益的官员,由您兼任御史台大夫。”

苏妙龄接过奏折,指尖拂过密密麻麻的签名,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她知道,前路或许还有更多挑战,世家势力仍在暗中蛰伏,但只要她守住初心,带着这些心怀民生的寒门同僚一起努力,定能让“天下为公”的理想,一步步变为现实。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户部的庭院里,映得满院的海棠花格外鲜艳。苏妙龄握紧手中的奏折,轻声道:“走,咱们去见陛下。民生的路,还得接着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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