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龄刚将北方民生互助网络的后续细则整理完毕,岭南的急报就送到了案头——阳春三月,岭南却遭遇“倒春寒”,早稻秧苗大片冻死,加上当地盛行瘴气,百姓染病后无药可医,短短半月就有上百人病逝。更棘手的是,岭南世家冼氏垄断了当地药材和粮种,将抗病稻种高价倒卖,普通百姓买不起;草药价格也涨了三倍,染病者只能等死。
“岭南气候特殊,若不尽快解决粮种和瘴气问题,今年夏粮恐颗粒无收,疫病还会蔓延。”苏妙龄指着奏报上“冼氏囤积粮种”的记载,对苏明远和李岩说,“明远,你从江浙调运成熟的速生稻种应急;李岩,你带北方培训营的学员,去岭南教百姓搭建防瘴棚屋;我亲自去广州,查冼氏的垄断罪证,同时推广适合岭南的抗病粮种。”
三日后,苏妙龄抵达广州。刚下船,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城郊的稻田里,枯黄的秧苗倒在泥泞中,几个老农蹲在田埂上,愁得直叹气。“官老爷,这稻苗死了,今年吃什么啊?冼家的抗病稻种要五两银子一石,我们哪买得起!”老农见苏妙龄穿着官服,连忙上前哭诉,袖口还沾着草药汁——他妻子正染了瘴气,却买不起药。
苏妙龄跟着老农去了他家,低矮的茅草屋里,妇人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咳嗽不止。老农从床底摸出一小包草药,声音沙哑:“这是我去山里采的,可治不了瘴气,冼家把能治病的草药都收走了……”
次日,苏妙龄去见广州知府冯楷,却发现他早已被冼氏收买。“苏少师,岭南瘴气是天灾,粮种短缺是气候所致,冼家能提供抗病稻种,已是仁至义尽。”冯楷端着茶,眼神躲闪,“您还是别多管了,免得惹冼家不快。”
“惹冼家不快,总比看着百姓饿死病死好。”苏妙龄没再与他纠缠,转身去找岭南本地的寒门学子——草药郎阿桂。阿桂世代在岭南行医,熟悉当地草药和瘴气习性,还曾因揭发冼氏倒卖假药,被冼家打断过腿。
“苏少师,冼家不仅垄断药材,还在抗病稻种里掺了旧种,不少百姓买回去种,还是死了秧苗。”阿桂拄着拐杖,拿出一包掺了旧种的稻种,“我知道山里有种‘野稻’,耐旱抗病,就是产量低。要是能改良,定能救岭南百姓。”
苏妙龄眼睛一亮——她昨晚在空间翻到《岭南农书》,里面记载着“野稻改良法”:将野稻与中原的速生稻杂交,能培育出既抗病又高产的“岭南抗病稻”。她当即让阿桂带路,去山里采集野稻种,同时让人贴出告示:民生互助总局免费发放改良稻种,还教百姓防治瘴气,凡参与劳作的百姓,每日管两顿热饭。
告示贴出后,百姓们起初半信半疑,可看到苏妙龄亲自在田里采集野稻,阿桂在一旁教大家识别防瘴草药,渐渐放下顾虑,纷纷前来报名。苏妙龄让人在稻田旁搭建“育苗棚”,用空间里翻出的“温棚技术”,保证稻种在低温下也能发芽;又组织学员教百姓挖“排瘴沟”,将田里的积水排出,减少瘴气滋生。
冼氏见百姓都去跟着苏妙龄,气得派人来破坏育苗棚,还在水源里投毒,想让百姓染病。可这次,百姓们早有防备——阿桂教大家识别有毒的水源,寒门学员日夜看守育苗棚,当场抓了破坏的人,还搜出了冼氏的手令。
“证据确凿,冼家这次跑不了了!”李岩将冼氏囤积药材、掺假粮种的账册送到苏妙龄面前,账上清晰记录着冼氏半年内靠垄断获利三十万两,还害死了二十多个染病百姓。
苏妙龄当即上奏皇帝,萧景渊怒而下旨:将冼氏族长冼宏达革去功名,押回京城问斩;没收冼氏的药材和粮种,免费发放给百姓;广州知府冯楷革职查办,由阿桂暂代广州通判,负责岭南医疗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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