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哥谭特产并没有太多的恶感，说实在的，对于这种极其具备奉献精神的人他一直保持着一种旁观的心态。
这个城市已经肉眼可见的无可救药了，他搞不懂为什么还有人愿意为之奉献一切。
如果说整个哥谭一定要找出一个拥有这样的经济实力且有着足够充裕的时间去训练自己的人，那么除了那个韦恩，整座城市找不出第二个来。
总不能是隔壁的斯塔克或是奎恩友情支援哥谭市吧。
蝙蝠对于镜头以及视线远比他预想中的更加敏感，又或者说这套精良的装备配置了反追踪的装置，以至于他现在拥有的设备很难轻松地去跟踪对方的行径。
费佳整个人向后陷在了破旧但足够柔软的椅子中，对于普通的哥谭群众来说见到蝙蝠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换成哥谭市的那群疯子，这件事就变得简单了很多。
蝙蝠对于其他人的窥视感到不爽，对方使用的东西并不是最为先进昂贵的东西，反倒是一些能够在哥谭堆积废物的垃圾场中能找到的淘汰物。
他并不是没有去调查过这个在窥视他的家伙，对方的反侦察能力远比他预想中的要更加厉害，即便是这样老旧的设备，能够追踪到的定位在这条街道的第一家商店就被阻断了。
哥谭来了一个远远超过他预想的家伙，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分外的烦躁。
蝙蝠义警看起来很年轻，至少费佳猜测的第一人选韦恩就十分年轻。
对方刚刚接手韦恩旗下的产业，对外的形象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全依靠他父母遗留下来的或是说被培养出来的员工在替他精心运作。
不得不说这样的障眼法也足够优秀，这也难怪为什么多数人没有怀疑到韦恩的头上。
一个举止放浪的阔佬，怎么会是那种在深夜披上怪异戏服的疯子义警。
毕竟韦恩看起来像是这个国家无数空有皮囊的家伙，加之对方营造出来的极其钟爱危险运动的人设，很少有人会把对方十天半月消失当作是执行正义了。
费佳将捕捉到的各个角落的镜头拼凑在一起，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展示屏上。
令人欣慰的，这个国家并没有他们定义而来的异能者，更别说超越者们了。
对于他来说，这会是一个更适合他完成他的理想的地方。
他的记忆中有些零碎的关于他这种特殊人群的称呼，而少部分拥有这种特殊力量的人，不是成为了超级英雄，就是成为了那种反社会人格的超级反派。
明明可以更好的运作这些能力，却像是没有任何思考一般站了出来，将自己暴露在了那些超级义警的眼皮底下。
而这样荒唐可笑的愚蠢的家伙，被完善的人道主义保护，一次次犯下无法被宽恕的罪恶。
费佳深深看了一眼频幕上的人，差劲的像素仅仅只能捕捉到一个大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轻笑了一声，又很快地遮掩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关闭了所有的监控屏。
他并没有多少窥探别人生活的兴趣，对于蝙蝠也仅仅只是感到好奇。
布鲁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蝙蝠洞的时候，年迈的管家已经站在屏幕前有好一段时间了
他并没有什么帮手，除却阿尔弗雷德的帮助，他几乎是依靠着自己的血肉之躯在控制着这座城市的犯罪率。
布鲁斯整个人瘫坐在屏幕前的椅子上，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此刻因为他的动作再一次被撕裂。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他缓缓开口，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
“阿福，我没法追踪到那个在b号商业街布下监控的家伙。”布鲁斯叹了口气，他调出来了这几日安排在附近的反侦察设备，“哥谭来了一个超过了我控制范围的家伙，无论对方怀抱着怎样的想法，我们都需要在事态严重之前控制住对方。”
“那一块是平民窟，或许可以从流入哥谭的外来人口调查。”老管家安静地站在布鲁斯旁边，“您的精神未免有些过于紧绷了。”
布鲁斯看了一眼屏幕，哥谭即将迎来新的一天，街道上也逐渐归于平静。
“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韦恩庄园的灯暗了下去，休息了五个小时左右的费佳先柏莎夫人一步醒了过来。
既然已经了解了对方的活动时间，那么这些东西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长时间堆积在这里也容易暴露自己。
费奥多尔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说实在的，除了居高不下的犯罪率，城市内部的运转还是非常不错的。
毕竟有韦恩支撑着这座城市。
费佳一边计算着将屋子里的东西清理掉所要消耗的时间，一边将剩下的砂糖倒进了搅拌碗中。
他所要做的工作并不复杂，大部分情况下只是帮柏莎夫人打个下手。后者将这样轻松的工作交付给他，大抵是因为泛滥的同情心作祟。
“费奥多尔，有一份需要你送到东城区的订单。”柏莎夫人的声音从楼上响起，费奥多尔将最后一份炼乳倒入碗中，混合在一起的半成品已经有了点心诱人的气息。
东城区算是哥谭少数比较安定的区域，毕竟居住在那边的富人比较多，能够横跨小半个城市的订单并不多，至少在费奥多尔在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很少有过这样的订单。
青年瞥了一眼混合的差不多的半成品，解下了系着的围裙，“我马上去。”
费奥多尔并不厌烦过远的距离，毕竟能够从东城区得到的情报要远比他所在的位置多得多。
“辛苦你跑这么一趟了。”寡居的夫人伸手接过费佳递过去的外送，一边笑着一边状似无意地搔了搔对方的掌心。
费奥多尔对于这种小动作并没有表示出反感或是不悦，只是相当平淡地默许了对方这种行为。
“如果不忙的话，不妨进来喝点茶吧。”给他开门的夫人侧身让出一个空隙，显然是有意邀请费奥多尔留下来。
后者的眼眸暗了暗，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是我的荣幸，米勒夫人。”欺诈性极强的笑容出现在费佳的脸上，米勒夫人的脸红了红，非常主动地攀上了对方的手臂。
“无论是多少次看到这双眼睛，还是会被惊艳到呢。”坐在对面的米勒端着手里的茶水，被送过来的点心端正的放在桌子上，她并没有开动，对于这些富人来说，贫民区的劣质食品还不足够进入他们高贵的肠胃中。
费奥多尔并没有答话，他只是在旁边安静地笑。他本身并不喜欢这种半强迫性的社交活动，但显而易见的，对方应该是和哥谭的阔佬有些什么牵连的，想要更多地去了解这个城市的费奥多尔几乎是默认了这个女人有些冒犯的动作。
米勒比他上周见到的要憔悴很多，她的丈夫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而他和米勒相遇的时候，对方当时正挽着一个长相相当帅气的北欧男人。
看样子她的情人弃她而去了，又或者发生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
“您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吗？”费佳抿了一口手里的红茶，他并不是很喜欢茶叶带来的苦涩的香气，但他面上的表情依旧真诚，仿佛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去帮助对方。
“噢，费奥多尔，你可真是贴心。”米勒原先还紧促的眉心舒展了不少，像是打开了什么话匣一般，滔滔不绝的抱怨随后而至。
“亲爱的，你是不知道，我们最近的生意因为那个该死的蝙蝠怪人受到了不小的影响。”米勒整个人向后靠了靠，她双手抱胸，显然是对那个蝙蝠有极大的怨气。
很少有人会对一个陌生人说一些这种敏感的事情，费奥多尔不知道是该感慨面前的女人对自己足够信任，还是应该嗤笑她的愚蠢。
“那位义警是吗，我也略有耳闻。”费奥多尔将手中的红茶放在了茶几上，他的双手扣在一起，整个人向前倾，做出一副倾听者的姿势。
在听到对方提到那个义警之后，米勒的不满几乎是达到了顶峰。费奥多尔清楚面前的妇人是议员的妻子，偶尔在那群流浪汉的口中也能听到关于米勒议员的夫人的事情。两个人貌合神离已经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很少有人敢在公共场合提到这个事情。
议员的妻子又为什么会提及自己的生意受到了影响。
议员一旦和这些东西牵扯上了，就无法避免丑闻的出现。而那个义警很少会做无理取闹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交易，能够吸引到那只蝙蝠出动。
猛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米勒突然住了口，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即将脱口而出的抱怨又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起身，将外送的钱和小费一起塞进了费佳胸口的口袋里。
“或许你今天晚上有空吗？”米勒轻柔地笑着，那笑容仿佛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脊背发凉。
而她看上的猎物此刻面上挂着的，是纯良到极点的温和，“如果是您的邀请的话，自然是要来的。”
“那么今天晚上十一点，冰山餐厅，一起喝一杯？”
费佳缓缓将口袋中的纸币塞了下去，他慢吞吞地回复到，“当然好，是我的荣幸，夫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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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哥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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