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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警校的磨砺与师范学院的书香

七月初的清晨,荣圳被手机震动惊醒。录取通知书的快递短信在屏幕上闪烁,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跳得有些快。快速洗漱后,他几乎是跑着下了楼,在小区门口的快递点签收时,手指微微发颤。

拆开EMS信封的瞬间,深蓝色的警校录取通知书在晨光中泛着庄严的光泽。他盯着“刑事科学技术专业”那几个字看了很久,直到手机微信群接二连三地响起提示音。

“我收到了!”郑玉婷最先在群里发来通知书的照片,后面跟着一串烟花表情。

紧接着是杨运恒发来的语音,背景音里还能听到他家人喜悦的交谈声:“兄弟们,我也成了!我爸说今晚要请客庆祝!”

吴芷燕发了个哭泣的表情:“我的手还在抖…真的被录取了…”

莫凯铭简洁地发了个“同上”,但配了个握拳的表情。

荣圳正要打字,就看到顾媛发来的消息:“我们都收到了呢。”附带的照片里,她的通知书平整地铺在书桌上,旁边还放着一枚旧警徽。

荣圳拍了张通知书的照片发到群里:“未来四年,请多指教。”

群里顿时被各种表情包刷屏,杨运恒提议立即组建“警校六人组”线下聚会,却被郑玉婷否决:“急什么呀,后天就报到了,到时候见不是更好?”

报到日清晨,城市才刚刚苏醒。警察学院门口已经车水马龙,提着行李的新生们在家长的陪伴下走向校门。荣圳独自一人背着背包,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荣圳!”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见顾媛正从出租车里下来。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马尾辫利落地束在脑后,与平时在校时的温柔模样有些不同,多了几分干练。

“你家没人来送你吗?”顾媛拖着行李箱走到他身边。

荣圳摇摇头:“他们出差了。你呢?”

“我妈本来要来的,我说不用。”顾媛笑了笑,“总觉得这么大了,该独立了。”

两人并肩走向校门,阳光下“警察学院”四个鎏金大字格外醒目。顾媛忽然放缓脚步,轻声说:“其实有点紧张。”

荣圳侧头看她:“为什么?”

“怕跟不上训练节奏。”顾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拉杆,“我的体能一直不算太好。”

“没关系,”荣圳的声音很平静,“有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让顾媛微微一怔,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还没等她回应,就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媛媛!荣圳!”

郑玉婷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朝他们用力挥手。今天她穿了一身名牌运动装,墨镜推在头顶,看起来不像来报到,倒像是来度假的。

“你们到得好早!”郑玉婷小跑过来,身后跟着的司机帮她提着两个超大行李箱。

顾媛惊讶地看着她的行李:“你这是把整个家都搬来了吗?”

“必需品嘛。”郑玉婷俏皮地眨眨眼,“我爸非要让司机送我,说了不用偏不听。”

正说着,吴芷燕和莫凯铭也从公交车站方向走来。吴芷燕只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拎着个简易行李袋,相比之下郑玉婷的阵仗显得格外夸张。

“你们都到了啊!”吴芷燕小跑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我刚才在公交车上就一直紧张,手心都在出汗。”

莫凯铭默默站在她身后,对大家点头示意。他今天穿了件深色POLO衫,看起来比平时成熟几分。

“杨运恒呢?”荣圳看了看时间。

“来了来了!”粗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只见杨运恒骑着共享单车一个急刹停在他们面前,单车筐里塞着他的行李包,“不好意思啊,我家那边堵车,就把车停地铁站骑过来了!”

郑玉婷噗嗤笑出声:“你就这么点东西?”

“男人嘛,简简单单。”杨运恒潇洒地甩了下头发,看向郑玉婷的行李阵容,吹了声口哨,“郑大小姐这是要把商场搬来啊?”

郑玉婷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大家说笑间,一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轿车驶来停在路边。车窗降下,一位气质雍容的中年女性对郑玉婷招手:“婷婷,过来一下。”

郑玉婷小跑过去,母女俩低声交谈了几句。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一张信用卡和一把车钥匙。

“我妈非要说警校辛苦,让我周末回家住。”郑玉婷无奈地把东西塞进背包,“还给我在学校附近准备了公寓,说是如果宿舍住不惯可以过去。”

杨运恒笑了一声:“富家女就是不一样啊。”

郑玉婷瞪他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杨运恒耸肩,“就是觉得我们平民百姓理解不了你们有钱人的烦恼。”

眼看气氛有些微妙,顾媛连忙打圆场:“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报到吧。”

报到处的队伍排得很长,六个人一边排队一边聊天。郑玉婷还在为刚才的话不高兴,故意不理会杨运恒。吴芷燕悄悄碰了碰杨运恒的胳膊,低声道:“你少说两句啦。”

杨运恒摸摸鼻子,凑到郑玉婷身边:“哎,刚开玩笑的,别介意啊。”

郑玉婷轻哼一声,嘴角却微微上扬。

报到手续比想象中繁琐,填表、交材料、领宿舍钥匙……等一切办完已经快到中午。六个人约好在食堂见面后,便分别去找自己的宿舍。

荣圳和杨运恒分在同一间宿舍,莫凯铭住在他们隔壁。女生宿舍在另一栋楼,顾媛幸运地和郑玉婷分在一起,吴芷燕的寝室就在她们对门。

中午的食堂人声鼎沸,六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张长桌。餐盘里的伙食简单却分量十足,杨运恒饿得狼吞虎咽,被郑玉婷笑话“饿死鬼投胎”。

“下午要开新生大会,听说之后就要开始军训了。”吴芷燕有些担忧地说,“我昨晚查了资料,警校军训比普通大学严格多了。”

“怕什么,”杨运恒咽下嘴里的饭,“有我这个体育特长生在,保管带飞你们!”

郑玉婷斜他一眼:“就你?别第一个喊累就不错了。”

“要不打个赌?”杨运恒挑眉,“军训结束看谁成绩好?”

“赌就赌!”郑玉婷不服气地扬起下巴,“输了的人请全队吃饭!”

顾媛无奈地看着他俩:“你们怎么又杠上了……”

荣圳安静地吃着饭,忽然对顾媛说:“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媛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午餐后,荣圳带着顾媛来到训练场边。午后的阳光洒在空旷的场地上,远处有几个高年级学生在跑步。

“为什么要来这里?”顾媛不解。

“先熟悉环境。”荣圳望向远处的障碍训练场,“之后训练会在这里进行。提前看看,心里有个底。”

顾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抿唇:“那些障碍物看起来好高……”

“刚开始都会觉得难。”荣圳的声音很平静,“但是你能做到的。”

顾媛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是顾媛。”荣圳说得理所当然,“高中三年,你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顾媛轻轻笑了:“你倒是比我自己还有信心。”

“一直如此。”荣圳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很快又移开。

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向集合地点走去。

新生大会上,院长和教官们的讲话严肃而振奋人心。六个人坐在相邻的位置,郑玉婷悄悄在群里发消息:“教官看起来好凶啊……”

杨运恒回复了个偷笑的表情:“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郑玉婷在现实中瞪了他一眼。

散会后,大家被通知明天清晨五点集合开始军训。走出礼堂时,不少新生脸上都带着紧张和不安。

“五点起床……”吴芷燕哀叹,“我高中都是六点半起的。”

“习惯就好。”莫凯铭难得开口,“既然选择了这里,就要适应这里的节奏。”

郑玉婷已经开始打电话:“爸,明天早上四点让司机来接我,我得去美容院做个急救护理……”

杨运恒大笑出声:“大小姐,军训可是要流汗的,化妆有什么用?”

“要你管!”郑玉婷气呼呼地挂掉电话。

荣圳和顾媛走在最后,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紧张吗?”荣圳轻声问。

顾媛诚实点头:“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期待。”她转头看向荣圳,“谢谢你下午带我去训练场。”

荣圳微微颔首,没说什么。

在校门口分别时,杨运恒突然提议:“等等,我们合个影吧?纪念警校第一天。”

大家纷纷赞同。找了个路过的同学帮忙拍照,六个人在警察学院的门牌前站成一排。郑玉婷和杨运恒还在互相做鬼脸,吴芷燕笑得腼腆,莫凯铭站得笔直,荣圳和顾媛站在中间,肩膀不经意地碰在一起。

快门按下的瞬间,夕阳正好洒在他们年轻的脸庞上。

“警校六人组,加油!”郑玉婷对着镜头比心。

未来的日子或许艰难,但此刻,六颗心紧紧相连,足以面对任何挑战。

“这就是我们未来四年的家啊。”杨运恒抹了把额头的汗,语气里带着兴奋。

郑玉婷撑着一把遮阳伞,苦着脸抱怨:“这天气也太热了吧,我感觉妆都要花了。”

“警校不允许化妆。”吴芷燕推了推眼镜,指着门口的告示牌,“第二条校规:学员需保持仪容整洁,不得化妆、染发、佩戴饰品。”

“什么?”郑玉婷险些跳起来,“那我的护肤品总可以带吧?”

荣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等你晒成我们这样,就不需要化妆了。”他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显然早就习惯了户外活动。

顾媛安静地站在荣圳身侧,白色连衣裙被风吹起一角。她的目光掠过校门前笔直站岗的学长,他们穿着熨帖的警服,身姿挺拔如松,让她不由得也站直了身子。

“走吧。”荣圳深吸一口气,第一个迈步走进校门。

报到处的长廊里已经排起了长队,新生们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紧张与期待。墙壁上“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红色标语格外醒目。

“请出示录取通知书、身份证、高考准考证。”负责登记的学长头也不抬,声音干脆利落。

荣圳递上材料,注意到学长警号下的姓名牌:陈峻。他的手指关节粗大,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应该是长期握枪留下的。

陈峻快速翻阅材料,突然抬头看了荣圳一眼:“郁文中学的?658分来警校?”

周围几个新生都惊讶地看过来。荣圳平静地点头:“是的,学长。”

陈峻没再多问,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他在表格上盖下红章:“下一个。”

轮到顾媛时,陈峻再次停顿:“又一个郁文中学的?658分?”他的声音扬了起来,整个报到处突然安静了一瞬。

顾媛微微脸红:“我们是一起的。”

这时,郑玉婷忍不住插嘴:“学长,我们六个都是郁文中学的同班同学,一起考来的。”

陈峻难得地露出吃惊的表情,仔细打量着他们六人:“有意思。去那边体测区吧,祝你们好运。”

体测区设在体育馆内,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几个教官模样的人站在场地中央,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新生。

“立正!”一声洪亮的口令突然响起,震得场馆嗡嗡作响。

一个肩章上带着两道杠的教官大步走来,古铜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是你们的体能测试教官,姓谢。现在按顺序进行测试:仰卧起坐、引体向上、立定跳远、三千米跑。不合格者,直接回家!”

郑玉婷倒吸一口冷气,小声对吴芷燕说:“这么严格?我体育一直是及格线徘徊啊。”

吴芷燕低声回应:“放心,入学体测标准不会太高。”

最先测试的是杨运恒。他轻松地做了五十个仰卧起坐,引体向上更是完成了二十个,引得教官都多看了他一眼。

“不错。”谢炯嘉教官在表格上打了个勾,“下一个。”

轮到莫凯铭时,情况就不太乐观了。仰卧起坐勉强达标,引体向上一个都做不上去,他的脸憋得通红。

“用力!手臂发力!”谢炯嘉教官喝道。

荣圳突然走出队列:“报告教官!我可以示范吗?”

谢炯嘉教官眯起眼睛,点了点头。荣圳利落地跃上单杠,标准地完成了十个引体向上,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看见没有?就这样做!”谢炯嘉教官对莫凯铭说,“再试一次!”

莫凯铭咬牙再次尝试,这次终于完成了三个,刚好达标。他下来时,对荣圳投去感激的一瞥。

立定跳远测试中,郑玉婷遇到了麻烦。她两次起跳都踩线犯规,第三次跳出的成绩距离及格线还差五厘米。

“不及格。”谢炯嘉教官冷冷地说。

顾媛突然举手:“报告教官!她太紧张了,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

谢炯嘉教官的目光扫过六个年轻人:“你们是一起的?”

“是!”六人异口同声。

谢炯嘉教官沉默片刻,突然说:“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三千米跑全部达标,立定跳远我就算她合格。”

体育馆外的跑道被太阳晒得发烫,塑胶散发出特有的气味。六个人并排站在起跑线上,相互对视一眼。

“我可能不行了......”郑玉婷声音发抖,“我最长只跑过八百米。”

荣圳拍拍她的肩:“记住,我们在一起。跑不动的时候,看看身边的人。”

哨声响起,众人冲了出去。杨运恒一马当先,荣圳保持在第二梯队,顾媛和吴芷燕并肩跑着,莫凯铭和郑玉婷落在最后。

两圈后,郑玉婷已经开始大喘气:“我不行了......真的跑不动了......”

“调整呼吸!”顾媛减慢速度来到她身边,“跟着我的节奏,吸、呼、吸、呼......”

吴芷燕也退到她另一侧:“想象你在海边跑步,海风拂面,波涛声声......”

荣圳回头看见这一幕,对杨运恒说:“你带着莫凯铭保持速度,我回去帮她们。”

杨运恒点头:“放心!”

荣圳落到队伍最后,对已经脸色发白的郑玉婷说:“还剩五圈,你可以的。想想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郑玉婷咬着牙,汗水从额头滴进眼睛,刺得生疼:“为了......不分开......”

“对!”荣圳鼓励道,“所以我们一个都不能少!”

跑道边,谢炯嘉教官默默看着这一幕,对身边的陈峻说:“这几个孩子有点意思。”

陈峻点头:“高分考生组队来警校,很少见。更少见的是,他们真的在互相扶持。”

最后两圈,六个人奇迹般地重新汇聚在一起。杨运恒在前面领跑,荣圳在最后压阵,中间是三个女生相互搀扶着前进。

“最后半圈!”荣圳喊道,“加油!”

六个人手拉着手,同时冲过终点线,然后全部瘫倒在跑道旁。

谢炯嘉教官看着秒表,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全部达标。”他走到郑玉婷面前,“立定跳远,算你合格。”

郑玉婷累得说不出话,只能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傍晚,六个人领到了梦寐以求的警服。深蓝色的制服笔挺挺地挂在每个人的衣柜里,肩章上的学号闪闪发亮。

“真不敢相信,我们真的做到了。”顾媛轻轻抚摸着警服的面料,眼中闪着光。

荣圳站在她身边,轻声说:“这只是开始。”

宿舍楼外,夕阳西下,晚霞将天空染成绚烂的橘红色。六个穿着崭新警服的年轻人并肩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

“我们会成为很好的警察,对吧?”郑玉婷小声问。

荣圳看着身边的朋友们,目光最后落在顾媛身上:“一定会的。因为我们在一起。”

夜幕缓缓降临,警校的灯火次第亮起,犹如星河落入了人间。在这个普通的夏夜,六个年轻人的警色年华,刚刚拉开序幕。

警校的训练场上,九月的阳光依旧炽烈。汗水顺着荣圳的下颌线滴落,在沙地上洇开深色的圆点。他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据枪姿势,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手腕再压低两度。”顾媛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她同样保持着标准射击姿势,眼神专注地盯着远处的靶心,“风向偏东,注意修正。”

两人并肩站在射击线上,迷彩作训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这是他们进入警校的第三周,高强度训练让不少新生叫苦不迭,但他们却像两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所有警务技能。

“不错,稳定性和专注度都很好。”吴晓青副校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金边眼镜后的目光带着赞许,“不愧是李校长看中的苗子。”

荣圳和顾媛立即收枪立正。吴晓青摆摆手示意他们放松,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继续训练。下周的格斗对抗课,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望着副校长远去的背影,顾媛微微蹙眉。荣圳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顾媛重新举枪,“就是觉得吴副校长好像特别关注我们。”

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新生们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吴芷燕直接瘫倒在草地上:“我的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郑玉婷,拉我一把。”

郑玉婷推了推眼镜,无奈地伸手:“你的体能测试成绩可是全优。”

“那不一样!”吴芷燕借力站起来,“训练是持续性的折磨好不好?”

不远处,李振华校长正背着手巡视训练场。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警服熨帖得不见一丝褶皱。他在荣圳面前停下脚步:“动作很标准,但要注意呼吸节奏。射击时的呼吸控制,往往决定着胜负。”

“是,校长!”荣圳挺直脊背。

李振华目光扫过在场的新生:“你们这一批,是警校近几年最好的苗子。记住,穿上这身警服,意味着责任。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初心。”

夕阳西下,训练场上的人渐渐散去。荣圳和顾媛落在最后,朝着宿舍楼走去。

“听说师范大学今天开学典礼。”荣圳突然说道。

顾媛望了眼西边的天空:“王雪梅她们应该已经开始上课了。”

此时此刻,师范大学的校园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梧桐树夹道的林荫路上,抱着书本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过。图书馆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书架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这里的环境真好。”卓美瑶小声说,手指轻轻抚过阅览室的红木桌面。

王雪梅正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教授刚才讲的蒙台梭利教育法很有意思。等我们以后当了老师,可以用这些方法。”

五个女生挤在一张长桌前,桌上摊开着教育学和心理学的教材。她们都穿着朴素的衣服,但眼睛里闪着求知的光。

“要是能申请到助学金就好了,”卓家玲翻看着学生手册,“这样下学期就能少打一份工。”

许幼云从书包里拿出几个馒头:“食堂打回来的,还热着。将就吃吧,晚上还要去家教。”

她们就着白开水啃馒头,却依然有说有笑。在这个书香四溢的校园里,贫穷似乎暂时被知识的温暖驱散了。

而警校的夜晚才刚刚开始。晚自习教室里,键盘敲击声和书页翻动声此起彼伏。荣圳和顾媛并排坐着,面前摊开着刑事侦查学和犯罪心理学的教材。

“这个案例很有意思。”顾媛将一本书推过来,“犯罪嫌疑人利用被害人的心理弱点实施诈骗。”

荣圳仔细阅读着案例,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心理侧写显示嫌疑人具有高度的共情能力和操纵欲...”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抬起头正好对上顾媛的目光。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思绪——那些考上师范的女生们,现在怎么样了?

晚自习结束后,荣圳和顾媛沿着操场散步。九月的晚风已经带上了凉意,操场上有夜跑的学生脚步声规律地响起。

“要不要给王雪梅发个信息?”荣圳突然问。

顾媛摇摇头:“她们刚开学,肯定很忙。而且...”她顿了顿,“我们这里管理严格,还是周末再联系吧。”

荣圳注意到顾媛搓了搓手臂,便脱下自己的作训服外套递过去。顾媛愣了一下,接过外套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

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三年来,他们始终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只有在无人注意的瞬间,才会泄露一丝藏在心底的温柔。

“等我们毕业,”荣圳望着远处警校大门上闪烁的警徽,“就能正大光明地走在一起了。”

顾媛轻轻“嗯”了一声,将他的外套裹紧了些。作训服上带着洗衣液的清香和荣圳身上特有的气息,一种让她安心的味道。

与此同时,师范学院的女生宿舍里,王雪梅正趴在床上写日记。卓美瑶和卓家玲在下铺分享一包薯片,卓锦莲和许幼云则在讨论明天课堂展示的分工。

“你们说,等我们当了老师,会是什么样子?”卓美瑶突然问。

卓家玲嚼着薯片,含糊不清地说:“我要当最严厉的那个,让学生又怕又爱。”

王雪梅从床上探出头来:“我想去山区支教。那里的孩子最需要好老师。”

许幼云放下笔:“先别想那么远,把眼前的书读好再说。明天教育史要测验,你们都复习了吗?”

宿舍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五个女孩笑作一团,窄小的空间里充满了年轻的希望和梦想。

而在警校宿舍,荣圳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整理笔记,郑玉婷突然发来一个文件:“这是吴副校长今天课上提到的案例汇总,我整理了一下。”

荣圳点开文件,发现里面不仅整理了案例,还附上了相关的法律条文和侦查要点。郑玉婷总是这样,能够从繁杂的信息中提取出最关键的内容。

“谢了。”荣圳回复道,“明天格斗课组队?”

“当然,和你们一组胜算比较大。”郑玉婷很快回复,“吴芷燕已经放话说要打遍全班无敌手了。”

荣圳轻笑一声,关掉电脑。上床前,他看了眼手机屏幕——那是高中毕业时的大合影,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期待。

他特别放大照片的一角,那里有他和顾媛。两个人站得并不近,但目光却朝着同一个方向。

熄灯号响起,警校陷入寂静。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师范大学的图书馆依然亮着灯,王雪梅和姐妹们还在为明天的测验做着最后的准备。

两个世界,两种人生,在同一个夜晚悄然前行。谁也不会想到,这条平静的河流下,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四月的师范大学校园,梧桐絮漫天飞舞,像极了毕业生们纷乱的心事。图书馆里再也见不到埋头苦读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抱着简历奔走的学生,脸上写满了焦虑与迷茫。

王雪梅坐在宿舍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桌角堆着厚厚一摞求职简历,每封都被精心修改过,却大多石沉大海。

“又一家学校说招满了。”卓美瑶放下电话,声音有些发颤,“这都第几家了?”

宿舍里的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五张床铺上散落着各色应聘材料,墙上的就业指导海报被撕得只剩下一个角,上面“前程似锦”四个字显得格外讽刺。

“家里的债不能再拖了。”王雪梅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母亲发来的短信:“梅梅,你爸的医药费......”

卓家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就不信了,堂堂师范大学毕业生,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可是好一点的学校都要关系,”许幼云推了推眼镜,“我们这样的,能去乡镇小学就不错了。”

雨水顺着生锈的窗框往下淌,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扭曲的水痕。卓锦莲把脸贴在冰凉的窗玻璃上,看着楼下湿漉漉的街道。已经是四月初,这座城市的雨季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又一家回复说不合适。”王雪梅的声音从房间角落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她合上笔记本电脑,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挤着五个人。地上散落着外卖盒和打印出来的简历,墙壁因为潮湿起了皮,露出里面发黄的石灰。这是她们合租的第三个年头,从大二开始,到如今临近大学毕业。

卓家玲蜷在单人沙发上刷新招聘网站,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今天投了二十七份简历,只有两个已读。”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房间里压抑的平静。

“我爸妈昨天又打电话来了。”许幼云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问我找到工作没有...他们说村里和我同岁的姑娘,孩子都会走路了。”

卓美瑶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至少你爸妈还只是催婚。我妈直接问我,这大学是不是白读了。”她苦笑着指了指手机,“刚才还发消息说,邻居家儿子在厂里打工,一个月都能挣五千块。”

雨声淅沥,房间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每个人面前都开着的招聘网站,密密麻麻的职位要求像一张张巨网,而她们是网中挣扎的鱼。

就在这时,王雪梅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区号显示是云南。

“您好,是王雪梅同学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我这边是'跨境教育交流中心',看到您投递的简历,想邀请您参加我们明天在师大举办的招聘宣讲会。”

王雪梅怔了怔:“我好像没有投过贵单位的简历......”

“可能是您的同学帮忙投递的,”对方语气亲切,“我们这次主要招聘赴东南亚的中文教师,待遇非常优厚,月薪两万起,包食宿,还有年终奖金。”

挂断电话后,王雪梅还有些恍惚。两万月薪,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该不会是骗人的吧?”卓锦莲皱起眉头,“哪有这么好的事?”

但招聘短信很快发到了每个人的手机上,还附带着一个看起来很正规的网站链接。网站设计精美,有不少“往届教师”在东南亚学校授课的照片,笑容灿烂的孩子们围在身边。

第二天,五个女生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了宣讲会现场。报告厅里坐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将信将疑却又渴望的神情。

主讲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西装革履,谈吐得体。他身后的PPT展示着东南亚学校的优美环境:现代化的教室、干净整洁的宿舍、绿草如茵的操场。

“我们合作的都是国际学校,教学条件一流。”主讲人微笑着说,“而且东南亚生活成本低,每个月两万的工资,基本上都能存下来。做满三年,回国买房都不是问题。”

台下响起一阵骚动。王雪梅注意到坐在前排的几个女生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填写报名表。

“可是,为什么待遇这么好,却要来师范院校招聘?”卓家玲突然举手发问。

主讲人面不改色:“因为我们更看重教学热情和专业基础。说实话,名校毕业生反而容易眼高手低。我们相信师范生的专业素养和责任心。”

这个回答让在场的许多人都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是啊,他们苦读四年,不就是为了成为一名好老师吗?

宣讲会结束后,女生们围在一起讨论。

“我觉得可以试试,”卓美瑶小声说,“总比在国内拿三四千的工资强。”

“但是要去国外......”许幼云还是有些犹豫,“人生地不熟的......”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递给她们一份精美的宣传册:“同学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先去实习一个月看看。我们报销来回机票,实习期间也有八千补助。”

这个条件实在太诱人了。王雪梅看着宣传册上孩子们的笑脸,想起医院里等待医药费的父亲,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我去。”她坚定地说。

其他几个女生面面相觑,最终也都点了点头。梦想和现实的双重诱惑,让她们忽略了内心隐约的不安。

填写报名表的时候,王雪梅特意看了看公司的注册信息,都在工商网站上查得到。合同条款也写得很规范,看不出什么问题。

“应该不会是骗子吧?”她低声问工作人员。

对方笑了:“同学放心,我们每年都送上百个老师出国。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加几个已经在那边的老师的微信,亲自问问情况。”

当晚,果然有几个“在东南亚任教”的老师加了她们的微信,发来许多工作和生活的照片。其中一个叫“林老师”的还和王雪梅视频通话,背景确实是东南亚风格的校园。

“这里真的很好,”视频里的女孩笑得灿烂,“孩子们特别可爱,工资都是按时发的。我来了半年,已经存了十万了。”

最后的疑虑被打消了。五个女生陆续签了合同,开始憧憬着异国任教的美好生活。她们甚至约好,等第一个月工资发了,就一起去买新手机,给家里人寄钱。

离出发还有三天的时候,王雪梅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去,危险。”

她心里一惊,连忙回拨过去,却发现是空号。

“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卓家玲不以为然,“现在眼红的人多了去了。”

王雪梅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这么好的机会,有人故意捣乱也是可能的。

出发前夜,五个女生挤在一张床上,兴奋地计划着未来。她们说要一起租房子,要每个月给家里寄钱,要攒钱开一所属于自己的学校......

窗外的月亮很圆,皎洁的月光洒在年轻的脸庞上,照见她们眼中闪烁的希望。谁也不会想到,这轮明月即将见证她们跌入怎样的人间地狱。

第二天清晨,一辆商务车准时停在宿舍楼下。主讲人亲自来接她们,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煦。

“证件都带齐了吗?”他关切地问,“到了那边公司会统一保管,这样比较安全。”

女生们不疑有他,乖乖交出了护照和身份证。

车子驶出校门时,王雪梅回头看了眼生活了四年的校园。梧桐树叶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与她们作别。

她不会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见自由的天空。

但卓锦莲等人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千里之外的一所警校里,一场针对她们的营救行动,才刚刚开始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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