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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乱世人悲从红尘中

满堂人望向声音来源。

高蒲先生侧首一瞧,见是一个懵懂小儿在插他的话,便也不恼,向那小儿哈哈一笑,道:

“这位小公子年纪轻轻,不想也懂得国·家律·法,知晓律·法不可越,想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软糯女童瞄了一眼高蒲,赶忙戳了一下庄柳的胳膊肘,三分催促七分调侃道:“这时候该你说话了,长辈。”

女童故意将“长辈”两字咬重。

庄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向高蒲先生行了一礼,尬笑道:“承先生吉言,犬子无意冒犯,还请高先生大人大量,莫要怪罪才是。”

高蒲摇了摇扇子,一副完全不将这次“冒犯”放在心上的样子,说道:

“这有什么?小公子方才所言既说明他知法明典、家教严厉,更说明小公子听进了老朽之前所说的书。老朽心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责怪小公子呢?”

庄柳暗自吁了口气,心想谢天谢地还好没露馅儿,表面上还是装得十分淡定,扯着嘴角道:“先生属实是折煞了。”

它边说还边剜了一眼一旁吃得正开心的垂髫小儿,咬牙将它腹诽了一通:

“好你个豆豆,说要低调行事不给神女惹事,自己倒还先高调起来了,呸!”

庄柳知道此刻不能找豆豆理论,多说多错,搞不好会掀了这里,于是只能指挥排竹本本分分坐回原位,完事了又狠狠剜了几眼豆豆。

高蒲道:“刚才那位小公子说的没错,《凤阙霓裳》确实是发生在两千多年前皇宫的真实事件,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在座诸位不一定听过他们的名字。”

“这主人公的名字,诸位且听好。”

高蒲特意转头看着豆豆,笑意未尽地道:“南音絮,姜碧裳。”

这两个名字一抛出,在座竟真的没有一个人知晓。

“好熟悉的名字……”

豆豆手中握着糖糕,眼睛半眯,在脑中努力搜寻着关于这名字的记忆。

“熟悉?”

庄柳听见豆豆一个人在那儿碎碎念,伸手去摇了它一下,道:“什么熟悉不熟悉的,这凡人名字里常用的字不就那几个?”

“而且凡间人又多,两个人名字相似或者重名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人家故事都开讲了,你怎么又不听了?”

豆豆被庄柳打断思绪,看了它一眼,又看了看堂中正讲得声情并茂的高蒲,心想这是花了钱的,也不知下次又是什么时候了,要是不听可就亏大了!

秉持着勤俭节约的原则,豆豆也不再管名字熟不熟悉,专心听先生的故事去了。

“话说这姜碧裳本是皇宫中一位备受宠爱的公主,而那南音絮是璟亲王在陪同皇帝巡游时与一个农妇一夜·欢·愉后生下的孩子。”

“南音絮十五岁那年正遭两国战乱,民不聊生,当时皇帝便是下令璟亲王带兵平乱。双方交战中死伤无数,故而璟亲王的军队在打仗的同时还在不断征兵。”

“哦,那我懂了。”

庄柳小声对同伴说道:“那个南音絮肯定是去征兵了,并且毫无疑问地征上了,最后璟亲王得胜回朝,因为这样那样的数不清的原因,提拔了南音絮。”

“之后南音絮与姜碧裳一见钟情,誓要相守一生,不离不弃,怎奈身份悬殊。”

“然后璟亲王又因为某些原因知道了南音絮是自己的亲骨肉,那再好不过了,这下门当户对了,所以俩人最后在一起了。”

庄柳说着说着都被气笑了:“不是我说,若是这样狗得不能再狗的情节,我靠我自己就能写出——”

“嘘。”

豆豆突然伸出一指竖在唇前,示意它们噤声,而后解释道:“那丫头刚才用意念给我传信,让我们赶紧回桑落神洲去,不要在凡间逗留了。”

庄柳问:“为何?这故事才开始讲呢。”

排竹将脑袋从衣服里顶出来,劝道:“神女这样决定自有她的道理,定是凡间出了什么变故,我们照做就是了,不必多问。”

于是它们五个十分低调地离开了听书馆,临走前还不忘卷走桌上所有的糕点。

当夜,皇宫中便传出了唐家之女刺杀皇帝、皇帝重伤的消息。

“哎哎哎,裤子!快把裤子还给本官!”

唐任建随着一群吃花酒的老少爷们儿被人轰出了戏鸳楼,在左拥右挤中发现腿上空空,连忙涨着脸朝楼内叫唤。

下一刻一条黑色长裤从楼内飞出来,正盖在唐任建的头顶。

唐任建知羞,连忙闭嘴弓着腰在人群中将裤子往腿上套。

老鸨翠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愁得额头上直冒汗,不停向楼内的贵人说着讨好的话:

“两位爷,两位爷!使不得使不得呀,您二位今日这样一闹,砸的可是我们楼的招牌呀!”

随后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让老鸨识相地闭了嘴。

下一刻从楼内走出两个人,分别站在戏鸳楼大门的两侧。

左边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结实男子,正是随朱弦下凡来办事的蚌微。

而右边的是一名眉清目秀的青葱少年,手握一柄正散发着寒气的长剑。

唐任建提好了裤子正准备发火。

他先瞟到了蚌微,蚌微察觉到他的目光,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他。

那副样子让唐任建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从这人身上讨不到好果子吃,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提剑少年。

但没人能在注视那个少年的同时忽略掉他手中的那把溢着寒光的剑,只是看一眼那把剑就忍不住打哆嗦。

但这个少年身上最不能让人忽视的不是他手中的剑,而是他衣服领子上十分显眼的梵净仙徽。

大啟之南有仙山名梵净,是天下闻名的梵净仙师所居之地。

大啟历代重道,且朝中绝大多数的天师都出自这位梵净仙师的门下,整个大啟自是对这位梵净仙师十分敬戴,同时也不敢轻易开罪这位仙师的弟子。

梵净仙师的弟子也十分好认,因着山规,除了在山上所穿的弟子术服,弟子的常服衣领上也须绣有梵净仙徽。

唐任建对这个仙徽再熟悉不过,因为他的长子唐林与次女唐娟皆是梵净仙师的首席弟子。

眼前的这个少年,应是他们的师弟。

唐任建虽知这个少年是唐娟的师弟,但也明白以现在的情况,攀这种师姐弟的关系是根本行不通的。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满脸堆笑着开口:“这位小——”

“滚!”

蚌微毫不客气地直接甩出一个字给他。

早在了解此次出行的原因以及个中细节之后,蚌微就无法对唐任建这种人施以耐心。

“欸滚滚滚,这就滚,马上滚。”

唐任建缩了缩脖子,十分识时务地收住了话头,弓着腰扒着人群十分窝囊地走了。

蚌微就这样注视着唐任建,直到在人群中看不到他的身影了,这才十分感慨地向一旁的少年开口:

“我真是到现在都不愿相信,这样的人竟会是大啟的丞相。”

“照这样来看,根本不用什么妖魔鬼怪来插足,他们自己就有本事让眼下的这个王朝成为过去。”

少年收回剑,叹了口气,语气也显得十分无奈:“连你这个仙族人都能轻易看出一个王朝的衰败,可这里的掌权者却……难道这当真是当局者迷吗?”

蚌微摇了摇头,并不想去深究这些,他知道此刻还有正事要办。

他转身向堂内,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从屋外投射进来的日光,整个屋内顿时暗下来不少。

翠英妈妈见这个魁梧大汉向自己走来,不由得软了手脚,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

“我这里做的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生意,但天地良心啊!我只是贪了点儿我那些闺女们的财,但我平时可都是好吃好喝好穿地供着她们,贪点儿也无可厚非是不是?”

翠英做这行几十年,从没见到过有人来她这儿闹事能闹得这样大的,甚至还得罪了唐丞相那样的大人物,而且始作俑者此刻还对自己有着不可知的威胁。

一想到这里,翠英不由得额头手心都生出了细密的汗水,最后挣扎着抖出一句:

“我……我虽然贪,但我也是贪得很有原则的,谋财害命这种事我可从来没做过!这辈子我可是连鸡都没杀过一只,这位爷,您明察呀,求您放了我吧!”

蚌微在她面前站定,翠英越发恐惧,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略显破碎的哭音。

额上的汗水顺着肌肤垂落,冲淡了她眼皮上涂的绿色眼影。

蚌微为了减消翠英此刻的恐惧,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在她的面前慢慢蹲下来,使得自己与翠英的视觉平齐。

屋外的日光瞬间充盈了整间屋子。

翠英咽了一下口水,听得蚌微问她:“唐婵在哪儿?”

翠英愣怔了一下,看向蚌微的双眼里有一瞬间显现出了慌乱。

蚌微捕捉到她这一微妙的神情,眼神暗沉下来。

“你知道她的行踪,但你不想告诉我,对吗?”

翠英无措地摇着头,明显心虚地眼神躲闪,口中却极力否认:“不,我不知道。”

蚌微料到她会否认,也不在乎她究竟会怎样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

“昨晚皇宫里传出唐婵刺杀皇帝的消息,虽然皇宫里说的是皇帝重伤,但他其实在唐婵还没有离开皇宫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唐婵当时是看皇帝死透了才离开的。”

翠英却笑了出来,“好汉,你说的这些我丝毫不知情,你都知道得这般清楚了,想要找那唐婵岂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又何苦来为难我。”

“丝毫不知情?”

蚌微的视线下移,落在翠英的左肩,笑得意味深长:

“你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遇事不沉,故渊殿下怎么会选你来做这么重要的接头任务?”

“你胡说!故渊殿下明明——”

翠英情急之下厉声反驳,话出一半才发现这是蚌微在套她的话,顿时追悔莫及,心中又气又恨,直接动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全身泄气地瘫坐在地,发出游丝一般的气声:“完了……这下都完了……”

一直站在门口的少年此时收了寒剑走进来,蚌微便站起身来退到一旁,将位置让给他。

少年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明黄色的符纸,眼神一凛,干脆利落且精准地掷在翠英的左肩。

符纸直接穿透衣物打在了她的肌肤上,顿时符纸上的朱色符文赤光大盛。

翠英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以为那是燃火符一类的东西,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左肩企图灭火。

她凭着自己本能的求生欲像他二人求饶:“好汉,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还有一个女儿!她在故渊殿下手里,我只能……”

在她求饶期间,符上的赤光裹挟住一团黑雾旋转升起,最终落在了那少年的手里。

看着掌心这团乱窜不止的黑雾,少年和蚌微眼神一个交汇,同时开口:“牵心咒。”

翠英伏在地上,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红着眼歇斯底里:“我的孩子……我只是想救我的孩子,我有什么错!”

少年刚要开口,蚌微却先一步抢了话头:“你要救你的孩子,以为只要按他所说乖乖地替他做事,他就会将孩子还回来?”

“大嫂,你应该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让你做的也不是人事。说句冒犯的话,你这样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一个,这样的人真的会履行承诺吗?”

翠英冷静下来,反复思考着蚌微的话,半晌后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一抬头,脸上清晰地挂着两行清泪。

此刻的她不再是戏鸳楼的鸨母,而是一个想救回女儿的母亲。

翠英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颤声道:“两位好汉,你们……你们是不是知道我的女儿在哪儿?”

她扑上前用双手死死钳住蚌微的一条胳膊,泪流满面:“求求你……求求你们告诉我……她是我的命,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蚌微道:“在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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