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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阴阑煦平日里站在大太阳下也像只饿极了的吸血鬼,脸色苍白,这副样子实在少见,

连王久武都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小姑娘亲一口你就脸红了,‘萌’到了?”

阴阑煦飞快地用袖子擦了擦刚才被亲到的位置,“是袖子磨的。”

王久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正色道:“你知道囡囡还是个小女孩吧?”

“难道还是个小男孩?”

年轻人微微皱眉,表情中透着一丝困惑,没明白王久武所指何意。对方见阴阑煦眼神干净,猜测这人甚至都不曾往那方面想过,那更好,他也就止住这个话题,接着问另一个重要问题:

“现在请你解答我一个困惑,为什么囡囡能进到一个反锁的房间里?”

阴阑煦没有回答,而是从桌子上拿过一叠折痕明显的复印纸,翻找到印有林安生前照片的那张,递给了王久武:

“刚才囡囡认出了他。”

对方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接过纸后发现照片旁边写着几行字,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手笔,笔形稚嫩童拙字迹却认真清晰,按照笔录的格式书写,也算是一份证言。不错,还知道留痕。

别动组员从这些问询对话中提取出了需要的信息,贯水囡母亲生前是东大讲师,贯家在校外教职工宿舍区居住至今,与本案第一目击者卫夏的租房相距不远,因此互相认识。案发当晚十八时二十分左右,贯水囡从祖母家返回,目睹他与本案死者林安在其租房门口争执,随后林将卫推入屋内,传来门被反锁的声音。因林安发型前卫,故贯水囡印象深刻,记忆至今。

“确实根据最高院的司法解释,未成年人的证言不应完全排斥,”王久武在桌子对面拉过一把椅子,放下纸,“但囡囡毕竟只有九岁,小孩子的证言,也不能完全采信。”

“这个‘小孩子’被放在祖母家后,仅凭父亲与他人通话中透露的信息,一路顺利找至东埠警局。”年轻人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时,小姑娘脸上藏不住的自豪。囡囡之前的那通作

闹也能说明问题,可惜不能被提起。

“贯水囡是个天才。”阴阑煦淡淡道。

王久武听出这人语气认真笃定,却只当是夸小孩子聪明,并没放在心上。他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击,边思考边说:

“假设囡囡所言俱实,再结合林安女友肖晴的证言与路边摄像头的监控记录,案发当日下午,林安甩下女友‘气冲冲’地追上一个男生,虽然无法排除仍有其它可能,但‘气冲冲’与‘争执’前后照应,那个男生应该就是卫夏。”

“肖晴与卫夏青梅竹马,她怎么会认不出来,更不会记不得长相。”别动组员闻言看了阴阑煦一眼,疑惑他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联想到他和卫夏曾经的举动,不由眉间一跳。随即他看到这个人面前还摆着另一张纸,上面印的是林安关系网,肖卫二人之间被一道线段相连,标有“自幼相识”。

“只从这些信息,还是无法推测出那天下午的真实情况,林安也有可能是在追‘那个男生'之中或之后看到了卫夏,然后和他起了争执,”王久武收回手,“不过对于肖晴这个女孩,看来得有新安排。"

他给郑彬拨了个电话,大队长不知正忙什么,没接起来,于是他改发短信,把情况简单交代了下,要专案组派人重新查问肖晴。

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王久武刚决定还是自己去找一趟林安的小女友,沉默许久的阴阑煦突然冒出一句:

“我要去密集书库。”

别动组员等着接下来的话,但年轻人再次闭上了嘴,即使王久武开口询问“为什么去密集书库”也没有丝毫打算回应的意思,甚至都不看向他。这下王久武可以肯定自己没法从阴阑煦那儿听到解释了,他经常这样,不想回答问题时就算用撬棍也不能让他张嘴。王久武向来不在“试图从阴阑煦口中掏出什么”这一点上浪费力气。

不过男人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几年下来他对阴阑煦任性无理却不做无益之举的行事风格印象深刻。许是发现了什么刑技科遗漏的线索,想去查证,他猜测道。于是尽管满心疑惑诸多顾忌,王久武还是替不愿和人打交道的阴阑煦向东埠警局打了报告。

“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他叫住准备出门的年轻人。

“这份案宗我放在了自己办公桌上,你是怎么拿到的?这个问题阴阑煦依旧没有回答,改而望着窗外出神。王久武也就没再接着往下细究,去了宋局办公室,这次离开前反复确认了到底有没有锁门。

等他们到达东大的时候,正赶上下午最后一节的放课铃响。悠扬的音乐对于阴阑煦而言并不悦耳,大概只有王久武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还能读出“不爽”两个字。

他感到不快的原因也很简单,除了意外出现的囡囡令他偷溜出实验室的事败露外,明明自己的监视者同意了代为申请再次进入密集书库,顺利拿回的通行证却有三张。

一一王久武望着走在前面的年轻人,面露无奈。

那人倒是依旧配合地保持自己在他的视线之内,但是那个白色的身影,今天显得格外冷漠,就连阳光都无法增添一丝温度。别动组员大致能猜出为何阴阑煦看上去很不愉快,也耐心地向他解释过,毕竟是重要的案发现场,保险起见,需要负责本案的稽察员一同前往担任“第三方监督”,否则东埠警局不会同意他们进入。但任性惯了的年轻人只在意结果,“除了甩不掉的王久武外,还有一个人也要一起进书库”。

对于这个下午才刚见过面现在又再次冒出来的男人,他可不会因为某个小丫头就表现友善。

阴阑煦的情绪明显也影响到了王久武,不过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的原因还有一个,身后的那个。

特派稽察员沉默地走在后面,和别动组员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但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总让王久武觉得他正紧紧贴在自己背后。

一个阴阑煦就已经够惹眼了,现在又加上一个贯山屏,王久武叹气。

面带病容却五官精致的年轻人再度出现,闻风过来的东大姑娘们,注意力接着转移到了三人中走在最后的那个。俊美非凡的相貌简直比今天的太阳都要耀眼,尽管贯山屏也一直绷着脸,冷眼扫视驻足的女学生,场面仍迅速恶化到像在鲨鱼群中泼下一大桶血,特意过来的人数比阴阑煦第一次到东大时都多得多得多。

可见就连矜持的名校学霸也抵抗不了贯山屏的颜值暴击。王久武扶额。

受连累的男人如芒在背,习惯了隐藏在人群中的别动组员无法适应如此众多的陌生人目光,不自觉地竖起夹克的领子。走在前面的阴阑煦身着偏爱的白色风衣,走在后面的贯山屏今天巧合般穿了件黑色风衣,宛如黑白双煞,被夹在中间的王久武,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学生堆里有他走访过的林安关系人,叛逆的混小子们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有意无意地吹起口哨。王久武跟着加快脚步,直到进了东大图书馆,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三个人撩开二层角落小楼梯的封锁线进去,下到一楼,发现密集书库外的空地上居然还有一道,在前校长胸像的秃顶上像个头巾似的绕了一圈,这么不严肃的事怕是只有小史搞得出。看守现场的轮班警察接收到他们的目光,耸了耸肩。

王久武把东埠警局的批准单递了过去,警察看过后点点头,转身揭下铁栅门上贴着的封条,把门拉开,又叮嘱几句便离开了。别动组员和特派稽察员先行进入,年轻人在门口站了片刻,径直走向书柜摆放的位置。

尽管阴阑煦也未言明具体会逗留多久,但以防万一王久武还是带来了三个睡袋,这样真要过夜的话也不必睡在书库冰凉的水泥地上。他本来把睡袋放到密集书库入口处,考虑之后,改为铺在老管理员的办公桌后面,如果晚上阴阑煦有异动可以提供缓冲。稽察员看着他收拾,似乎有想帮忙的意思,但犹豫了下,最后也去了书柜那边。

书柜有些还敞着,但只是敞着,全部尸块与其附近的书籍都被提走,没有血迹的干净地面甚至能让不知情的人以为这不过是个普通书库。书柜依旧遮挡视线,贯山屏短暂寻了一会儿才找到那个年轻人。他正站在一排书架前,默默读着从上面取下的书,一盏老旧顶灯错误地令他看起来仿佛并不难亲近,白色的风衣上流淌着温暖的昏黄灯光。贯山屏是走到了阴阑煦身边,才发现他的神情比以往更加冷漠。

“那天囡囡回家后还在念叨你。”

两人中总要有一个来打破沉默,于是稽察员牵动唇角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好在他提到了女儿,所以言语温柔。

阴阑煦对此没什么反应,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她看你皮肤很白,又‘高鼻深目',非要说你是混血儿,阴法医有少数民族血统吗?”

囡囡确实有这么说过,不过贯山屏只是试着打开话题,并没期望得到什么回答,因此很快就接着问道:“你一直都在国内吗,看你的一些言行习惯,应该曾在国外生活一一那和王组来东埠之前,你们是怎……"

稽察员还没说完,突然哗啦一声,面前的年轻人没拿稳,书脱手掉到了他脚边,破旧粗糙的纸张互相摩擦出沙哑的惨叫。贯山屏也就止住话头,顺手将那本书捡了起来。

只是在他弯腰的时候,似乎听到头顶飘下了一句:

“别碰我的东西。"

贯山屏拿着书,那人却已经毫不在意地看起了另一本,他只好将手里的书放回了书架。阴阑煦的视线一直落在铅字上,对身旁站着的男人无甚反应,那句话应该不过是一次幻听。

一-年轻人掌心染着的赤褐锈迹,好似沾满血污。王久武走过来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阴阑煦完全不搭理人,而贯山屏站在一旁,沉默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唇角紧抿的侧脸。

但他也没多想,阴阑煦看上去除了冷漠外并未表露出恶意,他便只觉得是两个言谈不多的人压根没聊到一起。不着痕迹地,王久武插进那两个人之间,权当拿自己做缓冲垫。

阴阑煦依旧没什么反应,不过贯山屏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些。

别动组员的目光扫过一旁的书柜,原本应该塞得满满的书架如今有了空隙,看来这里曾经被凶手摆放过尸块。他本想借着这次再入密集书库的机会,好好探一探现场,不过刑技科那帮家伙恐怕没有留下尚未定位的可疑线索,是一点儿表现机会也不打算给他剩。

于是那双棕色的眼睛接着望向稽察员:

“虽然开过了案情研讨会,但那个场合……毕竟不太方便,自由发言的时候我看您并没参与,贯稽察,您对这个案子是什么看法?”

到底是身处诡异凶案抛尸现场,刚才提及囡囡时的柔和已经从特派稽察员的身上消失,对方蹙眉,眉心深深的川字纹。

“仇杀。”

如此干脆的结论让王久武微微惊讶,跟着也皱眉,贯山屏便补充了一句:

“不要误会,我无意干涉你的破案思路,以下都是个人观点。”

见对方点头,他组织了下语言,接着说道:

“这个案子,当时在案情研讨会上之所以几方各执一词,无非是因为案中的反常之处,少见的抛尸地、死者生前遇见的‘那个男生’、受过训练的凶手、怪异的肢解方式,等等等等,警方手头掌握的信息又不够充分,所以他们才如坠云雾一一然而上述种种,都只是'过程’。”

别动组员微微眯起眼睛。

“无论‘过程’多么复杂,‘结果’都明白地摆在那里,不是吗,”贯山屏解释道,“‘结果’是,凶手残忍地杀害了死者,并采用对其而言并不十分必要的暴力手段肢解了他。就这个‘结果’来看,情杀、谋财和仇杀,三大分类,该排除哪两个,不就一目了然?”

他也用那双墨玉雕成般的眼睛看着王久武,看他垂下眼睑思考自己这番话。

王久武敏感地察觉到贯山屏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以往这人言行都透着一种不容置疑,但刚才稽察员在陈述自己观点时少见地连用反问,似乎是想听到他的认同。于是别动组员再次点了点头,也推测“密集书库”案是一起仇杀。至于眼前人的态度转变,他不动声色,他不去多想。

然而结论一致,不代表王久武完全认可贯山屏的观点。

凭他在以往合作中对特派稽察员形成的了解,他知晓贯山屏和自己的思维方式截然不同。这个男人向来很“直接”,如果他玩迷宫游戏,绝对会是从出口往回走的那类人,认定最关键的道路打通后,查清每条岔路的尽头便只是时间问题。

大概这也跟稽察员的工作性质有关吧。当案卷放在他办公桌上的时候,贯山屏看到的就是每条岔路都被警方堵死后,剩下的那唯一一条路。而他要做的是审查这条通路究竟是否牢固。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种“剪去杂叶只见果实”的习惯。

不过在别动组员眼中,这种思路在破案阶段风险太大,如果一开始“出口”就是嫌犯设下的陷阱,那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只是在浪费时间。照他的观念,还是应该考虑各个方面,将千丝万缕最后捋顺至相互连接,直到所有拼图复位,砌成全部真相。

尽管如此,不失为一个在理清思绪时可用的借鉴,也能帮助特派稽察员接手案子后尽快进入角色。王久武弯了弯唇角,令人头痛归头痛,工作上贯山屏从未让人失望过。

“但是,如此一来,还是绕回了会上讨论最多的那个问题,一个大二的学生为何会招致如此的仇恨。就他的社会关系来看,实在不应结怨至此。”

稽察员没有注意到别动组员的心思考量,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了下去,很快便发现自己困在这个毫无标识的十字路口。见这人眉心纹路愈深,王久武怕他接着要钻牛角尖,轻轻推了他一下:

“这块是我的工作,交给我就好,山屏。”

随即他看到贯山屏的表情有一瞬松动,不知是因他话中何处而起,不过在王久武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脱口直呼对方名字之前,稽察员又恢复了那副理性疏离的模样。

就案件定性达成一致后,下一步工作两人也该商量如何合作进行了。贯山屏抿了下唇,似乎在等王久武先提方案,但此时那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在场的第三个人身上

打他过来与自己交谈后就默默在一旁看书的在场第三个人。

王久武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平静,只是发问的语气中透着无奈:

“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过来看书的吧?"

他知道年轻人恐怕干得出来,自我中心者才不考虑会不会给别人增添麻烦,甚至不考虑在他们眼中自己不合理的任性举动是否恰当。

不过问归问,王久武也没有打断这人阅读的意思,更没试着将他用来遮挡面部的书本抽走。

阴阑煦本来想再次无视监视者的问询,然而另一个男人闻言居然也看了过来。两道视

线。阴阑煦阖上书,随意将它放在了一边。

他朝那两个人走近一些,站在王久武身旁那个书籍间漏着空隙的书架前,手指轻轻拭过冰冷的铁质。

“他个子不高。”

王久武和贯山屏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这个人在说的,正是“密集书库”案的凶手。凶手个头不高。

王久武看过刑技科会前整理的汇报材料,尽管他们在研讨会中并没用到这份报告,不过上面确实有提到这点。贯山屏通过观察阴阑煦,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可以想见,那一晚凶手完成了对林安尸体的肢解,又离开第一现场来到密集书库,体力估计已消耗大半,此时他又要将尸块依次放入书柜,这个过程中,必定会下意识选择“最舒适”的那层书架,不能太高需要上举手臂,也不能太矮需要低头弯腰。

刑技科提供的场检报告多少也佐证了这一点,放有尸块的书架,几乎都是一个层数。

阴阑煦从面前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又塞了回去。这层书架的高度大致与他的视线齐平,在漏着空隙的那层书架之上。他一米八刚出头,说明凶手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按照北方男性标准,确实归在“个头不高”那档。

“他还‘健壮’,从‘力气大’推断而出。然而这个词很模糊,什么样才算是‘健壮’?如果用我作比,你们都很‘健壮'。”

接着提到了凶手的另一特征,“所以也许他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一一”年轻人顿住,嘴唇翕动却没有声音,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一一那么膀大腰圆、五大三粗。”

王久武替他补上了两个不太“文雅”的词。说话的人自己就是个例子,身材魁梧,但没有壮得像山一样。与健身房中蛋白粉塑造出的夸张线条不同,实打实锻炼出的肌肉精悍紧致。绷直的大腿,急收的腰线。

他本来在心里就已经有了个怀疑对象,听阴阑煦这么一说,怀疑再次加重。但他还是不确定,想到那人文弱羞涩的外表,他不够确定。

“不过这些,其实刑技科的汇报材料中都有涉及到。”别动组员说道。

“有吗?”稽察员询问。

“确实有,只是他们……没有体现,不过发给我们的报告是很详细的,我带了两份。”

实话讲,虽然刑技科满是怪咖,尽职负责这块可挑不出毛病,不然宋局也不会只是干生气了。汇报成一锅粥,大概是这帮技术人才的反感态度导致,跟搞政治的门外汉们说个什么劲呢。

他去放在睡袋旁边的公文包中取来报告,来回也就两三分钟,却感觉贯山屏和阴阑煦之间的气氛似乎又压抑了些,这两个人恐怕是真不对付。王久武装作没发觉,递给贯山屏一份。阴阑煦早就看过了,趁他开会的时候。

“场检。”

别动组员和稽察员依言翻到了那个部分,浏览了一遍,上面有详细的密集书库整体情况与尸块血渍的分布等信息,但基本结论他们都已经知道。“尸块的摆放位置。”年轻人仿佛适应了现在的主导角色,再次提示,却没有透露更多。

王久武盯了报告内容一会儿。眼球被摆上了E柜,断手在H柜,受害人的头也在H柜被发现,就在断手的下一层,而腿部与足部是在……这些也早就知道。

“抱歉,我没看出什么。”他表示放弃。

一旁的男人却突然出声:

“眼球一eyes一E柜,手一hands一H柜,头一head一H柜,head的‘e'在hands的‘a'后面,然后头在手的下一层……尸块的分布似乎并非杂乱无序,凶手是按照英文首字母的顺序将它们逐个放进对应的书柜,阴法医,你指的是这个吗?"

诧异地看了眼贯山屏,王久武重新又看了遍手中的报告,发现其它部位的摆放竟然也都符合稽察员所说的这个规律。

“这,这有什么意义吗?”别动组员不解。

“逻辑。”阴阑煦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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