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林棠苏醒，惩罚霸凌者
（话接上回）传送的光晕突然像被巨石砸中的水面，猛地碎裂——一道无形的空气墙横亘在四人面前，下一秒，一股巨力从背后袭来，他们像断线的风筝般急速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啸，一个阴冷的声音却穿透轰鸣，直直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你忘了吗？小学时他们把胶水涂在你凳子上，你黏着裤子站在讲台前，全班笑到拍桌子；初中在厕所，白双双扇你耳光时，你攥着衣角不敢哭，怕哭得越凶他们打得越狠；林芊芊指挥人扒你衣服，你蜷缩在墙角，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他们踹你肚子时，你能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疼，却只能咬着牙忍；他们说要剪光你头发，你整夜抱着枕头哭，第二天不敢去学校；高中时那些黄谣传得满城风雨，连老师看你的眼神都带着嫌弃……”
声音越说越近，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他们骂你婊子、贱人，把你当垃圾一样踩。就因为那几个人给了你点温暖，你就要忘了这些疼？跟我回去吧，深渊里没有伤害，只有永远的安静……”
林棠的意识体剧烈颤抖，她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指甲几乎嵌进头皮，崩溃的尖叫带着哭腔：“滚！都滚！”她突然瘫坐在黑暗里，双手疯狂捶打自己的胸口，“我只是想被爱而已！为什么上一辈子得不到，这辈子也得不到？！出轨的妈妈丢下我，爸爸从来没出现过，奶奶骂我是丧门星，爷爷只会拿拐杖打我……我是没人要的弃子啊！”
“我越想要什么，就越得不到。”她的声音慢慢变轻，带着绝望的哭腔，“我只是想要一点点关爱，为什么连这点愿望都实现不了……”
话音未落，无数只黑手从黑暗里窜出，像藤蔓一样缠住她的四肢。林棠猛地抬头，眼里没了焦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小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划了下去——两道深浅不一的口子立刻绽开，黑色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病房里，穆彦看着林棠手腕上突然出现的伤口，脸色瞬间凝重。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声音通过罗盘传到深渊里：“他们被困在‘痛苦具象层’了，必须尽快打破林棠的执念。按我说的念咒语，等黑手撤去，立刻冲上去抱住她，把你们的心里话都说出来——只有让她相信‘被爱’是真的，才能唤醒她。”
深渊中，沈明握着罗盘的手泛白，对着另外三人点头：“按系统说的来！”
四人并肩站在黑暗里，声音从最初的颤抖，慢慢变得坚定：“天下苍生，是分是合，天地分裂，黑暗无尽，沉入深渊，迷失方向，探寻真路，抬起贵手，放人生路。暗黑无尽，寻找光明，迷途知返，请跟我来，若继续坠入，我将成为一束光照亮你。”
咒语落下的瞬间，缠住林棠的黑手像被抽走了力气，“唰”地缩回黑暗。可下一秒，两道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前面的人穿着林棠常穿的白色连衣裙，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正是林棠的意识体；她身后跟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黑影，没有五官，只有轮廓，像一块会移动的墨渍，林棠往前走一步，黑影就跟着走一步，如同甩不掉的影子。
“系统！怎么有两个林棠？！”苏妍急得对着罗盘喊，“哪个是真的？！”
“手腕带伤的是真林棠，黑影是她的‘痛苦影子’——是她所有委屈和绝望的具象化。”穆彦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别激怒黑影，它会召唤黑手！现在按计划来，冲上去抱住林棠，快！时间不多了！”
樊泽率先冲了过去，可刚靠近林棠三步，黑影突然抬起手，无数细小的黑手从它脚下冒出来，像蛇一样缠向樊泽的脚踝。“小心！”沈明一把拽住樊泽，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系统给的护身符——那是离开病房前，穆彦塞给他们的，说是能暂时抵挡黑暗力量。他将护身符扔向黑手，金色的光芒闪过，黑手瞬间缩了回去。
“我去引开黑影！你们趁机抱林棠！”姜离说完，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朝着黑影扔了过去。碎石砸在黑影身上，没有声音，却像点燃了导火索——黑影猛地转向姜离，无数黑手从它身上窜出，铺天盖地地朝姜离扑去。
“姜离！”苏妍惊呼着冲过去，和姜离背靠背站着，用护身符抵挡黑手的攻击。樊泽和沈明趁机绕到林棠身后，可林棠却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嘴里喃喃自语：“他们说的是对的……我就是没人要的……我不该期待爱的……”
“不是的！”樊泽蹲下身，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阿棠，你不是没人要。小学时你帮我捡过掉在泥里的钢笔，我一直记得；初中你偷偷给被孤立的我塞过糖，我也记得；高中你明明自己过得很难，却还帮流浪猫找吃的——你这么好，怎么会没人要？”
沈明也蹲下来，轻轻握住林棠的手腕，动作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阿棠，我是星河哥哥啊。你小时候总跟在我后面跑，说要当我的小尾巴；你画的第一幅画，还写了我的名字；你被林芊芊欺负时，虽然没说，但我都看在眼里，我一直想保护你，只是以前没敢站出来——对不起，但现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林棠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可就在这时，黑影摆脱了姜离和苏妍的纠缠，猛地扑了过来，一只黑手直直抓向林棠的后背——它要把林棠重新拖回黑暗里！
“小心！”苏妍扑过来，用身体挡住林棠，黑手狠狠抓在她的背上，苏妍疼得闷哼一声，却死死护住林棠，“阿棠，你还记得吗？我们说过要当一辈子的闺蜜，要一起考大学，一起去看海……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姜离也冲了过来，按住黑影的肩膀，尽管黑手已经缠上了她的手臂，她还是咬着牙说：“妹妹，你不是弃子。从你救穆彦的那天起，你就成了我们的牵挂。我们会陪你对抗那些欺负你的人，会带你去吃好吃的，会让你每天都笑——你值得被爱，真的值得。”
四人的声音像一束束光，穿透了黑暗。林棠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樊泽眼里的担忧、沈明掌心的温度、苏妍背上的抓痕、姜离手臂上的黑手，都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底。她手腕上的伤口慢慢停止渗血，黑色的血液变成了红色，像正常的血一样。
“你们……”林棠的声音带着哭腔，眼里的迷茫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泪水，“你们真的……不会像他们一样，丢下我吗？”
“不会！”四人齐声回答，樊泽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我们永远不会丢下你。”
就在这时，林棠身后的黑影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像被强光灼烧般，一点点消散。缠住姜离和苏妍的黑手也瞬间消失，黑暗开始退去，远处传来了温暖的光晕——那是传送通道重新打开的信号。
“快！通道要稳定了！”穆彦的声音传来，“抱住林棠，我现在传送你们回来！”
樊泽一把将林棠抱进怀里，沈明扶着苏妍，姜离跟在身后，四人朝着光晕跑去。林棠靠在樊泽的怀里，看着身边的人，眼泪掉得更凶，却嘴角却慢慢扬起了笑容——她终于相信，自己不是没人要的弃子，她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光晕包裹住四人的瞬间，深渊彻底崩塌。病房里，林棠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空洞的眼里，终于重新有了光。
穆彦看着醒来的林棠，松了口气，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而樊泽、姜离、沈明和苏妍，围在病床前，眼里满是激动——他们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阿棠，你醒了！”苏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眼泪掉了下来。
林棠看着他们，笑着点了点头：“我醒了。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
樊泽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什么傻话，我们怎么会放弃你。”
就在这时，林棠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我不会再忍了。”她看着四人，“我要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四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赞同。樊泽点了点头：“好，我们陪你一起。那些霸凌者，该受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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