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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帝的试探

木婉清猛地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撞翻了案上青瓷瓶,碎裂声在寂静的殿内炸开。她望着白子秋眼底疯狂翻涌的暗潮,忽然觉得眼前人如此陌生:"我不是怕,是清醒!陛下纵然薄情,但江山社稷不容儿戏!"

"江山社稷?"白子秋抚掌而笑,笑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寒鸦,"婉儿可还记得那年宫宴,他亲手将你献给北疆使臣换十日太平?可还记得你跪碎膝盖求他赦免父兄,他却将奏章掷在你脸上?"她猛地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鞭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这些伤疤,你竟都忘了?"

木婉清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往事如利刃剜心。那日暴雨倾盆,她蜷缩在冰冷的宫墙下,耳边回荡着帝王冰冷的"贱人也配求情"。可转瞬她又攥紧双拳:"正因记得,才更知复仇不该牵连天下!若真弑君,天下必将大乱,到时候..."

"大乱?"白子秋抓起案上匕首抵住咽喉,锋利的刃口已经划破肌肤,渗出细密血珠,"这天下本就是吃人的炼狱!你我如蝼蚁般在后宫挣扎,不把天捅个窟窿,难道要等着他再将你我碾碎?"她突然握住木婉清的手按上匕首,"杀了他,你我便可远走高飞,像那年在江南水乡,做一对寻常..."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娘娘!陛下宣召二位即刻前往御书房!"

木婉清与白子秋对视的目光瞬间凝固,殿内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白子秋将匕首迅速藏进袖中,指尖还残留着木婉清掌心的温度,她扬起一抹艳丽的笑,声音却冷得发颤:“来得倒巧,莫不是他也听见了这‘逆臣贼子’的谋划?”

木婉清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弯腰拾起地上的团扇,慢条斯理地拂开褶皱,语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既如此,便去会会。只是秋儿,切莫再冲动。”她伸手替白子秋理了理鬓边凌乱的发丝,这个亲昵的动作却让两人都想起了那些回不去的往昔。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皇帝背对着她们立于龙纹屏风前,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听说秋儿身子不适?”他的声音像裹着寒冰,“朕特意寻了西域进贡的雪莲,给皇儿补补。”

白子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木婉清能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发抖。“谢陛下隆恩,只是臣妾...”白子秋刚要开口,却被皇帝猛地转身打断。帝王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两人紧握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皇后可知,内务府今早送来的密报?”

木婉清的心跳漏了一拍,余光瞥见白子秋袖中若隐若现的血痕。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着琉璃瓦汇成瀑布,却冲不散这剑拔弩张的死寂。皇帝踱步上前,修长的手指挑起白子秋的下颌:“坊间传言两位爱妃情深似海,今日一见,果然...”他忽然凑近,在白子秋耳畔低语,“连弑君的念头,都能共担?”

白子秋喉间泛起酸涩,强撑着笑意仰头:"陛下这是听了哪门子的胡话?若臣妾有此心思,何苦巴巴守在这宫里..."她话音未落,便见皇帝随意挥了挥手,继续低头批阅奏章。

木婉清悬着的心刚要放下,却见白子秋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袖中藏着的瓷瓶——那里面盛着凤悠白连夜调配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却能在半月内让人心力衰竭。她不着痕迹地侧身,用广袖挡住那抹可疑的凸起,轻声笑道:"许是近来后宫琐事繁多,才让谣言钻了空子。秋儿有孕在身,陛下可要多体恤些。"

皇帝头也不抬,笔尖划过奏章的沙沙声混着雨声:"既如此,便让她好好养胎。"他忽然抬头,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一瞬,又漫不经心地移开,"皇后也莫要太操劳,明日陪朕去佛堂上香。"

待踏出御书房,暴雨瞬间浇透两人的裙裾。白子秋腿一软险些跌倒,被木婉清死死扶住。"药还在?"木婉清压低声音。白子秋颤抖着点头,眼前浮现出凤悠白熬药时的模样——这位精通医术的太医之女,将药材碾碎时说:"这药会让他以为是旧疾复发,神仙难救。"

"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白子秋的声音被惊雷劈碎。

木婉清握紧她冰凉的手,指甲掐进掌心:"凤姑娘说过万无一失。"但掌心渗出的血珠,却顺着相握的手缓缓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远处宫灯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像极了她们摇摇欲坠的命数,而明日佛堂的袅袅香烟,或许正将成为这场谋划的第一道帷幕。

残阳将朱红宫墙染成血色时,明黄龙纹衣角已掠过九曲回廊。太子将鎏金嵌玉的课业簿随手递给贴身内侍,玄色皂靴踏碎满地碎金,腰间玉带板撞出清响。还未等廊下宫女行完万福礼,他已大步踏入暖阁,龙纹锦袍带起的风掀动案上宣纸:"母后,儿臣今日的策论得了太傅极高赞誉!"嗓音清越如金石相击,眸中盛着晚霞的光,似要将殿内沉沉暮色都照亮。

木婉清搁下手中的团扇,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调配药粉的凉意。她望着太子意气风发的模样,喉间泛起一丝苦涩——眼前这少年,日后注定要坐在那把龙椅之上,而她与白子秋谋划之事,不知是否会将他卷入惊涛骇浪。

"快坐下歇着。"木婉清强撑起温柔笑意,亲自为太子斟了盏碧螺春,"太傅严苛,课业辛苦了。"茶香氤氲间,她瞥见太子腰间新换的玉佩,正是三日前白子秋偷偷送来的那枚。

太子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忽然压低声音:"母后,儿臣近日听闻些传言..."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子秋裹着狐裘闪身而入,发间银步摇还沾着雨珠,神色却透着说不出的惶急:"陛下...陛下突然宣召太子即刻前往御书房!"

木婉清手中的茶盏险些跌落,滚烫的茶水溅在衣襟上,却不及心中寒意。她看向白子秋,对方微微摇头,示意尚未动手。可御书房深夜急召,又怎会是无风起浪?

"莫慌。"木婉清深吸一口气,指尖抚过太子腰间玉佩,"去见陛下时,只管将课业之事如实禀报。"她望着少年眼中的困惑与不安,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雪夜,襁褓中的太子被放在她宫门前,啼哭声响彻寂静的长夜。

太子郑重地点头,转身时玄色锦袍猎猎作响。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白子秋终于瘫坐在椅上,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凤悠白说,这药今夜便可..."

"且慢。"木婉清按住她的手,望着窗外愈演愈烈的雨幕,"太子此去吉凶未卜,若贸然行事..."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雨丝斜斜掠过窗棂,在琉璃瓦上击出细碎声响。白子秋攥着瓷瓶的手微微发抖,瓶身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脊背:“可若等太子归来,今夜便再无机会。凤悠白说,这药须得伴着鹿血酒服下才...”

“嘘——”木婉清突然按住她的唇,耳尖捕捉到廊下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片刻后,心腹宫女青黛踉跄着撞开殿门,发间珠翠散落,脸颊上还带着指痕:“娘娘!太子...太子被陛下罚跪乾清宫前,说是策论里写了...写了不该写的话!”

白子秋手中瓷瓶“啪”地坠地,药粉在青砖上洇开诡异的纹路。木婉清只觉眼前一阵发黑,扶住妆奁才勉强站稳。她记得太子白日里的雀跃,分明是在策论中谏言减轻赋税、整肃吏治,怎会...

“定是有人构陷!”白子秋突然抓起裙摆冲向殿外,却被木婉清死死拽住。雨幕中传来隐约的斥骂声,夹杂着侍卫甲胄相撞的声响。木婉清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秋儿,冷静!

白子秋倚着雕花红木窗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沿斑驳的朱漆,一声叹息裹着寒夜的风幽幽逸出:"婉儿,你瞧这雨,倒像是要把这宫墙都浇透了..."她转过身时,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映着烛火在脸上投下细碎阴影,"太子此去,恰似风里残烛,谁晓得御书房那扇门后,藏着多少明枪暗箭?"

木婉清指尖骤然掐进掌心,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可是太子毕竟是他的血脉亲骨..."话音未落便戛然而止,目光凝滞在雨打芭蕉的琉璃窗外。

白子秋垂眸冷笑,银甲套划过妆奁镜面,划出刺耳声响:"血脉?陛下膝下皇子已有七位,前日新纳的刘美人又诊出喜脉。"她猛地抬眼,眼中淬着寒冰,"你的太子,不过是他十六个孩子里,还算看得上眼的一个罢了。"

木婉清踉跄后退半步,撞得博古架上的青瓷瓶叮咚作响。她死死攥住衣襟,想起今早经过御花园时,瞥见皇帝正将新得的玉坠系在刘美人颈间,那温柔模样与平日里召见太子时的冷淡判若两人。

"不可能..."她喃喃道,声音却越来越虚。白子秋缓步上前,握住她颤抖的手,腕间的鎏金护甲擦过木婉清的手背,冷得像冰:"当年先皇后的嫡子是如何夭折的,你我心里都清楚。"她压低声音,字字如刀,"陛下需要的从来不是儿子,而是听话的继承人。"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冲进来,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娘娘!太子...太子在御书房突然昏厥,陛下宣召凤太医即刻前往!"

木婉清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白子秋眼疾手快扶住她,袖中的药瓶悄然滑落,在地上滚出半圈。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血色尽失——凤悠白调配的毒药,本计划明日在佛堂动手,可如今...

"定是有人抢在我们前头!"白子秋咬牙切齿,"走,去御书房!"她攥着木婉清的手腕就要往外冲,却被死死拽住。

"等等。"木婉清突然冷静下来,指尖抚过腰间藏着的银针,"若是陛下动手,此刻御书房必然戒备森严。凤悠□□通医毒,或许..."她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悠长的更鼓声,惊起满院寒鸦。夜色如墨,将两人苍白的脸笼罩其中,而御书房方向,隐隐透出刺目的灯火。

木婉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锦缎上留下月牙形的褶皱。她望着窗外被狂风撕扯的雨幕,突然想起太子幼时第一次学步,在这宫殿的回廊里摇摇晃晃奔向她,肉乎乎的小手攥着她的裙摆咯咯直笑。

"备轿。"她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不管是谁下的手,太子若有闪失,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白子秋微微一怔,随即点头。两人匆匆披上斗篷,踏入雨幕。宫道上积水映着宫灯的昏黄,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宛如两道飘摇的符咒。

赶到御书房时,门口守着的侍卫拦住了她们的去路。"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为首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木婉清正要开口,却见凤悠白急匆匆地从内殿出来,神色凝重。"情况如何?"白子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凤悠白压低声音:"是乌头之毒,来得极快。太子现在昏迷不醒,我已经施针暂时压制,但..."她顿了顿,"但陛下似乎并不着急,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木婉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白子秋连忙扶住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能坐以待毙。婉儿,你留在这里盯着,我去联络朝中支持太子的大臣,若有变故..."

她的话被突然打开的殿门打断。皇帝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喜怒:"皇后进来吧。太子想见你。"

木婉清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踏入殿内。烛火摇曳中,她看见榻上的太子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唤了声:"母后..."

泪水瞬间模糊了木婉清的视线,她快步上前握住太子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别怕,母后在。"她轻声安慰,余光瞥见皇帝站在阴影里,眼神晦暗不明。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最无情的莫过于天家血脉。而她,必须赌上一切,保住这个从襁褓中养大的孩子。

木婉清俯身替太子掖紧锦被时,指尖触到他袖中硬物。借着烛影摩挲,竟是枚刻着"千秋"暗纹的铜符——那是太子与暗卫营约定的调令信物。她心跳陡然加快,将铜符悄然纳入袖中,抬眼正对上皇帝似笑非笑的目光。

"皇后可知?"皇帝踱步至案前,指尖划过青玉镇纸,"太子书房暗格里的兵书,朕前日都细细看过了。"他突然用力拍案,震得烛火剧烈摇晃,"小小年纪,竟妄图插手西北军权!"

榻上太子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木婉清猛地转身护住他,鬓边珠翠撞出凌乱声响:"陛下明察!太子熟读兵书只为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皇帝冷笑打断,抓起案上奏折狠狠掷出,黄纸在空中散开如蝶,"看看这些折子!满朝文武联名请立太子监国!当朕是死人吗?"

殿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白子秋带着数十甲士撞开宫门,玄铁甲胄映着冷兵器的寒芒。"陛下!"她抱拳行礼,目光却落在木婉清袖中若隐若现的铜符,"臣女听闻太子遇刺,特来护驾!"

皇帝瞳孔骤缩,手按上腰间龙纹剑。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太子突然挣扎着起身,带翻药碗摔得粉碎:"儿臣...儿臣愿自请离京..."他每说一字都咳出鲜血,却死死盯着皇帝,"去西北戍边,永不觊觎皇位!"

木婉清浑身发冷,终于明白太子早有觉悟。白子秋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而皇帝盯着儿子染血的脸,良久,忽然仰天大笑:"好!好!不愧是朕的儿子!"他猛地抽出佩剑,寒光直逼太子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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