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地下三层行刑室的石墙上,铁制时钟的秒针发出刺耳的"咔嗒"声。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被铁链绑在中央的石柱上,他的山羊阿玛尔忒亚被残忍地拴在旁边,不安地踢着蹄子。
"还有四十分钟。"行刑官——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圣徒冷笑道,"不知道你那位大名鼎鼎的哥哥会不会来救你?"
阿不福思啐了一口血沫:"我哥哥是个蠢货,但比你主子强点。"
刀疤脸圣徒举起魔杖,阿不福思绷紧身体准备迎接钻心咒——但痛苦没有到来。相反,行刑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惊慌的年轻圣徒冲了进来:"他们来了!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突破了东翼防御!"
时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急促,仿佛在倒计时更快的命运。阿不福思灰蓝色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低头对山羊耳语了几句,山羊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
魔法部中庭已沦为战场。邓布利多站在喷泉残骸上,老魔杖划出完美的弧线,将六名圣徒同时击飞。他的魔力已恢复了七成,半月形眼镜后的双眼锐利如鹰。
麦格教授带领霍格沃茨的教师团队守住左翼,将试图增援的圣徒变成了一群咯咯叫的母鸡;金斯莱·沙克尔等凤凰社成员在右翼与圣徒激烈交火;而海格——令人惊讶地骑着一头挪威脊背龙——正从上方俯冲,喷吐火焰驱散敌人。
"阿不思!"阿不福思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邓布利多转身,看到他弟弟拖着受伤的腿,牵着山羊向这边艰难移动,身后跟着十几名被解救的囚犯。
就在邓布利多准备迎上去时,空气突然凝固。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连飞溅的水珠都悬停在空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该想到你会来逞英雄。"
格林德沃从虚空中走出,银色长发无风自动,异色双瞳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他胸前的血盟瓶已经变成暗红色,裂纹像蛛网般密布。
邓布利多举起老魔杖:"结束了,盖勒特。你的追随者正在溃逃。"
格林德沃冷笑:"逃?他们能逃到哪里去?"他突然挥动魔杖,悬停的水珠变成千万根银针射向逃窜的囚犯。邓布利多迅速变出一面水晶墙挡住攻击。
两股魔力相撞的冲击波震碎了周围的墙壁。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同时后退几步,然后像镜像般同时举起魔杖: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绿光与红光在中途相撞,形成一道扭曲的能量漩涡。魔法部的玻璃穹顶开始龟裂,碎石纷纷坠落。
"你变弱了,盖勒特。"邓布利多稳步向前,魔杖稳如磐石,"血盟正在杀死你。"
格林德沃的嘴角抽搐:"它杀不死我!"他猛地扯下血盟瓶抛向空中,同时施展一个复杂的黑魔法。瓶子悬浮在两人之间,裂纹中渗出黑色雾气。
"我们一起创造的,就让我们一起毁灭!"格林德沃狞笑,魔杖射出一道紫光击中血盟瓶。
瓶子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尖啸。邓布利多脸色骤变:"不!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血盟瓶轰然爆裂,黑色与金色的能量风暴席卷整个中庭。格林德沃狂笑着张开双臂迎接冲击,却突然僵住——黑雾缠绕着他,像无数细小的毒蛇钻入他的七窍。
"这...不可能..."他跪倒在地,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血盟应该...只束缚你..."
邓布利多也被金芒包围,但效果截然相反——他的白发转瞬间恢复了部分年轻时的赤褐色,脸上的皱纹淡化,佝偻的背挺直了。
"它束缚的是违背誓言的人,盖勒特。"邓布利多轻声说,"你背叛了我们共同的理想。"
格林德沃挣扎着站起来,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我没有背叛!是你懦弱退缩!"他举起魔杖还想攻击,但射出的咒语却偏离目标,击碎了远处的魔法兄弟会雕像。
远处传来文达·罗齐尔的呼喊:"大人!我们该撤了!傲罗增援到了!"
格林德沃不甘地瞪着邓布利多,突然一把抓过身旁的刀疤脸圣徒:"给我争取时间!"他将圣徒推向邓布利多,自己则幻影移形消失在扭曲的空气中。
刀疤脸圣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邓布利多的昏迷咒击中。整个中庭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伤员微弱的呻吟和远处渐渐逼近的傲罗脚步声。
阿不福思一瘸一拐地走到哥哥身边:"你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暂时的。血盟的反噬...比我想象的更严重。"他转向被解救的囚犯们,"所有人,立刻通过飞路网去霍格沃茨。战争才刚刚开始。"
纽蒙迦德的战争室里,格林德沃砸碎了第七面通讯镜。镜中的文达·罗齐尔刚刚报告了又一个前哨站失守的消息。
"懦夫!叛徒!"他咆哮着,异色双瞳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没有血盟我照样能碾碎他们!"
他的副官们沉默地站在一旁,没人敢直视他的眼睛。格林德沃的皮肤下,那些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脖颈,像某种寄生藤蔓在汲取他的生命力。
突然,大门被推开。文达带着二十多名圣徒走了进来,他们的表情异常坚决。
"大人,"文达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需要谈谈。"
格林德沃眯起眼睛:"谈什么?"
"您的...状况。"文达谨慎地选择着词汇,"血盟的反噬正在恶化。圣徒们认为...也许应该考虑暂时撤退,重整力量..."
格林德沃的魔杖已经举起:"撤退?在我即将胜利的时刻?"
一名年轻的圣徒忍不住插话:"大人,挪威的龙群全部叛逃了,德姆斯特朗的师生起义,连摄魂怪都开始拒绝服从命令!我们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据点!"
绿光闪过,年轻圣徒无声倒地。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还有谁想'谈谈'?"格林德沃轻声问。
文达的手悄悄移向自己的魔杖:"盖勒特,我们追随你是因为相信更伟大的利益。但现在..."
"现在你们和邓布利多一样懦弱!"格林德沃突然暴怒,魔杖射出一圈黑色火焰逼退众人,"滚!都给我滚!没有你们我照样能赢!"
文达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大门。令格林德沃震惊的是,三分之二的圣徒跟着她离开了。
当大门关闭后,格林德沃跌坐在王座上,盯着手中老魔杖。杖尖不再稳定地发光,而是像坏掉的灯泡般忽明忽暗。他胸前的衣服下,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心口。
"不...还没结束..."他艰难地站起来,走向秘密实验室,"我还有...最后的武器..."
纽蒙迦德最深处的实验室里,十名被锁链束缚的魔法学者正在操作一台巨大的青铜装置。装置中央悬浮着一颗不断变换颜色的宝石,周围环绕着七个小型冥想盆。
格林德沃推开实验室的门,学者们惊恐地跪下。他无视他们,径直走向装置:"进度?"
首席学者颤抖着回答:"大、大人,'诸神黄昏'已完成85%,但核心稳定性..."
"加速完成。"格林德沃打断他,"我要它在24小时内可以使用。"
学者们面面相觑。一个勇敢的拉脱维亚老巫师站出来:"大人,这太危险了!未经充分测试就启动,可能会..."
"可能会什么?"格林德沃危险地眯起眼睛。
"可能会撕裂英国的魔法场...造成不可逆的魔力枯竭...甚至杀死方圆百里内的所有魔法生物..."
格林德沃笑了,那笑容让所有人毛骨悚然:"完美。明天日落时分,我要它瞄准霍格沃茨。"
离开实验室后,格林德沃来到私人寝室。镜子里的他苍老了十岁,黑纹已爬上脸颊。他从暗格中取出一瓶黑色液体——这是他从邓布利多身上抽取的魔力精华。
"以敌之力,克敌之身..."他喃喃念着古老的咒语,将液体一饮而尽。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但随后他感到力量回流。皮肤下的黑纹暂时消退。格林德沃对着镜子整理好银边黑袍,戴上龙皮手套。
"最后一战,阿尔布斯。"他对镜中的自己说,"看谁的信念更坚定。"
霍格沃茨的大礼堂从未如此拥挤。除了全校师生,还有来自欧洲各地的反抗者: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队带着他们的魔法战舰,布斯巴顿的舞者兼战士,爱尔兰的矮妖精爆破专家,甚至还有几名伪装成学生的美国傲罗。
邓布利多站在教师席上,福克斯栖息在他肩头。他的外表已恢复老年状态,但眼中的神采比以往更加明亮。
"朋友们,"他的声音被魔法放大,回荡在礼堂,"今天,我们不再躲藏。格林德沃的暴政已经动摇了魔法界的根基,但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他的力量正在崩溃。"
麦格教授展开一幅魔法地图:"根据最新情报,格林德沃失去了对挪威龙群的控制,三分之二的圣徒已经叛离。但他还有一个秘密武器,代号'诸神黄昏'。"
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举手:"教授,我们收到消息,格林德沃明天将亲自率领剩余部队进攻霍格沃茨。"礼堂里响起不安的议论声。邓布利多举起手让大家安静:"所以我们必须在今夜行动。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牵着山羊走上前:"我们在纽蒙迦德的内应确认,'诸神黄昏'位于地下实验室。一支小队将潜入破坏它。"
"同时,"金斯莱·沙克尔接着说,"主力部队将在禁林边缘设伏,迎击格林德沃的部队。德姆斯特朗的舰队负责空中支援。"
赫敏·格兰杰突然站起来:"教授,那些被胁迫的圣徒怎么办?很多人可能并不想为格林德沃卖命..."
邓布利多点点头:"很好的问题,格兰杰小姐。我们的目标是解除格林德沃的武装,不是屠杀被蒙蔽的追随者。昏迷咒和束缚咒就足够了。"
会议持续到深夜,各小队领受了具体任务。当人群散去后,邓布利多独自走到天文塔顶。夜空中,星辰排列成罕见的战斗阵型。
"你准备好了吗,阿不思?"麦格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邓布利多没有回头:"我本该在1945年就结束这一切。现在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大了。"麦格走到他身旁:"但最终胜利的会是我们。你感觉到了吗?连魔法本身都在反抗他。"
确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能量,仿佛整个魔法世界都在屏息等待这场终极对决。福克斯突然发出一声清啼,飞向夜空。
"它去侦察了。"邓布利多望着凤凰远去的方向,"黎明前,我们将迎来魔法世界最黑暗或最光明的一刻。"
在遥远的纽蒙迦德,格林德沃也站在塔顶,望着同一片星空。他手中的老魔杖不再闪烁,而是稳定地泛着绿光——代价是他左臂已经完全被黑纹覆盖,像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最后一战,阿不思。"他对着夜空低语,"看谁的信念更坚定。"
两座高塔,两位巫师,一场即将决定魔法世界命运的终极对决。无论结果如何,1945年那个夏天的誓言,终将在血与火中得到最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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