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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血色彼岸花

雕花木门猛地合拢,发出一声闷响。

铮嗡——

灵光流转,一道无形屏障悄然张开,将整座院子笼罩得密不透风。

胥绾春背倚木门,听着穆书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合上双眼,胸口微微起伏,周身止不住地轻颤。

若只她一人,自可无所畏惧,逍遥自在。可如今溯灵落入那疯子手中,还不知要受何等折磨。她非救他不可。

她缓缓吐息,强逼自己定下心神,抬眸四望。

烛光摇曳中,她渐渐看清房中布局,心头蓦地一震——

太熟悉了!

屋内陈设朴拙大气,石桌厚重,书架是未经漆饰的原木,透出一股敦厚自然之韵。这般风格,分明是百年前,她妖界所独有!

细看之下,家具虽简,装饰却处处透着生机。墙挂稚趣盎然的手绘画,架上彩陶斑斓,坐垫色泽明快,书案和架子上堆满了各式卷册……

胥绾春指尖轻抚过那些物件,灰眸微颤。

昔日春娘创立妖市,于万妖殿中特意辟出一处静院,其形制仿照妖间寻常民居,而点缀其间的,尽是她私心所喜之物。

而眼前这房中一切,竟与她记忆中的小院别无二致!恍若时光在此凝滞未前。

她忽地一怔——方才穿行于望舒殿街巷时,那股若有似无的熟悉感,原来并非错觉。

难不成,这整座鬼殿,乃至……

她疾步扑至窗前,咣当一把推开窗扇,望向殿下那片璀璨如星的酆都灯火。

……乃至这整个酆都,竟是全然依照她昔日妖市的布局所建?!

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激得她浑身一颤——

难道穆文……还在?

只一瞬,这念头便被她狠狠掐灭。重生二十载,她早已接受了穆文神魂俱散的事实。她不敢再给自己一丝奢望,只怕那之后,是更深更冷的绝望。

多半,是创立酆都之人,偶然得了记载当年盛况的古籍,心生向往,才摹古而建吧?

正思量间,院外陡然响起一片惊惶叫喊,在这森然鬼域中,听来格外瘆人。

紧接着,哗啦啦——!书页翻动之声如暴雨倾盆,席卷天地!但见漫天纸笔书卷凭空浮现,情形竟与方才酒楼一幕如出一辙,规模却庞大了千百倍!

胥绾春半身探出小窗,凉风拂面。她仰首望着那密如雨点的纸笔,忽闻院门口甲胄铿锵,一个沉厚的声音急急响起:

“尊主当心!请容属下护驾,暂避锋芒!”

穆书愿的声音却清越如玉,不带半分波澜:“区区纸笔,何须惊慌。夜垒,你此番是来护我,还是拦我?”

“属下万死!”甲胄轰然作响,夜垒已重重跪倒在地,恳切道,“鬼界异动忽生,尊主为何置之不理,反要亲身来此女子院中……呃……”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重响,甲胄似撞上枯木,在水磨石砖上拖出刺耳之音!

穆书愿声冷如冰:“以下犯上,不自量力。”

院门轧然而开,穆书愿一身白衣被凉风鼓荡,眼尾泛着薄红,却在看见胥绾春的刹那,眸光倏然点亮。

他唇边含笑,轻唤一声“姐姐”,仔细栓好院门,提着食盒小跑进屋。

胥绾春面无表情地合上窗,将凉风隔绝在外。

烛光下,穆书愿笑容温顺,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利落地摆出碗碟。白气蒸腾,甜香四溢。

“姐姐果然喜欢这院子,”他声音轻快,“书愿第一眼便觉得,此处与姐姐极为相配。”

他亮着眼睛看胥绾春走近坐下,弯腰为她布菜:“姐姐晚上未曾好好用膳,书愿特意煮了热杏仁茶,烙了几块糖饼,都是你爱吃的,快尝尝。”说着便将一块糖饼夹到她盘中。

胥绾春冷淡地扫了一眼,灰眸如冰,直直盯向他:“放我出去。”

穆书愿眸光一黯,笑容渐渐褪去。他垂下眼,低声道:“姐姐不爱吃这些了?”

忽又想起什么,眼中一亮:“瞧我糊涂了,如今秋意正浓,竟忘了做姐姐最爱的桂花糕!姐姐定是因这个生气,对不对?”他慌忙收拾食盒,“我这就去做,一炷香就好……”

“穆书愿!”胥绾春拍案而起,强忍着掀翻桌子的冲动,浑身发颤,“你正常一点!行不行?”

穆书愿低着头,眼尾蓦地红了,嗓音低哑,似在喃喃自语:“这就是我啊……姐姐还要我怎样,才算正常?”

胥绾春攥紧拳,院外隐约传来甲胄声响,她忽然警觉——在这鬼界之地,竟许久未见鬼将军踪影。灰眸一凛,她冷声问:“明荼呢?”

穆书愿闻声,将手中碗筷掷在桌面。他答非所问:“天色已晚,书愿服侍姐姐歇息罢。”

竟当真转过月洞门,走近矮木榻,弯腰铺起床来。

胥绾春冲过去,扯开他手中的被子,将他推得踉跄撞向床头木案,厉声质问:“你把溯灵怎样了?”

穆书愿跌靠在柱边,神色隐在幔账阴影之内,忽地低笑:“姐姐这般紧张他们……莫非曾与他们有过什么苟且?”

胥绾春:“你说什么?”

穆书愿抬眸,眼底暗潮汹涌:“听闻昔日春娘风华绝代,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莫非真曾蓄养男宠,夜夜承欢直至……”

啪——!

胥绾春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打得他身子一歪,扶住柱子才未倒下。

下一瞬,他猛地直起身,步步逼近,唇角渗血,眼尾赤红如血:“你打啊!今日即便将我打得魂飞魄散,姐姐也休想再见到他们!”

胥绾春不由自主后退,却被他衣袖挟风,一把拽入怀中!细滑衣料裹住她的脸,淡墨香气萦绕不散。她奋力挣扎,却脚下一滑,跌进柔软床榻——白衣随即覆压而来!

“姐姐……别管他们了……看我,只看我一个人好不好……”

胥绾春心惊胆战,急滚数圈挣脱,起身时墨发凌乱,脚下发软,不慎撞向一旁木架——哗啦!彩陶罐应声碎裂,瓷片划过她雪白小臂,鲜血刺目。

胥绾春疼得倒抽一口气,却顾不得伤口,拾起一片碎瓷疾退。穆书愿却发疯一般扑上来,紧扣她手腕,胥绾春哪里挣得过,闷哼一声,再次被他拽入怀中,跌进那片松软衣袍!

头顶传来他发颤的声音:“姐姐……”

胥绾春手腕一翻,碎瓷如花旋动,猛地砸向他额角!瓷片迸溅,鲜血汩汩涌出。

穆书愿却恍若未觉,修长的手指仍死死扣着她。他竟半跪下去,目光紧锁她臂上伤痕,哽咽不成声:“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

他仰面望她,晶黑的眸子泛着水光,嗓音低软:“我再也不敢了……姐姐别动,让我替你上药,可好?”

胥绾春眼圈通红,垂眸看着他。烛光跃动在她灰眸深处,似有一瞬的恍惚。

此时,门外再度传来夜垒沉厚的嗓音:“尊主——”

胥绾春侧首欲看,穆书愿却恍若未闻。他指尖轻轻拭过伤口,天青瓷盒凭空现于掌心,修长的手指挖取寒玉生肌膏,细致涂抹在她臂上。

门外夜垒声调愈急:“尊主!求您出山!已有鬼兵受那纸笔所惑,昏厥不醒!如今城中皆仰仗尊主定夺,此事非您不可啊……”

穆书愿任他门外声如连珠,仍不紧不慢地为她涂好药膏,又从衣袂撕下一段白绸,轻轻缠绕伤处,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他低声道:“好了。”

门外夜垒仍高喊不止,穆书愿瞥去一眼,转而对她温言:“姐姐少歇,我去去就回。”

雕花木门吱呀开合,凉风卷入,拂动他白衣翻飞。夜垒俯身侍立,抬眼瞥见穆书愿额角血痕,欲言又止。

穆书愿衣袂生风走向院门,夜垒甲胄铿锵紧随其后,却听他淡声下令:“你留下。”

夜垒愕然抬眼。

穆书愿续道:“护她周全。凡她所需,除离开外,一概满足。不许外人扰她,亦不许她接触外人。”他眼风扫来,声线微沉,“若她再添新伤,唯你是问。”

夜垒怔在原地,竟忘了应声。他身为鬼界三将,竟被派来看守一名女子?

胥绾春悄步跟至门边。夜垒一眼瞥见她臂上包扎,又见穆书愿额上伤痕,浑身一震——尊主方才迟迟不应,竟是为她包扎?而那额角的伤……是她所为?!

**

穆书愿办事确实利落,那漫天纸笔纷飞的异象,不出半个时辰便被他平息。只是待他归来,胥绾春旁敲侧击,发现他竟也未能探出,异象的根源究竟为何。

鬼界竟也分昼夜,只是与人间颠倒,众鬼昼伏夜出。穆书愿每至天将明时便来这小院,自顾自地做饭、闲谈,倦了便在次卧歇下,果真如他所说,再不敢碰她分毫。

可胥绾春总觉得蹊跷。这小疯子虽一向行事偏执,却从不曾如那夜般强行贴近。那般反常,倒像是……中了什么邪物?

她开始暗中留意。院中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仿她旧居陈设——那些旧物她再熟悉不过,并无异常。

那问题出在哪儿?

直到一日,她俯身看向床榻之下,竟发现了一株血色的彼岸花!

此物,她旧居中可从未有过。

那花灵根外露,还沾着忘川水畔的三生石粉,花瓣上嵌着几片碎瓷——想来是那夜争执后,鬼侍收拾残局时,将原本插花的花瓶也一并收走了。

而这株花,原本就摆在床边的木案上。

——正是当夜穆书愿停留最久的那张木案!

莫非是此物有异?

胥绾春心口一跳,不自觉地勾起唇角,露出一点虎牙。

这不正是现成的武器?

她仿佛看见一线逃脱的生机。

毒物已现,还差一件法器。

她如今法力尽失,本命法器怀青亦随主衰弱,难以对抗穆书愿。

穆书愿……!

——灵光乍现。

他自己不是有本命法器么?焚玉剑!

若能将它夺来……

互殴cp。

无奖竞数本书完结小穆会被小春打多少巴掌。

下章尽量明天更,大概率隔日更……呜呜作者三次元有班上,大人们体谅则个……国庆一定好好存稿!

睡了……窝趣我高三都不曾这么拼过。。

晚安大人们zz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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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血色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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