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卡兹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的确远远优于人类，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伊利斯脸上肿起的部分就已经消了，不过相应的也消耗了不少能量，因为伊利斯又饿了。
“……”凯尔希脸色不太好看，瞪着坐在她身边装可怜的伊利斯。
“连晚上都等不到吗？”
伊利斯在沙发上盘着腿，食指相互绕着打圈儿，撇着嘴，眼神躲闪四处乱飘。
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凯尔希叹了口气，做出了让步，她问：“你现在有多饿？用从一到十中的一个数字描述一下。”
“好学术呀。”伊利斯揶揄，不过她肚子很快咕了一声，不由得摸了摸空空荡荡的胃，正色说：“六，或者七左右吧。”见凯尔希脸色不好，她又蹭过去，尾巴直接勾上凯尔希的腰，笑着撒娇：“不然你亲一亲我嘛，这样就能撑到晚上了。”
伊利斯明知道凯尔希喜欢她的翅膀，故意伸出一侧翅膀把凯尔希罩住，尾巴怪不老实地蹭凯尔希的小腹。
凯尔希被她缠得没法，于是身体往后一靠，一条手臂搭上伊利斯肩膀，默许了她的行为。
伊利斯凑过去吻她，在嘴角浅浅啄了几下之后，逐渐探入她口腔，凯尔希仰起头被动回应着这个吻，另一只手摸到伊利斯的尾巴，便顺手捉住握在手里摩挲。
伊利斯的尾巴末端比手指略粗一点不多，上面覆盖着细细密密的鳞片，手感柔滑，冰冰凉凉的握着很舒服。
凯尔希不自觉地顺着尾巴往上摸过去，摸到中段的时候伊利斯忽然松开她，在她耳边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喘。
“很敏感，但你可以摸。”伊利斯紧贴着凯尔希的耳朵说，她身体现在热得出奇，心跳也比平时快了不少，她把脑袋埋进凯尔希颈窝，很小声地说：“我也想摸摸你的尾巴，凯尔希。”
凯尔希是短尾菲林，尾巴在菲林族的概念中原本就是**意味很重的器官，而短尾平日里不会露在人前，更加重了它的私密性。
青天白日的，这个要求其实有点超出凯尔希的接受程度，但伊利斯的尾巴还在她手里捏着，身边这只刚刚确立关系的魅魔整个人缩在她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不断蹭着她，还发出细碎的、乱七八糟的声音。
这家伙真的是魅魔。
即使是凯尔希也有点疯。
她闭着眼睛，抓过伊利斯的手往自己身后放。
伊利斯的手指灵活得很，即使不用眼睛看，也能轻松掀开凯尔希的睡袍伸进去，准确找到那条短短的尾巴抓进手里。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触摸到凯尔希的尾巴，她感到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有点炸。
伊利斯还嫌不够似的，她起身把凯尔希困在沙发的拐角里，金红两色的眼眸中几乎都被**填满，只剩眼底最深处残留着一丝清明，她一面继续亲吻凯尔希，一面轻轻揉捏凯尔希的尾巴。
“你真的很迷人，凯尔希。”亲吻的间隙，伊利斯稍稍往后撤了一点，低声说。
凯尔希没回答，而是勾着伊利斯的脖子把她拖了回去。
少有的主动让伊利斯一时也有些失控，尾巴灵活地从凯尔希抓不稳的手心里退出来，末端在凯尔希手腕上绕了几圈，牵引着那只手臂让它也搭在自己肩膀上。
然后，尾巴紧紧地把凯尔希的双手捆缚在一起。
“！你干什么？”凯尔希第一反应就是挣开束缚，但顾及伊利斯的尾巴又不敢真的用力，想责问伊利斯但声音透着股黏黏的味道，完全没有气势。
伊利斯讨好地吻她嘴角，但和亲吻完全相反的是她以完全掌控者的姿态压在凯尔希身上，一只手绕到凯尔希身后继续揉搓她的短尾巴，另一只手则在前面从凯尔希光滑的脖颈开始往下抚摸。
“我想吃掉你，凯尔希。”魅魔发出另类的告白，掠食者恳求食物的准许。
和她在一起，凯尔希的原则便一退再退。
“别太过分。”凯尔希丢下一句温和得几乎不像是警告的话，便放任她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
伊利斯得到允许，手指便探进了它最想去的位置。
魅魔的皮肤感知极其敏锐，能感知到别人身上任何一次微小的颤动，即使凯尔希因为自己是大白天在客厅里和伊利斯□□而很难放松享受，极力绷着冷静的假象，伊利斯也能感知到凯尔希的情绪，甚至她还想压着凯尔希再来一次。
而伊利斯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她被忍无可忍的凯尔希抬脚踹到了脸上。
不过伊利斯反应够快，被踹下沙发的一瞬间就张开翅膀缓冲，稳稳蹲到了地上，尾巴被扯了一下很痛，凯尔希的束缚自然也就松了。
凯尔希整理衣服坐起来，她并没有多生气，但脸上还是带着些许怒气，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伊利斯一眼。
而伊利斯蹲坐在地上，带着一脸疑惑近乎于天真的表情，迎着凯尔希的怒视，慢慢舔了一口湿润的手指。
凯尔希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猛地扭开头，只觉脸上有些热。
伊利斯的尾巴拖在身后，微微地、愉悦地摆了摆。
“还出门吗？要不要回去睡一会。”伊利斯问。
“我去洗个澡。”凯尔希蓦然起身，好似逃跑一样脱离了这片过于暧昧的空气。
留下伊利斯收拾沙发。
凯尔希冲了两遍澡，才勉强让身体冷却下来，她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站在浴室里面出神。
她之前没考虑过自己能否满足一个魅魔的需求这个问题，但是如果一直以这样的频率，那恐怕有点——
得和伊利斯谈谈。
凯尔希换上衣服，出门正撞见伊利斯蹲在门口，身边放着换下来的沙发罩和床单。
蹲在那像朵蘑菇似的，差点踩到她。
“我等着用洗衣机。”伊利斯仰起头。
凯尔希弯腰捡起沙发罩，伊利斯抱起床单跟着她进了浴室。
洗衣机慢慢运作起来，凯尔希扶着洗衣机的边缘，在嗡鸣声中开口：“我有一个疑问，一些资料里说，魅魔每周大约需要进食两到三次，但你——”
伊利斯一听就知道凯尔希在问什么，她犹豫了一下，说：“现在是因为饿太久的关系，需要多储备一些能量恢复体能，这个状态会大约持续一周左右吧，之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想也知道伊利斯这个“持续一周”的经验是从哪来的，凯尔希没再追究，把伊利斯往浴室里面一推：“你也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走走。”
这一趟也不只为了挑一套碗具，伊利斯住进来的时候只带了身上一套衣服，衣服质感也不怎么样，在外面睡了两宿之后，表面都被砖石地面磨得洗不干净了。
虽然凯尔希的衣服伊利斯也能穿，但衣服的风格不太适合伊利斯，穿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这还是凯尔希第一次和伊利斯一起出门，凯尔希穿了件米色的长风衣，伊利斯最后还是穿了自己的衣服，那件初次见面时，被凯尔希误认为黑色垃圾袋的衣服。
“一会给你换一身新的，然后你就把这几件扔掉。”凯尔希弹了弹伊利斯的脑袋，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好笑，像是什么三流小说里的台词。
伊利斯倒是接受良好，还跟着对戏，笑说：“那你养我好了。”
“那不行。”凯尔希正色道：“等你身体恢复，我希望你能回学校上班，你的头脑不应当浪费。”
“知道啦。”伊利斯顿了顿，又说：“你知道为什么魅魔这么多年没出什么人才吗？”
凯尔希想了想说：“魅魔接受教育更晚，成熟更慢，年龄更大的魅魔多数已经习惯了以前的生活方式，融入社会对她们则意味着更容易找到猎物，因此没有什么做出改变的迫切需求。而年轻魅魔大多还在读书。”
“差不多。”伊利斯说：“不过还有其他的原因。魅魔需要不断维护和其他人的关系，否则就要面临失去稳定食物源的风险。即使食物很容易找到，但要找到符合魅魔审美和口味的猎物就不太容易了。我们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没时间关注自己。”
“以及，如果只需要勾勾手，按照本能哄一哄人类，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那也不会有人想着去工作了吧。”
“我不是——”凯尔希觉得伊利斯话里有话。
“我知道，只是恰好想到这个。”伊利斯牵着凯尔希的手，十指相扣，缓缓走在小区里，她静静地说：“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我是想说，这种能力对我们来说，既是恩赐也是束缚。”
“在提卡兹中，我们享受着最好的福利政策，但实际上的社会地位却是最低的，只能作为色情的载体供人想象利用，在其他方面几乎没有用武之地。”伊利斯侧过头望着凯尔希：“简直像个诅咒。”
“我算是个魅魔中的异类，我曾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和我的种群有什么不同。”伊利斯说：“但我终究抵挡不过本能袭击了你，那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意识到逃脱不了这个诅咒，我仍然需要依附于别人生存，试图抵抗本能的结果只有两种，死或者是成为这个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而这两者我都不想要。于是我一度把自己藏起来，连我都以为这个诅咒无法破除。”伊利斯拉起凯尔希的手吻了吻，说：“但你帮我找到了解药。”
“我会尽力，但你也可以亲自把解药带给你的家人。”凯尔希感到伊利斯柔软的嘴唇在手背上贴了贴。
她现在收起了魅魔的所有特征，看起来全然就是个人类。
“我会的。”伊利斯偏过头，朝凯尔希一笑。
两人接下来便只说了些闲话，等到了商场，她们相互牵着手挑选碗具的形状和花纹时，凯尔希忽然平白生出了些“现在看起来很像是一家人了”的想法。
等转到卖衣服的地方，伊利斯忽然松开凯尔希的手，跑到一边拽出了一件毛茸茸、帽子上还带着卡特斯耳朵的睡衣，戴在自己脑袋上给凯尔希看，还嚷着：“你看！像不像阿米娅？”
“......像。”但是恋人穿着自己学生模样的衣服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伊利斯确实需要一件厚一点的睡衣，最近天气开始转凉了。
伊利斯原本只是比划一下玩玩，但凯尔希顺手捞了件挂在旁边的小恐龙毛绒睡衣，还问导购员：“有她的尺码吗？”
“凯尔希——”伊利斯眼睛瞪得圆圆的，贴在凯尔希身边低声抗议。
凯尔希拎着衣服在她身上比划：“这有什么，很可爱啊。”
反正也是凯尔希掏钱，白吃白喝白拿东西的人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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