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斯不自觉地朝凯尔希伸出手，触摸她的侧脸，凯尔希纵容了她的触碰，凯尔希早已接纳了伊利斯的全部，更不用说这一点小小的距离。
“谢谢你，甚至愿意宽恕我两次。”伊利斯喃喃地说。
凯尔希微微阖上眼睛。
“我说了，补偿我。”
魅魔再次从阴影中现身，巨大的蝠翼舒展开时，几乎都要遮住了窗户，隐天蔽日。
但魅魔近乎于虔诚地跪在凯尔希脚边，亲吻她的小腿，仿佛献上了此生的忠诚。
谢谢你爱我，尊重我，理解我。
谢谢你饶恕我曾犯下的罪。
谢谢你看见我。
凯尔希好奇地摸了摸伊利斯头上的那对角，这是她第二次看见这对角，但还是第一次摸到，入手的感觉细腻柔滑，就像上好的玉。
伊利斯低着头顺从地给她摸，翅膀收拢在背后，等凯尔希对她的角兴趣没那么大的时候，她便起身把凯尔希压在沙发里同她接吻。
魅魔的技巧原本就无师自通，何况伊利斯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先前还要顾及医院里人来人往，现在彻底放开了来亲吻凯尔希，很快就把凯尔希吻得身体发软，甚至从唇舌之间溢出了些不受控的声音。
“等等，”凯尔希维持着一丝理性，挣扎着推了推伊利斯，声音有点哑：“别在这里。”
伊利斯依言起身，想把凯尔希抱起来却险些连同凯尔希一起摔了。凯尔希笑了笑，捏了下伊利斯几乎瘦得皮包骨的胳膊，又拍了拍，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回了卧室。
一条灵活的细尾巴从伊利斯裤管里伸出，好像很愉悦地摆来摆去，她紧跟在凯尔希身后，反手关了卧室的门。
“……”
凯尔希怀疑伊利斯可能不是魅魔。
她可能是狗。
好像真的把凯尔希当作是一块奶油小蛋糕一样入迷地舔来舔去，揉来揉去，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脱掉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凯尔希抽空想了一下明天该熨衣服，但很快意识就被伊利斯的动作抽走，接续不下去了。
魅魔的唾液中具有催情的成分，被伊利斯这么从头一路舔到脚，凯尔希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乱了，只能任由自己随着伊利斯构建的**陷阱里沉沦。
伊利斯重新覆上来吻她，凯尔希顺着伊利斯撑在她两边的胳膊往上摸，先是摸到了伊利斯光裸的背，她削瘦得甚至摸得到肋骨和脊柱，凯尔希原本还想叫她别再舔了，但抚摸着那根突出的骨头，到底还是不忍心打断伊利斯，叹了口气，慢慢抱住了她。
狗就狗吧。
肌肤相贴，从对方身体上传来的温热和细微的颤动，皮肤淡淡的香气和汗水的气味，一切的信号，都很容易让人产生身体契合的满足感。
其实也足够了，即使只到这种程度也足够了，拥抱，接吻，就只停留在这里当然也可以。
但人总归是不免贪心想要更多。
而当伊利斯贴在她耳边喘息着，含着她毛茸茸敏感的耳朵，用低哑但是足够性感的声音问她可以吗，同时手指暗示性地从小腹往下滑动时，凯尔希没说话，吸了口气，撑起上半身去吻她。
伊利斯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边回应凯尔希主动的深吻，一边手指继续往下。
凯尔希忽地用力喘了口气，身体因触碰而骤然紧绷又放松，睁开眼，菲林的夜视能力使得她看得清楚伊利斯脸上的笑，她最后轻吻了下凯尔希，随后，从凯尔希身上翻下去，跪坐在她腿间。
不受控制的低喘声从凯尔希唇齿间溢出，腰不自觉地弓起，又被伊利斯握住。
性是具有占有以及侵略性的，即使它与爱相关，但仍然不免成为人类争夺权力的工具。这是凯尔希从书上读到过的话，她当时深以为然。
但是现在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如果有人愿意交出自己的权柄，把自己身为掠食者的力量托付给猎物，把自己的定位归于服务者，性的侵略性便一扫而空。
伊利斯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来迫使凯尔希服从，让凯尔希“自愿”献上自己给她予取予求，就像伊利斯前两次神志不清所做的事。但在清醒状态下，她又温柔到极点，不断观察凯尔希的反应，只为凯尔希服务，几乎让凯尔希觉得，自己得到了最好的对待。
很难做到比伊利斯更好了吧，在最后筋疲力尽的时候，伊利斯还抱着凯尔希去洗了澡，这次倒是没摔，看样子是吃饱了。
每一个细节都做得无法挑剔，甚至都没忘记洗澡前先把她的耳朵和头发包起来。
伊利斯把凯尔希抱到自己房间里去睡，还准备去换掉凯尔希房间里的床单的时候，手腕被凯尔希抓住，虽然凯尔希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语气却还是不容置疑。
“睡觉。”她说。
伊利斯乖乖爬上床，从背后侧身抱住凯尔希，翅膀伸展开包裹住两人，像一个薄薄的茧。
时隔数月，伊利斯才第一次有了真正的饱腹感，她也一样感到困倦，躺下来之后，很快就和凯尔希一起睡着了。
好在明天是休息日，不然伊利斯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折腾。
等凯尔希醒过来的时候，伊利斯还在她背后撑着翅膀，小心地帮她挡掉了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光线经过薄薄蝠翼的过滤变得不再刺眼。
凯尔希不由得想起自己上一次见到这对蝠翼的时候，她也被这样拥抱着，那一次的满足感只是错觉，但这一次，翅膀下包裹着的狭小空间是真的为了她才支撑起的。
她摸了摸挡在自己眼睛前面的翅膀，骨头上附着一层看起来薄薄的皮，但摸起来十分坚韧，细小的血管在皮下微微颤动，就像呼吸一样。
伊利斯早就醒了，不过犯懒一直没起，理直气壮地抱着凯尔希赖床。现在见凯尔希也醒了，她一边继续伸着翅膀给凯尔希摸，一边问：“我去做早饭？你想吃什么。”
被这么一问，凯尔希才想起自己昨晚什么都没吃，还和伊利斯胡闹了半宿，肚子后知后觉地叫起来，她脸色一下子变得相当好看。
伊利斯一笑，松开凯尔希坐起来，不过一侧翅膀角度不太自然地戳在她背后。
“你翅膀怎么了？”凯尔希也跟着坐起来，动作扯到了腰，她嘶了一声，皱了皱眉。
“一晚上没动，麻了，收不回来。”伊利斯扯着翅膀往上提了一下给她看，注意到凯尔希揉腰的动作，于是问了句：“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现在胃里更难受一点，你再不给我弄点吃的，我就要吃你了。”凯尔希说出这句话之后，明显看见这家伙眼睛亮了一下，作势还要去摸凯尔希肩膀。
手被凯尔希拍掉之后，伊利斯大笑起来，凑过去在凯尔希嘴角吻了一下，蹦下床去找衣服。
那条柔软细长的尾巴就拖在她身后摇摆。
凯尔希却不免想起一些细碎凌乱的画面，这条尾巴昨晚没干什么好事。
她啧了一声，忽略腰上的酸涩感，也跟着下了床。
她记得厨房里砸碎的碗还没收拾。
凯尔希随便抓了套衣服换上，厨房里已经传来伊利斯打扫的声音。
“怎么起来了？我昨晚炖了鸡汤，没什么油，早上先喝那个可以吗？”伊利斯从厨房里伸出脑袋，碎瓷片已经被她扫成了一小堆。
“都行。”碎瓷片扫掉之后，瓷砖上沾着的星星点点的血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一直到现在，回想起昨晚看见伊利斯倒在厨房里的那一幕，凯尔希还会感到后怕。
她抿着嘴唇没说话，转身拿了块湿抹布出来，蹲到地上慢慢去擦那些血。
“先别伸手，未必就扫干净了，小心扎手。”伊利斯一面加快速度把碎瓷片扫掉，倒进垃圾袋，一面扶着凯尔希肩膀把她从地上硬拉起来。
“这边我来就行，你洗洗手看看锅里的汤——”伊利斯话还没说完，凯尔希就忽然撞进她怀里，抓着她胸前的衣服不说话。
伊利斯微微一怔之间，已经明白了凯尔希的意思，她揽过凯尔希的肩膀，抚摸她的脑袋和耳朵。
“昨天吓到你了，我很抱歉。但我想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你和前任分手几个月就把自己饿成这样，那你遇到她之前那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凯尔希问。
“啊——”伊利斯面露难色，微微仰起头绝望地望着天花板。
求生欲告诉她，说出来会死。
但凯尔希从她怀里抬起头望着她，表情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其实在她之前还有个前任来着。”
“……”
于是等凯尔希吃上早饭的时候，伊利斯带着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委屈地坐在她旁边抱着尾巴耷拉着翅膀抽鼻子。
我干啥了给我来一高审[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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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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