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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保护

祈风云顺着她的手看去,狭小的缝隙中生长着翠绿的青苔,他想起自己身份,在凉国他是最不受宠的皇子,生母是卑微的婢女自己一出生便克死了她,自小被宫中老太监抚养长大受尽欺凌,直到凉国兵败,自己才被想起送进燕国成了人尽可欺的质子……

祈风云看着她,心想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呢?怎么会有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呢?

…………

燕王府——寝殿

晨起,白鱼正给燕无京施针,轮椅上的男人一身蟒袍额头冒着冷汗,好看的眉头紧皱,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三个时辰过后白鱼将最后一根银针收起放进布包,燕无京握在轮椅上的手也逐渐松开“辛苦神医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也是拿了钱的,王爷每日派人好衣好食的照顾我,我这日子比在深山老林里滋润多了!”白鱼眉眼弯弯,笑的比山里开的山茶花还要耀眼。

燕无京喉间发出一声轻笑,似是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想他或许是在这王府呆了太久,外面的世界莫非人都这么有趣了?

白鱼眼睛滴溜一转,她道:“王爷要是没事,那我就走了,说实话这王府那么大我还没逛过呢!”

燕无京挑眉,他道:“可要我为神医找个小厮引路?”

白鱼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就随便逛逛”

“那神医请便”燕无京了然,他早就派暗卫调查过白鱼,自幼生活在青崖山,跟随心谷医者学习医术,通晓鸟兽语言,还养了一只通人性的云雀,恐怕在脚迈进王府的第一刻,云雀就早已告诉她燕王府的一切布局了

说罢,白鱼便行了一礼,朝外跑去,侍女捧着干净药臼追在后面:“白神医!王爷的膏药还没敷——”

“让他自己抹!”月白身影早拐过回廊,药箱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燕无京看着她跳脱的背影,跟世家贵族的小姐完全比不上,还爱撒谎,不过人倒是有趣得很。

祈风云在相约的老槐树下等她。他刚把王府的青石板扫完,竹扫帚斜靠在树杆上,布衫后领还沾着晨露。

见白鱼跑过来,他下意识理了理衣襟,指尖触到后背结痂的伤口,又悄悄蜷了蜷手指。

“今日换个地方。”白鱼往他手里塞了个油纸包,里面是芝麻饼,“昨儿看见西边溪涧有鱼跳,咱们去试试。”

祈风云握着还温热的饼,看着她扎在脑后的青丝随着脚步晃悠。

她竟真的来了,真好。

溪涧的水刚没过脚踝,卵石上的青苔滑得很。白鱼蹲在岸边削竹片,想做个简易鱼叉,竹篾却在她掌心划了道口子。

“我来。”祈风云接过竹片时,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伤口。白鱼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见他已经低头用牙齿咬掉竹片边缘的毛刺,动作熟稔得让人心头发紧。

他做的鱼叉很精巧,竹尖削得又尖又韧。祈风云赤着脚站在溪水里,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还有没褪尽的旧疤。可当他盯着水面时,那些伤痕仿佛都淡了——他的眼神很专注,像在捕捉什么稀世珍宝。

“哗啦”一声水响,银白的鲫鱼被叉在竹尖上,尾巴还在啪嗒啪嗒甩水。白鱼拍手时,看见他脚边的水纹里漂着血丝——溪底的碎石磨破了他的旧伤。

“先上来。”她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却被他避开。祈风云用草叶把鱼串起来,往岸上抛了抛:“再叉两条就够了,你的药篓还空着呢。”

白鱼突然从布包里翻出个小陶罐,倒出些深褐色的药膏:“转过去。”

祈风云一愣,后背却先于意识绷紧了。白鱼的指尖带着草药的清苦,轻轻按在他后心的旧伤上,力道柔得像云絮。

“这是用当归和蜂蜜调的,能去疤。”她边涂边嘟囔,“你这身子再拖下去,冬天准得咳得更厉害。”

药膏化开时有些发烫,祈风云盯着洞外飘落的枯叶,忽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炭火噼啪声还响。他想起昨夜第一次在这里接过鸡腿时,白鱼说“命哪有值不值的”,原来真有人会把他的伤放在心上。

“对了,”白鱼忽然拍了下手,“明日燕王要歇诊一日,咱们去东边山谷吧?那里有野栗子,我教你用石子打下来。”

祈风云刚要应声,却听见洞外传来脚步声。是王府的侍卫,手里还攥着藤条,看见祈风云就厉声呵斥:“质子不在前院干活,倒躲在这里偷懒!”

藤条抽过来时,祈风云下意识将白鱼护在身后。藤条落在他背上,旧伤裂开的疼让他闷哼一声,却听见白鱼清亮的声音:“住手!”

姑娘把布包往地上一掼,铜锁撞在石头上叮哐响:“燕王请我来治病,我让他陪我采草药,你也敢管?”她指着侍卫的鼻子,“要是耽误了王爷的药引,你担待得起?”

侍卫被她唬住,喏喏地退了。白鱼转身时,看见祈风云后背的布衫已经洇出暗红,手都在发颤。

“逞什么能。”她咬着唇打开布包,眼眶却有点红,“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用给你涂药了?”

药膏重新敷上去时,祈风云忽然说:“谢谢你。”声音很轻,却像落在炭火上的火星,烫得人心里发暖。

白鱼没应声,只是往他手里塞了颗野栗子,是前几日晒干的,还带着甜味。洞外的日头斜斜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缠在一处,像再也分不开的藤蔓。

第二天祈风云去扫回廊时,手里的竹扫帚突然轻了许多。

他低头一看,发现扫帚柄被人用砂纸磨得光滑,尾端还缠了圈软布——是白鱼的手艺,她说他握扫帚的指节都磨出了茧。

远处传来铜铃声,他抬头时,正看见月白身影跑过拱桥,手里挥着个纸包,像只衔着春信的雀儿。祈风云握紧扫帚的手松了松,嘴角竟悄悄扬起一点弧度。

原来被人惦记着,是这样的滋味……

祈风云见她把纸包往石桌上一放,自己却蹲在石桌边踢石子,便知她有心事。“你怎么了?”

白鱼闷闷开口,话语满是烦躁:“燕王的药浴方子改了,非要用带晨露的菖蒲。我试过三天,天不亮就往溪边跑,可前两日起晚了,露水都被日头晒没了;昨日倒是早,却踩湿了鞋,还得跑过去给燕王扎针。”

她揪了揪衣角,“交给旁人我又不放心,那菖蒲要掐第三节的嫩芯,老了药效就散了。”

祈风云闻言笑了笑:“明日卯时我去采。最近我的活不是很多,何况我起得早,腿脚快”

白鱼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真的?”见祈风云点头,她立刻把纸包往他手里塞,“那我去拾柴!今日这鸡我多抹了蜂蜜,保准外焦里嫩!”话音未落,她已提着裙摆往柴房跑,腰间的铃铛也跟着轻快地晃起来。

接连半月,祈风云雷打不动的在老槐树下等她,每次她来都将自己摘的菖蒲打包好给她,看着白鱼惊喜的表情祈风云莫名感到身上的每一个因子都欢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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