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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蒼天自有眼

半個時辰後,天樞院的待客雅間內。

玄塵長老親自為伶舟沏上了一壺頂級的雲頂靈茶,態度恭敬得近乎謙卑。

“伶舟少主,今夜之事,若非有您和您身後那位‘高人’出手,後果不堪設想。此恩此德,天樞院上下……”

“玄塵長老,客氣話就不必多說了。”伶舟輕呷一口茶,姿態優雅地打斷了他,“我只是個傳話的,真正算無遺策的,是緘先生。哦,對了,‘緘’,沉默的緘,這是那位先生的名諱。”

“緘先生……”玄塵默默記下這個名字,眼中敬畏更甚。連名字都透著一股子“知曉一切,但從不多言”的絕世高人風範。

伶舟放下茶杯,故作隨意地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輕輕擦拭嘴角。就在她收回絲帕的瞬間,一枚小小的竹簡“不慎”從她的袖口滑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玄塵眼疾手快,立刻彎腰拾起,正要還給伶舟,目光卻無意間掃到了竹簡上的一行字。那竹簡並未完全合攏,恰好露出了一角,上面雕著的正是那句——“……密會魔道‘血影宗’使者……”

玄塵的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如同被定身咒定住,僵在了那裡。

“哎呀,瞧我這記性。”伶舟彷彿才發現自己掉了東西,一臉“慌張”地伸手去拿,“這是我們天機閣的一些內部情報,不小心帶出來了,見笑見笑。”

她嘴上說著抱歉,手上卻慢了半拍,正好讓玄塵將那句話完完整整地看了個清楚。

玄塵哪裡還會信這是“不小心”?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這位緘先生,不僅算出了玄泓要謀反,連他勾結魔道這種絕密之事都一清二楚!這哪裡是高人?這簡直是天道化身!

他沒有去拿那竹簡,反而後退一步,對著伶舟,或者說,是對著伶舟身後的“緘”,再次深深一揖,聲音因為震撼而沙啞:“多謝……多謝緘先生再次示警!此情報,關乎我天樞院生死存亡,大恩不言謝!”

伶舟心中笑開了花,臉上卻是一副“哎呀你怎麼看到了真不好意思”的為難表情。“長老,您這……唉,既然您都看見了,想必也是天意。緘先生的意思,或許正是如此吧。”

她這番高端的“碰瓷”操作,將一份足以掀起腥風血雨的絕密情報,以一種“天意如此,你恰好看到”的完美方式,送到了玄塵手上。既送了人情,又保全了“高人”的神秘感,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情報傳遞。

玄塵對此深信不疑,對那位素未謀面的“緘先生”,已經崇拜到了極點。

……

與此同時,天樞院的地牢深處。

玄泓一身修為盡廢,被狼狽地鎖在寒鐵柱上。他雙目赤紅,狀若瘋子,嘴裡還在不停地咒罵著玄塵。

“玄塵!你個偽君子!你別得意!就算我敗了,你也休想安穩!血影宗的大軍不日即將兵臨城下,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都得給我陪葬!哈哈哈哈!”

他笑得癲狂,因為他知道,自己與血影宗的聯繫極為隱秘,無人知曉。這是他最後的,也是最大的底牌。他要看著天樞院在自己倒下後,陷入更大的災難。

就在此時,地牢的門被推開,玄塵長老緩步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很平靜,看著玄泓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

“師弟,不必等不日了。”玄塵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玄泓心上,“我剛剛得到消息,就在半個時辰前,我派執法長老已經帶隊,聯合其他三大仙門,突襲了血影宗在青蒼山的秘密據點。據說,連血影宗的宗主都被當場重創,你安插的內應名單,也一併被搜了出來。”

“什……什麼?!”玄泓的狂笑聲戛然而止,臉上血色盡失,彷彿聽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玄塵沒有回答他,只是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淡淡地說:“你算計了一切,卻算漏了一點。”

“蒼天自有眼。”

說罷,他轉身離去,留下玄泓一個人,癱軟在鐵索上,雙目失神,徹底陷入了絕望。

鐘樓頂上,緘打了個哈欠。他通過“天道視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知道,伶舟的辦事效率很高,玄塵的執行力也很強。一場更大的危機,又被悄無聲息地化解了。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睡覺(雖然睡不著)。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一股極其微弱,卻又讓他感到莫名熟悉的氣息,從山下遠處的一個方向傳來。

那不是靈氣,也不是魔氣,而是一種……與他同源的,屬於“歷史記錄者”的氣息。

緘的眉頭,第一次,真正地皺了起來。

這個世界,除了他,還有第二個“史官”?

那股氣息,縹緲不定,若有若無,卻像一根最細微的針,精準地刺入緘古井無波的心湖。

身為天道欽定的唯一史官,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孤獨的定義。他記錄萬物,卻不被萬物所知。億萬年來,他早已習慣了這種絕對的孤獨。

但現在,另一個“同類”的氣息出現了。

這意味著什麼?是天道另有安排?還是一個本不該存在的“變數”?

緘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順著那股氣息的方向望去,目光穿透夜色,最終落在了天樞院山門外,一處不起眼的茶館二樓。

那裡,坐著一個身穿灰袍、頭戴斗笠的人,身形模糊,看不真切。那人似乎察覺到了緘的窺探,竟朝著鐘樓的方向,遙遙舉了舉手中的茶杯,隨即便消失在了原地,氣息也隨之斷絕。

挑釁?還是……問候?

緘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名為“困惑”的情緒。他知道,事情變得複雜了。

……

第二天一早,伶舟興沖沖地找到了緘。她昨夜憑藉那份“見面禮”,在天樞院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不僅讓玄塵長老將她奉為上賓,更讓天機閣的名聲在天樞院內部達到了頂峰。

“緘先生,早上好!”伶舟遞過來一盒精緻的糕點,“這是天樞院特產的百花釀糕,據說有凝神靜氣之效,我想著您可能……嗯,需要。”她本想說“您可能睡眠不好”,但覺得對高人太不敬,又硬生生改了口。

緘接過糕點,卻沒有吃。他只是看著伶舟,然後伸出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

伶舟的腦補引擎瞬間啟動:“您的意思是……這次的事件,還有第二幕?”

緘搖了搖頭。

“那是說……玄泓還有第二個同夥?”

緘又搖了搖頭。

伶舟有些犯難了,她猜了半天,緘都在搖頭。最後,緘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比劃了一個“二”。

“您是說……”伶舟猶豫了一下,一個荒誕的念頭冒了出來,“您有……第二個?”

緘的眼睛猛地一亮,用力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伶舟倒吸一口涼氣:“您是說,像您這樣的‘高人’,還有另一位?!”

緘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得到肯定的答案,伶舟的世界觀再次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位緘先生就已經如此神鬼莫測,要是再來一位……那這三界的水,得深到什麼地步?

“那……那位在哪?”伶舟急切地問道。

緘指了指山下的方向,然後做了一個“喝茶”的動作,最後又做了一個“消失”的動作。

伶舟立刻將信息串聯起來:“另一位高人,昨天在山下的茶館出現過,然後就消失了!他是不是也察覺到了天樞院的危機?”

緘點了點頭,但隨即又皺起了眉。他拿出那枚記錄著玄泓罪證的竹簡,指了指上面“血影宗據點在青蒼山”那一行字,然後用力地在上面打了個叉。

伶-舟的聰明才智此刻發揮到了極致,她瞬間明白了緘的意思,臉色也變了:“您是說……我昨天給玄塵長老的情報,是錯的?!”

緘點了點頭。

“可是……”伶舟徹底懵了,“可是執法長老他們昨晚明明就圍剿成功了啊!宗主都重傷了!”

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緘再次開始了他的“行為藝術”。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表示“我看到的是A(玄泓勾結魔道)”。然後,他又指了指遠方,做出一個神秘人喝茶的樣子,表示“另一個‘我’,看到了B(血影宗據眾在青蒼山)”。

接著,他做了一個關鍵的動作:他將代表“B”的手,覆蓋在了代表“A”的手上,然後做了一個“扭曲”、“篡改”的手勢。

伶舟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她用顫抖的聲音,翻譯出了這個驚天的結論:

“您的意思是……另一個‘史官’,篡改了您給出的‘真實’!他知道您會把玄泓勾結魔道的事告訴我,所以他提前放出了一個‘看似正確,實則有誤’的情報——也就是青蒼山據點的消息,通過某種方式,讓我或者天樞院的人‘恰好’得到,並信以為真!”

“昨晚的圍剿,看似大獲全勝,其實只是血影宗上演的一齣‘金蟬脫殼’之計!他們故意犧牲了一個假的據點和一個假宗主,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

“而他們真正的據點,真正的陰謀,還隱藏在更深的地方!”

說到這裡,伶舟只覺得遍體生寒。這是一場“史官”與“史官”之間的博弈!緘先生在第一層,而那個神秘的“史官”,卻已經站在了第五層!

她看著緘,發現他雖然神情凝重,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有一絲棋逢對手的興奮?

緘對著她,緩緩地,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無聲的笑容。

那笑容彷彿在說:

“現在,遊戲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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