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引自宋?陆游《钗头凤?红酥手》
“凛儿啊,你可知为娘今日为何找你?”
温庭渊恭敬行礼:“孩儿愚钝,还望母亲明示。”
温母不居江南,平日里也是深居简出,此次特地来此寻他,必定不是一时起兴。
温母不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算起来,你在这江南之地,也已定居数年了吧?”
温庭渊:“是,六年了。江南风景秀丽,又有孩儿好友鸿海做伴,孩儿也算自在,便多留了些年头。”
温母笑笑:“俗话说知子莫若母,你不用用此等言语搪塞我,我虽不在江南,却也对此地之事略有耳闻。”
她抬头,眼睛对上温庭渊:“你留在这,是为了你收的那个小徒儿吧。”
温庭渊欲反驳,可话至嘴边,终究愣了一愣,没能开口。
温母不欲为难他,她见温庭渊这副神情,便知自己猜对了,她的儿子,动了不该动的情,爱了不该爱的人。
温母突然间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她怒了:“你糊涂啊!我们温家世代清流……”
温庭渊急忙恭敬跪下,背立地挺直:“孩儿知道,还请母亲责罚。”
从小到大,不管身边的人如何,他总是事事合宜,有礼知孝,可如今,他这副样子却像针扎般一下下刺在她的心头。
她见此,也只余下心疼,再也责怪不起他来。
温母眼含热泪:“她如今已为人妻,你与她之间,是决计再无可能。”
眼见温母说至动情,脚下一软身子便歪了歪,温庭渊急忙扶住了她:“母亲……”
温母闭了闭眼,狠心道:“你那日雨中抱她回来,虽是迫不得已,却也被有心人所见。”
她一把抓住温庭渊的手,借着他的搀扶,用尽力气道:“人言可畏啊!凛儿,你或许不会有什么,可她呢?她如今新婚,你若不想毁了她,就应该尽早断干净。”
温庭渊:“孩儿明白了……”
谢晚晚,谢臻,如今已为状元妻,与他,已是陌路。
他与她师徒一场,除此之外,再不该有任何牵扯不清。
转眼已至归宁日。
“先生!”谢晚晚兴冲冲冲上去。
“张夫人。”温庭渊恭敬行礼。
谢晚晚脚下一软,眼见身子已然半斜了。
温庭渊背在身后的右手一紧,却还是狠下了心,立于原地不动,与她保持着合宜的距离,端着那副冷漠样。
采薇扶住她,她抬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温庭渊语气平淡:“还请夫人当心脚下,若是在这处摔了,在下怕是难以和张公子交代。”
谢晚晚心头一痛,喃喃道:“只是因为难以交代吗……”她似寻求一个答案,又似自嘲。
新婚夜苦等一夜,归宁日匆匆拜过父母,她便支开张怀清,马不停蹄赶过来见他。
她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先生,可如今这般,又能让她如何……
再见那日,先生的一句“张夫人”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终究已为人妻,与他再不可如从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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