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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月楼话风月02

“什么?!”

姜桃大惊失色,忙拉住了自家小姐,用气音不可置信道:“小姐你当真要去?”

“当然了!”原锦泱也是一夜未眠,此刻眼底乌青两片,但却像溺水之中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兴奋,“你不是说,敕勒侯及其夫人最讨厌生性顽劣、大手大脚花钱败家之人?”

她昨晚思来想去,听出父亲口中娘亲不回京婚旨便不颁布的意思,连夜写了封信让娘亲在江南吃好喝好多待会儿不必忧心京城。可这也终归只是治标不治本,思量许久,她才钻出了这纸婚约的空子。

——两家结亲是因为信过对方性情人品,可若是对方的性情并不如长辈所见那般纯良呢!

“是,是啊。”姜桃甚至开始磕巴了起来。她不知道小姐在想些什么,方才小姐突然问她侯爷的喜恶,她也只当是小姐怕哪里做错惹侯府讨厌,谁知和盘托出了之后,小姐竟然要转往侯府讨厌的方向发展!

姜桃迷茫了。

“所以,”原锦泱拉住她的手,“我们还是快走吧!”

“小姐!”姜桃急了,忙劝道,“你夙愿得偿,就算是今日与裴公子置气,也不能开这等玩笑啊!这档口的,恩怨且放下说,等婚事定下来了,再找他算账不迟的!”

她言辞恳切,是在尽心尽力为主子着想。就是这方向不怎么对,原锦泱眯着眼思索了半天“夙愿得偿”是什么意思。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你走不走?”原锦泱不思索了,转头干脆问。

她竟是一直未闻自己与裴凌之间的友情在众人眼里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并且还如此地根深蒂固。姜桃面容坚定,显然是不会轻易动摇,她也懒得说服,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姜桃犹豫。

原锦泱见状,也不强求,径直走了。

姜桃大惊失色,忙跟了上去:“小姐,小姐!”

“这不妥啊!!!”

“不妥!!!”

裴凌近乎抓狂:“不妥什么?!”

钟巳颤抖着不敢吱声。

还能不妥什么,青天白日大婚前夕跑去秦楼楚馆里晃悠,这句话里难道还有妥的地方吗!

然而裴凌心意已决,见钟巳不肯随同去,遂放弃,自己一个人扒着门要离开。

钟巳脸色惨白,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他:“少爷!不妥……”

见裴凌一双眼瞪过来,钟巳嘴唇一哆嗦。裴凌脾气很好极少生气,他还从没见过少爷发火的样子,现在心里一怵,忽然福至心灵,急中生智道:“不妥是因为现在才刚刚天亮啊!哪有人一大清早去寻欢作乐的,很假啊少爷!”

这么一说,裴凌倒是冷静下来了。

裴凌转头,正看见窗框间一点青光倾泻。他醒得太早了,这会儿正是鸣鸡司晨之时,天光尚未大亮,除却兢兢业业的朝臣和勤勤恳恳的百姓,万物都在睡梦中。

钟巳说得对,这个点,他们这种纨绔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街市上。

他们应该躺在床上睡大觉。

想到这,裴凌困意袭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他走回屋里,兀自仰倒在了床上。

拦住了一时,钟巳也短暂地松了口气:“少爷困了?”

“嗯……”苦苦思索了一整夜,这会儿终于找到了应对之法,裴凌松懈下来,整个人陷入困倦中,“我睡一会儿,戌时末叫我。”

钟巳应声。

随即裴凌便不省人事起来。

日头渐渐攀高,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今天是个好天气,金光洒下,冰雪开始消融。

高门大户家的仆役一大早就抄起了笤帚开始清雪,随着时辰推进,京城也活络了起来。

国舅府家门口也不例外,几个扫雪的家仆三言两句聊着天,丝毫没注意到旁侧一堵墙上探上来一双葱白纤细的双手,紧接着,原锦泱冒出了头。

姜桃在底下急得团团转:“小姐,小心雪滑!”

“没事没事,”原锦泱不以为意道,“每年落雪都要翻个几遍,我很熟练了!”

姜桃无言。

这倒是,每回家里人不让小姐出门,小姐就攀墙跑,这么多年过去了,翻墙捣瓦的技能早比四书五经还要熟烂于心。

可是翻墙跑了去干什么呢,去和裴凌约着满京城溜达。小姐儿郎的情爱故事传唱过那么多,哪个不是主角两人郎有情妾有意才翻墙偷偷会面甚至红拂夜奔,她家小姐倒好,真要定下了,反倒要翻墙去剪了这段红线。

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姜桃头疼之际,原锦泱已经越至墙外,她朝姜桃招了招手:“快来!”

姜桃无法,只能兀自跟上。

雍京最大的赌坊迷离坊在城西,距离国舅府还有些远。但原锦泱并不在乎,她偷溜出来没法坐马车,便一路小跑得衣袂飞扬,古灵精怪模样,叫路人也忍不住多驻足了几眼。

将将要到赌坊门口时,原锦泱停了下来。

迷离坊门口站着一人,身形站得挺括,昂首立肩,普世的金芒在他脸上勾勒出一道流畅又锋利的线,他眉头微蹙,仍不掩其容貌舒朗,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良才大将之相。

原锦泱停下,身上飘飞的衣带便回落下来。她停得有些急了,头绳系着的薄巾回落时遮住双目,等重见光明时,眼神便锁在那人身上,久久未能挪开。

金光顺着那人被风吹起的发丝延展到原锦泱的面前,纠缠不清,最后晕染成十七八岁少年面颊的一点绯红。

她从没来过赌坊,自然不知道赌坊的规矩。贪恋赌钱并不是个好名声,不止客人知道这个道理,赌坊也知道,为此单开了一条暗道,凡是世家勋贵来,都走暗道过。

而迷离坊大开的正门处聚集的,都是些五大三粗又相貌猥琐的肉眼凡夫。这人立于大门之前,简直是鹤立鸡群、仙君跌落人间。

原锦泱看得有些愣了,她未移眼神,只伸手摸索着姜桃的腕子:“你看这人,比裴凌吊儿郎当那厮不知道俊郎了多少倍……”

姜桃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站着的那人,眨了眨眼。

原锦泱下意识问道:“他是谁?”

姜桃亦是后宅养出来的侍女,怎么会知道站着那人是谁,只能苦哈哈地摆手。

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厉声呵斥,迷离庄的伙计出来道:“不必在此等候了,我们掌柜说过,不会见你就是不会见你。也不必想着进去,掌柜的说过了,迷离坊的死规矩,薛知微与狗不得入内。公子请回吧。”

说完,那名伙计便转身往庄内走去,徒留白衣公子一个人站在原地黯然神伤。

“薛知微……”姜桃喃喃,她脑子灵光,只片刻后就在脑海中找到了相关的记忆,为主子解惑道,“小姐,薛知微是现今琼林寺的寺丞,京城四大寺里只有琼林寺仅有唯一一个寺丞,当年和大公子一同中的状元呢。”

这么一说,原锦泱想起来了。

她的哥哥,也就是国舅府上的大公子原晋溯,考功名那年惊才绝艳,所思所言鞭辟入里,势得状元之位。然当年还有一个江南来的考生亦是才华盖世,所感所言直切要害,不拿魁首恐难服众。

圣上对于二人都很欢喜,实难抉择,最后干脆点了两位状元,盛赞二人是双子星现世,是本朝的福气。

原晋溯便和那人一同跨马游了街,也造就了史书上绝无仅有的一年双状元之奇景,可谓美谈一桩。

但原锦泱对这些向来不太感兴趣,当年只听了个热闹就没了,连那人叫什么都没记住。这下听了这回事,才把面前这人和记忆中那场事件对上号来。

迷离坊伙计的话她也听到了,见到薛知微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原锦泱气血上涌,只觉迷离坊欺人太甚,进而越发可怜薛知微,忙上前道:“公子莫担心,迷离坊我正要进去,你有什么事情,便告之我吧,我替你去做。”

这么说着,边撩动外衣,超经意间露出自己系在腰间的象征国舅府身份的腰牌来。迷离坊门口还聚集了许多无所事事的游民,就等着庄里有谁玩得高兴了,走大门出门时心情好能赏自己几个钱。这些人心思活络、消息灵通,今日在赌坊门口见了国舅府大小姐,想必不到晚上,国舅府大小姐逛赌坊的消息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薛知微自然也看见了。

原锦泱正美美畅想着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忽见薛知微皱着眉挡在了原锦泱与那些游民的中间:“赌坊危险,也不该是姑娘家来的地方,姑娘还是先回去吧,薛某的事情薛某回头再做打算。”

原锦泱嘴角笑意一滞:这人把自己腰牌挡住了,那还怎么让游民们看见并传播消息啊!

她脑袋飞速转动,干脆装也不装了:“没事的公子,我是国舅府的人,进了赌坊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不妨说说。”

她把“国舅府的人”这几个字咬重了一些,生怕别人听不出来。

几个游民头子耳朵动了动,薛知微眉心则重重一跳:怎么会有这么天真单纯不设防的小姐!

他还是迟疑:“薛某……”

原锦泱生平最讨厌磨磨唧唧之人,哪怕此人长得天上有地上无都不行,她微转了个身,最后一次试探道:“你说不说?你若是不需要我帮忙或是不便告之于我,我就进去不耽误各自的时间了。”

眼见原锦泱一定要进迷离坊,薛知微张了张口,终于果断下来道:“薛某家里遭了贼,小贼偷走了我家一对玉如意。后来把盗贼擒获之时,玉如意却已经被抵押在迷离坊里了,烦请姑娘进庄后将玉如意带出来,所需费用皆由薛某承担,事后必有重谢!”

一对玉如意而已,想来不是什么难题,原锦泱一挑眉毛便转身走:“好啊,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先将你的事办了再去赌钱玩。”

语音落下她又扫了眼那群游民——又是国舅府的身份又是赌钱玩的事迹,这几个人只要脑子没进水应该都能猜出什么吧?

这么想着,原锦泱觉得事成在握,心情大好,拉着姜桃就进门了。

而薛知微守在门口,思索又思索,面色一凛看向了那些涎眉邓眼的游民:“今日之事……”

游民们正正衣襟站好了。

薛知微从袖兜里掏出几点碎银:“今日之事不可有半句泄露,若是秘密守好了还有赏金,但若是走漏了风声,我定会找你们是问!”

这群消息头子们平白得了钱,脸都笑开了花,连连称是。

薛知微挺了挺腰,吐了口气。

国舅府这姑娘愿意帮他的忙,他也得为人解了后顾之忧才是。世家子弟出入赌坊名声不好,他把这些消息堵住了,也算偿还人家一部分恩情了。

薛知微又点点头,深觉自己做得挺好。

一门之隔的庄内。

庄里的伙计向来有眼力见,原锦泱又没想过遮掩什么,故而一进门就被奉为了座上宾。经了几遭辗转,就顺利见到了迷离坊的老庄家。

老庄家并不老,甚至还年轻,只不过鬓边两缕白发,带着一副无悲无喜狐狸面,眼神却依然明净敞亮。他人也好相处,听了原锦泱的解释便直接拿出抵在庄内的那对玉如意出来——

原来是那盗贼在赌坊里欠了钱还不上,于是剑走偏锋去做梁上君子偷到了薛知微家,跑来拿赃物抵债才脱身。不料脱身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薛知微抓住了,最终还是被扭送了府衙。

听完前因后果,庄主大手一挥:“这玉如意你拿去吧,银子就不必了。我虽不喜薛知微,但与你兄长有些交情,这对玉器就权当结个缘分讨个开心了。”

原锦泱一愣:“我哥哥?”

她只有一位哥哥,就是如今权倾朝野的御前大臣。但她这位哥哥向来冷情冷性,并不好想与,市井商贾里只和春晓馆馆主霍宗迢有些交情。

老庄主话临出口又拐了个弯:“……我仰慕你兄长风姿已久。”

“哦。”这话原锦泱倒是常听,于是也没放在心上。她为玉如意而来,眼下如意到手了也不扭捏,道了谢之后就要出去交差。

临到楼梯口擦肩而过一人,这人身着一件束袖劲装,眉宇间似乎还有未来得及褪去的杀伐之气。但与原锦泱肩膀相触的一瞬间,她扭过头,顷刻便换了一副含情脉脉的神情,柔情千种地伸手刮了刮原锦泱的下巴。

原锦泱霎时间红了脸。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追随而去,就见此人似乎并非庄主的下属,未曾行礼,反而挑了个太师椅自己坐下了,仪态松松散散……庄主见了,也并未置喙。

原锦泱摸不着头脑,撇撇嘴走了。

而身份成谜的女人在她离开后道:“主上来了,在春晓馆等你。”

揭下了狐狸面,霍宗迢喝了口茶润嗓,便旋即站起身,他道:“你带我过去吧,我也好久未见原大人了。”

京城里没有第二个原大人,他话里提及的,正是权臣原晋溯。

小泱:这人比裴凌吊儿郎当那厮不知道俊朗了多少倍……

小裴:我不服!这分明是仇人眼里出罗刹![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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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月楼话风月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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