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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故园重聚 暗流初涌

城南沈家老宅,久无人居,推开沉重的黑漆木门时,扬起的尘埃在午后的光线中纷飞如金粉,带着一股陈旧而寂寥的气息。

沈青瓷站在门槛外,望着庭院中那棵虬枝盘扎的老梅树,心中百感交集。梦中,她嫁入陆家后,这处祖产便被旁支叔伯以“代为打理”之名强占,最终败落变卖,再无痕迹。如今再见,虽显破败,梁柱檐角却仍透着昔日的清雅风骨。

顾长安静立一旁,并未催促,只打量着眼前这身形单薄、却目光沉静的少女。方才在马车上,她已简略道明缘由,只说是避人而非遇险,欲在自家老宅清静几日。他行走商场,惯会察言观色,心知必有隐情,却体贴地不再多问。

“多谢顾公子相助,今日之恩,青瓷谨记。”沈青瓷转身,敛衽一礼,姿态从容,全然不似刚刚逃离宴会的惊惶女子。

顾长安拱手还礼:“举手之劳,沈小姐不必挂怀。此处久未住人,需得打扫安置,在下可遣几个得力人手过来帮忙。”

“不敢再劳烦公子,”沈青瓷婉拒,语气却坚定,“家中旧仆尚在附近,我自会安排。”

顾长安见她主意已定,不再坚持,只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牌递上:“既如此,长安不便久留。小姐若遇难处,可凭此牌至西市‘云裳阁’寻我,力所能及之处,定不推辞。”

沈青瓷微怔,并未立刻去接。她与顾长安仅有一面之缘,此人相助已属难得,再受信物,恐欠下人情。但观他神色坦荡,目光清正,又想到梦中那模糊的救命之恩,她终是双手接过:“多谢顾公子。”

送走顾长安,沈青瓷关上大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舒了一口气。方才的镇定自若卸下,才觉出几分后怕与疲惫。姨母设局,陆明渊的出现,一切都如梦境重演,所幸她逃开了那关键的一步。

环视着荒芜的庭院,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与决心漫上心头。梦境的警示绝非空穴来风,她绝不能将命运寄托于他人的垂怜,尤其是陆明渊那般凉薄之人。

当务之急,是安顿下来,并尽快联系上真正可信之人。

她凭着记忆找到藏在灶房砖石下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正厅。家具皆蒙着白布,积满厚灰。她简单清理出一处坐下,思索片刻,从发间取下一枚不起眼的银簪,拧开簪头,里面竟藏着一枚小小的印章和一张卷起的银票。

这是母亲去世前悄悄留给她的私已,叮嘱她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梦中,她将这微薄的依靠在出嫁前尽数交给了姨娘保管,最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重来一世,她早已暗中做了准备。

她唤住一个路过门前、好奇张望的半大孩子,给了几枚铜钱,让他去城西的甜水巷找一位叫做“赵嬷嬷”的妇人捎个口信。

赵嬷嬷是母亲的乳母,也是她的教养嬷嬷,自母亲去后便被沈家以“年老无用”为由遣回自家儿子处养老,对沈青瓷却一直疼爱有加,忠心不二。梦中她困于陆府后宅时,唯有赵嬷嬷曾试图来看望她,却被无情驱赶。

不到一个时辰,一个头发花白、步履却急匆匆的老妇人便赶到了老宅,一见沈青瓷,未语泪先流:“我的小姐!您怎么独自到这破地方来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见到真心疼爱自己的旧人,沈青瓷鼻尖一酸,强压下泪意,扶住老人:“嬷嬷,我没事。只是日后,我或许要长住这里了。”

她隐去梦境之事,只将姨母设局、欲将她与陆明渊凑做一堆的事简略说了。赵嬷嬷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欺人太甚!老爷糊涂!那陆家门第虽高,可老奴早就听闻那新状元爷眼高于顶,并非良配!姨娘竟如此作践小姐!咱们这就回府告诉老爷去!”

“父亲若真为我着想,又怎会轻信姨母之言?”沈青瓷苦笑摇头,“嬷嬷,我不愿做那笼中鸟,任人摆布。母亲留下的嫁妆产业,这些年被族中‘代管’,不知亏空了多少。我想拿回来,自己打理。”

赵嬷嬷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小姐。她记忆中的沈青瓷,虽聪慧却因体弱多病而性子柔顺,甚至有些怯懦,何曾有过这般清亮锐利的眼神和自立门户的魄力?

“小姐,这…这谈何容易?那些产业,族里那些人怕是早就…”

“正因不易,才需嬷嬷助我。”沈青瓷握住老嬷嬷粗糙的手,目光恳切却坚定,“嬷嬷,我已无路可退,亦不愿再退。”

赵嬷嬷凝视她良久,终于一咬牙:“好!老奴这条命是夫人给的,小姐既有此志,老奴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定要助小姐成事!”

有了赵嬷嬷相助,老宅很快清理出几间能住的屋子。云袖也被悄悄接了过来,小丫头吓得不轻,却对沈青瓷的决定毫无异议,只更加尽心伺候。

安顿下来后,沈青瓷便开始着手整理母亲留下的嫁妆单子。田庄、铺面、银钱,林林总总,当初也是颇为丰厚的。可这些年过去,送到她手中的收益却一年比一年少,问起来,管家只推说年景不好、铺子亏损。

她白日里带着赵嬷嬷和云袖,以“整理旧物”为由,翻查老宅书房里可能遗留的旧账册、地契;夜晚则反复思索梦境细节,试图从中找到关于家中产业经营的蛛丝马迹。

梦中她沉溺于情爱哀怨,对此一无所知,只隐约记得后来沈家似乎卷入一桩皇商采买的弊案,元气大伤,而陆明渊却借此机会打击政敌,步步高升。

或许,那并不仅仅是一场梦?而是冥冥中的警示?

几日后,她竟真在一箱蒙尘的旧书卷中,找到了几本母亲出嫁前记下的随笔手札,其中不乏一些经营心得与铺子旧账。如获至宝的她日夜研读,结合梦中模糊的记忆碎片,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在她心中成形。

母亲留下的产业中,有一处位于京郊的田庄,据说土壤贫瘠,产出寥寥。但梦中后来那里却因附近开辟官道、发现适合烧制瓷器的特殊陶土而地价飞涨。而另一间位于西市、常年亏损的绸布铺“锦云轩”,隔壁正是顾长安所提的“云裳阁”。

她决定,就从这田庄和绸布铺开始。

然而,收回产业的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族中派来管理铺子的掌柜见她一个弱质女流,又是称病避居老宅的,言语间多敷衍推诿,账目更是做得糊塗一片。

田庄的庄头更是刁滑,明着诉苦暗着威胁,句句不离“族老之意”、“惯例如此”。

沈青瓷却不急不躁。她先是让赵嬷嬷暗中打听庄头家中情况,得知其子好赌,欠下不少债务;又亲自换了普通衣裙,到西市街面观察数日,对比“锦云轩”与“云裳阁”的经营差异。

心中有了成算后,她先是雷厉风行地换了那亏空严重、中饱私囊的绸布铺掌柜,提拔了一位在铺中勤恳多年却备受打压的老伙计暂代,又根据观察所得,调整了货品品类,主打特色绸缎与精巧绣品。

接着,她亲赴京郊田庄,不去理会庄头的哭穷,直接拿出母亲手札中关于那片土地的记录,指出其中几处可能蕴藏陶土的区域,命人开挖。庄头本欲阻挠,沈青瓷却淡淡提了一句他儿子欠债之事,庄头顿时面色如土,不敢再多言。

几锄下去,果然挖出了品质上佳的陶土!

消息传回,原本观望的旧仆们无不惊诧,开始对这个病弱的小姐刮目相看。

初步稳住局面后,沈青瓷想起了顾长安留下的玉牌。她需要一位可靠的合作者,将陶土的价值最大化,而非简单地售卖原料。而顾长安的“云裳阁”经营得风生水起,其背后顾家更是皇商世家,实力雄厚。

她斟酌再三,终是持牌前往云裳阁。

顾长安见到她,并无太多意外,听她说明来意,看过陶土样本后,眼中掠过赞赏:“此土质确属上乘,适宜烧制细瓷。沈小姐是想合作开办瓷窑?”

“是,”沈青瓷点头,“我出地、出原料,顾公子出技术、出渠道,利润分成可详谈。”

顾长安把玩着玉牌,沉吟片刻,忽然笑道:“小姐可知,近日宫中欲增设御瓷采买,皇商资格争夺激烈。若此时能拿出优质新瓷,胜算极大。”

沈青瓷心下一动,梦中那场皇商弊案的模糊记忆似乎清晰了些许。她抬眸,直视顾长安:“顾公子有意角逐?”

“确有此意。若沈小姐的陶土能助我一臂之力…”顾长安目光锐利起来,“或许,我们可以谈一场更大的合作。”

就在沈青瓷与顾长安初步达成合作意向,开始筹划瓷窑之事时,京城沈府和陆府却并不平静。

沈青瓷称病避居老宅,多日不归,起初并未引起太多注意。直到姨母王氏再次上门欲寻她“赏花”,被沈父敷衍过去后生疑,派人细查,才知她早已不在老宅多日。

沈父大怒,派人至老宅训斥,却被沈青瓷以“静心养病”为由挡回,言语恭顺却态度坚决。更让他吃惊的是,族中几位老人竟隐隐传来话,说青瓷那丫头似乎在打理其母嫁妆,颇有章法,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要过多干涉。

而陆明渊那边,自那日莲池边与沈青瓷失散后,他便觉事有蹊跷。他自负才貌,从未有女子如此避他如蛇蝎。派人稍加打探,得知沈青瓷竟离府独居,更是疑窦丛生。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与不甘萦绕心头。那惊鸿一瞥的苍白少女,明明对他冷淡疏离,却反而在他心中烙下了更深的印记。他派人暗中留意着沈家老宅的动静,得知她竟真的开始抛头露面打理铺子田庄,还与那皇商顾长安有了接触,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与…被冒犯之感。

那本该是他的妻。

一日,陆明渊下朝回府,马车途经西市,恰见沈青瓷从“云裳阁”走出。她身着一件淡青色素面杭绸褙子,身形依旧纤细,但眉宇间已无往日怯懦,反而添了几分疏朗与自信,正与身旁的顾长安说着什么,侧颜竟有几分清辉动人。

顾长安不知说了什么,她微微颔首,唇角漾开一抹极淡的笑意。

陆明渊握着书卷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对他,她只有疏离的客套和躲避。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强烈的占有欲猛地窜起,几乎烧灼他的理智。

他冷冷放下车帘,声音冰寒:“去查,沈小姐与那顾长安,究竟是何关系。”

马车驶离喧闹的西市,陆明渊闭目靠在车壁上,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那双清冷疏离的眼眸。

沈青瓷…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嚼碎咽下。

你越是想逃,我便越不会放手。

这盘棋,由我开始,却不由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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