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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剧场一

橘子糖的“小陷阱”

暮春的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穿过“知夏书屋”朱红木门上的雕花,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把星星。沈知夏趴在收银台上,指尖捏着一把橘色的糖纸,正小心翼翼地拆着刚到的橘子糖——这是他上周在网上订的新口味,据说加了真实的橘子果肉,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果香。

书店里很安静,只有书架旁偶尔传来的翻书声,还有巷口老槐树上传来的蝉鸣,温柔得让人想打瞌睡。沈知夏把拆好的橘子糖放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罐子里已经装了大半罐,有硬糖、软糖,还有裹着白色糖霜的棉花糖,都是陆曜这几年一点点攒下来的。他记得陆曜说过,要把所有口味的橘子糖都收集齐,放在书店里,让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能尝到甜。

“咔嗒”,玻璃罐的盖子被轻轻扣上。沈知夏拿起一颗硬糖,刚要放进嘴里,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圈住了他的腰,带着刚煮好的陈皮茶的清香。

“偷吃什么呢?”陆曜的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早上去巷口的杂货店帮王叔搬货,回来时看到沈知夏趴在收银台上拆糖,就故意绕到他身后,想吓他一跳。

沈知夏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靠在他的怀里,手里的橘子糖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谁偷吃了?”他故意歪头看他,眼里满是狡黠,“这是给顾客准备的试吃装,我替大家尝尝甜度而已,免得太甜或太酸,影响顾客的体验。”

陆曜低头,看着他手里那颗晶莹剔透的橘子糖,糖身里还能看到细小的橘子果肉颗粒,忍不住笑了。“哦?替顾客尝?”他的指腹轻轻刮过他泛红的耳尖,语气带着调侃,“昨天是谁说要控制糖分,还让我监督,怎么今天自己先破戒了?”

沈知夏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更红了。他昨天整理账本时,发现自己这个月吃了太多甜食,体重涨了两斤,就跟陆曜发誓要控制糖分,还让他帮忙监督。没想到今天看到新到的橘子糖,就忍不住想尝尝。

“这不是新口味嘛,”他小声辩解,“我就尝一颗,就一颗,不算破戒。”说着,他反手捏起一颗橘子糖,塞进陆曜的嘴里,想堵住他的话。

橘子糖的甜意瞬间在陆曜的嘴里漫开,带着淡淡的果香,果肉颗粒在齿间轻轻爆开,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一种橘子糖都要好吃。他嚼着糖,目光落在沈知夏的脸上,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忍不住想逗逗他。

“嗯,确实挺甜的,”他故意放慢语速,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腰,“不过,只尝一颗怎么够?万一其他糖的甜度不一样呢?作为书店的老板,我们得对顾客负责,每一颗糖都要尝过才行。”

沈知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故意逗他。“你胡说,”他转过身,双手叉腰,假装生气地看着他,“明明是你自己想吃,还找借口。”

陆曜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像只可爱的小仓鼠,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把他搂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好,是我想吃,”他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里满是橘子糖的甜香和陈皮茶的清香,“那你再喂我一颗,好不好?”

沈知夏的脸颊发烫,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软的,甜甜的。他伸手从玻璃罐里拿出一颗软糖,小心翼翼地递到陆曜的嘴边,看着他张嘴含住,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唇,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陆曜含着软糖,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轻轻咬了咬他的指尖,看着他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缩回手,忍不住低笑出声:“害羞了?”

“才没有,”沈知夏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手指却不自觉地攥住了他的衣角,“你别闹,等会儿有顾客来就不好了。”

“怕什么?”陆曜伸手转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眼里满是认真,“我们是情侣,亲密一点很正常。再说了,就算有顾客来,看到我们这么恩爱,说不定还会觉得我们的书店更有温度呢。”

沈知夏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的羞涩渐渐被暖意取代。他知道陆曜一直很在意他的感受,不管做什么都会考虑他的想法,就像现在,明明是在逗他,却还是会顾及他的害羞,没有过分捉弄。

“那……那也不能在这里,”他小声说,目光瞟了一眼门口,生怕突然有顾客进来,“等打烊了,我们回家再……再……”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红着脸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陆曜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然后慢慢俯身,吻上了他的唇。橘子糖的甜意混合着陈皮茶的清香,在两人的唇间漫开,温柔而缠绵。沈知夏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放松下来,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玻璃罐里的橘子糖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与两人之间的爱意交织在一起,温暖而甜蜜。

不知过了多久,陆曜才慢慢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甜吗?”他轻声问,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沈知夏的脸颊通红,心跳得飞快,他点了点头,小声说:“甜……比橘子糖还甜。”

陆曜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以后每天都给你尝这个‘甜’,好不好?”

沈知夏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和爱意,用力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好。”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起来,沈知夏吓得赶紧推开陆曜,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生怕被顾客看到刚才的一幕。陆曜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别紧张,只是顾客而已。”

沈知夏瞪了他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门口,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门口站着一对年轻的情侣,看到沈知夏和陆曜,笑着说:“老板,我们来买两本书,再尝尝你们家的橘子糖。”

沈知夏连忙点头,转身从玻璃罐里拿出两颗橘子糖,递给那对情侣:“请尝尝,这是我们新到的口味,加了真实的橘子果肉。”

那对情侣接过橘子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哇,真的好好吃!比我们以前吃过的橘子糖都要甜,还带着淡淡的果香。”

陆曜走到沈知夏身边,笑着说:“喜欢的话可以多买一些,我们还有很多口味,都放在那边的货架上。”

那对情侣点了点头,转身去书架旁选书。沈知夏看着他们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陆曜,眼里满是无奈:“都怪你,差点被顾客看到。”

陆曜笑着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看到又怎么样?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再说了,他们刚才不是还说橘子糖甜吗?说不定是我们的‘甜’感染了他们呢。”

沈知夏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却也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然后转身走向书架,开始整理刚才被顾客翻乱的书。陆曜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温柔,嘴角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

阳光依旧温暖,蝉鸣依旧温柔,玻璃罐里的橘子糖依旧散发着甜香。沈知夏和陆曜的爱情,就像这橘子糖一样,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清香,在这家小小的书店里,慢慢发酵,越来越浓,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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