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荷与蒲清上激烈谈判时,居奚那儿又是个气氛紧张的议事夜。
不过比起第一天晚上来,已是轻松许多,至少每个人手边有茶水有小食了。这几日都忙着审案子,夜里才得空筹人议事,一番梳理下来,居奚发现沈秋嶙把南都打理得其实不错。
几乎每个位置上都有能够拍板的清醒人,当然也有浑身小毛病的“恶人”,光明与黑暗总是相辅相成,没有恶行便没有正义,没有正义便不会有值得歌颂的光环。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沈秋嶙要坐稳大将军之位,就需要有影响力的人支持他,如果其中有他亲手扶持起来的就更好。
那些人居奚都一一审过了,他们和傅孤菱一样,不相信居奚能够做到,也不稀罕什么从龙之功,他们信奉沈秋嶙,愿意为他去死。
沈延开是个懂得急流勇退的聪明人,沈秋嶙是他亲自教养出来的长子,从沈秋嶙身上可以看到沈延开的影子,他身上既有抓大放小的大局观,也有身为年轻一辈的野心与激进,同时他也有领兵打仗和治理城池的能力。
居奚越了解越觉得,当初应该直接杀了他的。
放虎成后患啊。
“沈秋嶙还在南都的时候,看似什么都不避着我,连军报也让我看,其实背地里的动作不少,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了给江语指婚的心思!”
于夫敏一边听着,一边给于曼安倒茶。
擢伦将军府的牌子早叫群情激愤的百姓们给掀了,于曼安紧闭府门直等到治平军到门前才敢开门。见来的是于夫敏,于曼安登时热泪横流,顾不得他人眼光,抱着孩子就扑过去了。于夫敏带的都是汪家和于家的兵,不怕人看,便坦荡荡抱住了表妹与一双儿女。
沈秋嶙既是治平军眼中钉,那么擢伦将军府当然是住不得的了,于曼安不打算以后留在南都,带着孩子也不方便随于夫敏上北都,便在城中客栈出钱短租,待南都安定下来,于夫敏会派亲兵送她回临江。
出了擢伦将军府,两人还是要假装保持距离,连客栈都开的两间房。
每到夜深,于曼安哄得两个孩子睡熟了,便偷偷进了这厢。
两人夜夜**,这会儿酣战刚过,于曼安喘得口干,喝下了水,便同他说说话。
于夫敏自己也喝了口,钻回被子里温香入怀,闭着眼睛惬意地同她闲话:“外面都传他沈秋嶙对你一心一意,谁知才风光起来,便又养妓子又与小姐眉来眼去的,我看他并不真心替那江语找人家,之所以急着嫁出去,说不定是障眼法。”
于夫敏意有所指,于曼安想了想说不可能:“江语才带来多长时间,我可盯得紧,就算他真有机会,能有几次?几次就能——”
“咱们不就是吗?”于夫敏睁开眼睛,掰过她的脸面向自己,在朦胧的烛光中问她,“你与沈秋嶙做过几百次吧,怎么后来没怀上呢?”
于曼安脸熟透了,辩驳道:“我心里装的都是你,哪与他真心做过。你也知道他是个只知道习武打仗的粗人,白天累得很了,夜里就只知道打鼾做梦,什么几百次,这些年来能有十次都不错了,就这十次里,还每回都是粗暴来草草去,不相爱的做法,哪能怀得起呢?”
于夫敏自然不信,他疑惑道:“所以沈秋嶙并非不举?”
于曼安愣了愣才说:“这......应当是没有的......”
“既然并非不举,大男人哪有倒头就睡的道理,定是在外面发泄过了才回家的。曼安,你可真是单纯啊~”于夫敏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于曼安脑子混沌一片,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一面迎合着表哥的ai欲,一面回想着与沈秋嶙的过往。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
于曼安与沈秋嶙结为夫妇已有三年,她是怀着孩子与他成的亲,生的时候买通了里外谎报是早产。生下第一个女儿之后,她用早产需要休养这个借口,整一年都未与沈秋嶙同房,而在这一年里,她却没有断了与表哥的往来,于是她又怀上了,二次生产又是“早产”。
于曼安在这方面算谨慎的,每次发现怀孕的时机都很早,一经发现,她便变着法地骗沈秋嶙同房。
刚成亲的时候,沈秋嶙的技法很生疏,于曼安便私下问过,沈秋嶙打小身边就没有通房丫头,他不要。于曼安想,这恐怕是个身体力行只奔前程的大男人呢。在“休养”期间,于曼安亲自挑了丫头,沈秋嶙竟然都没碰过,还打发她们去侍奉夫人了。
在怀上第二个的时候,于曼安再找沈秋嶙,和一年前一样的生疏粗暴,于曼安真受不了这样疼的做法,她怀念表哥。
后来表哥忙于家业来不了了,于曼安只能亲自上阵和沈秋嶙cao练,久而久之,竟然真的叫她练出来了。每次她看着沈秋嶙泛着薄汗的结实肌肉都会想,自己真是厉害,选男人的眼光好,还有这样的耐心去慢慢教。
她把表哥教自己的,全拿来教沈秋嶙,沈秋嶙体格壮身量长,学到位了之后,做起来比表哥还好。他把控好了粗暴的力度,她便体会到了夏天不逊色于春天的地方。
他们是做过几百次的。
在来南都之前。
来南都之后,沈秋嶙像又变回刚成亲那个人了,眼里只有军务没有她,加上孩子得她亲手带,沈秋嶙连她的屋都不愿意进了。
于曼安本来以为只是因为工作和孩子,可是听于夫敏这么一讲,她开始怀疑,沈秋嶙是不是真的在在外面有一腿。
首要怀疑对象便是松雪,不论她标榜自己多么冰清玉洁,进了人家的府,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搂抱就很说明问题了。
妓子哪有真洁身自好的,哪位客官要是说肯为她赎身,她连人家的脚趾缝都愿意舔干净。
于曼安才不关心松雪的身世,也不会可怜她曾经是否遭受过暴力,她只知道眼下她面对着的人就不是个好东西。凡与她争抢的都不是好东西,即便别人抢的是她要扔掉的。
表哥的手逐渐不安分起来,于曼安的脑子却愈发清醒。
**************
治平军兵临城下那天,于曼安早早地关上了府门,谁也不许出去,江语陪她吃了早饭,又吃了午饭,两人在院子里逗孩子,直到听见重重院墙外传来叫嚷声。
于曼安叫婆子去看怎么回事,婆子回来说治平军到南门了,有百姓来叫夫人去主持大局。
于曼安听得皱眉头,说:“将军都不在,我去主持什么大局?那傅孤菱要听我的,我还能在这儿吗?”关府门,既是于曼安的想法,也是傅孤菱的安排。
要是傅孤菱肯听于曼安的,那她肯定直接开门放行啊,反正治平军的口号都喊出来了,不开门就要杀人,她便是假装为了百姓着想,开城门也不是错啊,何况她一介妇人,怎么能怪到她头上来呢?
当然她知道有人要说了:“啊你是沈秋嶙的老婆,你丈夫一心杀敌,你却给他掉链子,这像话吗!”
于曼安却要说了:“他沈秋嶙是去杀敌吗,分明是去北都躲命去了!不然怎么会带王爷不带我?”
沈秋嶙当时说要带兵去北都,于曼安问他为何留下自己与孩子,沈秋嶙说:“放心,我心里记挂着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毕竟孩子还在这里不是吗?”又说,“我好不容易在南都扎稳脚跟,得有你帮我看着,不然傅孤菱一家独大了,等我回来还有我的位置吗?”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单纯了,沈秋嶙留她在南都直面治平军的强攻,肯定就是没把她放在心上!
可是孩子,难道沈秋嶙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他怎么会知道呢,这些年她都不与表哥互通书信,这事除了她和表哥知道,谁也没告诉啊!
于曼安又怀疑是江语在旁无中生有煽风点火。
她本来以为江语是个天真可怜的小姑娘,又好骗又好掌控,即便存了勾引沈秋嶙的心思,也可以被自己轻易扼杀。可是那天午休之后,江语就失踪了,于曼安派人去找,却无意在江语的房间发现了一间暗室。
虽说里面没有可拿来做文章的东西,可看得出里面近期有人进出过,于曼安有理由怀疑,江语一直在背着她搞什么事情。
现在她怀疑那里面有翻云覆雨的痕迹。
不过擢伦将军府已经被治平军挪作公用了,成了新的办事处,想必不久之后,那里面就会住着新的城主。现在那里白日进出夜里亮灯,再想随便进是不能了。
于曼安想着得找个机会进去再看看,于是握着的手停住了,看向正意乱情迷的人,问道:“表哥,他们夜里议事都不喊你的吗?”
“唔?”于夫敏不自主抽了下,说,“这不是要来陪你吗?”他手指伸进她摇摇欲坠的发髻中,像喝了酒般微醺,“放心,汪芷在,他居奚难道还能绕过我——绕过于家和汪家独断专行么?”
于曼安的手又动起来,说:“明儿带我一起去吧,我听说江语都能旁听呢。”
于夫敏边迎合边说:“你去干什么,熬得住么?”
“熬......”于曼安贴上去,“在哪儿不是熬啊,这么多天了,也总该让人家歇歇了吧......嗯?”
于夫敏抱着她翻身,抓着她圆润的pg说:“好,你久未滋润,自然受不了这疾风骤雨,开地也没有天天垦的,下几天雨,也得晒一晒才是,表妹说得有道理。”亲了几下他又说,“不过,歇息也不必非得换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明儿早点睡不就行了?”
于曼安挪了个位置,说:“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她江语能去我不能去,难道我就不能代表于家说几句话么?表哥~你就答应我嘛!”
于夫敏身子舒服了,嘴也就软了,连声道好好好,表妹说去那就去!
谢谢观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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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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