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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冲着谁来

“弦哥你晚上要不就来我家吃吧?”赵齐炳从习题里抬头。

可惜李弦眼都没抬,继续打磨着手里的木雕,“写你的题。”

赵齐炳比任欢还要大两岁,皮肤偏黑,眼睛很大,脸型不固定,小孩子正在青春期,抽条中,长相隔几个星期都会有点小变化,他最明显的就是脸颊肉变少了,在李弦这写题的时候没办法边咬着腮帮子边写东西。

李弦第一次听见咬笔头的声音,发现齐炳又开始发呆,还开发出新招数,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他静不下心,“你为什么不能集中注意力?”

赵齐炳把脑袋趴到桌上,夹起一只眼睛偷瞄见李弦手里栩栩如生的小马,“写不出来啊,怎么这么难,弦哥你就教我一下吧,我四舍五入也是你学生,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李弦冷眼看向赵齐炳,“你只付了钢琴课的钱,我为什么要给你当家教。”除非说是很闲,否则他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时间,能腾一个空间留给赵齐炳写作业,已经是特别待遇了。

他们都知道,那是没有必要的,或许有的老师会顾及人情世故,但李弦不会,他甚至没怎么听进去赵妈妈那类似暗示的,让李弦特别关照她儿子的话。

赵齐炳红了个脸,略黑的皮肤红成猪肝色。

一直到太阳下山,一个小时的钢琴和一个小时的自习全都结束,李弦检查完机构的门窗水电,和赵齐炳同时离开。

路过文具店,赵齐炳叫停李弦,“我去买红笔。”

李弦略带迟疑地点头,赵齐炳小跑着往文具店里去。

然后李弦径直离开,只是他没赶上绿灯,只好在前面路口停下。

红绿灯倒计时就要结束时,赵齐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扶着一边的电线杆,怒道:“你怎么不等我。”

李弦说:“我为什么要等你,你又不是不认路,而且你也没有叫我等。”

赵齐炳眼睛瞪圆了看李弦,嘴巴张张合合半天说不出话,根本找不到话反驳李弦李弦在绿灯亮起后离开,赵齐炳犹犹豫豫地跟上。

周日一过,钢琴老师李弦闲了两天,一大清早起床出门。

他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从临近的侧门进到医院里。

电梯到达顶层,电梯门外守着几个人,李存迩的人看见是他,直接放行。

李弦走进病房,里面空无一人,病房内部一看就特意被人装修过,从装潢到设计,和李家家中,那间最大的主卧几乎是一模一样,可见其主人准备之久,心思又是何等昭然若揭。

但李弦只觉得有些讽刺,李存迩居然把自己的病房装得跟他妈还在世时,住的房间一样,是想发挥自己的深情,利用他妈死后的“余热”,来完善他那有病似的“障眼法”吗。

所谓障眼法,目的无非是他爸想多拾落点钱。李弦爷爷一共有九个孩子,除去出嫁的两个女儿,还有七个儿子,其中有三个是私生子,李弦他爸就是其中一个。

但他爸无疑是私生子里最幸运的那一批,很小年纪展示出音乐上的天赋,又经过培养,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钢琴家,还娶到同样有名的他妈。他爷爷的财团,旗下涵盖了投资、教育、医疗、科技等多项领域,这么大的财团,时不时有些丑闻都是难免的,而一个在国内外的富有盛名的钢琴家,正好能弥补这一空缺。

他爸三十五岁前,一直都是他爷爷带出去最有面的儿子。他爷爷给他爸铺路,他爸用自己和妻子的知名度为家里的财团提供助力,一切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一直到他爸三十五岁,人到中年,他妈遭人暗算,嗓子毁了,丑闻缠身,他爸直接宣布和他妈断绝关系,退出乐坛,一头扎进商海。老婆也不管了,孩子也不要了。而他妈,在他爸如此后直接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逼着他把所有时间都花在音乐上,连李弦交个朋友,买个零食,都必须让她来决定筛选,直到两年前他妈病逝,李弦五岁到二十一岁,十几年的时间都被他妈死死控制。

一个三口之家,母亲疯魔成病,最后逝世,儿子冷心冷情,前途尽弃,作为父亲的林存迩依旧只想着自己的宏图大业,简直可笑。

这一整层楼都是李存迩的,眼前的卧室隔壁就连着书房,李存迩这时从套房另一边出来,他身上穿着睡衣,脸色比李弦进入医院后,一路遇到的任何一个病人,都要好得多。

连瘦一点都没有。

李存迩走过来,李弦看到他,低声说:“爸,你起床了。”

李存迩面色红润,看起来起了都有一会了,看起来连作息都很健康,“嗯,你好久没来了,最近怎么样,当钢琴老师累不累。”

他像是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关心着李弦的近况,李弦看向他,目光深沉,回答道:“不累,都是些小孩而已。”

李存迩笑道:“小孩不是最难教吗,你小时候也是,要费心得多,教点有基础的年纪大点的,不是更省事吗。”

说完李存迩走到沙发坐下,又讲了些李弦小时候的事情,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件,多了都说不出来。

李弦淡淡回道:“不会,都挺乖的,年纪大的胆子也大,不好吓唬。”

李存迩声音一顿,若有所思地说:“你最近有没有去看你爷爷,没有的话,这几天就抓紧时间去吧。”

李弦点头,算是答应。

李存迩很早前认为李弦没出息,比起和他同辈的其他小孩,李弦只一门心思扎进音乐里,高不成低不就。

可李存迩自觉没有苛责过他什么,李存迩年近四十才开始进入商海,在那之前他也只是个口说才华的钢琴家,年轻气盛时也视金钱为粪土,后来才知道珍贵,不晚,所以他可以容许自己的儿子与他年轻时一样,再玩乐几年。

而且换种角度想想也有好处,平凡又普通,才不会被人怀疑。

李弦“嗯”了一声,作为儿子,李弦的表现向来不错,李存迩说:“好了,那今天就这样,一会记得走正门出去,过段时间你妈妈忌日,再过来。”

李弦从正门离开,从一股子消毒水和低气压的地方离开,冷空气扑他一身,李弦却感觉浑身舒畅。

一声咔嚓声,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侧面过来,近到只剩一两米的距离,李弦才发现他。

任天逸的鞋和医院门口的台子摩擦出声,李弦余光撇见不远处的花坛,藏在后面的人举着黑色的相机,按下快门,那声音传不过来,他的耳朵也先一步被任天逸来到的声音唤回。

可唤回的同时,李弦感觉到大事不妙。找人拍照的或许不止李存迩一个人,他们要干什么,要做什么,只有李弦一个人可以应付,他没有社交,也不可能被人抓到把柄,要是在这种紧要关头,被拍到有一个人和他接触,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都起码得被调查一番。

李弦这样一想,连任天逸怎么出现的都不关心,就觉得他出现得太不是时候。

李弦无视掉任天逸,抬脚往外走。

任天逸脚尖一转,堵住他的去路。

任天逸的目光流连在李弦的身上,这次的落点却是李弦纤细的腰肢。

李弦切声说:“滚开。”

任天逸脸色微变,眼神坚定地说:“我有事找你,之前任欢跟我讲了,他说你……”

不管是找茬还是别的,李弦本来不该管这回事,可远处的相机还在他余光里晃悠,相机尺寸就那么大,连掌镜的人脸李弦都能瞥见,他用的是肉眼,其他人用的都是高科技,这距离,连狗都能拍清。

任天逸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怎么不管。

要用什么方式不管。

李弦轻叹,他目光不移,闪身从另一个方向跑走。

李弦的动作没有任何预兆,任天逸傻眼,抬脚连忙跟上。

风吹着李弦的脸,李弦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跑起来是什么时候,他绝没有过在路上莫名其妙跑起来的经历,这一行为都是拜任天逸所赐。

连脏话都不会说的李弦在心底,连骂都只是说混蛋。

任天逸从小就是野大的,只论速度,从小就被当娇花一样养在温室里的李弦,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两人跑出去五六百米,李弦就被任天逸跟捞小鸡仔似的一手臂捞住。

李弦腰腹一紧,这种被人控制住的感觉让他心脏骤缩,他发疯似的把任天逸推开。

任天逸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粗粝的地面磨破他的掌侧,李弦无言地扫过,轻哼,然后继续向后退了一步,远离他。

任天逸仰头看向李弦,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扶我起来。”

“你有毛病。”李弦说。

任天逸倒吸一口凉气,闭了闭眼,再睁眼,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没有,你刚才推了我,起码得扶我一下吧。”

时间倒退回刚刚,李弦出现在医院门口,任天逸脑子一片空白,任欢说的时候他已经信了大半,小女孩有分寸,不会乱说话,可那和实实在在看见李弦从医院里出来,冲击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站在医院门口的李弦脸色极差,任天逸把李弦看成星星,一颗摇摇欲坠的星星,他正在以极慢的频率,闪着微弱的光芒。

就快要熄灭了。

还跑了。

任天逸不知道李弦有多抗拒自己的病情,连他刚说两句就受不了。

李弦向后退开,看起来又想跑。

任天逸咬咬牙,双腿伸长直接锁住李弦的两条小腿,又继续倾身,把李弦的双手扣死在自己的掌心里。

李弦大叫一声,“你有病吧!放手!”

任天逸心脏直跳,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现在已经过了早高峰的时间,可路上还是有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任天逸这样子,路过的人全都偷瞄他们。

感受到那些灼热的视线,李弦忍无可忍,“任天逸,你放手,不然我马上就踹你。”

任天逸听到自己名字,神色一变,漆黑的眸底染上不明的闪光。

李弦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起来了,任天逸还想捉弄他到什么时候。

就在前一天,李弦想起了任天逸,一同想起的,是他的过往恩怨。想起来他是和自己同校的学弟,还是个狗眼看人低,又毫无礼貌的家伙。

曾经在学校的时候,任天逸就曾因为李弦性向,在背后讲过坏话,包括在校内为数不多的几次偶遇,任天逸也是对李弦投以恶意的眼神,要不是恶意太明显,或许李弦都不可能想起他。加上前几天在机构,任天逸的行为就有够不礼貌,可李弦今天才知道,任天逸还能刷新自己对他认知的下限。

李弦怎么都不能理解,任天逸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他用了不小的力气想要挣脱开,任天逸反用更重的力气抓住他,他没忍住骂了两句,他不加掩饰的宣示自己的愤怒,可任天逸对他的怒火没有任何反应,说是直接无视也不为过。

李弦蓄力用劲,终于挣开束缚,紧接着他一脚踢向任天逸的胸口。

任天逸闷哼一声,右手条件反射地向后一撑。

李弦瞳孔瞬间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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