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寇大本营内灯火通明,匪寇们严阵以待,他们与刘璟的精兵僵持许久。
就在这时,苏剑突然开口说道:“大胆山贼!你们速速将王妃交出来,否则本将军今日定要将你们这群恶贼碎尸万段!不过,如果你们现在迷途知返,乖乖地把王妃交出来,本将军还可以饶你们一命。不仅如此,如果你们愿意归降王爷,王爷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但是,如果王妃有丝毫损伤,哪怕只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外头领头的二当家吐了口唾沫:呸!爷爷来会会你们!
刘璟完全没了耐心大吼:弓箭手!一语未了,窦姝快的跑出来大声喊:殿下!不要!刘璟听见这声音有些欢喜,忙的下令:弓箭手!放…放下!别伤了王妃!
苏剑趁机绕后,如有不测,先救下王妃。大当家搀扶着聂青岚缓缓走了出来,窦姝看了看刘璟,却转头对这聂青岚小声说:你们不曾害人性命,可愿归降?聂青岚看抬头看着大当家满脸胡茬,憔悴的很,眼中含泪:阿逢,听我的,不要让这些无家可归的弟兄们失了性命。
大当家思索了一会,高声喊着:前面的官爷,俺这些弟兄都是无家可归,俺们不曾干过什么强抢民女,烧杀抢掠之事。掳走你的王妃是看你杀了俺们的弟兄,俺二弟阿木才如此行事,有什么事冲俺来,不要为难俺夫人跟俺们这些弟兄!
刘璟看了这些衣着破破烂烂的人,但被扶着的女子却衣着干净。刘璟:你的那些弟兄都还活着,我让我的军医为他们诊治,不信的话你可以跟着我的下属去查看。
窦姝对这刘璟大喊:阿璟,我没事,他们没对我做什么,他家夫人病了,我为他的夫人医治过了,这位大当家愿意与我们谈一谈。
暮色四合时,刘璟抬手止住身后躁动的官兵。他解下腰间佩刀扔在地上,玄铁刀身撞着青石迸出火星,惊得山风都滞了滞。"都把家伙收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弓卸弦,刀入鞘,谁也不许妄动。"
亲兵张猛急得满脸通红:王爷小心这些匪寇使诈!
"收了。"刘璟重复道,目光扫过一张张紧绷的脸。待最后一张弓被解下,他提着空鞘走向隘口,那里影影绰绰站着百余名持械匪寇。
刘璟站在距匪首十步外站定,暮色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刘璟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朝廷有令,凡愿归降者,既往不咎,编入行伍者按月发饷,愿归田者分耕牛种子。"他将文书掷过去,"这是节度使的印信,你看清楚。”
大当家接住文书,借着最后一丝天光细看,手指不住颤抖。身后匪寇一阵骚动,有人低声道:"官爷,这......"
"闭嘴!"大当家喝止下属,死死盯着刘璟,"你就不怕我们翻脸?"
"怕就不来了。"刘璟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你们占山为王,无非为活命。如今朝廷给条生路,何去何从,自己选。"山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大当家不识字,将文书交给聂青岚,让聂青岚定夺。
聂青岚看着上面的文字,与刘璟说的一字不漏,她激动的哭了出来:夫君,夫君,官爷说的是真的!大当家握着聂青岚的手,又看了看二当家热泪盈眶,他们不用挨饿了。
刘璟见状也自报家门:想必你就是这座山的大当家了,我乃当朝宁王,你们掳走的是当朝宁王妃。
二当家听见之后内心一惊,吓得跪了下来:王爷王妃饶了俺,俺只是一时冲动。他虽然平时凶神恶煞,只是喜欢吓唬别人,可胆子还是很小的。
聂青岚拉着大当家行了跪礼:民妇聂青岚携夫君见过宁王爷宁王妃。
窦姝与刘璟对视一眼,刚要把聂青岚扶起。聂青岚却拒绝了:王妃,请容民妇说完,我夫君原先是清白人家的孩子,可是十年前与逊国的战事,让我夫君的家人与夫君阴阳两隔,我与夫君成了亲之后就在这座山上修了房子。本想能安稳一生,可是没多久就来了许多流民,说是逊国的百姓,我与夫君心慈,就收留了这些人。
窦姝疑惑:不对吧,我依稀记得朝廷命令官员对流民做过统计,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多?
聂青岚却看了看刘璟又说:王妃,不瞒你说,这些人都是从南来的,江南那边的官员,贪污公款。独吞朝廷拨的粮食,给百姓全换成了沙土。让百姓苦不堪言,甚至进城出城都要缴百两银子,没银子就将物品扣押。
“这位夫人,你所说皆是实话?”刘璟表情严肃。聂青岚点了点头:是的王爷,民妇不敢欺瞒,我们这些兄弟们都可作证。
刘璟面沉似水,他凝视着苏剑,沉声道:“苏剑,如今江南地段究竟是何人在管辖?”
苏剑见状,赶忙抱拳行礼,恭声答道:“回王爷,如今江南地段的管辖者乃是新上任的贾县令贾平山大人。”
刘璟闻言,眉头紧紧皱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沉默片刻后,他缓缓说道:“苏剑,你立刻暗中调查这位贾县令。若聂夫人所言属实,那本王定要亲自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苏剑领命后,转身离去,动作迅速而果断。
刘璟的目光转向大当家等人,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语气温和地说道:“既然你们愿意归降,本王自然会履行承诺。你们先随本王回营,本王会妥善安置好你们的兄弟们。”
大当家等人听闻此言,感激涕零,纷纷跪地谢恩。他们对刘璟的宽容和大度深感敬佩,同时也为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而感到庆幸。
窦姝走到聂青岚身旁,轻声安慰道:“聂夫人,你不必过于担忧。王爷向来公正严明,他定会为百姓主持公道。”聂青岚泪流满面,她紧咬嘴唇,微微点头,表示对窦姝的感激。
安置好这些匪寇之后,刘璟准备上书朝廷,顺带请命下江南清贪官污吏。大当家阿逢也为刘璟与窦姝准备好了房间,可这时窦姝却问:殿下,侧妃现在在何处?
刘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太过匆忙而把侧妃给遗忘在了原处,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就在这时,大当家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着说道:“王爷,您还有个侧妃啊!这事儿包在俺身上,俺可以让夫人身边伺候的温妈妈去接侧妃过来,您可别跟俺客气啊哈哈哈!”
刘璟听后,心中稍安,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大当家的安排。然后,他转头看向苏剑,沉稳地吩咐道:“苏剑,你再挑几个精兵一同前去,务必要将伤员和侧妃安全地接回来。”
窦姝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殿下,您这记性可真是不太好呢。”说着,她还调皮地捂住嘴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
刘璟看着窦姝那副俏皮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并没有因为窦姝的打趣而生气,反而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窦姝,眼中的温柔仿佛能融化一切。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刘璟的内心却有些波澜起伏。他不知道这样的笑容还能在窦姝的脸上停留多久,也不知道下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笑容会是何时。
二当家站在窗边,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屋内的刘璟和窦姝身上。只见他们俩正有说有笑,好不开心。二当家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哎~俺的夫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到俺身边呀?”
这声叹息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诉说着二当家内心的渴望和寂寞。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笑声传来,二当家转头看去,只见聂青岚面带微笑地朝他走来。
聂青岚走到二当家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阿木啊,你也别太着急啦。你看你,整天风风火火的,像个孩子一样。你要是能改一改你那冲动的性格,变得沉稳一些,肯定能吸引到不少好姑娘呢。”
二当家听了聂青岚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嘟囔道:“俺知道俺这性子不好,可就是改不了嘛。”
聂青岚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呢,偷看别家夫妻嬉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你呀,还是多出去走走,结交些新朋友,说不定哪天就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女啦。”
二当家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嗯,青岚姐说得对,俺听你的。”
苏剑带着伤员与侧妃赶到了寨中,烛火在窗棂上摇曳,窦姝扑到床边时,林子霜的脸在昏暗中白得像纸。她素白中衣上还沾着几片风干的草叶,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唯有胸口那一点起伏让窦姝悬着的心稍稍落地。聂青岚紧随其后进来,将药箱搁在桌上,指尖刚触到林子霜的脉搏就皱紧了眉。
"脉象细若游丝。"窦姝的声音压得极低,窦姝已经抓起林子霜冰凉的手贴在脸颊,眼泪啪嗒落在手背上。她想起三日前林子霜背着箭囊出门时的笑,说要去西山采新茶,如今人是回来了,却连眼睛都不肯睁一睁。
铜盆里的热水换了三趟,聂青岚拧干帕子擦过林子霜的脖颈,忽然停手:"你听。"窦姝屏住呼吸,听见极轻的呻吟从被子里透出来,像受伤的小兽。她慌忙去探鼻息,却被聂青岚按住手腕:"别惊着她。"
窗外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聂青岚守在药炉边煎药,药香混着烛烟在屋里弥漫。窦姝始终攥着林子霜的手,指节泛白,直到月上中天,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忽然间,她感觉手被轻轻动了一下,惊得抬头时,正看见林子霜眼睫微不可察地颤动着,像振翅欲飞的蝶。
"子霜!"窦姝的声音带着哭腔,聂青岚也快步过来。林子霜的眼皮颤了又颤,终究没能睁开,只有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没入鬓发间。窦姝赶紧用帕子去擦,却发现那泪痕已经冰凉,如同窗外的月光。
雄鸡报晓时,聂青岚眼下已染了青黑。她将新煎的药吹凉,用银匙一点点喂进去,药汁顺着林子霜的嘴角溢出些许,窦姝便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去。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时,终于看见林子霜的手指蜷了蜷,这次比昨夜更清晰些,仿佛要抓住什么。
"再等等。"聂青岚按住窦姝颤抖的肩膀,两人望着床上的人影,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听见林子霜喉间又溢出一声轻哼,这次带着几分真切的痛楚,却让守了一夜的两人同时红了眼眶。
刘璟在偏厅内提笔写下奏折,烛光映着他凝重的面容。案上摊着江南舆图,朱砂笔圈出的几处正是近日可疑的州府。他先详述劝降匪寇的经过,字迹沉稳有力,写到不费一兵一卒时,笔锋稍顿,似有欣慰。
然墨迹转而沉郁,他写下"江南吏治败坏,积弊甚深"十个字,指节因握笔而泛白。烛光在砚台里漾开细碎金纹,映得他眼底寒光凛冽。"臣请旨亲赴江南,清查贪墨,整饬吏治"——笔走龙蛇间,竟将宣纸划破一道细纹。
他想起聂夫人的话,江南官员借增税巧立名目,苛捐杂税令民不聊生。刘璟深吸一口气,在奏折末添道:"若有徇私舞弊者,臣当以尚方剑斩之,以儆效尤。"墨滴在纸面晕开,宛如一点朱砂痣。
忽闻檐外夜露滴落,他搁笔望向窗外沉沉夜色。江南的月色,此刻或许正照着无数流离失所的百姓。案上烛火噼啪轻响,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刘璟和窦姝如若身处江南之地,两人肩负着各自的查案任务。这两个案子或许相互独立,又或许存在某种微妙的联系,使得他们不得不分头行动。
刘璟心思缜密,擅长从细微之处发现线索;窦姝则机智过人,总能在复杂的案情中抽丝剥茧。他们各自施展所长,深入调查案件的每一个细节。
然而,在忙碌的查案过程中,刘璟不禁心生疑虑:待窦姝查完案子后,她是否还会是窦姝?这个问题在他心头萦绕不去,让他在专注查案的同时,也多了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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